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
「随便你怎么说,假如你不希望我公开这卷录影带的话,非常简单,我只要你永远的离开萨哥,永远不要再见他。」
何玉绮的目的夏采绢早已猜到了。「你以为我离开,艾文就会爱上你吗?」
何玉绮倨傲的抬高下巴,「只要你不在他身边,我确定萨哥会爱我的。」
应该说她不允许艾文爱上她以外的其他女人。
「何玉绮,跟你说话真是浪费时间。」夏采绢被她的无知与恶毒惹恼了。「老实告诉你吧!我不受威胁,你若是清楚超能力的话,应该明了,我可以轻而易举的杀了你再夺走录影带,别逼我使出最后的手段对付你。」
「你以为我会没有防备吗?这录影带有二卷,一卷在我这里,另一卷我托朋友保管。倘若我不幸发生意外死了,那么我的朋友就会立刻公布他手里的带子。」
夏采绢虽没看过狡猾的狐狸,但她知道狐狸一定就像何玉绮这样。难道她真得这样任人宰割吗?不!她一定要反击。
「我并不在乎秘密被公开。」
「喔!你最好在乎。」何玉绮吃吃的笑道:「因为你的家人一定会在乎的,还有你的弟弟,他一定不愿意有个怪物姊姊的事情被人知道吧!」
何玉绮在威胁她之前,早已将夏采绢的家庭调查清楚了。
听了何玉绮的话,夏采绢无力地跌坐在床。何玉绮说对了,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感受,不在乎世人以异样的眼光看她,然而她却无法不为父母及唯一的弟弟着想。
「好好想想吧!」何玉绮又道。
答案不是很明显了吗?夏采绢已经别无选择。
何玉绮放声大笑的踩着优胜者的步伐离开。
那笑声令夏采绢的心情更加烦乱。半晌,她抬起头,讶然地看见钟啸正以同情的眼光看着自己。
「我听到了你们的谈话。」
「请别向任何人提起。」夏采绢失神地说。
钟啸点点头,他原本就不是个大嘴巴,但是……「你当真要离开吗?」
「钟啸哥,我实在没有办法。」夏采绢掩着面哭泣,「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介入何玉绮与艾文之间,是我太自不量力了。」
「他们之间哪会有什么感情。」钟啸撇撇唇,相当不屑的说。
闻言,夏采绢苦涩的想着:无论如何,自己只是个第三者,即使何玉绮不是艾文的真爱,她也没忘了还有个法儿……
彷佛看透了夏采绢心里所想的,钟啸更进一步的说:「我看得出来,萨他很爱你。」
「那是因为他丧失了记忆,总有一天我还是必须离开的。」
「傻瓜,你以为自己走得掉吗?」钟啸太清楚钟萨的个性了,他一定会终其一生去寻找她的。
「不试试看,怎么会知道。」
「那么告诉我,你打算去哪里?」他不喜欢说话并不表示他对什么事都不关心。
事实上,他早就知道夏采绢在住进钟家之前,便已无家可归。
「这个你用不着担心。」
即使露宿街头也无所谓,夏采绢就不信自己找不到一个可以容身之处。
「我只是想基于朋友的情谊提供一些帮助。」钟啸假装没看到夏采绢的淡漠。
「朋友?」夏采绢的心里突的掠过一丝暖意。
「除非你不将我当朋友。」钟啸很难得的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我有个朋友的别墅可以借你住,待会儿我就带你过去。」
「既然是朋友,那我好像也没有理由拒绝了!」夏采绢的心情终于稍稍好转。
但是钟啸为什么要帮助自己呢?真的只是基于朋友的情谊吗?
钟啸朋友的那间别墅真的非常幽静,一般生活上所需要的东西应有尽有,甚至连女孩子的衣服也都有。
夏采绢很纳闷,像钟啸那种不苟言笑的个性,哪来那么要好的朋友,连这么华丽的别墅都可以随便任他使用。不过这是人家的隐私,她也不好意思多问什么。
钟啸走后,夏采绢先将带来的衣服整理好,然后早早的就上床睡觉。
就在她刚入睡之际,她却听见有人在她耳边轻唤——
「采绢。」
夏采绢虽然想睁开眼睛,奈何眼皮实在太沉重。
「采绢,你醒醒呀!」
声音又再度响起,甚至她还感觉到有人正无比轻柔的摇晃着她,这是梦吗?
