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逗出了她的娇沁蜜笑,尚晰看了一阵心跳加速,那一直以来,就想要把她整个吞下肚的冲动又再度出现了。
为了转移心思,他只得转移话题。
“快点走吧,这里的气氛虽然还不错,但毕竟不是适合谈情说爱的好地方……”他蹲下去背对著她,“我背你上去吧。”
乔舞听话照做,因为她也想要快点离开,这里的蚊子可不少,她不想到了明天早上,看见两条红豆冰棒。
她笨手笨脚地,花了不少时间才总算爬到他背上。
地方狭窄是其次,在离开别墅前她因生气而猛灌下肚的红酒,在经过了方才的追逐、坠落以及争执之后,酒力终于要开始发作了。
她趴伏在他背上,阵阵晕眩不断袭上脑海。
“你要背好喔……”因为晕眩,她的声音里出现了几丝恐惧,“如果你害我跌了下去……”
“那我也会跟著你一块跌下去,成了你侬我侬了。”尚晰毫不迟疑的接话,但也因为她语气中的微惧而想笑,这个小女人,在方才又跑又躲的时候,干嘛不早点害怕?“怕跌下去就搂紧一点。”
乔舞点点头,像极了一只怕摔死的无尾熊,由他身后手脚并用地巴著他的身体,她是乖乖地照办了,但他的心却再度几乎要失控。
因为她那E罩杯的女性丰软,因为往上爬升时的斜坡及律动,有时紧贴著他的背,有时又会因暂离而与他的背脊起了晃荡撞触。
即便两人之间隔了几层衣物,却因接触频繁,那位于她丰腴顶端的蓓蕾,被触碰得变硬了,而她却神智微有晕然,并没有察觉到。
她没感觉他有感觉,对于她身上,尤其是那么女性的部位,即便只是细小的变化,他这情场老手又怎么会感觉不到?
尚晰气息一窒,不是因为山坡陡峭,也不是因为被杂草割伤了脚踝,而是因为身后的“女祸”,他咬牙甩头逼自己转移心思,却在陡然咬牙时,回忆起了在那个情人节夜里,那艳红的蓓蕾,被他轻咬在齿间的滋味……
“尚晰……”
在他全身漫满冷汗,心跳即将失控之际,那浑然不知地趴在他背上的小女人,竟又在此时放了把野火,在他耳畔软软地娇喊。
她一喊,他一震,下腹部的男性竟然坚硬茁实了。
Shit!
他深深呼吸将绮念踢开,不愿意在这种地方仓卒地要了她,他不愿意……
乔舞丝毫没察觉到他的挣扎,迳自在他耳畔娇软软地开口。
“你知道我今天晚上……嗯……喝了点酒吗?”
“我知道。”他都有在留意她。
“那你知道我现在好像有点……呃,酒力发作了吗?”她先行招了。
难怪她方才会那么容易就原谅了他,难怪她现在的笑声听来格外清脆,难怪她伏在他背上的身子会那么热、那么烧、那么的……引人犯罪……
“我……嗯……现在知道了。”并且希望她好心点别再提了。
“哈!”她娇笑著,“可你一定不知道……”她将小嘴凑近他耳旁,朝他耳内轻呼著馨香气息,“我喝了酒以后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尚晰真的不敢再问了。
见他没作声,她笑呵呵地接了下去,“这是个秘密喔,除了姊姊,天底下我只让你一个人知道……”
“如果这……这真是个秘密……”他浑身是汗了,“那你还是别说了吧。”
“不行!”她软软地叹息,将小脸贴紧著他汗湿的背脊。“因为我是真的真的就快要憋不住了,我想……我是真的有些醉胡涂了吧……你让我做,可不许笑,好不好?”
尚晰咬咬牙,脚下加快速度,想赶在她真的“忍不住”之前,至少能将她带回车里,因为别说她忍不住了,他也是的、他也是的……
直到下一瞬间,从他背后响起软软的娇音,他才恍然大悟。
“柳线摇风,晓气清,频频吹送机声……至高无上是飞行……”
她在他背上哼唱起了“西子姑娘”!
敢情,这就是她不为人知的酒后秘密?
尚晰狼狈地松了口气,一边暗怨她的故弄玄虚,一边斥责自己想太多,直到她一曲终了他才暗暗抹汗。
“不过是唱个歌而已,我还以为你会发酒疯呢!”所谓酒疯,自是指会狂吻人啦、会乱脱衣裳、会咬人这一类的嘛!
