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少初却别过头。
「少初。」他唤。
「如果这是另一个控制我内伤的手段,少初心领了。」
「冰雪聪明如你,无论你想怎么认为这个手段,都很清楚吞下兰赤石於你只有好,没有坏。」
「谢过三皇子,兰赤石以气养成,少初无福消受以天家皇子的贵气养成的珍品。」更明确的说,她不想接受他朱毓身上任何东西。
「你——」不曾被人彻头彻尾拒绝到底的朱毓恼起!「少初爱弟当真这麽不想接近本皇子,打定了主意要抗拒到底吗?」
伏在岸边的她,没有回头,没有回应,只是敛眸淡抿著唇瓣。
朱毓当下以掌舀起温泉水,一口吞入兰赤石咬碎在口中,揽过她,掐住她的下颚,迫她张嘴,强硬的以唇哺喂给她!
对著他的强硬,苏少初不张唇齿,只是迎视,朱毓竟没再更进一步的逼她。
两人几乎就这麽四唇缠印互视,当朱毓将她的身躯更加按上自己,苏少初微一低吟,最後垂眸接受他渡进唇内的兰赤石。
一如当初两人曾经在蝶枫园的对峙,只差当时,朱毓要苏少初喂他一口酒,而今是她得接受他喂来的兰赤石之水,不变的始终是她被动的接受。
当最後一口混著兰赤石的温水咽进她唇内,苏少初想退离时,唇上的力量却加剧的吻住,蛮横的舌直豆入与她吸吮交缠,她推不开也扳不动那环在身上的箝制!
「放手——」从他紧缠的唇齿中用力别开头,却逃不开他紧随而上再次覆住的唇舌。
他吻得深切,双掌开始抚摸起她的身躯,在进退不得下,苏少初撑起最後一丝馀力,想以内劲一掌逼退他,因而牵起不稳的内伤,痛苦的晕眩再次袭上——
「啊!」在她迫退朱毓松手的同时,鲜血也再次夺喉而出!
「在兰赤石发挥功用前,别再妄动内力。」见她再吐血,朱毓想再伸手,却在她警示的眼神中停步,怕她再动内力相抗,只好沉哑著声道。
「一个视人如玩物,视生命如蝼蚁的人,现在是在告诉我,你担心这身被你控制的伤吗?」扯开淌著血丝的唇角,她感到可笑,「猫哭耗子,不适合你朱毓玩。」
「我认输、本皇子输你苏少初。」朱毓忽道:「我不会再伤害你,你毋需再动用无谓的力量令自己伤得更重。」
苏少初蓦然抬首,瞳眸略怔,有惊色与复杂,随即竟是再次的大笑。
「你朱毓认输,输我苏少初——」她笑得几难自抑,带伤的身体一踉跄,靠到岸边迎视著他,眸瞳跃芒。「你为什麽会认输?是关心我的伤还是……为了得到我,这个身体让你这麽想要吗?想到不惜拿著天家皇子的名誉踩在脚下认输!」
朱毓没说话,只是再次走向她。
「哎呀!这麽美妙的话,再说一次听听如何?赢家该有资格要求输家这件事吧!」她挑眉,像要占尽一切便宜的孩子,等著他再宣布一次胜利者。
「本皇子认输,输你苏少初,不止要你的身体,更要你的心、你的一切。」
「啧、啧,为什麽你要的总能这麽贪心呢!不止身体还要尽其他,也该想想你『要』却不是每个人都愿『给』!」
「无论愿不愿,本皇子已要定了你苏少初,能令本皇子心疼不舍,那麽这一辈子你埋骨的不是雪玉楼台,而是本皇子怀中。」
来到她眼前,双臂再次撑上她左右面旁,再次将她困在岸边与胸膛内,俯首到她耳旁,轻语似的低喃,「按你的游戏来进行,本皇子认输,这场赌该结束了吧?」
「记住你的输,三皇子,你输给我苏少初;只可惜,我忽然发现……」她笑,笑得恶意尽逞。「三星子,你说得对,少初对这场赌不过是一场拖延的空话,我不会答应你碰我,因为你朱毓永远都不会是我认同的人!」
「少初爱弟,愚弄用在本皇子身上招来的後果是很可怕的。」
轻到几乎发哑的声,一手抚上她的纤颈,睨锁她的眸芒精骇。
「接受本皇子,对你、对苏家,都不会是一件坏事。」
「这是威胁了。」
「只是提醒少初爱弟,违逆我,本皇子能干出的事,相信少初爱弟不会不清楚。」
「就像宋梅萼的下场吗?」挑衅的眉眼高展。
抚在她颈上的掌停住了,眸中升起残冷之芒!
