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大夥儿还以为房内发生了什么凶杀案,谁知道原来是曼千被席家大少的爱犬给压在床上猛受它舌头的侵袭。
见到曼千涨红了脸,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杨心云强迫着自已止住笑意,连忙地说,“好啦!好啦!没事了!你们去忙你们自已的事吧!”
现场闹烘供的人群,在女主人的一声令下而一哄而散,只留下宁儿和杨心云。
“我还以为发生凶杀案呢!害我这么早就起床,我不行了,我要回去补眠。”宁儿打个哈欠转身离开。
当曼千看见席家所有的大人被她的叫声给引来,也因为看见了她尖叫的原因哈哈大笑时,她真恨不得有个地洞能让她钻进去,第一天来人家家里作客,却闹了个大笑话,好臭哦!
“席夫人很抱歉,我不是故意要惊动大家的,实在是突然被吓到才……”曼干呀儒地说。
杨心云闭上房门,走到床边把“懒散”给赶下床。
“都怪我不好,没事先吩咐下人把‘懒散’,关好,所以才让它溜了进来。吓着你了吧?”她一脸歉意说。
“还好啦!”其实曼千的心被刚刚这么一吓后现在仍卜通扑通地快跳着。
“您说它叫‘懒散’,好奇怪的名字哦!。’曼千感到好奇,“为什么不把它的名字叫成大个儿、胖胖之类的,怎么会叫‘懒散’呢?”
“那是是我儿子取的名字。五年前他跑到淡水去玩,看见懒散生着病被丢弃在路旁,结果他一心软拿了东西给它吃后,谁晓得它就这么一路跟着亦凡,亦凡见它生着病不忍让它走远路,于是就把它给抱了回来。 这五年来,懒散不仅被照料得很好,连身体也比以前好了好几倍,只是它的眼神总是没精神,一找到机会就跑去睡觉,所以才取名叫‘懒散’。杨心云回忆道。“原来是这样啊!没想到它的名字背后还有这么一段故事”曼千像个听故事的小女孩般缩在床上。
“好了,快去梳洗,下来吃早餐吧!”杨心云像对待自己的女儿一样地赶曼千去化妆室。
“啊!七点多了呀!”曼千看了一下表,见外面天色已亮,连忙起身走到窗前深呼吸、伸懒腰,“啊!又是新的一天的开始 。”
曼千带着微湿的头发,身穿白色套头无袖的衣服和牛仔裤,轻快地下楼来到饭厅。
“殷小姐早啊!”何妈满面笑容地朝曼千打着招呼。
“早!何妈。可不可以给我两片吐司、一杯牛奶?”曼千回以笑容道。
“吃这么少怎么够?看你瘦成这样,要不要吃些水果、蛋啊?”何妈关切地说。
“不了!下次好不好?我今天早上不想吃这么多。”曼千摇摇头委婉地拒绝。
“好吧!”何妈叹了一口气。
“对了!何妈,席夫人到哪去了?我有事找她。”曼千奇怪杨心云怎么没同她一起吃早餐。
何妈看曼千四处张望找杨心云的身影,于是回答,“夫人这会儿大概是在池边喂天鹅吧!”
曼千一听之后,立刻两、三口把吐司解决,一口气把牛奶喝完,急着找杨心云。
何妈见曼千狼吞虎咽地吃着,深怕她给噎着了,边拍着她的背一边说着,“慢慢吃,用不着这么急,小心噎着了。”
“没关系,习惯了。”曼千一说完便朝门外走去。
何妈望着曼千走远的背影直摇头,心想,这殷小姐跟夫人年轻时太像了,太像了……
“席夫人!”曼千在池边找到正在喂食天鹅的杨心云。
闻言,杨心云转过身见到曼千,便招手要她过去,“看,天鹅很美吧!”
