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佳鸳感到十分的羞愧,她几近绝望的闭上了眼。
发现她不再挣扎了,他的手也松开了她,唇放肆的在她身上亲吻着。
她咬紧下唇,承受着这一切。
他的手忘情的在她身上爱抚着,随着大手所到之处,他的唇也落了下来。
由她的脸、她的颈、胸,一直到她平坦的小腹……
「不再挣扎了吗?」
「有用吗?我叫你停手,你就会停手了吗?」她木然的说道。
「你可以怨我、可以气我,但……别忘了,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他无情的动作让她只能紧紧的闭上眼,告诉自己再张开眼之时,什么事都没有了。
*****
褚政阳没想到自己会有后悔的一天,他一直认为他是不会往后方看的那种人。
可是当他看到裹着丝被沉默不语的钟佳鸳时,他真的发觉自己错了。
她竟然是个……这是他怎么想都想不到的事!而且更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被愤怒给冲昏头了。
她轻易的就激怒了他,这代表着什么?
他穿好身上的衣服,点燃了一根烟,双眼注视着她。
「在心里头诅咒我吗?」
「有用吗?」她用着异常冷清的声音说道,「刚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我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希望你也一样守口如瓶!」钟佳鸳强忍着下体的酸疼,开始穿着自己的衣服。
这不是她的第一次吗?她不恨他、不怨他吗?不然怎么可以表现得这么不在乎……
「不过这件事让我学聪明了,我不会再傻傻的去激怒一个男人。」她的手碰触到门把之时,褚政阳又开口了。
「不怨我?」
「你等一下该不会说,需要我做什么事情来补偿你之类的话吧?如果你想说那种话,劝你还是省省!那些话听起来只会令人感到恶心而已。」
「你……」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可以离开这里了吧?!」
「爱我吗?」
听到他迟疑了许久才吐出的话,钟佳鸳忍不住的大笑出声。
「你以为你哪一点值得我爱,你的身份还是你的地位啊?我根本就不屑这些!」
「你真的不爱我……」
「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去爱一个曾对自己动粗的男子。」
是啊,照常理来讲是这样的没错,在他对她做过这样的事情之后,她已经没有理由去爱他了,再想他的话,只会使她更加看不起自己
可,她就是无法断念啊!
够了、够了,她真的受够了……她不要再待在这个鬼地方了,她要离开这里!对现在的她而言,什么苍狼门、什么暗杀,这对她来说都不重要了,只要让她能逃离这里就够了。
「转过身来面对我。」
「这算是命令吗?」
「我要你转过身来面对我!」褚政阳同样的话又说了一遍。
钟佳鸳不想去反抗他所下的任何命令,她徐徐的转过身。
她泪流满面的样子,让他的心就像是受到重击一般,「你……」
「我没有哭……」她哽咽的说道,「我没有哭……」
「该死的,这到底算什么?!」褚政阳不顾她的挣扎,只是顺从自己的意志,将她给紧紧的搂在怀里,「对不起……」
「做都做了,现在说对不起有用吗?」虚伪至极的男人。
「只要我做得到的话,什么条件随你开。」
「果然!」他是认定了她不会开任何条件吗?「什么都可以?」
「是。」
「很好,那你听好了,我要你的命!」
「只要把我的命给了你,你就会原谅我了是不?」褚政阳再问道。
「是啊,如果你做得到的话。」她的手指着一旁的桌子,「那里就有一把刀,只要你在你的胸口狠狠地刺上一刀,我就原谅你。」
「如你所愿!」褚政阳放开了钟佳鸳走到了桌子旁,拿起了刀子就狠狠地往自己的胸口刺了下去。
钟佳鸳知道他绝对不是在做戏给她看,她知道那一刀刺的极深……
他的白衬衫开始渗出了殷红的血,整根刀子几乎就只剩刀柄露在外头而已。
「啊……」钟佳鸳倒吸了口气,「你这是做什么……你怎么真的这么做了……」她惊慌失措,心里头开始焦急了起来,「你这是在做什么啊,我只是在说气话,没有一定要你的命啊!」
她要他的命做什么?他的命她根本就不要啊……
