“你们真够恶了。”什么喵喵不喵喵!还汪汪咧!
全晔先是将她的手往下重重一扯,再粗暴的甩开,使得她往前跌了两三步,过分的是他明明看见她快跌倒,还故意往旁边站开而不扶她,害她拦腰往他办公桌撞去。
“你在干什么啦?”简以娉脸都气红了,从她一进门,正事连一个字都还没提到,光听他老在莫名其妙的话题上打转,尽说些没营养的话……
而且还动粗耶!
“我在干什么?就欺负你,你自己看不出来吗?”天下恐怕也没像他这么坦荡荡的坏蛋了。
“你……欺负我?”他没说,简以娉还真不知道呢。
“怀疑啊?”全晔冷凝了她一眼,双手浅插在裤袋里,头一撇一仰,那副死样子,堪称史上欠揍第一人。
“为什么?”她不认为自己笨,可是愈来愈不懂他说的话。
“因为你一进门就说要跟我了断,那我还需要留情面给你吗?”
“我是说我们应该在紫月玦这件事上面做个彻底的了断……”
“妤!那我告诉你,我不卖,就算我死,也宁可把紫月玦当陪葬品带进棺材里,就是不给你。”
“有必要那么坚持吗?你到底在坚持什么?你难道真的看我这么不顺眼?还是看我痛苦,你就很快乐?”
“真正的原因我不会告诉你。”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你自己不会去买一本十万个为什么来看啊?老问我为什么!烦不烦啊?”
简以娉一时无话可说,只觉得全晔大概疯了,不知这阵子遭受到什么打击,精神不太正常。
“忧郁症找上你啦?要不要看医生?”
“你别来烦我,我自然就不忧郁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了!”全晔怒视她,怎么……他愈想将她推离得远远的,就愈觉得自己更想得到她!
“你是说我害你得忧郁症?这罪名会不会安得太重了点?”
“你要自首,我也没意见。你请回吧。”他坐回办公桌前,抓着滑鼠移来移去,眼睛盯着电脑萤幕,再也不看她,并冰冷无情的下了逐客令。
“全晔,我从来不想与你为敌,我甚至希望我们可以成为朋友,但是你很明显的就是在刁难我,我不会就此放弃的,我要跟你玩到底!”
简以娉曾经是商场上的女强人,在全罐面前却屡遭挫折,节节败退,不服输的个性促使她运是坚持玩下去。
“我祝你幸福,但紫月玦永远是我的,你要玩自己玩,我不奉陪了。”
双人游戏怎能说不玩就不玩!玩不玩也得问对手的意思。
“你不得不玩。相信我,全晔,你非玩不可!”简以娉靠近他的脸,郑重宣告她的决心。
全晔未给予回应,她眼中的霸气和坚决丝毫动摇不了他。
谁教他爱得迟,恶心的苗苗和娉娉是一对恋人,他既不能破坏,又不甘心祝福,只能拿紫月玦无理取闹了。
第九章
“很抱歉,简小姐,总经理没空接待你,真的,他很忙。你知道他刚接任总经理职位不久,事情很繁忙,请简小姐多包涵。”盛力自是知道简以娉是何许人物,他当然得罪不起,但新任总经理下达的命令他也不能违抗,只好对不起她了。
这是简以娉继上次跟全晔一翻两瞪眼之后,在努力求见仍被挡在公司门外的第十次。
“他真要玩得这么狠?”简以娉不顾形象的吼着。
“简小姐,真的很抱歉,总经理吩咐下来,我也没办法。”盛力挂着抱歉的笑容,努力赔不是。
“好!冤有头债有主,你有你的难处,我不会跟你计较,但是请你去转告他一声,除非他会人间蒸发术,不然总有被我堵到的一天。我和他,走着瞧!”
是的,走着瞧!绝对让他瞧个够本!
想她堂堂简氏企业的干金小姐,鲜彩彩艺前总经理封宝书的小姨子,竟在全晔一声令下,成了鲜彩的拒绝往来户,害她不但颜面尽失,更呕得内伤重重,快积郁成疾!
不行!他愈躲着不见,她就愈想把他揪出来!
就算是恶言相对也没关系、大打出手也可以,她只要他出来见上一面,但他就死不出面,让简以娉整个人都快气得裂成碎片。
在公司求见不得,路上堵人总可以吧?想来很简单,令她最为扼腕的就是,她堵不到人!
莫非全晔有通天遁地的本领,每每躲过她的电眼盯梢?
