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抽离了唇,用询问的眼神探测她。
金时萝长长的睫毛搧呀搧,缓缓凑近他,「我从来不知道接吻的感觉这么棒。」
西门澈顿时一愕,她的纯真让他不知道该庆幸还是大笑,他低声呢喃,再次吻上她的唇。
这次,他的吻火热而激情,性感而甜蜜,他的渴望如汹涌的浪潮倾泄而出。
金时萝感觉自己正在大海漂浮,当他的唇往下滑,她不由自主地紧紧抓住他的肩膀,那股强烈的感觉,就像她以前学游泳时一样,无法呼吸、无法思考,只想攀住他,彷佛他是唯一的救生圈。
西门澈在与理智自制挣扎拔河,他原先只想浅尝即止,他也不断地提醒自己,然而他情不自禁要吻住那片唇瓣,在这之前,他一直在跟意志力交战,拚命想克制自己恢复平静,可是好难、好难。
几天以来,他不断地和体内的恶魔顽强对抗,她早已成为他日复一日的执着,像股难以抗拒的魔咒,萦绕着他、纠缠着他,他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她是不可侵犯的禁地,他的理智可以举出一大串的理由,逼自己与她保持距离以策安全,可是他无法解释,为什么她会有这么大的魅力吸引住他?
唯一的解释,是她已经攻占了他的心,把他迷得发狂。
现在他的心、他的脑海、他的灵魂、他的生命,都充满了金时萝。
离开她的红唇,他凝视被他蹂躏的醉人红唇,所有的理智从狂烈的冲动中惊醒过来!
不,太快了,太疯狂,他不能再越线。
终于恢复自制,退了一步,他试着挤出一丝笑声,掩饰自己的慌乱,喘口气,深呼吸,回复自己一贯镇定。
温柔地帮她拉拉被单,摸摸她的脸庞,尽可能冷静的说:「该休息了。」
她讶然地望着他,他的表情转变之快,令她不敢相信,「那你呢?」
「我!?」他笑了笑,「放心,我哪都不去,静静地守在妳身边,乖,闭上眼睛睡一会儿。」
他随即起身,端起那盆肇事的水走出病房。
她伸出手指,轻触还在灼热发红的唇。
她的恐惧消失了,她知道他们之间还没完,也许这辈子注定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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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睡了多久,当她睁开眼睛,赫然发现病房里多了一个人,西门滢正在低着头与西门澈窃窃私语,西门澈的表情多了几分凝重。
「滢,妳来了。」见了几次面,她和西门滢之间已经建立良好的友谊。
西门滢立刻离开西门澈的身边,信步来到床边,「今天的感觉怎么样?」
感觉!?
蓦地,她思起和西门澈缠绵的吻,粉颊迅速一阵火红,嘴角藏着羞涩。
「很……很好。」
「是吗?」西门滢察觉有异,微笑地审视那张红的发烫的脸,「真的很好,舌头怎么突然打结?哇,妳的脸好红。」
她连忙伸手抚在金时萝的额头上,又摸摸自己的头,「还好没发烧。」她盯住她的脸不放,「妳真的没事?」
金时萝羞得连忙澄清,「我真的没事。」
西门滢仍然不放心,回头询问西门澈,「时萝真的没事?」
「有我在会有什么事。」西门澈嫌西门滢多事,白她一眼。
「好了,好了,算我多事。」西门滢心里有数,戏谑地摇头,「对了,澈,既然时萝已经醒了,快把那碗药端来让时萝喝。」
「什么药?」金时萝又是一怔。
西门滢微笑睇着金时萝,「这可是奶奶的独家药方,大力续骨汤,专门治疗断骨、骨折之类,奶奶说了,喝上十帖,包妳断掉的肋骨马上复原。」
金时萝才不信,「世上有这种仙丹妙药?」
「信不信由妳,像我们兄弟中的洌,就是靠这帖药舒筋活骨。」西门滢引以自豪,大力推荐。
「洌为什么要靠这帖药?他常受伤吗?」西门家她只认识西门澈和西门滢,其他成员她皆一无所知。
西门澈半坐在床边,柔情的眼眸里有着一抹笑谑,「洌是因为好学武术,有时候会不小心弄伤了自己,他是真的靠奶奶这帖秘方,才能活到现在。」
「你没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妳?」柔柔地笑博取她的信任。
「有!」她坚定地抗议。
「什么时候?」
「就是……」她突然噤住声,现在和西门澈的感情正逐渐稳定,又何苦再翻之前旧帐,不但于事无补,可能还会将这段刚萌起的爱恋毁于一旦,不值得。
