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不认你,而是太震惊了。”拓尔连忙为自己辩解。
“不管如何,你已有个咪咪……”
“咪咪怎能和你比呢?她不过是个玩伴女郎而已,我和她只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罢了,如果你不喜欢,我回去立刻和她结束所有关系。”拓尔柔声安抚激动的芙亚。
“真的吗?你没骗我?”芙亚高兴地嚷。
“我在你的梦里,怎会骗你?”拓尔狡猾地说。
“说得也是。”芙亚叹了一记。“唉,如果我们两人不那么倔强、那么骄傲,愿意平心静气谈谈,就不会有这么多误会了。不过,现在说这些都太迟了,我就要冻死在这片山林里永远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她忽然好想哭。
“会的,我会知道。”拓尔的双手滑过她玲珑有致的身段,他的唇覆在她柔美如蓓蕾的唇瓣,轻轻吸吮她的甜美“噢……”他那柔软有力的双唇仿佛带着魔力,芙亚再也不能思考,她轻吟一声,双手反射性地抱住他的腰,娇柔地瘫在他怀中,任他亲吻抚摸。
拓尔一手托住她娇翘浑圆的臀部,一手伸入她的套头毛衣中抚摸她的乳房,火热的舌头也急急撬开她的双唇,窜入她的口中,恣意吸吮她未经掠夺的纯真。
他的吻令她陷入狂乱迷离的快乐中,他的爱抚撩动她身上所有细胞,她不停地呻吟,不停地颤抖,快乐地想要尖叫。原来这就是接吻的滋味!芙亚欢酣地叹息。
拓尔的手自胸部往下滑,当他的手指碰触到她的私处时,她的身子反射性地缩了一下。
然后,她感觉到拓尔在解她牛仔裤上的铜扣。
上帝!这感觉未免太真实了吧?!芙亚心头一惊,浑身打了个冷颤。
“别怕,反正这只是个梦。”拓尔的手指拼命和她牛仔裤上那排烦人的钮扣搏斗。
已经恢复意识的芙亚不禁屏住呼吸……上帝!这真的是梦吗?
他的气息呵在她脸上,他的身体覆在她身上,他的手搭在她最敏感的部位,不安分地游移着。如果这是梦,其实又是什么?不!不对……芙亚霍然睁开双眼——
这果然不是梦!她震惊不已,一双蓝眸瞪得比铜铃还大。
趴在她身上的,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他那高大的身躯比火山还火热,他不但封住了她的嘴,他的手还贪婪地朝她进攻。
“嗯……嗯……”被吻锁住小嘴的芙亚抡起拳头,边推拓尔的胸膛边挣扎。
拓尔停止动作抬头看她,两双澄蓝的眸子直直相对,冷冽胸窄气爆出火花。“宝贝,你醒了?”
拓尔双眸炯炯发亮,唇角勾出一抹意味深远的笑。
“你可恶!”芙亚见他微笑,以为他在嘲笑她,不由恼羞成怒,一掌挥了过去。
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无声的雪夜中显得格外响亮!
拓尔性格的脸孔多了一记麻辣的手印,“你打我?”他眯眯蓝眸,神色阴鸷地打量双颊绯红的芙亚。
“你这个趁人之危、大吃豆腐的色狼!”芙亚噘唇骂道。
“刚刚是谁苦苦哀求我抱她、吻她的?”拓尔按捺住怒气,不屑地冷哼。
“我刚才意识不清。”芙亚的脸红得像苹果。
“哼……”拓尔冷笑,蓝眸瞬息万变。
“哼,你这个大色狼,滚开!本姑娘要起来。”
芙亚被他盯得怪心慌的,她边用力推他,边挪挪身子,准备逃离他炙人的视线。
上帝,好丢脸啊,她竟然向他吐露了那么多的心事,她往后如何做人!
