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感受到他的关心,杨贝伶笑得更灿烂。
“对了,待会我要去鹰扬集团谈合约,应该会弄得挺晚的。晚上回到家,再打电话给你。”
“好。”
自从正式交往后,蒋耀天一天至少会拨一通电话给她,有时是纯粹关心她、跟她闲聊一下,有时则是主动向她报告行踪。
跟他交往之前,杨贝伶没想到他会向她说明行踪。
报告行踪的举动,看似没什么大不了,但却让杨贝伶打从心底觉得——
蒋耀天很重视她。
一个花名远播的公子哥儿,居然主动定时报上行踪,她这个女朋友,还奢求什么呢?
或许,她和他,可以走出一个幸福的未来——她这么想,也是可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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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耀天才刚结束与杨贝伶的通话,总裁室的内线便响了起来,“总裁,您订的花到了。”是秘书打来的电话。
“拿进来给我看看。”蒋耀天吩咐完,秘书很快地便敲了敲总裁室的门。“进来!”
打开门,秘书捧着一大束纯白的百合花进来。
“总裁。”秘书小姐把花递上去。
快速但仔细地看了看美丽的花束,觉得花束没问题,蒋耀天问秘书:“花卡呢?”
“这里。”秘书奉上花卡。
“你先出去。”将耀天挥挥手。“我写好了,你再把花送过去。”
“是!”秘书俐落地退了出去。
低下头,正想下笔写花卡时,内线再度响起。
蒋耀天拿起话筒后,秘书道:“总裁,骏然集团的司徒总裁来了。”
“请他进来。”
总裁室的门打开,司徒飞骏走了进来。
“今晚有个Party,很多名模会出现。”恰好路经中天集团,司徒飞骏便上来一趟,把这个消息告诉蒋耀天。
“我不去了,今晚要应酬。”蒋耀天一边说,一边思考应该在花卡上写
什么。
司徒飞骏微点一下头。他不去,他就和日升去吧!
“你亲自写花卡?”看见他的动作,司徒飞骏一向漠然的语调,当下飘过一丝讶然。
“难道,我不像是在写花卡吗?”蒋耀天提着笔,不禁笑着反问。
“这种事,你一向假手他人。”转眼便会说再见的关系,他们根本不需要在那些女人身上花心思。
“偶尔自己写,也蛮有趣的。”
“发生什么事了?”
司徒飞骏这么一问,蒋耀天这才想起他没跟他说过自己和杨贝伶的事,于是简略地向司徒飞骏叙述了一遍。
“你确定你只是在玩游戏?”司徒飞骏冷冷地反问。如果没亲眼瞧见耀天写花卡,他或许不会质疑。
蒋耀天笑了,“当然!只是忽然兴致来了,想按部就班的去玩一场爱情游戏,跟一个女人谈谈情、说说爱、吵吵架,感受一下普通情人的恋爱而已。你不觉得,结识、上床、拜拜,这种模式过久了,很闷、很没趣吗?偶尔也要转转口味,那样才有新鲜感和快感。”
彷佛感觉到司徒飞骏仍有一丝疑实,蒋耀天续说:“我是认真的——认真地游戏。”勾魂摄魄的黑眸,绽出残忍但却迷人的冷酷光芒。
从蒋耀天眼中,看到熟悉的残酷光芒,司徒飞骏心想,或许是自己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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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电视,打了个呵欠,杨贝伶从沙发上起来,打算进房休息,好应付明天繁重的工作。
才刚站起身,视线便自然而然地飘到餐桌正中央放着的花瓶。她看的,当然不是花瓶。
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微笑,杨贝伶改变脚步的方向,走到餐桌旁,弯下身,仔细欣赏瓶中的纯白百合花。
青葱玉指轻轻碰了碰美丽的花瓣,花跟肌肤相触的奇特触感,加深了她脸上的笑意。
虽然,今天见不着他,但收到他的花,知道他心里有她,就够了。
沉醉在幸福中,门铃声有点煞风景地响了起来。
谁?杨贝伶往玄关走去,贴近门上的小孔,一看,一双水眸霎时灌进惊愕的色彩,打开大门的动作,顿时加快了数倍。
“哈罗!”深夜的访客,正是她时刻惦记的蒋耀天。
正在思念的人,忽然跑到面前来,她惊喜得说不出话来。
蒋耀天伸出臂弯,把她拥入怀中。
“有想我吗?”他在她耳边低声地问。
他温暖的气息彻底卸下杨贝伶的重重心防,她坦然地点点头。
“开车经过附近,便来看看你。你打算睡了?”他瞥见她已换了睡衣。
“嗯。”她闭上眼,感受由他身上飘过来的独特香味——那是香烟混合古龙水的味道。
“那我不是打扰你了吗?”