“不只是唱歌的……”乔舞娇音软沁,软得他几乎四肢无力。“是唱──老、歌。”
果真是老歌,继“西子姑娘”后,“天上人间”、“情人的眼泪”、“月儿弯弯照九州”、“岷江夜曲”……一首紧接著一首,不难听得出来她的童年八成都是跟著奶奶过的,是奶奶的娇宠及细心呵护,才会娇养出了她那娇气微憨的个性的吧。尚晰恍神地想。
当他好不容易背著她爬上路面来到板本庆太的车旁时,她还在拉长尾音,唱著那首“王昭君”。
“好不好听?”
乔舞由著他将她抱入车内,美丽的大眼睛直视著他,等待著他的评语。
“好听!”
他真心点头,绕至另一头上了车,却不急著开车,只是将因薄醺而笑得娇艳微憨,又是可爱又是绝艳动人的乔舞给旋过身来。
“不但好听,而且我还想要听上一辈子……”
尚晰专注地看著她,伸手拉起她的小手,低首在她掌背上轻烙了个吻后,才缓缓开口。
“嫁给我!乔舞。”
*** bbs.fmx.cn *** bbs.fmx.cn *** bbs.fmx.cn ***
肯定是因为醉了的关系,乔舞事后回想。
他求了婚,她也点了头,而且还是毫不犹豫的用力点头。
但在当时她真的没想多,只是直觉地认为这个提议……嗯,好像还不错。
她喜欢他,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更何况他还懂得欣赏她唱的老歌呢,既然如此,Why not?
她点头点得太快,反倒是尚晰被吓了一跳,那些准备好用来说服她的话,没想到全都用不上了。
既然新娘都点了头,为免夜长梦多──尤其是恐怖的鲨鱼梦──尚晰打铁趁热地立刻开车回到板本庆太的别墅,再让乔舞打了通电话,说是突然决定要跟住在北海道的同学到她家去玩,一群人都去,出门在外还是将护照证件带在身边比较妥当。
金姊原是不答应的,于是板本庆太只得搬出板本家族的信誉做担保,并给了金姊他的私人专线电话,保证她可以随时找得到乔舞,金姊才终于点了头。
板本庆太立刻派人去取来乔舞的证件,再过了一个小时后,他们搭上板本家的私人飞机,在经过了一段漫长的长途飞行后,他们来到美国拉斯维加斯,而终于,站到了圣坛前。
好乱!
乔舞被连抓带跑还飞得都晕头转向了,她是答应要嫁给他没有错,但,就非就得这么急吗?
她的酒醉好像还没全褪尽,因长途飞行及时差调适的疲惫又席卷而来,虽然她在飞机上有睡,但毕竟睡得不是很安稳,她的头好晕好沉,她好想好想……睡觉。
“你确定不会后悔?”
身兼伴郎及证人身分的板本庆太在一切成定局之前,扯了扯尚晰的西装袖口,也一样地感到晕头转向。这死小子,还真是不爱则已,一爱便疯得要死!
“你说呢?”
没理会死党的探询眼神,尚晰迳自将快乐的眼神,紧盯著站在另一头的乔舞,即便没有白纱礼服,他的新娘子一样耀眼夺目,但他不会委屈她的,现在只是先办个手续,等回到台湾之后,他一定会补给她一场盛大的婚礼。
板本庆太摇头,依旧不敢相信。
“我说?若按我说呢,你根本就是让精虫给冲昏了头!帮你拟了的计画才进行到一半你就喊卡,就不听导演的话?我当初说的只是让你无论如何先把她给骗上床,可没让你用出婚戒婚约这一套,让人给绑死的……”
尚晰斜睐过视线,目射冰芒。
“结婚是我的意思不是乔舞,她不急著绑住我,我却是急著绑住她的。”
话说完他抛下好友,手上捏紧了方才买的婚戒,往乔舞的方向走去。
这……这就是中国人所说的“新人入洞房,媒人扔过墙”吗?板本庆太气结。
丝毫无觉于身后好友含怨的眸光,尚晰只是心疼地将乔舞揽在怀里。
“你还好吗?”他温柔地问。
乔舞摇头,脸色很差,“我想睡觉。”她偎在他怀里的无辜表情不像个待嫁新娘,反而像个惹人怜宠的小娃娃。
“你乖!我让他们把程序弄短,你只要点头说声‘I do’就没事了。”
“说完了后我就可以去睡了吗?”她问得有点可怜兮兮。
他点头,于是她赶紧张口大喊了一声:“I do!”
新娘子的迫不及待让四周的人包括神父在内都笑了,尚晰也笑,然后摇头,在为乔舞戴上婚戒并轻吻了她后,拦腰将她抱起,让她昏睡在他怀里,由他独自来完成接下来的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