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她?”雷翔宇看了一眼白定樵,说真的,白定樵可是人人求之不得的好对象,先别说他在宫中的地位,光是他的人品,就足以让不少女人为之倾倒。
思绪才到此,他的肚子竟莫名的起了一阵酸水,大概是他方才甜食吃多了,不然为何一听到这事竟会有这样的反应。“是啊!你也知道你的娘子在京城是出了名的名花,皇太后本要我姊夫为我和她指婚,要这婚事成了,这会儿她当是我的,而不是你的娘子。”白定樵好笑的看着雷翔宇愈见凝重的神色。
“那为什么你们没有……没有……”挣扎了许久,雷翔宇就是讲不出白定樵和寒竹婚配的字眼,只好放弃。
“我有心上人了。”白定樵摇摇手,神情有丝落寞。
雷翔宇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你有心上人了,是哪儿的姑娘?”
“我不知道。”说起这事,白定樵的神情愈见凝重。“我已经找了很久了。”
唉!这人海茫茫,他如何觅得佳人呢?
雷翔宇真是愈听愈不明白,白定樵看来也是个聪明人,怎么会连自己的心上人是何许人都不知道呢?
“你这事儿似乎有点难办。”雷翔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原来这就是白定樵四处来去的理由,只为了追寻那占了他的心的人儿。
“可爱上了一个人就是这样的,再难也放弃不了,如果你认认真真的爱过,就会明白了。”白定樵认命的苦笑。
“说真的,女人我都很喜欢,但我实在无法明白你们这些人的想法,像驭飞可以爱得连命都不要,而你又为了爱可以四处飘荡。女人还不都一样?”雷翔宇摇摇头。怎么他四周多是这种情痴、情圣。
“女人是都一样,但总有一个是你放不下也放不了的,不过,或许你也快明白了。”白定樵笑了笑。
“我?”雷翔宇挑起了一边的眉头,“不可能,女人对我来说没有什么不同的,合则聚、不合则散,你明白的。”
雷翔宇看着白定樵仍是含笑的看着他,本想再次重申自己的立场,但是门外急急而来的家仆却让他停下了话。“少爷,我可找到你了!夫人要……夫人要……”大概是跑得太急,下人一口气一直喘不过来。
“好了!别急,你慢慢说,我娘又怎么了?”不知道他娘又突然想到什么了。
自从寒竹入了他家的门,他娘似乎对他这个独生子愈来愈有意见,三天两头就要捉他回去念一顿。
“是少夫人昏过去了,夫人要你赶快回去。”下人总算把话说了出来。
“什么!?”一下子雷翔宇整个人跳了起来。
她怎么会昏倒的?发生了什么事?上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呢?
你上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了?一个小小的声音在他的心中响起。他的脸色乍青又白,说真的,他根本不记得上次看到她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白兄,对不起,不能够陪你了,有空再到舍下一聚。”
现下雷翔宇一心只想回去看看寒竹,遂一恭手向白定樵道歉,然后匆匆的转身,向雷霆山庄的方向奔去。
看着雷翔宇着急的背影,白定樵脸上浮起一抹微笑,“还说呢!”
几时见过雷翔宇对哪个女人这么紧张过了?
第四章
“你还知道要回来?”
雷夫人又气又急的望着才踏入山庄的雷翔宇。
她原本以为经过新婚之夜的放肆后,雷翔宇会较收敛一些,再加上寒竹未曾有任何异状,所以她就放心许多,最多是见着了他念几句,要他好好注意寒竹、多关心她一下,毕竟寒竹可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
她是察觉到山庄的产业似乎有大步成长的倾向,男孩子在事业上冲刺是一件好事情,可是,宇儿也才新婚,这样天天早出晚归的,象话吗?
人家是新婚燕尔、甜甜蜜蜜的不忍分离,可宇儿和寒竹也是新婚,为什么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再这样下去,她要到什么时候才抱得到孙子?
“现在怎么样了?”雷翔宇见着了他娘便连忙问。
“于大夫已进去为寒竹做诊疗了。”雷夫人摇摇头。“你是跑哪儿去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先别说这些了。”雷翔宇连忙带过,他总不能说他跑到酒楼去了吧!
