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以晴摇摇头,「不满意。」
「不满意?」东方彻狐疑的看著她,他当真没见过像她这麽固执的女人;或是,他东方彻的魅力减少了?
「学长,你是不是应该问问我的家世再决定要不要继续追我?你可是名门子弟,而我只是乡下女孩。」
「我对你的家世没兴趣,对你比较有兴趣。」反正追到手後就要结束了,又不是要谈论婚嫁,问那麽多做什麽。
还是问不出东方彻为什麽要追她,邵以晴依旧打算拒绝到底,免得将来会莫名其妙的受伤。
「学长,是你自己要追的,要是下次再被雨淋,我可不会再出来。」不要怪她没把话说在前面。
这女人态度真冷啊!东方彻不禁联想到,「邵以晴,你不会是同性恋吧?如果是,请你老实告诉我。」
「同性恋?对不起,我没那个癖好。」
「不是就好。」要是同性恋,他追白了头发都追不到。「你上去吧,我也不想因为淋雨才能见到你。」
「那雨伞给你,我上去了。」邵以晴把伞递给他。
见她要把雨伞给他,可见得她的心不像她的态度那般冰冷,东方彻不禁想要试试她冰冷的程度到哪里。
「不用了,心领了,你上去吧。」语罢,东方彻转身跨出伞下,也随即打了个喷嚏,「哈啾!」
一听他打喷嚏,邵以晴连忙举步将伞撑到他头顶上。「学长,你车子停在哪里?我送你过去。」
他是想试试邵以晴的心究竟有多冰冷,可那声喷嚏绝不在他的测试范围之内,他真的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喷嚏。
虽说这是一场春雨,冬天却还没完全过去,更何况刚刚的雨势可说是倾盆而下,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
「哈啾!」又一个喷嚏,东方彻浑身冷了起来,可他还是逞强道:「不用了,反正都湿了,不差这一小段路。」
东方彻虽说不差这一小段路,邵以晴还是跟他走著,都听到他打喷嚏了,她怎麽能让他继续淋雨。
「学长,你回去之後要赶快洗个热水澡哦。」她的态度终於有了温度。
「原来我们的冰山美人也会关心人啊!」东方彻揶揄道,也知道该如何征服她了,她的罩门就是还不够冰冷。
「我不是什麽冰山美人。」邵以晴反驳。「我只是……」不明白他为什麽追她?如果他肯说出个具体一点的原因,她也想接受他的追求啊,他真的很优,很容易让人心动。
「只是什麽……哈啾!」要追问的话还没说完整,东方彻又来一个喷嚏,也感觉愈来愈冷,双手不自觉地环胸搂紧自己。
邵以晴见状,连忙拉住他的衣服,说道:「学长,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回去拿乾浴巾来替你擦一擦。」
「不用了,我车上有。」他继续往前走。
邵以晴连忙跟上前,将伞继续保持在他的头顶上,免得他又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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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两人来到东方彻的车子旁。
东方彻开门上车,接著再按下车窗,「你快回去吧。」
「你的毛巾呢?快先把身体稍微擦一下。」邵以晴立刻说道。
「我直接回去洗个热水澡乾脆一点。」
邵以晴却坚持的说:「你这样会感冒,得先把身体擦一下。你是医生,该知道现在是季节交替的时候,最容易感冒。」
东方彻瞅著她,「你是愧疚还是关心?」
「我……」邵以晴语塞,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愧疚还是关心,应该是两者都有吧。「我只是认为该这麽做。」
「我却不认为该这麽做,我认为该直接回家。」他故意和她唱反调,继续测试她是愧疚或是关心他。
其实,他车里有件外套,他可以先换掉湿衣服,但是见到她的态度已有了温度,他不想放弃征服她的机会。
「哈啾、哈啾!」他连打了两个喷嚏,打得他头都昏了。该死的,他可能得为这个机会而付出感冒的代价。
听他又连打两个喷嚏,邵以晴觉得对他好抱歉,也为他不愿先将身体擦乾而懊恼不已。
「学长,你打开门锁好吗?」
「做什麽?决定要和我约会了?那上车吧,要看电影还是吃东西?」东方彻按下中控锁。