“不!”感觉到原搂住她的臂弯有离去的迹象,杨贝伶立即抬起头道:“你没打扰我。”
“我没打扰你,有打扰到你的家人吗?”他笑问。
“你明知我是一个人住的。”她白他一眼。
本来杨贝伶是想跟母亲住,但她开公司那年,母亲却决定和背景相似的好友搬出来一起住,说她们儿女都大了,可以放下家庭重担,尽情享乐人生。
年龄相仿的人,兴趣和话题都会比较接近,母亲既然找到让自己快活的方法,她尊重她。
事实上,她知道,母亲这么做,某些程度上,也是想让为人女儿的她可以有更多自由。
开够玩笑,蒋耀天低下头,轻吻她额头一下。
彷如羽毛般的吻令她眷恋不已,她希望他多待一会儿。
想邀他进房子坐一坐,但女性矜持、爱面子的个性,却偏偏挑这个时候发作。
“对了,我刚刚想到一个很有趣的活动,应该可以用在中天的周年舞会上,你要不要听听?”思索一会,杨贝伶想到可以利用公事留下他,如此,她便有冠冕堂皇的理由邀他进去了。
蒋耀天摇摇头,“不!现在很晚了,你也打算睡了,公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没想到他会摇头,杨贝伶心底涌上强烈的失落感。
努力压制失望浮现于脸上,她装作一点也没受到打击,“这样啊……那就以后再说了。”
锐利的目光扫视过她隐约露出的失落,“那我走了。”话毕,双臂松开。
感受不到他的体温,杨贝伶顿觉非常失落。
虽然她是个女强人,但在女强人的外表之下,她只是个渴望男朋友来疼爱、来呵护的小女人。
或许是她强势惯了,一时间,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向蒋耀天表达自己小女人撒娇、可爱的一面。
“嗯。”仰起头,杨贝伶装出一脸没事,“开车小心。”
“我看着你进去,然后才走。”
“好。”杨贝伶转过身,小手搭上门把,原是再普通、再容易不过的关
门动作,这时做起来,却是如此地困难。
明明很想请他进来坐一坐,但又说不出口,杨贝伶开始痛恨自己不爽快的个性。
好不容易双手才能使上力,正要关上大门时,却蓦然遇上阻力。
“贝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阻挠门关上的,正是蒋耀天,“明明是个行事果断的人,为什么一点小事却犹豫不决?用公事留不住我,那就用私事啊!”
她心底的渴望、挣扎,怎逃得出他的眼?她想怎样,他清楚得很,只是,他想看看在他拒绝后,她会做何反应。
以为她会一再挽留他,没想到,结果竟有点出乎意料。
他这个女朋友,个性挺别扭的啊!
“……是你说要走的。”杨贝伶咬咬唇,语带一丝委屈,惹得他心怜不已。
蒋耀天推开大门,把她纳入怀抱中,柔声道:“不走了,再也不走了。”
刁难她的,是他;心疼她的,也是他。
抬起她的脸,他彻底占据她的香唇。
长达一分钟的深吻,蒋耀天虽意犹未尽,但当他察觉杨贝伶整张脸都变红了,呼吸也似乎有点困难,只好贴心地就此打住。
“才吻一下,你就‘变脸’了,那Kiss之后的阶段,你岂不是整个人都变了?”拥着她走进房子,他顺道关上门。
脸变得更红了,杨贝伶轻捶他一下,“你欺负我!”说罢,她挣脱他的手臂,坐到沙发上去。
明知道她想他留下来,却故意说不;明知道她没什么亲密经验,却故意讪笑她!
蒋耀天一脸的无辜,“我哪有欺负你?冤枉啊!”
他坐到她身旁,“如果这种程度你就觉得我欺负你的话,到我真正欺负
你的时候,你怎么办?”
真正欺负……杨贝伶仔细咀嚼他的话,几秒后,才明白他意指什么,才刚降温的脸庞,又烧烫烫的了。
不想被他瞧见自己羞怯的模样,杨贝伶刻意撇过头。
“干嘛不理人?”
“不想理。”虽然脸儿发烫,但语调还是很正常。
“没人理,那我走了。”
“……”她喜欢他在她身边的感觉,但要她开口留他,她又做不到。她真的想在蒋耀天面前坦白点、率直点,但……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