“可是……”
“别可是了,于大夫出来了,我们先听听他怎么说?”雷翔宇指着由房中出来的大夫,连忙岔开话题。开玩笑,再讲下去,他非泄底不可。
“大夫,她没事吧?是什么病?”雷夫人连忙迎了上去。
“她没什么大碍。”于大夫摇摇头。
“没事?那好端端的怎么会昏了过去?”雷夫人疑惑的皱起了眉头,不一会儿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跳了起来,“她不会是有喜了吧?”
一定是这样的!不然怎么好端端的就昏了过去?
“什么!?”雷翔宇被他娘的话吓得岔了气,连咳了好几下。
拜托!这怎么可能,他从头到尾就那么吻过她一次,如果接吻也会怀孕,那他怕不得儿女成群了。
“当然不是,少夫人她还是……”于大夫到口的话在看到雷翔宇时,又缩了回去。这实在是一件很奇怪的事,雷少夫人过门也近个把个月了吧!竟然还是个黄花之身?这真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他怎么也想不透,以雷少夫人的容貌,为人妇这么段时间竟然还没圆过房,除非她的相公不能人道,不然怎么有可能发生这种事?
只是以雷少爷的名声,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嘛!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她没有病,也不是有喜了,那她到底为什么会晕了过去?”雷夫人虽有些失望,但是仍十分关心寒竹的情况。
“她只是过于劳累,又受了些风寒,我给她开一帖药让她服下,再好好的休息个几天就会没事的。”于大夫拿笔在纸上写下处方,交给雷夫人,然后收了自己应得的报酬后就转身告辞。
虽然心中满是疑问,于大夫仍是没有问出口。毕竟大户人家的家中事,也不是他们这些市井小民管得着的。
一等于大夫离开了他们的视线,雷夫人马上转身面对雷翔宇,“你倒是给我说说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怎么一回事?”雷翔宇抓抓头,一脸的莫名其妙。
“她可是你的娘子,为什么会累成这个样子?难道你会不知道理由吗?”雷夫人眉头都揪在一起了。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寒竹晕过去的理由竟是因为太过劳累,这要是传了出去,她拿什么脸去见年老爷和夫人,人家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嫁入雷家却累出了病,这象话吗?
“我……”雷翔宇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他连上一次是什么时候见到她的都不知道,又哪里知道她在忙些什么呢?雷夫人一看儿子这般吞吞吐吐,就知道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唤来了秋月。
“不知道夫人叫秋月来有什么事?”秋月欠身请安后,恭敬的问。
“我问你,少夫人的起居是你在服侍的,你是怎么服侍的,竟让少夫人累出病来?”雷夫人平时虽随和,但盛怒之下的气势也是不可小觑的。
“夫人,这真的不关我的事!”秋月一看夫人发了怒,连忙跪了下来。
“服侍少夫人的人是你,现在你还说不关你的事!那你倒告诉我,这该是谁的事?”雷夫人没好气的大吼。
“娘,您吓到她了。”虽是自身难保,可雷翔宇还是帮秋月说了句话。
雷夫人看了一眼跪倒在地的秋月,深吸了一口气,“好吧!你只要告诉我少夫人都在忙些什么,我就放了你。”
“谢谢夫人!”秋月连连磕头称谢。
“别说了!快说。”现在的雷夫人只想知道原因,其它的,她一点兴趣也没有。
“少夫人白天都忙着到各地的产业察看,回到房间还要看帐本,晚上又常常熬夜绣花,我也劝过少夫人,可是她说那是要做人情的……”
“做什么人情?”雷翔宇不明白。
秋月看了一眼少爷。说真的,她很感激少爷帮她说话,可是,这些天跟着少夫人,她觉得少爷对少夫人实在太坏了,总是不闻不问。
“像少夫人最近忙的是给李老爷的贺寿礼,因为前两天在城西的仓库失火,是李老爷带人帮忙灭的火,他不要谢礼,但听说少夫人手巧,只想要少夫人帮他绣一袭福寿双全的大红衣,好让他当李太夫人的八十大寿贺礼。”
“你说最近的帐全是寒竹一个人看的?”雷夫人乍听这件事,眼睛瞪得像铜铃般大,她怎么也没想到事实竟是这个样子。她怒视着儿子,“那你天天早出晚归是去了哪里?”“我……”
“别什么我不我的了,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儿子!你自己出去吃喝玩乐,什么事都丢给寒竹做,你当人家是什么?妻子是让你娶回来疼的,我可没想到你是这般的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