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烟一脸崇拜的看着丹雪,从小,她就被教导一个女人要安安静静,要三从四德,可是眼前这位美丽的姑娘似乎和她所学的女子之道一点也不合。
她真是等不及要让她哥哥看看这个与众不同的绯丹雪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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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非烟会上哪儿去了?”白非寒策马转身问着他身后的好兄弟。
“非烟一向是足不出户,她这样一个人出来,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事?”首先回答的是白非寒的表弟李鸿义。
他鬼灵精的看了一眼眉头皱得更紧的柳若谷,他这个促狭鬼怎么会不知道柳若谷一直喜欢白非烟呢!
平常看柳若谷总是一脸的平静无波,他早就想逗逗这个木头了,只是一点机会也没有,这下机会来了,他怎能不趁机好好的玩玩这个白虎寨的“军师”呢!
“非烟一点也不知道外面世界险恶,回头真要好好骂骂她。”白非寒没好气的说。
“这不能怪小姐,她也是为了想替夫人的身子祈福。”柳若谷深怕白非寒真的责骂白非烟,忍不住替她说了句话。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回非烟妹子再说。”白非寒的拜把兄弟马汗青讲了句中肯的话,让所有人都点了点头。“我真的给气胡涂了。”白非寒叹了一口气,这会儿连非烟的影儿都还没看到,他说些没用的话做什么。
“刚刚的那个女孩骂人倒是挺有创意的。”
一想到刚刚泼了白非寒一身水,又把堂堂白虎寨的寨主气得差点吐血的女孩,李鸿义就忍不住想捧腹大笑,要不是他从小就是在马背上长大的,这会儿怕不笑得从马背上滚了下来。
“你笑够了没有?”白非寒没好气的说。
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被人骂过,这不想不气,愈想他就愈是一肚子火,那个女人最好不要再让他遇到,否则,他就要好好教教她,什么才是一个女人该有的本份!
“不过,那个姑娘倒是少见的绝色。”
马汗青也想起那个有胆敢把白非寒骂得狗血淋头的女人,在这塞外,可是很难看到这么美的姑娘。
“我可不认为!”白非寒没好气的应了句。
其实,那个女人长得是圆是扁他一点概念也没有,他只隐约记得她好象矮矮的,至于长什么样子他也不清楚,他没让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气死就很好了,哪还有心情研究她好不好看。
“我也看到了,那个女人真的是少见的大美人。”李鸿义连忙附和,他对那个能把白非寒骂得毫无招架之力的女人何佩服得。
“女人就要有女人的样子,文文静静、秀秀气气,这样才像个女人;刚刚那个女人,简直就是个母夜叉,在大街上玩得不成体统,骂起人来连口气都不喘一下,哪里像个女人了?”白非寒冷哼一声,一点也不苟同他们的话。
“谁都知道义母和非烟就是你口中那个样子,难怪你总以为女人要小鸟依人才是女人了;其实,我倒挺欣赏那位姑娘的精神,光听她那空前绝后的骂人话儿,日子就会一点也不无聊。”马汗青笑笑的说。看到有人能把白非寒气成这样,而且还是个女人,他自然是欣赏得紧,要不是他们必须找非烟的话,他还真想向那姑娘讨教几招呢!
“你是日子过得太无聊了是不是?那赶明儿我让你跑一趟南蛮的镖,看你日子还会不会无聊。”白非寒没好气的说。
“表哥,你何必发这么大火,是不是为了没看到美人的脸而气闷哪?”李鸿义管不住一张嘴的逗着白非寒。
“你讲什么笑话!这种女人还上一次就够多了,还看什么美人脸?别被气死就很谢天谢地了。”白非寒给了李鸿义一个挡不住的大白眼。
再遇见那个女人?哈!他白非寒又不是要倒八辈子的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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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雪和白非烟两人慢慢沿着河向白虎寨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她们两个说说笑笑倒也不无聊,经过几番交谈,发现白非烟比丹雪虚长了几个月,所以,白非烟就成了姊姊。
“非烟姊姊,你在这里等一下,我看到前方那崖上有几棵我要的草药,我去采一下,一会儿就回来。”丹雪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山崖说。
精通医药而又眼尖的丹雪,一眼就看到那崖上有几棵可以做药的草,为了不错失这大好机会,她要求非烟先在河边等等她。
“要不要我帮忙?”