邵以晴绕过车头开门上车,说道:「不是要和你约会,是要帮你擦身体。把毛巾给我。」
要帮他擦身体?好啊,这也是个拉近距离的机会。
他打开邵以晴座位前的暗箱,拿出毛巾递到她手里,接著连忙脱掉那身叫他不舒服至极的湿衣服。
邵以晴因为懊恼他不愿先将身体擦乾而突生要帮他擦身体的念头,却忽略了得面对他赤裸上半身的身体……
「你傻了啊?没见过男人光著身体?我也没在女人面前光过身体,你是第一个。快擦啊,我很冷。」东方彻催促著。
「喔。」邵以晴立刻将毛巾贴上东方彻的身体替他擦拭著,她的手尽量不去接触到他的肌肤,可又无法避免。
每碰到一下,她的脸就热上一点;再碰一下,她的脸又热上一点……
东方彻感受著她的小手轻触他肌肤时的温热感觉,同时无言注视著她愈来愈娇羞的模样。
他从没认真的看过她,她给他的感觉就只是柔柔净净、略带冷漠,并不丑却也不是很出色。
而他会从没认真看过她的原因,自然是因为这只是一场赌约,一场达到目的立刻宣告结束的游戏。
此刻,他认真的看著她,发现她的柔净里透著一股纯真,她的冷漠不是真的无情,而是理智。
「擦……好了。」邵以晴很不自然的说著。
东方彻伸手到後座抓来外套套上。
什麽啊?他车上有乾衣服?邵以晴一见,有种被戏弄的感觉,她正想出言抗议,东方彻又打了两个喷嚏。
「哈啾、哈啾,」完了!他可能真的感冒了,头顶一阵凉,晕了起来,「头发还没擦。」
「你自己擦!」邵以晴不悦的将毛巾塞回他手里。「你车上明明有乾衣服,直接换掉不就得了,还让我替你擦!」
「是你自己说要替我擦的,我可没强迫你,如果你不想擦了,我要回去了,我觉得头开始晕了。」
听他说头晕,邵以晴连忙说:「好啦、好啦,我帮你擦就是了。」
接著,她把毛巾覆到他的头发上,轻轻的擦著,擦乱了,再以手为梳帮他梳理整齐。
现下这个为他梳理头发的举动,比她刚刚擦他身体时还要暧昧,两人之间的距离也拉得比刚刚还近,近到都可以感受到彼此之间的气息了。邵以晴因此愈擦愈不自在。
这就算了,两人的眼眸还不期然的遇上,暧昧的交会了片刻,教邵以晴心头小鹿乱撞,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
「擦、擦好了,你快回家吧。」邵以晴羞答答地说著,接著把毛巾放到他手里,打开车门逃下车。
东方彻注视著她的背影没入雨中,她那羞答答地的声音回荡在他耳际,他自问著,他苦追了她二个月,这算开始在征服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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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邵以晴一如以往的在相同的时间里收到东方彻的花,只是,送花的不是东方彻本人,而是花店派人送来的。
东方彻没亲自送来,在接过花的刹那,她竟有著不该有的失落感。
她怎么会有失落感呢?她的立场动摇了吗?还是因为昨夜的接触?或是没能见著他那张万人迷的脸?抑或是没能领受到他的霸气?又或是没和他经过一番唇枪舌战?
这二个月来总是如此,东方彻会送来花并请她和他交往,她则会拒绝收花并拒绝和他交往。
接著,他就会开始暴露出他的不耐与霸气,她则会说又不是我要你送的,再接著便是一番唇枪舌战。
最终,他会不理会她的拒绝,霸道无理的把花塞到她怀里,而她会收下花,纵容他的霸道。
看著手中的花,邵以晴心里不禁想著,他今天为什麽没自己送来?不会是昨夜淋了雨,生病了吧?
心里正想著,她的手机刚好响起,她拿出来接起,都还没说喂,话筒那端就先传来声音。
(哈啾!)
是东方彻!她连忙问道:「你生病了是不是?」
(嗯。昨天晚上发烧,现在浑身无力。)昨晚的雨真厉害,他真的是感冒了,而且还不轻。
他真的感冒了?邵以晴感到好抱歉。
(花收到了吗?你不会和花店送花的推托吧?还是把花退掉了?)他有气无力的问。
「收到了,我才没和花店送花的推托咧,我知道你付了钱,我若拒收,他们把花二卖,岂不是让他们白赚了!」
(那我以後都请花店送好了,免得和你推托上半天,我东方彻的尊严都快不保了。)现下尸体真难找,要不是冲著五具尸体,他才不冒著丢尊严的危险。不过,只要把邵以晴给追到手,尊严就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