可是那感觉又太真实了些。
她努力了好久,终于睁开了眼睛。由于月光的关系,她隐隐约约的看到个黑影站在她床边。而那双眼睛像会发光似的,透着几许诡异。
「哇!鬼呀!」夏采绢毛骨悚然地尖叫。
「看清楚一点,我像是鬼吗?」黑影受不了地叹道。
咦?听这声音满熟悉的,夏采绢定眼一看。
「哇!木乃伊呀!」
也难怪夏采绢会这么说了,因为夏采绢看见的那黑影全身都包着绷带,当然她会误认是木乃伊啰!
黑影叹着气,以唇堵住了夏采绢的叫声。也许是那一吻太熟悉了!夏采绢顿时醒悟过来,黑影不是鬼,更不是木乃伊,而是……
「艾文!?」
「答对了,可惜没什么奖赏。」
夏采绢迅速打开床头灯,看到艾文本人就站在她眼前,她还本以为无法再见面了。
……她又惊又喜的道:「你不是在医院里吗?难道你……」
「没错,我是从医院里逃出来的。由于太匆忙了,连绷带都来不及拆。」艾文故作轻松的答。
「你的伤要不要紧?」夏采绢蹙紧秀眉。艾文实在是太任性了,都没有考虑到后果,万一他的伤势再恶化怎么办?
只见艾文满不在乎的边拆下身上的绷带边说:「放心,死不了的。谁教你瞒着我偷跑,若不是钟啸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永远不再见我了?」
夏采绢本来还怀疑艾文怎么会知道她在这里,现在总算知道,原来是钟啸泄的密,他一方面送她来这儿,一方面又跑去告诉艾文她的去处。
「他怎么可以这样,他答应过我不说的。」
「他当然得告诉我。你实在太傻了!玉绮这么威胁你,你应该找我商量的。」
「艾文,我留下来只会害了你。」夏采绢抬手轻抚着艾文脸颊上的伤。她不安的说:「这就是证明。」
艾文抓住她的手,轻吻着她的每一根手指。
「是的,这个伤就是证明我会永远爱你。如果你再胡思乱想的话,我就把你绑回美国,关在我自己的地盘上每天爱你,让你不再有离开我的机会。」
「你在说什么嘛!」夏采绢被他这么大胆的话逗得面红耳赤。但是灵光一闪,艾文所说的「回美国」是什么意思?她抓着艾文的手臂,激动地问:「你恢复记忆了?」
艾文扬着嘴角点点头。
「你没有忘记我!?」夏采绢心情快乐得简直快飞起来了。然而艾文恢复记忆不就表示他也记起了法儿?一想到此,她马上歛色道:「好过分,你哪时恢复记忆的?竟然瞒着我。」
「抱歉。」艾文爬了爬头发说:「我在废弃仓库受到猛烈冲击时,就已恢复记忆了。我并不是有意瞒着你,实在是我另有打算。」
「另有打算?」夏采绢疑惑地看着他。
「其实我这次之所以会回台湾除了参加朋友的婚礼外,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何玉绮。总之,我现在还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已恢复记忆的事。」
「他们」指的是钟家的人与何玉绮,所以当时在医院他才会连带的也隐瞒了夏采绢。
「为了何玉绮?」听到这话,夏采绢的心都凉了。
知道夏采绢误会他的意思,艾文连忙解释道:「别想歪了,现在我就告诉你,关于我和何玉绮的事。你想不想听?」
「我当然想听。」夏采绢急忙说道。
原来钟震天打算在钟啸、钟萨、钟佑三个孙子中选择一个当继承人。为了测试他们的能力,因此各自给了一家饭店让他们经营。言明一年后谁管理的饭店业绩最好,那一个人便是继承人。
艾文觉得这个游戏太无聊,加上他对管理饭店的兴致不大,因此根本不将此事放在心上。谁知一向痴恋他的何玉绮,却自以为是的想帮他夺得继承人的宝座。首先她无所不用其极的对钟啸的饭店放出一些不利的风声,致使他的饭店业绩一落千丈;接着她又勾引钟佑,使他对她神魂颠倒而放任饭店的业务不管。
这些卑鄙的计谋,大家以为出自艾文的主意,因此对他颇不谅解。
于是,艾文只好黯然的离开台湾。
「何玉绮好可怕。」没想到艾文也是她阴谋下的受害者。夏采绢又道:「可是这和你隐瞒大家恢复记忆有什么关联?」
「我这次回台湾除了参加朋友的婚礼外,就是为了解决何玉绮的事。她这几年在台湾放出风声,说是我的未婚妻。还藉此胡作非为,严重的影响到虎企业的信誉,我已经忍无可忍了。」艾文继续替她解开迷津。
「虎企业?」夏采绮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