“不要了,那草长在崖边,要摘得爬岩,这种事你没做过不会的,你还是在这儿等我就好了。”丹雪谢绝了她的好意,对她挥挥手后就一个人跑向崖边。
白非烟看着丹雪隐没在崖边的灵活身影,她笑笑的摇摇头,丹雪妹子可真是个活泼的好孩。
自己一向没有姊妹,就只有一个哥哥,这刚认识不久的丹雪不知怎的让她感觉好亲切,她就好象非烟一直希望会有的妹妹一样,如果可以的话,她真希望丹雪会在白虎寨待久一点。
“非烟,总算找到你了!”
白非寒的声音惊醒了沉思中的白非烟,她一抬眼就看到骑在马上的白非寒、李鸿义、马汗青和柳若谷。
当她的眼睛停在柳若谷身上的时候,双颊不禁红了一下,在看到柳若谷急转开的眼光时,又不禁黯然的别开了视线。
“大哥。”她低低的喊了一声。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一个人跑出来是很危险的。”白非寒生气大吼的下了马,然后抓着白非烟的手。
“对不起!我只是想替娘到庙里上个香。”
白非烟也知道自己这次实在是太鲁莽了些,要不是遇上丹雪,那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
“你做事太……”白非寒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叱声打断。
“把你的手放开。”
丹雪在采到她所想要的药草后,没想到在崖上就看到一群男人围着白非烟,其中一个还抓着白非烟的手不放。
她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只看到那个男人一脸的咄咄逼人,这时,他才认出那个男人是那个害她捞不成鱼,还骂她是野女人的大笨蛋。
好啊!可真是冤家路窄,他什么人不惹,偏偏又来惹她刚刚交的朋友!这次不好好的整他个够,她就不叫绯丹雪。
丹雪摸出怀中的银针,一扬手就对着那个男人的脚打了过去,她要他好好的吃一下苦头。
这个听起来很熟的声音让白非寒愣了一下,他一直在想,他到底在哪儿听过这个声音,所以一点也没有防备这突来的攻击。
不过,白非寒这白虎寨的寨主可也不是省油的灯,他连忙一吸气腾空闪过了对着他的脚直攻而来的暗器。躲是躲得漂亮,可是突来的灵光一闪,让他想起了声音的主人是谁,而这一失神,却让他直直的对着河就“扑通”一声的掉了进去。
“大哥!”白非烟捂着嘴看着这一场她来不及阻止的大灾难,事情怎么会一下子就变成这种一团糟的样子?
“非烟姊姊,你刚刚说什么?”
丹雪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心头,听了白非烟对那个男人的称呼,这下,她就算没有丹雾的占卜能力,也知道自己是大祸临头,跑都跑不了了。
“不要告诉我这个男人就是白非寒。”
丹雪残存一丝不太可能的希望,指着水中的男人问着一脸同情的白非烟,然后,看着她一脸抱歉的点点头。
丹雪几乎可以看到她的白虎镜长出弓一双翅膀,在她的面前愈飞愈远……
白非寒在冒出水中的第一句话就是对着丹雪大吼一声:“又是你!”
第二章
“又是你!”
白非寒浑身湿淋淋的由河中怒气冲冲的爬了上来,他和这个女人有仇是不是?
怎么每次一看到她就没好事。
“你还好吧?”丹雪伸出手想拉他一把。
她在心中吐吐舌头,看在她将有求于他的份上,她姑且对他好一点,至于其它的恩恩怨怨,就等白虎镜到手再说了。不过,白非寒可没有兴趣接受这个把她骂得那么难听,又连连让他出糗的女人所伸过来的手,他很不客气的一把挥开丹雪的手,然后指着她的鼻子说:“我一天之内遇着你两次,两次都让你害我成了落汤鸡,你简直是不折不扣的大瘟神!你给我滚远一点,你是不是笨得听不懂我的话,还是你才是你说的那种笨得被蚂蚁咬一口就失去记忆的家伙?”
听了白非寒的话,一向不怎么好脾气的丹雪也火起来了,白虎镜可以等等再说,但眼前的这口气她可忍不下来。
“要比笨,我还比不上你呢!专挑别人的话来说,连这种小事你都不会想一点新鲜的,可见你笨得大概一动起脑筋就会觉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头痛欲裂,而且一定有一个天才住得离你很近。”丹雪骂人的话可是相当有原创性的。
“这跟我的邻居又有什么关系?”白非寒当然知道她在骂他,可是他不明白她最后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