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要你们一人喝一口河水,那种临死前的垂死挣扎,一定比探索频道还要精彩。”
“不要啊!”罗尼心脏几乎停顿。
毓夫和翩翩交换了眼神,他们正绞尽脑汁,看能不能有办法夺下雷鹰手上的那把枪。
随着时间越来越紧迫,三人也陆续走到河边,当雷鹰逼迫三人喝下河水时,他们的脑袋瓜里半点想法也没有,眼看着接下来的下场不是等着被枪杀,就是被毒死的命运。
开罗机场
高达摄氏四十度的高温,让甫踏出机场的孔乃筝和辜容洋热得有些吃不消。
辜容洋推着行李,孔乃筝则跟在后头不停拭汗,嘴上不停抱怨非洲这鬼天气,真不是人类可以居住的地方。
“你有打电话给毓夫了吗?”烈日下,辜容洋回头看了她一眼。
“还没,天啊,这是什么鬼气候?风沙也这么大!”根本无心回答辜容洋问题的她,被这种热浪给袭击得了无生气。
“早跟你说来埃及要有心理准备的,我看我们先回饭店,然后再去找毓夫,你看如何?”辜容洋相当体恤孔乃筝,两个四十好几的人虽无年轻时的浪漫激情,但相互扶持的态度,却是更值得两人珍惜。
这样艳阳高照的天气,还要去处理她那二侄子的事,让她有些意兴阑珊,前一个星期才刚处理完秧熙的事,现在又赶到这里,加上又碰到她最不喜欢的夏日高温气候,令她不禁摇着头,想要临时改变一下主意。
“你……你不是有预定要搭邮轮,做一趟尼罗河的旅行吗?”这是两人在维也纳时,辜容洋就已经事先预定好的行程。
“对呀,不过那是一个礼拜后的事,你不是说要等到毓夫的事有了眉目,确定他是否有交往中的女友时,才能放心去渡个假吗?怎么?现在你想……”辜容洋看她一脸倦态,很快就猜出她心中所想,“是不是想提早先去渡假,等到适应了这里的气候,再去找毓夫?”
被人家一语说中,这可真不是件光彩的事,不过事实就是如此,她了解毓夫的个性,那个工作狂要是一忙起来,没天没夜地不停工作,根本就不会理会她来此的目的,她又要跟着他在烈日下忍受那风吹日晒的煎熬,那种滋味她一想到就头皮发麻。
“我们就先好好地欣赏埃及的风光,再去找毓夫也不迟,要是他早就有了女友,我还是会老实地跟我大哥说;要是他根本就没女友,我就不信他在一个星期之内就能马上找得到,反正我会基于公平的原则来处理事情,只不过,我真的不想现在就去找他,这种天气我实在是吃不消。”说了一长串,就是为了能拨冗些时间和容洋独处。
有时想想,为了孔家,也为丁大哥,她从没替自己着想过,而今有了容洋这么温柔又贴心的老伴侣,她是可以私心地替自己留些时间,也不过才一个礼拜,并不为过嘛!
“好,全都依你,你等一下,我去打电话给旅游公司的人,叫他们多安插两个名额给我们。”辜容洋没有任何反对立场,一切都任由孔乃筝作决定。
“我们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人家?”
“不会,你在这棚子底下先坐着,要喝冷饮吗?我先去买给你。”
辜容洋眯起一张和蔼的笑容,眼后的鱼尾纹虽然多了不少,但她总是觉得他永远是她心目中最有魅力的男人。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孔乃筝不自觉地在心底笑了起来,若不是看在要先处理完三位侄子的终身大事,她也不希望和容洋这样拖着耗着,只不过两人到了这个年龄,结婚不过是一纸证明,又何必那么在意呢?
像这样无忧无虑、相互扶持,顺道到世界各地走走也就够了,只是这毓夫也真是的,挑也不挑个凉快点的地方,净找这种满地风沙,又没什么现代化设备的国家,害得她这种怕热的体质,实在是吃不消。
看着这是当中的骄阳,孔乃筝不禁在心里道:毓夫啊,别怪姑姑偏心,实在是你妈那种个性,姑姑真不希望让她实掌家中大权,一旦她掌了大权,恐怕也只有你一人享福,其他的妈妈和兄弟们可都有苦日子过了。
抱着这么一些些私心,孔乃筝并不急着去探望毓夫,算算时间,这趟尼罗河之旅大约花一个星期,等到下礼拜较为适应这里的气候,再去找他也不迟。
对,就这么办!
