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事很方便,钓马子?”一针见血,看他怎么反应?
聂翔被她这样一问,吓得傻眼。“怎么会是做这种事呢?我是说在工作上,和拓展人际关系上。”吁,好险,这女人脑筋还真是灵活。
“算你够正派!”苏媛姑且先相信他。
“好,若是想要得到别人善意的回应,自己要先散发出一种活力,有钱人给人的感觉就是冷冰冰的,告诉我,你家人是不是也很少微笑?”苏媛索性坐在他身边,与他上起美姿美仪课程。
聂翔想了想他的家人,没错,一年到头很少看到他们笑。
“嗯,没错!”
这时,紫虹也听到后头两人在窸窸窣窣的交谈声,偷偷将头转了过来,观看这对小冤家如何进展成小亲家。
“你就是长期处在一种没有欢笑,没有童心的环境中……”
“对不起,什么叫做童心?”
“就是小孩子的单纯心性……喂,我在说话你别插嘴好吗?”苏媛斜睨他一眼,仿佛是小学老师在指责学生一样。
“是、是……”聂翔仿佛像个小媳妇,不敢顶恶婆婆的嘴。
“由此看来,你要改善你的人际关系,就得要先学会微笑。”
聂翔这次不敢开口,只是点点头。
“好,看在你这么有心份上,那我就教你,首先呢?将嘴角微微上扬四十五度,并且要配合眼神,带点柔光,感觉上天空好像降下许多花朵,而你正沐浴在春天的怀抱中。”苏媛边说,边将动作给比了出来。
聂翔看她那张可爱的脸蛋,还有那抹灿烂似阳的笑容,整个灵魂像是被她吸走似的,不断盯着她的俏脸看,她的笑靥有着高中女生的清纯,也有少妇的一种含蓄,可说是好看极了。
“你在看什么,换你了啊!”苏媛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将他魂魄给抓了回来。
“喔,对不起,我看得太出神了。”
“既然出神,那我相信你一定会做得很好。”她认真将眸子对准他那张准备应考的脸。
只见聂翔的嘴一下子抽动左边,一下子抽动右边,眼睛有时挤左边,有时又挤右边,眉头锁得像是千斤大炼,连个“笑”的鬼影都看不见。
“柔光啊,要散发着柔和的光辉啊,哎呀,不对不对,你这种脸看起来像是参加丧礼,你必须将笑容可掬的感觉给表现出来。”苏媛在一旁不停比手画脚,看在紫虹眼里,只能抱着肚子,一点声音也不准笑出来。
聂翔向来冷酷惯了,要他一下子笑得像邻家大男孩,还要将柔光的感觉表现出来,可说是要了他的命。
“你说得倒容易,这笑容可掬要如何表现?”聂翔感到气馁,有些事根本不是说做就能做成的。
“这笑容可掬嘛……这掬字嘛……”苏媛陷入一团迷思中,对呀,这笑容要怎样才能可以“掬”呢?
她不停地搔着头,直想将这个意义表达出来,看她为了教他微笑而为难自己,聂翔反倒觉得不好意思了。
“算了,想不出来就算了。”
苏媛拉长了脸。“哪能算了,求学问不能这样半途而废,你等等,我到经济舱去找几张笑容可掬的脸来。”为求真实性,苏媛迳自朝后走去。
“不必了,这样太麻烦了。”为了教他微笑而劳师动众,聂翔有种扛不起这包袱的感觉。
这时紫虹突然跑到他面前。“难得她这样热心助人,你就别扫她的兴致。”
聂翔听她这么一说,只好眼睁睁看着苏媛的身影匆匆没入经济舱中。
第二章
苏媛一路飞快地往经济舱走了过去,只是还没看到有哪张笑容可掬的脸时,便听见“啪”一记巴掌声,所有的客人全都将目光集中在苏媛脸上,发现她正怒气冲天瞪着在她屁股旁边的一位日本客人。
“你这老色鬼,下流的日本鬼子!”
