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她捉弄过太多的男人!
为什么她一遇到他就会结巴?
就会失控?
就会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从她念幼稚园小班,成功地以笑容骗到了个大班男生的棒棒糖后,她在与异性的相处上就不曾吃过败仗,但眼前这男人,却仿佛是不一样的。
“你你你……你很过分耶!扔得那么潇洒?!那是我的东西耶!问都不问一声就丢了,里面还有我的PanasonicVS3手机,是刚从日本带回来的,可以拍照摄影,还可以制作多媒体简讯……”
“不过是支手机,用它来摆平你所惹出的麻烦还嫌不够。”尚晰淡淡瞥她一眼,依旧没当回事。“而且那款已经不是最流行的了,想要手机?明天我带你去买十支,样式自个儿挑。”就当是补今天晚上她陪他一夜的情人节礼物吧!
“你钱多呀?我才两只耳朵要十支手机做什么?”
她没好气地扫了眼他的爱车,知道这句话算是白骂了,人家就是钱多嘛,怎样?她咬咬唇,无视于他嘲弄的眸光继续抗议。
“钱多就了不起吗?就很骄傲吗?谁要你买呀!谁又希罕你的东西了!”她生气地握紧一只小拳头,“那支手机是我帮姊姊到日本批糖时得到的奖励,意义非凡,而且通讯录记得都是很重要的电话号码,你这么乱丢一气,叫人家怎么办嘛?”
他又向她抛去了一记淡瞥,神情依旧显得无所谓。
“通讯录丢了最好,反正里头八成都是些乱七八糟的男人电话,从今以后,你就只许有我这个男人的电话。”
话说完后,尚晰比她还要惊讶,忍不住后悔咬唇,气恼自己干嘛说得像个妒夫一样?
她对于他不过只是纵情一夜的对象,他管她日后还要去跟哪些男人鬼混干嘛?
她瞠眸瞪著他,不信他竟然这么霸道野蛮,生气地张了张小嘴。
“你在说什么呀?神经病!我──”
他没再让她有出声的机会,一个急转弯,他将车子驶进路旁的竹林里,排档打至停车档,任由著引擎续燃,他则是转过身,双眼微眯,然后上半身倾向排档杆,将大手伸向她。
她被他陡然停车的动作给吓了一跳,甩甩头,回神后正好看见他的大手伸来,她不禁瞠大美眸,直至此时才想起该赶快打开车门逃跑,却已经来不及了。
他用掌钳握住她纤细的肩头,霸气地将她拉进怀里。
他的体温炙热得吓人,他的力量强悍得叫人害怕,然后他做出了他想了一整晚的事情──他吻了她。
乍然被吻,她惊吓更剧了,片刻后她终于回神,才想起该要抗拒他,但紧跟著发现……呃,不太容易。
不是力量不及,不是他施用暴力,而是他的吻……居然……好舒服!
他的动作或许霸道,他的吻却是轻缓细柔且充满诱惑,一下一下再一下,由浅入深,由轻啄成了蜜怜舔吮,慢慢地、缓缓地加深这个吻,将她领到了一个她从不知道的感官世界。
这不是她的初吻,却是唯一一个会让她被吻到了脚趾无意识地蜷缩舒放,身子软烫如泥,全身上下所有感官都受到了震撼,又是害怕又是难以抗拒。
她的内心起了拉锯战,一边要她喊停,狠狠给他一记巴掌,另一边却是无法克制地想要沉浸在他的热吻里,以及那悄悄伸进她嘴里的一只热舌。
咬断它!咬断它!让他知道你不是好惹的!
她的理智在心底不断摇旗呐喊,于是她张开了小嘴……
但她张嘴却不是想要咬断他的舌,而是怯怯然地送去了她的丁香小舌,与他的舌尖亲匿地在彼此的口中戏耍起来。
听说舌吻是法国人的最爱,他的技巧这么好,莫非真是从巴黎回来的?
她模模糊糊地想著,模模糊糊地感觉到身上的披风让人给扯掉了,直至她的胸前先是一阵沁凉,紧接著是一把温热的握实,并随著那技巧地掐揉转拧的指尖使坏时,她才猛然清醒了过来。
她瞪大眼睛,气喘吁吁地伸手压在他大掌上,那只正在她雪白胸脯上使坏的大掌,一只正在不断地燃促著她体内陌生情欲的坏掌。
“不要……不要……”
她出口求他了,但娇柔无力的嗓音,却只是让尚晰已硬抵在排档杆上的男性灼热,更形亢奋而已。
“为什么不要?”