她不停拭汗,对于这样炎热的气候,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来。
康纳瑞和薛大冠循着翩翩所遗留的巧克力球,一路来到神殿外的塔门。
在这草木蓊郁的丛林里,惊见这样一座伟大宏观的神殿,让两人都不禁看傻了眼,两处的塔门更是高耸入云,让人有一种肃然庄重的神秘气氛。
“教授,我想孔老大他们一定全都在这里头,可是塔门关得这么紧,我们要怎么进去啊?”薛大冠在石门东摸摸、西看看,就是找不到可以入内的开关。
“要是塔门有这么容易就进得去,那里头的宝藏还有可能留到现在让我们去拿吗?”他来回徘徊,对着两草狮身人面发呆。“我记得在书上有说过,要进这塔门跟这两尊狮身人面有关联。”
由于没有藏宝图的指示,康纳瑞只能凭籍着他阅历丰富的常识来研判。
“这两尊狮身人面都破成这样,我看不出他们到底还有什么用处?”薛大冠睨了两尊石像一眼,却被康纳瑞给严声一喝。
“你可别乱说话,这些狮身人面像都是附蕴着法老王的灵魂在里头,小心等会你的舌头就会硬得跟石头一样。”他的警告奏效,吓得薛大冠自己在嘴上装拉链,不再多言。
在来回探望十来分钟,并没发现到任何可以进去的办法,这时,就像之前所发生的一样,那悠扬悦耳的歌声正慢慢从石缝中流泄而出。
起初,这歌声还相当好听,不过时间一久,脑中枢神经却开始出现抽搐般的疼痛,如电钻钻进耳里,那种椎心泣血之痛,可真是平常人难以抵挡。
“教授,我的头好痛喔!”薛大冠两手携耳,痛苦地用双臂夹紧身躯。
同时在狮身人面像前,正慢慢流出一大摊的鲜血,朝向两人慢慢蔓延过来。
这是法老王避免有人随意进入而设下的诅咒,只怕不知怎么进塔们的人,最后一定落得狼狈不堪的悲惨下场。
康纳瑞晓得若再想不出办法,到时自己必遭诅咒所缠身,他突然发现在狮身人面像的脚上,有画着一些不寻常的符号,每根脚指头上所绘制的都不一样,这让他立即有了联想反应。
“大冠,你快到你旁边那尊狮身人面旁边,按一按它每根脚指头,快点!”眼看时间越来越紧迫,康纳瑞不得不做奋力一搏。
“要……要怎么按啊?”他慌了,这总共有八根脚趾头,顺序从何而起,他无所适从。
“就……就随便乱按,我们俩一起试试看,快点!”死马当活马医,现在一切命运就交给上帝了。茫然若失的薛大冠,面对这攸关生死的八根脚指头,他的手不知不觉地抖了起来,纷乱的思绪让他失去常理的判断,只好闭上眼睛乱按一通。
就在两人一起乱按后,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塔门虽然还未完全开启,不过整个神殿像是受到七级地震般,整个摇晃起来。
四周土堆、草丛及地面开始龟裂,仿佛有着大海啸正要从前方袭来,无一幸免。
“教授,这……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一天啊,他好像在拍灾难片,而且比电影里头的还要逼真。“我看,我们应该是惹恼了此地的神灵,快,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再说!”康纳瑞一手扶着石壁,在一大片的石墙未坍下来前,赶紧找个空旷的地方等待这场地震的结束。
师徒俩抱头鼠窜,没多久,整个塔门像失去钢梁的建筑物般迅速崩塌下来!
第九章
三人的命运就像风中的腊烛,随时有熄灭的危险。
而雷鹰那双锐利的眼,盯得毓夫没有任何偷袭的空间,他明白自己无法兼顾着保护翩翩和夺下雷鹰手中的枪,这样危险的举止,他不敢以此当做赌注,万一惹恼雷鹰,恐怕是三个人一同受害。
“谢谢你们替我找到了金鹅毛,还有这么一大片的金银珠宝,可惜啊,你们跟我是不同伙的,无福消受啊!”雷鹰胜券在握,现在的心情跟老鹰玩小鸡一样,慢慢地折磨他们。
“哼,凭你一个人,就想把所有的财宝带走?你不怕撑死你吗?”翩翩嘴上还是照样不饶人,看这家伙达到目的就翻脸不认人,这种人她尤其看不起。
“被钱给撑死,总比被这河水给毒死的好,我真想看你们三个人毒发身亡,那种垂死前挣扎的模样,一定相当具有临场感,那种口吐白沫,不停在死亡边缘徘徊,可真是人间最诡异的一种艺术欣赏啊!”他不停制造气氛,增加对方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