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撒旦的女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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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亚随意看了人群一眼,蓦地,她的眼光像聚光灯般亮了起来……

  “上帝!”她轻喊一声,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谁。

  拓尔率先下马,他看也不看围观的人群一眼,转身伸出双臂,亲昵地搂住芙亚的腰,温柔体贴地抱她下马。围观的男女互看几眼,似乎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震惊过的芙亚直愣愣盯着人群中那两张熟悉的脸孔,诧异地合不拢嘴。

  一向犀利的拓尔似乎没发现芙亚神色有异,他搂紧她的腰,旁若无人地亲亲她的额头,丝毫不在意仆人们的眼光。

  仆人们一哄而散,边走边窃窃私语。喷泉旁还杵着两道身影,他们呆呆望着亲密相拥的芙亚和拓尔,震惊的程度不亚于芙亚。

  拓尔仿佛没看见喷泉旁那两名陌生人,他捏捏芙亚的腰,含情脉脉地说道:“宝贝,我们进屋去。”

  听似低柔的声音,在沉静的空气中起了放大的效果,不但芙亚听得一听二楚,连杵在喷泉旁的男女都听得—清二楚。

  “少爷!”爱德华不知何时来到他们背后,神色尴尬地说:“前面那两位是……”

  “妈咪!”芙亚猛然惊醒,她挣脱拓尔的手朝那对中年男女狂奔而去。

  “爹地。”

  梳着发髻,身穿淡紫色中国服的关秋水和老公对看—眼,迟疑了一下,她还是张开双臂拥住迎面奔来的女儿。

  芙亚在母亲怀中磨蹭了几秒,然后转移阵地投入父亲结实的胸怀,亲热地吻吻父亲的脸颊;劳勃也报以热烈的拥抱。

  “妈咪、爹地,你们怎么来了?”芙亚拉住母亲的手,从头到脚仔细打量着母亲。

  妈咪挥身散发出古典婉约的女人味,她的秋天症候群似乎已经痊愈了。

  “我们接到电话,说你在深山中迷路了,所以立刻赶过来。”劳勃回道。

  “我们已经来了两天。”关秋水凝着女儿,乌黑的眼瞳闪着疑问,朱红的双唇略略颤了颤,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劳勃握住妻子的肩膀,朝她使使眼色,她这才抿紧唇瓣,暂时压下满腔疑问。

  “噢,妈咪、爹地,对不起,害你们担心了。”芙亚又偎进母亲怀里撒娇,聪明的她当然知道母亲想要问什么。无妨,待会儿她就要向父母宣布她坠入情网的消息。

  关秋水紧绷的神情稍稍和缓,她搂紧宝贝女儿心疼地问:“这几天在山上有没有饿着?冷着?”她问出一位母亲最关切的问题。

  芙亚猛摇头,她正想开口,拓尔的声音插了进来:“原来是戴维斯太太和戴维斯先生,失礼失礼!我方才急着扶芙亚进屋,没注意到两位,请原谅。”拓尔脸上堆满了笑意,他先和劳勃握过手,然后摊开双臂,准备拥抱眼前这对如花似玉的母女。

  关秋水抬眼看了拓尔一眼,心跳几乎停止。天啊,她不由得倒退一步。方才远远看着,只觉他高大俊美的外型有几许熟悉的影子,此时详细一看,他那双澄蓝的眸子俨然就是……

  “妈咪,他就是奥丁伯爵——拓尔。”被母亲抱住的芙亚随母亲往后挪了一挪,不过,她只当母亲是因为重心不稳才后退的。

  “拓尔?”关秋水一听,脸色倏地刷白。

  “上帝,拓尔……”

  “嗯。”芙亚回首瞥瞥高大俊美的爱人,眸中全是甜蜜的笑意。“妈咪,好巧喔,他也是以北欧神只命名的。事实上,所有奥丁家族的长子都叫拓尔,拓尔的爸爸也叫拓尔。”

  芙亚眼里全是拓尔俊俏的影子。劳勃也被拓尔身上那股少见的气势迷惑住了,目不转睛地盯着拓尔瞧,他正在心里比较眼前人和传言中所说有何不同。

  因此,除了拓尔,没有人发现关秋水神情有异,偏偏拓尔又以为关秋水足因为听到他以雷神命名过度兴奋、脸色才会大变。

  关秋水睁大眼睛,微微颤抖地打量拓尔,身上血液迅速往脑子回冲。

  蓦地,她发现他衣领敞开的胸前,有一枚闪闪发亮的金色链坠。“这……这是什么?”

