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了她的真面目,他心寒、心冷,他应该将她赶出他的屋子,但,他发现自己竟做不到。
对她,他依然放不开手,他的心仍在乎着她,喜欢着她。
倏握拳头,铁柏莱倍感难堪,但却又愤怒至极!
想他铁柏莱闯荡政坛、商场多年,什么样的厉害对手他没碰过?又有哪一次他不是高奏凯旋歌?!
就连一向跟唐门集团交好的惠尔普集团,他也能藉由汤姆之手,在幕后操控一切,自唐门总裁手中一举夺下惠尔普集团整年度的合作契约。
可今天,他、他竟被一个空有清丽容颜,内心贪婪、思想恶毒的小小女人给骗倒了,甚至还想娶她进门?!
她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他?满心的恨意与怒火,瞬间溶掉他眼底难堪。
「我……不是的,你误会了,其实……」从没见过这样的他,芯岚脸色苍白,唇齿轻颤,她想解释,但被打断。
「误会?误会什么?」恨扬冰寒之眸,铁柏莱疾速筑起冷硬之墙,稳住、护住自己遭骗的心。
他不轻易饶恕她,也绝不放过她,他要她付出代价!
「误会当你在我身下激情呻吟的时候,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个男人口袋里的钱,嗯?」冷张蓝眸,他低下头,吻上她微颤的唇。
然,触上他冰冷的唇,看着他冷蓝的眼,芯岚心口微颤。
不自觉地,她想后退,但他揪痛了她的发,教她一步也退不得。
「我、我没有……」
「没有?没有什么?没有在你我缠绵缱绻的时候,心想着只要嫁给那个有钱的男人,等那个男人老死之后,你就可以坐收他所有的身家财产?」
狠限紧盯她的瞳,他揪拧她的发,逼她后退,将她紧钉于房门之上。
「不对,事情也不是像你听见的那样,真的……」
「不是?不是什么?」紧贴着她的身子,他眼神残酷,一手扯开长裤上的腰带、裤扣,也拉下拉链。
「不是一边上我的床,要我满足你的生理欲望,一边在心里计画着日后要怎么甩开我,才不会被我破坏你完美的淘金计画?」
难怪,她绝口不提与她有关的人事物,也不愿意他到学校接她,更不愿意与他出席任何宴会场合。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她惊声叫。
「还说不是?!」该死的女人,到现在,她竟然还想否认!
「我——」他是说对了一半,但,实情不是表面上看到的这样简单啊!
「不让我进入你的生活圈,也不介绍你同梯次的游学同学让我认识,不就是害怕跟我在美国的事,一旦被传回台湾,对方知情后会不要你吗?!」
没错,一定就是如此!冷眯怨恨蓝眸,释放出遭棉薄紧紧束缚的昂首男性,铁柏莱紧抿寡薄之唇,眸光阴邪无情。
「我?!」心绪紊乱,芯岚发觉自己竟无法为自己辩解。
「原来,你打从一开始就想这样跟我玩,也原来……真心是假的、温柔是假的……我只是你在美国的一个『玩』伴,婚前的一次放荡!」倏地撩起她的裙摆,他紧贴她的身子,蹭着她的腿间。
「你想、你想做什么?!」她惊瞠泪瞳。他不是正在生她的气吗?那他现在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再跟她做这么亲密的事?!
AA「我想做什么,你看不出来?!」撕毁她腿间丝薄,紧抵住她腿间,他猛地一举顶进!
「嗯!」强行进入的痛,教她愕瞠泪瞳。
「我想索回我该有报酬!」漠视她眼中的疼意,铁柏莱狠着心,带着熊燃的恨意,激昂朝她狂猛冲刺。
「被你利用这么久、玩这么久,也合该换我大玩、特玩你一次!」
紧咬着牙,铁柏莱紧眯蓝眸,一手压制住她因无力承受狂骤欢爱,而不断颤抖的身子,一手掐住她的颈,迫她张口呼吸而探舌侵入狂野搅弄。
「你——」望进他满是恨怒与鄙夷的蓝眼,芯岚十指紧握成拳,紧咬下唇,紧闭浸泪的瞳,任由清清泪水顺颊滑下,直坠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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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太阳西下,天色渐暗,银月高升,铁柏莱对姜芯岚的残狠恶惩,依然持续威猛进行。
将她拖至大床边,铁柏莱将她压靠在不规则的雕刻圆柱上,一次又一次的对她发泄自己满心的恨与愤,直到他在她体内迸射出一股热流。
埋首于她汗湿的肩窝处,他喘息浓重,胸口急骤起伏。
然,才稍稍冷却下心中的激动,他欲望再起。他想再蹂躏她,想再发泄心中对她的怨与恨。
可,映入眼帘的惨白容颜,却教他为之一震,让他怎么也无法再伤她。
因为他的恶意摧残,她一身凌乱,黑瞳里有着教人无法忽视的惊惶,还有着无辜与悲戚,教他看了心痛,心疼,但也又气、又恨!