他降下身低下头,更加使坏地将那团凝雪般的软腻,纳进温热的口里,细细地、慢慢地,认真地品尝起来。
她发出一声害怕的尖叫,十根纤细指尖没入了他的头发里,却就是无法将霸道邪肆的他给移开,只能无助地看著他继续使坏,瓦解著她岌岌可危的理智。
尚晰强势的给予几乎要将她给焚烧殆尽,然后她感觉到了他的长指潜入她的腿间,拨开了层层障碍,蛮力入侵,一意地想要发掘出她的甜蜜。
“不要……不要……真的不要……”
即便体内被勾出了阵阵狂潮,即便她已快被那几近于痉挛的快感给掳获,但她仍在做著最后的挣扎与努力。
“我还不认识你的……而且更要紧的是……”
她那因为害怕而起颤微哽著的嗓音终于逼使他停下动作,并抬起头来。
尚晰审视著她,目光布满情欲及不耐。
“或许你不信,也或许是我的外表给了你一个错误的认定,但我真的……真的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女孩子。”
他眯起眸,目光带著玩味地辨读著她的话,但无情的长指却是更加快了速度,硬是引出了她微带泣音的细细呜咽,就在她颓然地闭上眼睛,在心底哀号,想著这次肯定完蛋了的时候,那原执意使坏的长指,却陡地抽离了。
接著是一阵衣物摩擦时所带出的窸窣声,在她回过神并且睁开眼睛后,她才发现,他已经将她的衣物重新拉拢扣上,甚至还帮她把披风给覆在她身上。
她半天无法置信地看著他的动作,看著他没有一句抱歉或是解释,只是面无表情地将车子开出竹林。
她看著他专注地直视著前方路面,仿佛方才那激情的一幕不曾发生过般。
面对著他再度的沉默,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是信了她吗?如果信了,至少也该说声对不起,不是吗?除非……她微冒起冷汗。
莫非他并不是真的想要放过她,只是想将她带到无人的山头,然后……呜呜呜,先奸后杀?!
或或或……或者是说更变态的,先杀再奸?又奸又杀?杀杀奸奸?奸奸杀杀?
一边想,她一边面色苍白了,小手握紧车门把,想要在尚晰稍微放缓车速时便开门逃跑。她不断地胡思乱想著,直至他慢条斯理地开口。
“我叫尚晰,高尚的尚,清晰可见的晰,二十七岁,身高一八七,体重八十一,家世清白,有正当职业……”他的目光直盯著她,眼神有些讥嘲,“今天未婚。”
她回瞪他老半天,在终于消化完毕他的话后,忍不住被他逗笑了出来,如果他真想对她什么奸呀杀地,想来就不会自动报上姓名了。
自报姓名且还附带婚姻状况?怎样,是想追她吗?
情势发展至此,她终于松懈了紧绷一路的神经,也终于回复了些许贪玩及喜欢逗人放电的本性。
“今天未婚?那么明天呢?”
他耸耸肩,向她投去一记俊魅诱惑的微笑。
“那就不知道了,谁知道我会不会突然被个小红帽迷昏了头,连夜包机飞到拉斯维加斯结婚?到了明天醒来时,才发现自己成了已婚男人。”
她再度被逗笑,笑得红了脸,却无法否认对他的话极是受用,毕竟有哪个女孩不会有些虚荣?不喜欢听见好听的赞美?
尤其,当那句话还是由个好看的男人说出来的时候。
他真的很好看,她一点都不能否认。
他的身形颀长挺拔,身上是价值不菲的黑色丝质长袖衬衫外加长裤,但尽管他衣冠楚楚,却会给人一个错觉,像是看见了一头桀骜不驯、蓄势待发的黑豹。
此外,他还蓄著及肩的发,在此之前,她始终认为男人头发过长肯定会有娘味,但他却没有,那微垂及肩的黑色发丝,只是为他更增添了一股霸肆邪冷的气质,让他看来更吸引人了点。
倨傲的下颚、昂挺的背脊、棱角分明的脸型、略嫌薄的唇瓣、高挺的鼻梁、霸道的气质,综合了起来,正是这个叫做尚晰的男人。
她收回视线,真心叹息,结论就是,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男人,一个会让女人失了心的男人。
“轮到你了。”
在她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时,尚晰却突然出声了。
“轮到我什么?”她转头傻茫茫地问,好半天没能弄懂。
尚晰挑挑眉,大手伸过去,敲了敲她的发顶。
“你是真傻还是假的?我已经把自己的一切都告知了,而按照惯例,不是应该要轮到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