她不停的哭泣,「你以为我真的要你的命吗?你的命对我来说算什么!」她大声的吼着。
「你真的哭了?」
「你该死啊!」
褚政阳苦笑了几声,他只是刺一刀、流了一些血,她就哭成这个样子……他现在终于知道,之前她所说的全都是违心之论了。
「别哭。」
「谁说我哭了,我没有哭。」她用力的擦干了眼眶的泪水。
「你流下的泪水是为了我吗?」
「不是!」她咬紧了下唇, 「是为了你没死,所以我才哭泣的。」她仍是倔强的说着。
「那么你希望我可以再补上一刀?」若这是她的希望,他一定会照做。
「你--别再做这种傻事了,你身为苍狼门的门主,别做这种令人啼笑皆非的事。」
「你爱我吗?」
「.....」
「回答我。」
「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情感的付出是相对的,我这个人一向很自私,若是我付出的爱情得不到相同的回报,我宁可选择斩断情丝。」
「若是我和你有相同的情感呢?」他伸出了手抚着她的脸,「你会接受吗?」
钟佳鸳真的楞住了,他怎么可能会与她有相同的情感呢?他不是一直都这么高高在上的吗?甚至连正眼都不瞧她一眼吗?这样的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爱上她……
她很难去相信他说的话啊……一方面是因为他的身份及他的态度,一方面则是她对自己缺乏自信。
她不懂为什么,只要站在褚政阳的面前,她就会觉得自己变得很渺小,甚至于做出一些让自己觉得十分幼稚的事情,这是以前的她绝对不可能会做出的事啊……
「可能吗?」
「为什么这么说……难道我没有爱人的资格?」
「不是,是我不相信自己。」
褚政阳闭上了眼,「如果你不能接受我的感情,那你就出去吧!」
「可是你的伤口--」殷红的血液让人看的怵目惊心。
「死不了的,你若是想要我取消婚约的话,就在我再度张开双眼之前离去,我会达成你这个愿望的。」
那纸可笑的婚约,那张如同儿戏的喜帖,身为一帮之主的他,会想办法让这件事就此打住,甚至以后也不会有人再提起这件事。
离开,还是要留在这里?钟佳鸳的心里头不停的挣扎着。
她就要达成她长久以来的愿望了,只要她走出这个房间,她就可以恢复自由了啊!
虽然她心里头是这么想的,可是她的双脚就像是沾上了强力快干胶一样,动弹不得。
她真的无法将他一个人丢在这里,就算知道褚政阳不会死,但是她还是无法狠心的离去。
这难道真的是上辈子欠他的吗?她无奈的叹了口气。
褚政阳缓缓的张开了双眼,他在闭上眼之时,并没有听到任何开、关门及脚步声,从小他就受过许多的训练,对于听觉他可以说是相当的敏锐。
他可以期待吗?就算他做了这些事之后,她还会留下来吗?
当那纤细的身子再度在他的眼前浮现之时,他露出了笑容。
「谢谢你,原来我还是有希望的。」说完,他终于克制不住的昏厥过去。
*****
钟佳鸳做也没有想到,她与褚政阳的关系会变成这样。
他们两个人就像是普通的恋人一般,卿卿我我,十分甜蜜。
褚政阳闲暇时候喜欢看一点书籍,而她则是喜欢看电视,她不会去吵到他,而她也可以很快乐的过日子。
说真的……这真的是她想也想不到的。
「你又在想些什么了?」褚政阳的手中拿着一本书,敲着钟佳鸳的头。
刚从楼上走下来,他就看到钟佳鸳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遥控器,但神情却显得呆滞,就知道她一定又在想些有的没的。
「没有啊!」她用力的摇头,「啊……你的伤口.....」
「医生说已经完全没事了。」
「真的吗?」钟佳鸳为他感到高兴,「对了……你刚才做什么用书打我的头啊,很痛耶!」
「我以为你光发呆就不晓得痛了。」
「乱讲!」钟佳鸳啐了声,任由褚政阳坐到她的身旁,「不然你发呆看看,我用球棒敲你的头,看你会不会痛!」开什么玩笑啊,她只是在发呆又不是打丁什么麻药,怎么可能不会痛啊?!
「挺狠的。」褚政阳淡笑了几声。
「你在说谁?」
「不是你,还会有谁?」
「喂……你说这种话真的就不对了,是你先动手的好吗?」她是动不动就手来脚来的那种人吗?不!绝对不是。
「对了,我有话要告诉你。」
「有话要告诉我……」钟佳鸳用着斗鸡眼看着褚政阳,「你是想告诉我,我今天美极了,还是想要告诉我,我今天可能会中乐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