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请问你有何贵干?”祖涵冷淡而生疏地问。
“我是特地来找你的。”
该死!他就知道这女人找上门来,绝对没有什么好事情。
“我很忙,我约了客户要吃饭,请恕我没有办法陪你在这里闭聊。”祖涵撒起谎来一点儿罪恶感也没有,总之他就是希望林珊珊离他远一点,别老是想来破坏他和诗禹之间的感情。
祖涵转身就走,完全不把林珊珊放在眼里。
“我想要跟你谈的事情,正好跟你的小狐狸精有关,这样子你也没空跟我吃个饭吗?”
果然如林珊珊所料,一听见与周诗禹有关,祖涵立即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吃饭就免了,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
祖涵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着实令她气恼,林珊珊理所当然得把这笔账也算在周诗禹的头上:“你的小狐狸精……”
“不准你叫她狐狸精。”祖涵严厉地斥喝。
“唉,看来我是真的没希望了。”林珊珊装模作样地自悲自怜,“事到如今,我也只剩一个小小的心愿……”
“你又在玩什么花样?”祖涵对这个心机狡诈、诡计多端的女人十分厌恶,“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敢伤她一根汗毛的话,就算你是个女人,我也绝对不会轻易饶过你的。”
“你以为我想干嘛?找打手去毁了她那一张漂亮的脸蛋?”
“你……你要是敢伤害她半分,我绝对会让你后悔莫及的。”祖涵愤怒的威胁自齿缝迸出。
“你这么凶干什么?”林珊珊故作无辜地说,“我又没有说要伤害她,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你到底想要什么?”祖涵才不相信事情有这么单纯。
“我要你上次买的那只钻石戒指。”看见祖涵瞪大眼睛想一口回绝的神情,林珊珊不得不使出撒手锏,“如果你肯给我那只戒指,我答应再也不来纠缠你。”
“再也不?”这个条件听起来颇为诱人,“你保证?”
“我保证。”林珊珊妩媚地笑笑,“当然,如果是你主动出现在我面前,那就另当别论了。”
要他主动去让八爪鱼粘上?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说到做到?”
“唉,我不是瞎子,我看得出来你的眼中只有周诗禹的存在。”林珊珊故意装出看破一切的模样,“女人的青春有限,既然你不把我放在眼里,那我只好去找另一个爱我的男人。”
“你真的这么想。”祖涵狐疑地盯着她。
“当然,我向你要那只钻石戒指,只是纯粹想当个纪念罢了。你不会这么吝啬吧?”
祖涵犹豫了。这枚钻戒是他特地挑来要向诗禹求婚的,他理应拒绝林珊珊的要求。但是……如果一枚戒指能够让林珊珊死了心,换来他和诗禹的清静,那么用它来交换,似乎是值得的。
“那么……跨年晚会……”祖涵可不能让林珊珊来阻碍诗禹的跨年晚会梦想。
“老实说吧,周诗禹是不是能参加跨年晚会,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也不在意,”林珊珊无所谓地说,“如果你给我那戒指,我就答应你不再插手跨年晚会的事,怎么样?你给是不给?”
“好吧,”反正钻戒可以再买,麻烦的人想甩掉可不是那么容易。祖涵下定了决心,“如果你保证绝不再来纠缠,我就把这戒指送给你。”
“我保证。”林珊珊毫不犹豫地回答。
于是,祖涵将戒指交给了林珊珊。
“那么,我去吃饭了,希望你信守诺言。”
语毕,祖涵头也不回地走了。
握着得来不易的战利品,林珊珊思忖着该如何进行她的下一步计划。
轻轻打开丝绒戒指盒,映入眼中光彩夺目的钻石令她心头一紧。这……这若是祖涵送她的定情之物、结婚钻戒,那该有多好啊!只可惜祖涵的审美观不怎么地,竟然会舍弃她这个风情万种的大美人,而选择周诗禹那个干干瘪瘪发育不良的黄毛丫头。
不过……她林珊珊想要而要不到的,其他人也别痴心妄想独占;尤其是竞敢跟她抢夺爱慕的男人,那周诗禹就别想毫发无伤地全身而退。
才正准备要盖上戒指盒,林珊珊突然眼尖地瞥见盒盖内夹着一张非常精致小巧的卡片。原以为是钻戒的保证书,不经意地抽出来一看,竟是一张言简却情深的卡片,上面写着:
嫁给我吧,我的衷爱!祖涵
林珊珊闪烁的眼直直盯着这张卡片,嘴角扬起一丝阴冷的微笑。
夜晚来临,华灯初上,“下弦月”的冤虹招牌也已点亮。
今晚,PUB里的气氛和往常不大一样,鲜花、卡片以及各式各样的小礼物几乎要将整间“下弦月”给淹没了。望着这等大阵仗,“鸣”乐团的成员们对于歌迷给予的热情支持,不禁相当感动。
原来,明天晚上就是乐团评比的大日子,本来“鸣”乐团的成员是想要在家里好好地休息、养精蓄锐的,但是他们的歌迷坚持要提前庆祝“鸣”乐团大获全胜,以讨个好兆头。
由于歌迷的盛情难却,“鸣”乐团便义不容辞地到“下弦月”来表演,顺便就当作是评比之前的暖身运动。
“我们今天晚上收到的花,多得可以去开一间花店了。”邵允文怀里捧着一束束的玫瑰、百合、郁金香……帅气的脸上还印着一个鲜红的唇印呢!