简以娉悻悻然的上车,虽有预感今日或许仍会白费功夫,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
她再度将车开到鲜彩的高墙外一处较隐蔽且能清楚窥见大门进出的地方,熄火等待。
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反而尽收在楼上办公室的全晔眼底。
她怎么堵得到他呢?
他这阵子以办公室为家,不太出门。就算偶尔出门也常能掩入耳目,从另一个出口走,她怎会傻傻的守在大门围墙边呢?
全晔暗笑她傻,一方面却又……觉得不舍。
“总经理……你要不要下去看看她?”连送公文进来的会计小姐詹依菲都忍不住替简以娉说情。
“我不让她进来见我,却下去看她,那不是很奇怪吗?”全晔反问着会计小姐,但他的视线还是停留在楼下围墙外。
“是有点奇怪,不过……”詹依菲可能觉得逾矩,所以话说了一半就不敢再继续。
“不过什么?你说没关系。”全晔回头望了她一眼,请她说下去。
“我虽然不知道简小姐为什么非守在那儿不可,我也不懂总经理为什么硬是不见她,但是,总经理……你是男人,让一个女生这样枯等,似乎不太好耶。”詹依菲老实说出心里话,但又怕被责备,便又在最后加了一句话。“总经理请不要怪我多嘴喔。”
全晔笑了笑。“没事的。”
“那我就放心了。”詹依菲露出甜甜的笑。
“你是不是也有枯等的经验?”
詹依菲微微点头,嘴唇却抿住了,过了许久才说:“的确有过惨痛的经验。”
“结果呢?你怎么样了?让你枯等的人又怎么样了?”
“结果就是我到现在二十六岁,再也提不起任何兴趣交第二个男朋友。而他,二十八岁却已是两个孩子的爸爸。就这样。”詹依菲还颇能自嘲,语气虽然轻轻松松,但看得出来,她有创伤后的疤痕。
“是这样吗?那你加油啰。”全晔鼓励着这个女孩。
“总经理,我有说动你吗?”
“我知道了,我考虑看看。”全晔示意她退出去。
“总经理,那我先出去了。”詹依菲行礼后走出办公室。
全晔又踱到窗前,简以娉的车子仍在,她无论做什么事情都非常具有毅力和耐心,简家唯一女强人的封号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不过,任她再坚忍强劲,他都不会去见她的。
詹依菲的经验或许令他心动,但他和简以娉的关系是很怪异的。詹依菲当初等待的是对方的爱,而简以娉等的却是他身上的紫月玦……
爱无形,月玦有形;爱无价,而月玦有价。
那感觉可是差很多的。
好像他这人全身上下一无可取,只有颈上的月玦是唯一吸引她的东西。
她全部的焦点都集中在那玦有缺口的玉,对于他那双发出爱的讯号的热切眼光完全视若无睹。
她那种不知不觉和漫不经心,是很可恶的。
不想还好,想愈多怨愈多,拒绝见她的意念就愈强烈。
她爱等就让她去等吧!
等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他都不会在她面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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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惨了!
革命大业国父第十一次就成功了,为什么简以娉已经第十四次守在鲜彩彩艺大门口,却还是连只苍蝇都逮不到!
今天天气又特别不好,忽风忽雨到处阴阴暗暗的,她躲在车里,一步也不敢踏出来,漫长而无聊的等待都快把她闷出病了。
她抬头望向高楼某处,只希望看见全晔的身影。
“全晔,你玩得太狠,太过火了!我都看不下去了。”事态严重又完全走样,封宝书不得不跳出来圆圆场,当初虽是他从中作梗,怂恿全晔刁难简以娉,但谁知全哗走火人魔,竟玩得这么没人性。
“恩。”听着封宝书电话中的责难,全晔只含糊的应了一声。
“你怎么了嘛?当初说好不直接把月玦卖给简以娉,但是要卖给她交到的男朋友,不是吗?你怎么反悔了?”
“就是反悔了。”
“原因呢?”封宝书若不将事情导回正途,他的老婆大人简以嫣是绝对不会原谅他的。
“没有什么原因。”难道要他坦白他爱上简以聘,但她已心有所属,所以在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态下,他见不得人好,不愿卖了咧
“怎么可能没有原因?”封宝书不相信。
“就是没有。”全晔闷声的说。
“你你你,很奇怪!一定有什么重大原因,不然你不是这么顽固的人,你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你是不是爱上简以娉了?是不是?”想想很有可能喔。不然他怎会紧咬月玦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