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突然觉得自己身处北极……」猛搓手臂,有人「耐呕度」较强,但也不免一阵恶寒。
「够了你们!」笑骂一声,高大丰打算转回自己的办公室,却被叫住。
「老爹,等一下!」身型矮胖却对宣传行销很有一套、带领几名员工专门负责公司所有对外广告的宣传部经理──老张突然出声叫人。
「什么事?」
「明天『亚美广告』会派人来公司做广告提案简报,我想你也来听听会比较好。」老张笑道。虽然他可以全权作主,不过这家广告公司极有可能是新的合作对象,还是先知会一下老板比较好。
虽然大家平时和老爹没大没小,相处时也没有上司、部属之分,但在公事上,大家还是有所分寸,该有的尊重还是有的。
「亚美?」愣了愣,高大丰不解。「我们不是一向和『钦瑞』合作吗?」
「『钦瑞』近期提出的案子,我觉得都不是很有新意,加上『亚美』也有意争取我们公司的广告业务,提了几个专案来毛遂自荐,所以我想试试和新的广告公司合作,也许可以撞击出不同的火花。」老张解释。
「了解!」点点头,高大丰向来就是「各司其职、信任专才」的行事作风,当下回应道:「你觉得好就好,不必问我。」研发的游戏程式出问题,要抓虫来找他还可以,至于广告行销之类的事,还是交给专业吧!
点了点头,老张笑了。他在「快跑老爹」里一待就是好几年,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喜欢老板不干涉专业的行事风格。
挥挥手,想到被押去厕所「伺候」的不良少年,高大丰嘴角就忍不住翘了起来,好心情地吹着口哨回自己办公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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厕所
「这、这是要干什么?」瞪着手中被塞来的刷子和清洁剂,阿金结结巴巴叫道,满肚子的惊惶与疑惑。
「你耍小白啊?拿刷子和清洁剂还能干嘛?当然是扫厕所啦!」笑哼斜睨,小林怀疑自己当初也是这么白痴吗?嗯……这需要好好回想一下。
「马的!我干嘛要帮你们公司扫厕所?我又不是打扫的欧巴桑!」一把将刷子、清洁剂往地上狠摔,阿金气怒吼叫,终于明白自己刚刚被耍了!
马的!说什么押到厕所伺候,原来就是要他扫厕所!干嘛啊?堂堂一家公司,连清洁的欧巴桑也请不起吗?靠!他一定是哪条神经打结了,才会傻得跑上门来被戏弄。
「靠!一群神经病,我要走了。」怒声咒骂,转身就走。
「哦?你真要走?」就在他临要踏出厕所门外之前,小林闲闲凉凉的嗓音追了上来,一副很无所谓的提醒。「我想,你会被老爹召来这儿,肯定是之前干了什么坏事被他逮到,应该还被狠揍猛踹过一顿吧?别怪我没先提醒你,只要你一走出厕所,至少有七、八个人会冲上来围堵你。
「好吧!就算你真冲过我们公司的十八铜人阵,别忘了还有老爹会在最后一关等你。亲爱的小金发,你应该还没忘记他那双铁腿在踹人时多让人『哀爸叫母』吧?」唉……想当初,他也尝过那种滋味说。
吱!
似乎能听到自己的紧急煞车声,阿金全身僵硬,想到前些天被踹的惨状,瞪着那距离不到半公尺的厕所门外,他的脚却迟迟无法踏出去。
见状,小林暗笑,威吓后,利诱紧接着上场。「扫完厕所后,若还有时间,你就可以上网去玩『堕天』,我还会送你一个『圣甲魔盔』。」
「圣甲魔盔?」忘情地尖叫起来,阿金不敢置信自己有机会可以得到虚拟宝物,虽然「圣甲魔盔」的希罕性还比不上「天之冰钻」,但是在玩家之间也是炙手可热的,穿上它,战斗力可是双倍的啊!
