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叶掉在地上了耶,要不要我去把它捡起来?”听着他浓重的呼吸声,宝嘉只能将脸贴在他的胸前,一根一根数着他的毛细孔。”
“你别动,一动就让人家看光光了。”他命令道,心想,怎么捡,一弯下去不就便宜那些金毛的家伙了?
“那……那你把我的胸压得这么紧,我们总不能这样一直抱着吧?”宝嘉胸前那饱满尖挺的乳房,就深深地卡在他宽坦的胸肌上,宛若插头插在插座上,电流通得火花劈咱乍响。
“你……你别动,我抱你到那边的椰子树上。”以恭两手朝者她的后臂骨一抱,整个身躯就被他挪到胸前,为了怕些许春光外泄,他还耳提面命地提醒她说:“勾着我的脖子,别左顾右盼。”
看着他紧张成那样,宝嘉渐渐地对于他看待感情的执着有了初步体认,他对爱情的自私与过分占有,让人有种幸福的感觉,她就要男人这样,也许这不是最好,但在她现在此刻的心灵里,却觉得用心来呵护她的人,才是值得考虑的。
起码她认为,在生理和心理的满足感上,他不会让她的肚子饿着,当然也不会让她的精神食粮闹荒受饥。
第六章
以恭将宝嘉抱到一处荫凉的椰树下方,这儿没有人潮,更没一些偷窥的眼神,有的只是和徐微风,椰影婆娑。
“你还是把衣服穿起来吧!我宁可出去替你赶走那些讨厌鬼,也不希望看着你在这被人指指点点。”以恭将衣服丢给她,自己也将长裤给套上。
“怎么?你的反应也未免太大了吧!”宝嘉穿上紧身背心,胸前的壮观还是一览无遗。
“这是我自己的因素,你不用管,我警告你,今后我不准你再那么开放,Never!”他像个军队里的剽悍将军,下达重要指令。
“你宁可出去冒着跟沈驭军起冲突的危险,也不愿让我在这里给人盯着看,你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室嘉是个聪明的女人,不难看出男人的反常现象。
“我才不会去笨到爱一个麻烦缠身的女人,我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管得了你那么多,听好,我只是不想养了那些老外的眼,你不用替我设想太多假设立场。”
真的是这样吗?宝嘉对这话产生极大的质疑。
“可是你别忘了你曾经把手贴在我胸前,要不是我喊了你一声,你的手恐怕酸到麻痛也不会放呢!”她肯定自己的假设,以恭若是对她无动于衷,也不会爽快地答应要当这危险的临时男友。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对女人向来是中规中矩,不会随意轻薄戏谑的。”
宝嘉直觉不对劲,男人哪个不探囊取蜜,哪个不在花丛间留香,他会惧怕女人惧怕成这样子,看来一定另有隐情。
“你也被女人抛弃过?”她相信一定的,像他这样思想还封闭在民国初年的老学究,会有几个女人能忍受他这样的个性?
“别说得那么难听,是个性不合。”他闷闷地道。他哪能在她面前跟她说人财两失,这不被她笑死才怪。
“她是哪点惹到你了,我看你脾气修养应该满好的,你该不会跟我说是你在外头踏另一条船吧?”宝嘉试着激出他潜藏在心里的那座秘密花园。
“不可能,我对感情一向是始终如一,我永远相信旷世不朽的感情只能一男一女搭配,多头马车最后只会让自己被五马分尸,死状凄惨。”他又犯了职业病,把小说里的那种荡气回肠给搬到现实生活。
宝嘉感到他的爱情观好像还停留在十八岁的青黄阶段,要不然,怎能营造出那么多浪漫浮华的爱情故事?“还是……她跟我一样是抢钱一族?”