出乎她的意料,这次拓尔竟然相当配合,二话不说就移开身体,从她身上下来。
芙亚转身要跑,然而,她才刚跨出一步,整个身子就被他凌空抱起。“放开我!”芙亚反射地尖叫。
拓尔把她牢牢抱在怀中,双臂像两条钢筋,紧紧钳住她的身子。
“大色魔,放开我!”上半身动不得的芙亚用双腿猛踢拓尔。
“喔,可怜的芙亚,你为何不肯坦白面对自己的感情,硬要戴着面具抗拒我?”拓尔怜惜地望着怀中苦苦挣扎的人儿。
他的眼神温柔得像月光,芙亚不由一怔,忘了挣扎。
“不……你在耍我,待会儿你又会嘲笑我。”芙亚努努嘴,幽幽地凝睇着他。
“宝贝,我从没嘲弄过你,我们刚才不是都讲清楚了吗?一切都是误会,你不要再逃避了,不要非得等到一切都来不及时,才后悔抱憾。”拓尔低头亲亲她的小嘴,心疼地道,“刚刚……”芙亚抿抿唇,眼波轻轻流转,她还记得自己方才多渴望再见拓尔一面。“你刚刚所说的话,都是真的吗?”她腼腆地问。
“句句属实。”拓尔挪出一只手,温柔地摩挲她的脸庞。
“宝贝,从我第一眼见到你,就无法自拔地爱上了你。”
“真的?”芙亚的蓝眸闪闪发亮。
“我不是说要带你搭那条小木舟吗?我的卖鱼女,你是我唯一想要带上木舟的女孩。”拓尔点点她小巧的鼻头,怜爱地说。
“哼,你好坏,竟然骗人家你是个捕鱼郎。”荚亚不禁露出恋爱的人才有的娇态,双臂也自然而然搂住他的颈子。
“我不过顺着你的反应开个小玩笑而已,可不是蓄意欺骗你。”
“奇怪,你堂堂一个大伯爵,干嘛去捕鱼呢?”芙亚好奇地问。
“那是我冷静思考事情的方式。”拓尔的蓝眸亮了亮。“独自驾着一叶小舟泛行于曲曲折折的峡湾上,心情也会变得开阔平静,正是思考事情、拟定决策的最佳时刻。至于捕鱼,则是我训练体力和脑力的方法,渔获不过是附属的报酬。”
“听起来好有智慧。”芙亚崇拜万分地望着他。
“跟在我身旁,你可以学到很多事。”拓尔大大方方地接受她的崇拜。
芙亚噗哧一笑,上帝,这才是拓尔。
“芙亚,这里太冷,我们不能待在这里过夜。”拓尔望望窗外。
“我们回城堡去?”
“不,我们离城堡太远了,外面又下着雪,回城堡太危险了。离这里不远有间木屋,那里有柴火,我们还是到那里去,别留在这座老教堂中,免得冻伤。”
“教堂?这座奇怪的屋子是教堂?”芙亚诧异地低嚷。
“嗯,这种木造教堂建于基督教刚传人北欧的时候,距今已有一百多年的历史,目前挪威只剩寥寥几座而已,相当珍贵。”
“可是,祭坛上摆的是古维京人的偶像……”
“那是我的祖先,也是奥丁家族的建立者。”拓尔望望洋洋得意的木偶,自豪地解释。
“什么?你们把祖先的雕像摆在祭坛上,当成上帝膜拜?”
芙亚虽然不是虔诚的教徒,倒也被奥丁家族的作风吓着了。
“有何不可。”拓尔耸耸肩,不以为意。
“上帝!”芙亚咋舌。
“此时能救你的不是上帝,而是我。”拓尔纠正她。
“难怪外界对你的评语会那么糟。”芙亚终于碰上一个比她还不按牌理出牌的人。
“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应该懂得分辨是非与谣言。”拓尔一言带过,洒脱不已。
然后,他一手牵起白马,一手抱着芙亚阔步迈向门口。
门外那只体格彪悍的黑马一见主人接近,立刻昂头踹步,雄纠纠地嘶鸣几声。
拓尔抱着芙亚,跃上黑马,两人两马朝暗夜森林奔去。
风劲雪急,暗夜森林充满危险的讯息。被雪压断的枝桠与藤蔓不时从空中掉落,幸亏有拓尔高大的身躯蔽护,芙亚方能毫发无伤。
雄壮的黑马在荒凉原始的树林中践踏前进,白色骏马则紧跟在后。
最后,黑马在一间宽敞的木屋前停了下来。拓尔立刻抱她进屋。
屋内空气相当清新,毫无潮湿的霉味,芙亚直觉认为,拓尔一定常到这儿来,否则位于深山中的木屋绝对无法保持得如此洁爽。
“我来生火。”放下她之后,拓尔随即走向前去,壮硕的身影没入灯光不及的暗处。
“你看得见吗?”芙亚擎灯向前,边走边问,尚未走到拓尔身旁,一盆烈火便燎烧开来。
跳跃的火光照亮木屋内的情形,芙亚眼波流转,眼睛所见皆是精致高雅的家具,橡木地板上还铺着厚软的地毯,漆成淡紫色的木墙上错落挂着几幅颇富东方神秘气息的彩画,整间屋子充满细腻雅致的女人味。
芙亚的眸光落到壁炉上方,那里有一幅照片,照片中共有三人,一男一女、还有一个小孩,乍看像是一幅全家福照片,仔细一看,又觉得怪怪的。
芙亚被这幅照片吸引住了,拿起照片来看。
照片中清一色是金发蓝眼,三人的长相有着不可思议的相像。照片中的中年男子不但长得英俊挺拔,浑身散发出一股成熟男性特有的魅力,他那双澄蓝如海的双眸闪着震慑人心的光芒,芙亚心头一震,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在她血液中奔窜。
“怎样?我小时候很可爱吧?”拓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