「你定要惹怒本皇子,那就如你之意,毕竟爱弟想找死,本皇子又何必拦阻!」
朱毓忽握住她的手腕,猛一吐劲,一股反冲的力道,激震得苏少初痛吟而出,倒到他臂弯内,体内仅存的力量像被卸掉般,浑身虚软乏力,意识眩茫,却又残存一丝无能为力的清醒。
「这是你自找苦吃,怨不得本皇子!」
朱毓褪下她的单衣,看到那真正赤裸的莹润胴体,他哑声一笑,低头吻了吻那圆挺的双峰,开始肆无忌惮的爱抚。
「喜欢这样的感觉吗,少初爱弟?」
让她背靠在自己怀中,从身後揉捻著乳首上的粉色蓓蕾,苏少初不作挣扎、不动声息,只是挑著眼迎视俯望的人。
「爱弟倒聪明的不再做任何反抗,是知道本皇子在你身上所下的这一招,只要你敢再提劲运气,全身就会痛苦得像针在扎。」温热的轻啄落在她仰首靠在他肩窝上的额际与眉眼。「爱弟,别再自找苦吃好,否则说不得,真逼得本皇子再出手伤你,岂非枉费本皇子喂以兰赤石的苦心。」
似悠也似幽的眼,望著他,继而掀唇一嗤。
「唉!爱弟的顽强真是让人想放过你都不行,这样的态度只会更挑起本皇子彻底征服的心。」
当探抚的指掌伸进水面下,往她双腿间探去时,苏少初闭紧了眸。
「爱弟何不睁开眼,本皇子最爱看你神态间的各种表情,尤其在这种折磨下的你会是什麽模样的娇态,令人期待呀!」朱毓满意的看著仰在臂弯中的她,急促起的气息像在隐忍什麽似的。
AAA著一种折磨的温柔,他缓缓的抚著,看不到水面下的动作,但那修长的指正一一描抚那幽私的柔瓣,一会儿揉拧、一会儿轻抚,只求细细折腾著,要那每一处阴柔都无处可藏。
苏少初咬唇半垂著眉扉,有时蹙眉,有时闭眸,微微的低吟与吐息从她唇中逸出。
「唔……」身下的折腾转疾,捻揉那悸动的花蒂,她蓦然睁开的眼,对上他!
朱毓只见那双尽是幽邃的瞳中,像忽然绽彩般,焰亮的彷似凝出晶灿,一片绯华荡人心弦!
「少初……」不禁然的朱毓发出浓浊的呻吟,他吻上她又闭上的眼。「你总是一再让本皇子发现那令人难以放手的独魅,这双会因欲望而染灿的双瞳,我要它永远为本皇子绽放,绝不许他人看到你这样的醉彩。」
独占之欲、独占之心,从来没有这麽强烈的攻占朱毓的内心,明明人在自己怀中,却深恐会失去,更无法想像这仅为他一人所见到的神态,将会有其他人见到,光想,就会令自己陷人无边的狂怒与疯狂中!
「原想逼你至绝境,看到绝境的你是否会主动抱著本皇子恳求,现在看来是本皇子要被你逼入绝境了……少初爱弟……」
吞噬而贪婪的欲火,烧灼的他第一次尝到那渴求般的痛楚与想要,将臂弯中的人抵上泉岸边,结实拔挺的身躯压著她,朱毓缠吻著。
他边解开自身的衣物,当昂挺的男性取代手指抵上那幽瓣时,苏少初再次睁开双瞳,对上他鼻眼相对的眉目!
身下想进入的男性炽欲,壮硕得令原就带伤的身更形痛苦,令她锁紧双眉,冷汗直下。
「不……」体内的气血与冲击,再次翻腾起,那几乎带著求意的声终於逸唇而出。
见她面容转为苍白,牵起的眉扉都因痛苦而轻抖,一种揪心的不舍与心疼竟再次攫住了朱毓,不想再见她难受的感觉,既奇异又陌生的敲在他心坎上,随著她的痛苦而绞紧。
面对勃发已极的欲望,他咬牙,生平第一次,总是放纵自己想要,不理他人死活的朱毓,硬生生抑住自己打算不顾一切的欲望!
「算了,此刻强迫你,也没意思。」他不愿承认,逼自己停在这紧要的一刻,是不忍孱弱的她再承受这样的冲击。「就等你好起,本皇子定会好好的拥抱你这曼妙的身躯。」
最後,他拥著她,来到水深及胸处,怀中的人始终无力的瘫靠在他胸怀,按紧她光滑的腰臀,让那幽私处紧抵他的欲望,借著水力轻摇的律动磨蹭,耳鬓也厮磨著靠在他颈窝中的人,欲望在这另一种的极端亲昵中获得短暂宣泄。
「为什麽只要对上少初爱弟你,本皇子就几乎无法照著自己所想的走。」
抚著半昏半醒在怀中的人,像发现什麽却又不甘什麽,朱毓无法面对这种陌生的感情冲击,有些恼有些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