如果他拥有这么一件宝物,肯定让其他人羡慕死。
「对!」点点头,小林辛苦憋笑地道:「怎么样?扫不扫?」
陷入天人交战中,好一会儿,阿金转身迅速捡起刷子、清洁剂,涨红着脸大叫:「我、我告诉你,我是看在宝物的份上,才不是怕那个欧吉桑,知道没?」
「当然!我当然知道……」慎重点头附和,小林憋笑憋得快肠抽筋。哈哈……当初,他也是这么死要面子逞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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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好吗?还是那样?慢着!我觉得这个姿势更帅……」晚上八点,高大丰在自家客厅内不断变换动作,企图找出一个无敌霹雳帅的姿势。
「高大哥……」弱弱的喊了声,看着他不断摆出各种造型动作,林怀筠想笑又不好意思笑。「自然一点就好,不用那么……有意境!」
「啊?是吗?」收回「沉思者」的姿态,高大丰有些失望。「我觉得我那个姿势很帅呢!妳真不考虑?」
连忙摇头,林怀筠建议,「你可以做自己的事,就像平常一样,当我不存在。」她想画的是他最轻松、自然,且最真实的样貌与神韵。
当她不存在?这怎么可能!
搔了搔头,高大丰索性在她对面沙发落坐。「干脆妳一边画,一边陪我聊天吧!」
「嗯。」笑应一声,打开素描簿,林怀筠仔细地看了他好几眼,这才拿起笔开始勾勒描绘起来。
「妳很喜欢画画?」看她低垂着脸专注于手中的描绘,高大丰准备以聊天之名行打探之实。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想追女孩子,自然要将她喜欢的、讨厌的全都摸得一清二楚,这就叫做投其所好,避其所恶。
「嗯,很喜欢。」柔柔轻应,她又迅速抬头看他一眼,随即继续低头作画,嘴角不自觉漾开一抹清雅笑花。
「妳学画多久了?跟哪位老师学的?」瞧着林怀筠唇畔的美丽笑花,高大丰脸红心跳,心荡神驰地着迷不已,突然觉得上苍待他不薄,赐给他这么好康的差事,既可光明正大的瞧她,又可以和她闲聊一整晚。
孤男寡女独处,培养出感情是早晚的事,世界上还有哪个男人像他这般好运的?
呜……老天爷,虽然祢给了我一张沧桑脸,但是在这件事上,祢还真他马的够意思,下次回南部老家,会叫老妈给祢多烧一点香的。
「我自己画着玩的,没跟老师学过呢!」不知他心思,林怀筠不好意思地承认,脸上满是害羞。
高大丰非常惊讶,看她下笔迅速俐落,简单几笔就勾勒成形,明显可看出绝不只是她口中画着好玩,而是真有一些功力,当下不禁调笑道:「若妳没正式学过,只是自己画着玩的,那些美术系的学生都该切腹自杀了!」
「我、我没你说的那么好啦……」嫩颊浮上淡淡嫣红,她害臊了。
「怎么没有?瞧!简单几笔,就把我酷帅的神韵都勾勒出来了。」用下巴点了点她手中的素描簿,高大丰不仅夸她,也不忘自夸一下。
「噗」地一声笑出来,她忍不住威胁。「高大哥,你不要逗我笑,小心我笑得太用力,手一抖就把你给画丑了。」
「我这种天生帅哥,要把我画丑也不容易啊!」自恋。
「高大哥!」抑不住娇笑,她抗议了。
「好吧!好吧!」举手投降,他禁不住叹气。「唉……这年头,连自恋的自由都没有了!」
银铃脆笑不绝,林怀筠实在被他给逗得乐开怀。
就是爱看她笑起来像天使般干净清澈的灿烂笑颜,高大丰心满意足的猛点头,闹了好一会儿才转换话题。「对了!怀筠,妳从事哪方面的工作?」他好像从没听她提起过,就连她那老骑着重型机车呼来啸去的双胞胎哥哥,始终也搞不清楚是在干哪行的?
闻言,林怀筠手中画笔微顿,随即又很快地动起来,淡柔的嗓音隐隐有丝窘意。「我明年才要复学念大三……」
她还是大学生?不会吧!难道他们两人年纪有差那么多吗?
想到自己以后可能会被损友取笑老牛吃嫩草,高大丰脸色惨澹,不带任何希望地问:「怀筠,老实说,妳几岁了?」
「我……二十五了!」尴尬涨红脸。
二十五?还好!还好!和三十二才差七岁,不算多!不算多……慢着!二十五才要念大三?
「妳二十五?」诧异惊问。一般大学毕业生大概都二十二、三岁,她二十五才要念大三?
「嗯。」点头,似乎明白他心中的疑惑,林怀筠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解释,「我以前身体不好,出席率不足,高中就念了四年,大三那年,身体情况更糟,几乎都要住院,最后只好休学调养身体,不过我明年打算复学,继续完成大学学业。」
「妳的身体好些了吗?」关心询问,高大丰知道肯定是病得很严重,才会让她得休学两年调养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