这句话正中以恭下怀,当她血淋淋地揭开他的旧疤时,他却像被公开羞辱,内心的不悦如定时炸弹,轰地一声响彻云霄。
“你以为骗光男人的钱很光荣吗?你要的是腰缠万贯的子弟,他们这些败家子拿祖先的财产当然不吭不哼的,而我,却是一个字一个字敲出来的血汗钱,你说这种女人还值得人去爱吗?”他恶狠狠地看着宝嘉,她拿他当比喻,那他就拿她来开刀。
她的话仿佛说得太过越线,没错,同样是花钱,可是有些人的钱探囊取物,可是像他这样勤劳写作换来的微酬,却被任意浪费挥霍,那种心情,她虽是体会不出,但她却能感觉得到。
“喂!你生气了?”圆圆的眼珠子怀着歉意地看过去,让对方的脸一下全转成灰色,宝嘉觉得罪恶满盈,不知要怎么来跟他说道歉。
她环顾四周,在不远处看见有个象牙白色的海螺,她走向前去将它拿了过来,拍拍身上的沙泥,恭恭敬敬地双手捧在以恭面前,“这个海螺算是我向你道歉用的,你就别生气了,你听了之后可以增加你的灵感,说不定稿子可以写得更好、更顺。”
“听海螺声就能让稿子写好?你要安慰人也不是用这种方式,要是真有那么神的话,大家都捧个海螺来写作,其他的活都不用于了。”嘴巴虽是念,但还是欣然将海螺接下来,宝嘉的这番好意,他没理由去拒绝她。
以恭拾螺就耳,慢慢将眼睛闭上,呼呼的风啸声在迂回曲折的海螺壳里穿梭着,好像来到一处天然的人间仙境,只有蓝天,只有碧海,他和宝嘉两人划艘小船在海中央,看着自己写的罗曼史小说,偷得午后浮生半日闲的时光,那种感觉轻飘飘的,好舒服喔……
“心情有没有好多了?”宝嘉绽着嫣红的笑容,问兀自陶醉在自我天地的以恭。
他睁开眼,发现宝嘉张着大眼看他,—时之间浑然忘我,便情不自禁地将唇扑贴上去,速度之快,让她一点反射闪避的能力都没有。
她感受到以恭那种力道,是征服性的,不让对方有一丝回避的空间,他箍紧她的腰肢,将海螺连手反缚在她身后。让她的身不自觉地朝前倾贴,就像刚刚一般:那样亲密的肉体接触。
隔着薄薄的一层短衫,宝嘉能感应到他强而有力的呼吸声,如帮浦般地压缩挤弄,撞击出雄性悸动的心跳天籁。
宝嘉的唇如一条自在的鱼,悠游在以恭嫩滑的水族箱内,他的唇如婴儿般湿溜溜的,并没有成熟男人那种令人难以忍受的怪味道,当他整个封住她的所有腔道时,她只感觉到一点点的薄荷香,不知为何,她就爱死那种味道,没有一点点不愿,更不会排斥或感到嫌恶。
两个人继续交相缠绵着,直到手中的海螺不自觉地掉在身后,以恭才恍然大悟地惊醒过来,他实在不甚情愿与那娇微的嘴道别,可他应该适可而止,不该逾矩活像个饿死鬼、无赖汉。
“你……你也知道……男人就是会有那么一点冲动。”以恭此刻尴尬极了,他是失了什么心魂,让自己冠上个猪八戒的恶名?
“原来就是你自己的因素,还怪罪到别人身上,我不怪你,但是你除了要保护我之外,还要替我打扫家里的环境,你肯吗?”
“我还要帮你打扫家里啊?”以恭不明白她话里含义,抗议道,不过就亲那么一下,就得付出当菲佣的代价。
“好哇!那以后你就别亲我、别抱我,也别管我到天体营要给谁看,这些都不关你的事。”她乐得轻松,只怕以恭这倔脾气没那么容易就举白旗屈服。
“给你占点便宜你就卖起乖来,好哇!那我就把你给脱光光,带到大马路上供行人观赏。”以恭朝着宝嘉追去,他深深地觉得她其实是个满天真的纯情小女孩,是汤尚南把她给害得封闭起自己的心灵。
宝嘉拿起之前给以恭的海螺,边笑边跑进更衣室,并且在更衣室外还探出一颗头说:“这里是男人禁地,你可别乱跑进来,你只要愿意当我的临时男友兼菲佣,我再把这还给你。”
“哪有送人的东西还拿回去的道理?”在女更衣室外头。以恭不敢越雷池一步。
“那你有本事就进来拿喽!”宝嘉将头伸了进去,谅他那个抱着道德经的正派人士,怎样也不敢踏迸女人禁区一步。
“好吧!我真拿你没辙,你快点换吧!无色不早了。我先去外头看看那姓沈的走了没,待会再过来接你。”
宝嘉隐藏在心灵幽井的那层网纱一揭,感觉她也不是那么难以相处的人,他想起她狼吞虎咽吃着汉堡的情形,早该猜出她的本性应该和她外表看来,少了十岁左右的年龄。
以恭边想边走到大门处,很仔细地四处浏览梭巡,只见稀稀落落从海边玩尽过后的人群,并不见那台黑色的轿车,也没有一些可疑的人士徘徊,想来,他们应该早就摸摸鼻子滚回去了吧?
过了二十分钟后,以恭又来到女更衣室门口,然而,却没有发现宝嘉的踪影,不会吧!淋个浴,穿个衣服前后也用不着十分钟,可现在二十分钟都过去了,却不见她的任何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