“我觉得我们真像凯旋的大英雄。”贝斯手小伟的脸上始终挂着傻气的笑容。
“笨!什么凯旋的大英雄?”鼓手阿康笑嘻嘻地纠正他,“我们是载誉归国的大明星。”
“对、对。”小伟颇有同感地猛点头。
“对个头啦,你们的白日梦做完了没?”诗禹好笑地望着那对活宝,“该上场去表演了,你们还在这里穷蘑菇。”
“啧啧!你们看看诗禹。”小伟故意挤眉弄眼地说,“男朋友没来,她就这么急着早早表演早早回家,你们说她是不是有点重色轻友啊?”
“重你个大头鬼啦。”旷诗禹抗议地斥责,却仍让红晕爬上了她的俏脸。
事实上,祖涵下午已经跟她通过电话了。本来他早就说好今晚一定会来捧她的场,无奈他公司里临时有个重要的客户远从南部上来,祖涵身为方氏建设的总经理,自当是该尽一下地主之谊,至少得请对方吃顿饭,把人家送回下榻的饭店才脱得了身。
“你的男朋友真的不来啊?”邵允文乘机取笑她,“我看惨了,你等一下不知道又要弹错几个音了。”
“才不会呢。”诗禹红着脸反驳,“快上场了啦!前面的听众都等不及了。”
“好吧,不糗你了。”邵允文对着乐团的伙伴说,“走吧!开始明天的热身运动了。”
今晚是个疯狂的摇滚夜,歌迷异常热情、乐团特别卖力,整间PUB里的气氛格外热闹,每个人的情绪都非常high。
不过,high归high,大家还是非常有分寸,知道“鸣”乐团明天晚上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所以在他们唱完三首歌之后,不待他们自己开口,体贴的歌迷们就催他们快点回家休息,好在明天的乐团评比时能以最佳的状态做最完美的演出。
“加油!祝福你们。”
“祝‘鸣’乐团明天晚上勇夺冠军。”
“今年的跨年晚会上,一定会有‘鸣’乐团的精湛演出。”
在歌迷的祝福声中,“鸣”乐团的成员怀着感动与满满的自信心,缓缓踏出“下弦月”。
“不错嘛,诗禹。”邵允文噙着笑调侃诗禹,“没想到三首歌下来,你竟然一个音也没弹错,难不成是你男朋友的魅力不再,让你在弹琴的时候不会神游到他身边去?”
“那是我弹琴的功力高深。”诗禹抬起骄傲的小下巴,大言不惭地夸赞自己。
“哦,是吗?”邵允文瞥见诗禹那部久未上场的摩托车,又不禁取笑她,“怎么,你要自己骑车回去呀?真是可怜!你男朋友不是每次都会专车接送的吗?该不会是……”允文神秘兮兮地低声问道,“你失宠了?”
“神经病。”诗禹白了他一眼,笑骂道,“你今天心情特别好?怎么一个劲儿地猛讲笑话?”
“那当然!好不容易解决了合约的事,”允文开心地笑道,“更何况我又和黄经理重新签了一份真正合理的合约,心情当然好了。”
诗禹带着微笑看着今晚特别开心的允文,关心地说:“别太亢奋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邵允文摇摇头,笑着说:“我还想再进去痛快地喝它几杯。”
诗禹耸耸肩:“随便你了,反正我要先回去了。”
从背包中取出钥匙,走到她那部小绵羊机车旁,才正蹲下想打开大锁,就瞥见一双穿着红色高跟鞋的腿出现在她身旁。
“周诗禹。”那红色高跟鞋的主人冷泠地开口。
诗禹一抬头,看见林珊珊来者不善地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