「什么时候呀?」他嬉笑逗她。
「我忘了。」她娇嗔地嘟起小嘴。
「好了,你们两个也别净斗嘴,澈,快喂时萝喝掉汤药,那可是奶奶的一片心意。」西门滢将那碗汤药端至西门澈的手里。
西门澈执着汤匙舀了一杓,笑咪咪逼近她嘴边,「奶奶的心意。」
迫于无奈下,金时萝紧皱着眉头,勉强地喝下去,一口又苦又涩的药汁滑进喉咙,她忍不住抗议,「好苦。」
「良药苦口嘛,再喝一点。」他又舀了一杓。
金时萝拧着眉,皱着鼻猛摇头,「我不要。」
「又来了。」西门澈没辙地斜睨她,温柔责备。
演戏的是疯子,看戏的是傻子。
西门滢发现自己真像一个傻子,站在这里看一出正在上演的爱情大戏。
「噢,我看不下了去,我法院还有事先走。」她转身拎着皮包赶紧逃开。
西门澈连忙起身关上房门,回头瞅着金时萝,「这药真的对妳有帮助,拜托妳爽快地喝完它。」
「不要,太苦了,我吞不下去。」没外人了,她可以理直气壮拒绝。
「药本来就是苦的。」西门澈反驳。
「不是你喝所以才说得这么轻松。」金时萝火气突地上涌。
顿时只见西门澈端起碗喝了一口,他将药汁含在嘴里,脸压向她的脸,将嘴抵在她嘴上,示意她张开嘴。
她依旧紧闭着嘴不张,别开头试图逃开他强压而下的嘴。
西门澈的眼里突然闪过一抹贼贼的笑意,金时萝揣不出那抹笑意是何意,倏然间,她感觉有只手正侵袭她的胸──
她惊地张开嘴,他趁势将嘴里的汤药送进她嘴里,咕噜一声吞进喉咙里,他调皮的眼神一闪。
那似笑非笑的模样立刻让她觉醒,她恼羞成怒啪啪啪打他,惩罚他的坏心,「你真的好坏,既阴险又狡猾。」
「妳不能说我没喝,不过这药还真苦。」他分外柔的眼神透着一丝淘气。
金时萝忍不住笑了出来,「拿你没辙。」
「现在妳要自己一口气喝完呢?还是要拖我一起吃苦?」又在逗她。
金时萝眨眨灵活的眼睛,俏皮地往上一翻,「有苦同当。」
西门澈笑望着她,「妳是真的要拖我下水,还是想念我的吻?」
啊!好可恶的男人。
金时萝顿时羞红着脸,拉起被单掩住头,嘴硬抗辩:「谁稀罕你的吻。」
西门澈双手环在胸前,望着拱起的被单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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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澈温柔抬起她的头,拍打枕头让枕头恢复柔软,这样她也能睡得舒服。
「等一下,我要出去一下。」
金时萝抬起头望着他的下巴,「很快就回来吗?」
「可能会晚一点。」他没骗她。
「噢。」她心里有些怅然,但是又不能说出口。
他轻轻放下她的头,让她舒服地贴在枕头上,手指撩起一缯发丝贴在耳后,随后玩弄她的耳垂,「妳一个人,我不放心,我请金提阳过来陪妳好吗?」
「提阳?」她不由得一震。
多少日子他始终没提过她周遭的人,这一次他会主动提起,相信他一定有重要事要处理。
「妳受伤的第二天,他曾经找上我追问妳下落,我不想让他打搅妳,就没有详细告诉他,我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关心妳的家人。」他尽可能说的轻松圆融。
可是她看得出来,他眼里有抹忧虑,「没关系,你就通知他来,他确实是唯一会关心我的家人。」
得到她的谅解,他大大地松口气,「我这就通知他。」
「好,可是你得答应我,处理好事情马上回来。」她绽放笑靥叮嘱他。
他点头,凑近她的脸,魔魅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现在要我跟妳分开一秒钟,我都会难过得快死掉。」在她脸颊烙下深切的吻。
她笑得像花朵般绚丽灿烂,「我也一样,快去快回。」
西门澈的内心被浓浓的情爱盈满,「我现在就通知金提阳。」
「好。」金时萝回以微笑。
走出病房,他马上掏出手机拨打金提阳的电话,「请你现在马上来新仁医院。」
断上电话后,他脸色沉重地抽口气。
上午西门滢送汤药时偷偷告诉他,金时萝的管家王妈曾经到警局报案,不是指控他藏匿金时萝,而是金禀礼竟又一次大胆潜入金家房子,然而这一次居然是跑进金时萝的办公室,但是王妈却不知道金时萝的办公室缺少了什么东西,只是现场被搜得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