  天啊,那枚链坠的形状竟然是……

  “这个吗?”拓尔顺着关秋水的目光看看自己的胸前,他掏出闪电形状的练坠问。

  关秋水的双眸瞪得比铜铃还大,惨白的睑颊毫无半点血色。

  “我想,你指的是链坠的形状吧?”拓尔满头雾水地问。

  关秋水毫无意识地点头。

  “这是我们家族的征记。”拓尔笑着解释:

  “你一定认为我们家的人太过沉迷于传说了吧?其实这是有原因的,传说千年前,奥丁家有位女祖先在后山巧遇雷神拓尔,旋即坠入情网,同雷神在后山生活了一段时间,当她回到奥丁神堡时已怀有身孕,不久后产下一子,男婴背部有一枚闪电胎记。后来,男婴成了家族唯一继承人,从此之后所有奥丁子孙身上都有这枚神奇的印记,这就是闪电胎记及长子命名的缘由。”

  “原来就是这个传说……”关秋水喃喃念道,她闭上双眼,纤细娇小的身子往后倒,像片树叶飘向地面。

  “戴维斯太太!”拓尔一个箭步向前,及时揽住差点倒在地面的关秋水。

  “妈咪!”

  “关!”

  由于事情发生得太迅速、太突然,芙亚和劳勃—时也搞不清楚眼前究竟是怎么回事,只好帮忙扶稳脸色苍白的关秋水。

  关秋水睁开乌黑深沉的眸子,幽幽凝了拓尔一眼,然后又把眸光转向芙亚。她小巧的唇瓣张了张,黯淡双眸盈满哀怨的薄光,欲言又止地瞅着心爱的女儿。

  “妈咪,什么事?”芙亚握紧母亲的手,小心翼翼地问。

  关秋水抿抿唇,无言地垂眼,哀怨落寞的神色令芙亚感到心痛不已。

  “关,你是不是累了?我先扶你进屋休息。”劳勃揽住妻子纤细的腰,体贴地道。

  和妻子共同生活了二十三年,她的心永远像一朵雾中的花朵,教人看不清,摸不透。

  关秋水虚弱地点头,看都不看劳勃一眼。

  劳勃朝拓尔打了个招呼,便搀扶着妻子朝主屋走去。

  芙亚也揽着母亲的手臂,焦急地跟进屋去。

  拓尔把一切看在眼里,炯亮的蓝眸眯了眯,仿佛正在思索方才所发生的事。

  戴维斯一家人沉默地走着。

  闪电胎记!劳勃脑海突然闪过模糊隐约的记忆,那已是二十多年前的往事了……

  他看看脸色苍白的妻子,又看看一脸担忧的女儿,心里蓦地明白……

  芙亚从父母住的客房出来,走到走廊对面,刚要打开自己的房门,一道黑影由弯角处冲来,强掳着她滚进房中去。

  “别闹了!”芙亚捶捶拓尔的胸膛。“我妈妈就住在对面,她会听到的。”

  “你早就成年了。”拓尔双手一勾,轻而易举地抱起她,踢开房门后就直接迈向垂着蓝色天绒布幔的雕花大床。

  “在她眼中,我永远是个小女孩。”芙亚双臂自然勾住他的颈子,嘟嘟唇说道。

  拓尔把她放到柔软的大床上。“我们俩在山上待了三天,她应该想得到发生什么事吧?”他随即躺到她身上,双手开始抚摸她。

  芙亚澄净的蓝眸扬起一丝涟漪。“我原本也以为妈咪会逼问我山上的日子,但是她一整天都没问起,我正觉得奇怪。不过,也许是因为她刚好身体不舒服的缘故。”

  除了这个原因,还有什么事能够让一位东方母亲忘掉女儿的贞操问题?

  “你妈究竟怎么了?”拓尔虽然好奇,但他的手也没闲着,一下子就解开芙亚身上的和式睡袍。

  “她……唉!”芙亚叹叹气,把母亲的秋天症状说给拓尔听。“我原以为她会像前些日子一样,不过还好,她休息过后就平静多了。当爸爸下楼和你共进晚餐时,妈咪还问了些有关沉船的事,由此可见她并没有像从前那样,与现实生活脱节。”

  “哦?”拓尔顿时停住所有动作,蓝眸在鹅黄色灯光的衬托下,泛着奇异的光晕。

  他总觉哪儿不对劲。

  “放心,我并没有把情书的事告诉她。”芙亚以为拓尔不高兴,急急表明。“我可是很有职业道德,不会随便泄露当事人的私密。”

  “喔!”拓尔心不在焉地应了声,手又开始动了起来。

  他挪挪身子,低头舔吻芙亚尖挺饱满的乳房,边脱去自己身上的衣物。

  芙亚呻吟几声,雪白的手指沿着他雄壮的躯体,由上而下,慢慢抚摸。

  沉浸在爱情中的男女很快就把所有恼人的事抛到脑后,他们陶醉在两人的世界,情欲之火一经点燃,便迅速燎烧开来。

  “芙亚……芙亚……”

  芙亚仿佛听见有人在唤她的名字。

  “噢,拓尔……”她喃喃回应。

  蓦地合上的房门被打了开来,拓尔警觉地打住,他怒冲冲地回头——

  “芙亚!”关秋水穿着睡袍站在门口,当她看清床上躺的是一对裸裎的男女时,不由愣了一愣。

  这时,满脸酡红的芙亚也清醒了,她躺在拓尔下面,震惊地瞪着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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