“是你自己的屁股来碰我的手的,少在那边胡说八道。”日本客仗着一旁还有两名友人,对着自己的轻薄行为根本就不在意。
“低级鬼,肮脏鬼,难怪你们日本人的水准一直提升不上来。”苏媛被这样一骚扰,什么兴致全都烟消云散。
“你讲话客气点,要不然……嘿嘿嘿……”
此时这位日本客的其他两位友人也全站了起来,每个块头和长相看起来就像是日本山口组的,其中一位脸上还划有刀疤,另一位手臂上似乎还有枪伤遗留下的痕迹。
“苏媛,到底发生什么事?”紫虹听到后头吵闹声,不得不前来一探。
“这个死日本鬼子偷……偷袭我!”苏媛气呼呼地指着那位采花贼的鼻头。
“你这女人不要太嚣张喔,你自己走那么快,把自己的屁股贴到我手上来,老子我才不希罕摸你的屁股呢!”日本客态度越来越傲慢,最后索性将所有的过错全推到苏媛自个儿身上。
“我……我走太快?”苏媛这下什么好脾气都没了,两眼如火球般忽明忽暗,熊熊烧着。
“是啊,你别自己喜欢我老大就说他吃你豆腐,喂!小妞,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喔!”另一位刀疤男叼着牙签,目露凶光地瞪着苏媛和紫虹。
紫虹被那道锐如菜刀的眼神一瞪,吓得连忙挨近苏媛身边道:“算了啦,也许真的是你会错意,搞不好你自己碰到椅子上的扶手,就以为是人摸你的小屁屁……”
“紫虹!”苏媛两眼睁大,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你也认为是我误会他们,我请问你,有哪家航空公司的座椅扶手会顺着你的腰滑到你的大腿,而且还会清脆的发出“啪”一声,你说啊……”
“这……”如果苏媛所言属实,那……可真的麻烦了。紫虹在心里不停思量,眼前这三位凶神恶煞,连空姐空少都吓得不敢上前排解,要是真和他们杠上,只怕被砍死都不晓得尸体会不会有缘拼凑在一起……
“你在想什么?”苏媛拍拍呆愣住的紫虹。
“我……我是想说……这世界本是同一家,我们不是要有和平的地球村观念,所以嘛……这要真被摸屁股就算是一种另类的打招呼方式,就像那……对啦对啦,阿拉伯人不也是用贴脸颊来表示友善吗?你就当做是对方在跟你打招呼就行了。”紫虹一副姑息养奸的脸,让苏媛越听是越火恼。
“紫虹你……”
“好女不吃眼前亏,要是他们下了飞机跟踪我们,把我们迷奸后再将我们的尸块丢到印度洋,到时你我就要变成鱼饲料了。”紫虹对苏媛咬着耳朵,要她忍一忍以求自保。
相较于紫虹的息事宁人,苏媛并不愿就这样善罢甘休,就是每个人都抱着跟紫虹一样的心态,才会让这些日本人越来越嚣张,将吃女人豆腐视为理所当然的陋习。
“我不管,我就是要为自己的权利争回公道。”她不再与紫虹妥协,马上将脸转到三人面前。“我要你们三个日本鬼子道歉。”
三人先是愣了会,最后才忍不住笑了出来。“道歉?哈哈哈,小妞,你就是越辣我们越喜欢……”
知道对方好欺负,身边又没别的男性伙伴相助,这三个日本人更加肆无忌惮,大胆地挑逗起苏媛来。
“不错嘛,长得还挺漂亮的,我告诉你们,我们在普吉岛可是有私人的渡假别墅,陪我们三个老帅哥去玩玩,包准你们……”一对碱猪手正要朝苏媛脸上揩油,没想到在半空中却被另一只有力的手掌给钳制住。
“你们非得要跟我老婆和小姨子纠缠这么久吗?”聂翔一只手紧紧扣在对方手腕,另一手则握着餐叉,抵住刀疤男的颈部。
老婆和小姨子?
苏媛和紫虹对这称谓感到莫名其妙,再看看聂翔那张镇静表情,并不像是脑筋打错结的模样。
“是……是你老婆和……小姨子啊?”日本客笑得牵强,面对高大威挺的聂翔,气势上就矮了一截。
“怀疑吗?”聂翔见站在日本客后方的枪疤男蠢蠢欲动,便把叉子往他同伴颈部一刺,吓得他不敢再轻举妄动。
这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气势让苏媛与紫虹全看傻了眼,她们并不是不相信聂翔的本事,而是……难道他不怕这三个日本客会私下寻仇,将他捆成跟木乃伊一样,然后丢进大海里吗?
“这位先生……我……我哪有怀疑,既然是嫂夫人,那……我就不打扰,那能不能请你的手……”日本客的脸早已扭曲变形,可见聂翔的手劲已大到可掐死一只拳师狗。
“老婆,要怎么处置,你给点意见吧?”聂翔顺水推舟,亲匿地喊了声老婆。
还没出嫁就被个陌生男子喊老婆,苏媛听得全身鸡母皮掉满地,如果现在不回应他,岂不马上给彼此找难堪;不过要是回应他……那不就承认自己是他老婆,那不是有点吃亏了!
“喂,你还在发什么呆,人家在给你解围,你至少出个声音啊?”紫虹靠靠她的大腿外侧,不停对她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