无辜?她凭什么对他做出如此无辜、哀怜的表情?!
愤手推开她,铁柏莱怒身抽离她再也不堪他凌虐的紧窒身子,抬手愤耙过一头乱发,旋身冲出房间。
突然被推撞上衣橱,又失去他有力的压制,双腿早已无法站立的芯岚,双膝一屈,陡然扑倒于地。
缓坐起身子,芯岚脸色苍白,紧咬着早已沁出血丝的唇,眨着泪已尽的黑瞳,想缓和下自己受惊与已被他重伤的心。
「别怕,就只……就只是一场误会,解……释开了……就没事了……」
揪住被他扯落衣扣的衣襟,她控制不住地全身颤抖。
「等、等一下再跟他说,等……等一下再找他解释,等一下……」
紧紧环抱住自己惨遭蹂躏的身子,芯岚闭起湿瞳,要自己回想他往日对她的温柔与疼惜,好藉以忘却方才那不堪的一切。
只是,光是忘记还不够,她还得冷静下心,好好想一想,等会该如何面对已被愤怒蒙蔽双眼的他,又该如何对他解释清楚一切。
只是,就算她坦白说出一切,他会愿意相信她吗?
这问题,她心中没有答案,但是,不管他相不相信,她知道自己都必须对他说明一切,必须让他知道,她从没有欺骗他或玩弄他的意思。
她只是当初没有想到会与他发展出感情,甚至……甚至还爱上了他。
扶着床沿缓缓站起,芯岚咬着唇、忍着腿间的痛,举步艰难走出房间。
找到坐在大厅吧台里,仰喉灌酒的柏莱,姜芯岚背靠冷墙,要自己忽视他眼底的恨意与鄙夷,也要自己冷静地说出一切。
只是,当她说完一切,她得到的是一声声的冷笑。
「你父亲因为公司财务困难,就想利用你跟王家联姻,求得王家的金钱资助?」他冷笑重述。
「是。」她点头。
「但是你不答应,所以,他就毒打你母亲,逼得你不得不点头答应?」
「是。」
「你母亲知道你为了她愿意牺牲自己的未来与婚姻,因为心中不忍,所以就冒着被你父亲打死的危险,替你向他求得半年的游学自由时间?」
「是。」那是一种交换条件。
「谎言!」他厉声指责,「如果你更像你说的对你母亲那么孝顺,你会舍得放下她,一人出国游学?你不怕你父亲会在这段时间毒打她?!」
「不,这段时间他不会动她的。」缓缓地,一抹悲笑扬上她的唇,「因为他跟我都清楚,我母亲是我唯一的弱点,而现在他还等着我回去嫁人,万一他真伤了她,他知道我的个性,到时候,我绝不会听他的话嫁人的。」
「哼,把话说得那么好听?还不就是自私,想出来玩一次,所以,才放着母亲不管,不管她的死活。」他嗤哼冷笑。
「我……」咬着唇,忍着泪,泪光在她眼底闪烁,「是,我是自私,我自私的想在被迫结婚前,想放下过往一切,过一段快乐、开心,又没有负担的自由日子,是,我是自私……我承认我真的自私……」
她无法为自己辩驳,因为,她真的就像他口中说的那样。低下头,垂下肩,她任泪水不断低落地面,再溅起。
听着她的解释,看着她微微颤动的肩,柏莱想起自身的情况。
她父亲也跟他父亲一样,想操控儿女的婚姻……不,她在说谎!
若是事实,她早可以向他坦白,而他可以无条件帮她脱离那样的环境。
但是,她什么也没说,她只是背着他,想着另一个男人的钱!
「你认为这故事编的很好,是吗?」恨别过头,他拉回差点想相信她的心,仰喉再灌进一口烈酒。
「这不是编的,是真的,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她凝泪抬头。
「相信你?」愤瞠蓝眼,他恨眼瞪她。「我还不够相信你吗?我相信你,相信到想向你求……」
想到公事箱里的求婚钻戒,想起自己不过是她婚前的一次放纵,他怒火冲天,扼止自己差点说出口的求婚。
「你、你凭什么要我相信你的谎言?!」无法说出口的愤与怒,不断冲撞着他急促起伏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