“嗯!真的很美。”曼千朝她的眼光看去,见有正扬起翅膀的天鹅。
有那么一段时间,两人都沉浸在早晨所带来的静溢,享受着微凉的晨风吹拂及夹带在风中淡淡的花香。
“我最喜欢早晨了。”杨心云首先打破沉静说。
“我也是。”曼千赞同地表示。
“真的啊!没想到我俩志同道合。”杨心云听了曼千的话后,对她的喜爱便多加了一份,“找我有什么事?”
“对哦!我差一点忘了席夫人……”
“叫我席伯母!席夫人、席夫人这样叫,听起来真不亲切。”杨心云打断曼干的话。
“席伯母,我想既然席伯父及令郎、令千金、女婿还没回来,那我先从您和宁儿的礼服先做,这样也比较不浪费时间,好吗?”曼千询问杨心云的意见。
这怎么行!我一定要拖延她的时间!杨心云心想。
”怎么?这么迫不及待想回去啊?我们家的床不舒服吗?我叫仆人给你换一张。”
“没有的事,不用麻烦了,我只是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现在先解决两套衣服,等他们回来才不会忙不过来。”曼千急忙解释道。
“其实也不急,离婚礼还有好长的一段时间,你可以慢慢来,我想信凭你的能力要在婚礼前把礼服做好是轻而易举的,不是吧?”杨心云两、三句便把曼千原有的想法及计划给劝退了。
“话是没有错,可是……”
“别什么可是不可是了。咦!你昨晚不是说要去拜访一位老朋友吗?”
曼千也不是个脑筋迟钝的人,她总觉得杨心云对她的态度好得有一点奇怪,而且彼此也只不过才认识一天,虽然她实在不愿意这么想,不过她认为还是小心为妙,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好吧!我今个儿就先去拜访我那位老朋友,顺便把我的车领回来。”曼千顺手推舟答应了。
踏入台北图颇有名气的商业大楼六楼,曼千直接走到柜台询问。
“小姐,请问你们柯董在吗?”
“在,让我为你通报一声,请稍侯。”接待小姐礼貌地说。,
“不用了!我自已进去。”曼千阻止对方通知柯珊,因她打算给柯珊一个警喜。
“叩!叩!叩!”曼千对着柯珊辩公室的门轻敲。
“请进”门内传来一声颇为不耐烦的回音。
曼千打开门就看见埋首于桌前忙得目不暇接的柯珊,于是她安静地将身体轻靠在门边,想等待柯珊的发现。
柯珊正在为下星期的一场泳装表演展示会忙得焦头烂额,却有这么不识趣的人挑这个时候来打扰她,而且还在开门进来之后寂静无声,奇怪!怎么不说话?“有什么事吗?”她抬起头来问。
“曼千?”柯珊看见倚在门边一脸笑意的曼千,高兴得大叫跑过去抱住她。
两个久违的同窗好友一见了面,高兴地又叫又笑,门外的人还是头一次见柯珊如此忘了她平时对他门的淳谆教诲拄重仪态。
“曼千,你什么时侯来台湾的?怎么会有空来呢?”柯珊劈头就问。
“慢慢来,一次一个问题。”曼千笑笑回答,“我昨天抵达台湾,这一次是为了李琴而来的。”
“李琴?她怎么了?”柯珊皱着眉间。
“她没事,她好得很!?曼干重重地把自已投人柔软的沙发中。
“既然她很好,为什么你又说你是为了她的事而来台湾的呢?”柯珊感到相当的困惑。
“没错啊!一个星期前李琴跑来找我,要我帮她一个忙,朋友嘛!我当然是很愿意了!所以一口便答应了她。
“帮什么忙?能让你这个大忙人抽出一点时间来可还真是不容易,快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让你作如此的牺性?”柯珊相当感兴趣地追问。
因为殷曼千、李琴、柯珊三人在哈佛念书时是大家一致公认的“女秀才”,不仅功课好、头脑好,外表的水准也是一等一的,而其中又以殷曼千为最。
踏人自己的事业圈后,她们三人的成就个个非凡,因此忙得很少有空闲时间能再相聚于一堂,而此次李琴托曼千帮的忙肯定是特殊事件,否则曼干才不会在创设分公司这么重要的时期跑来台湾。
“其实我对整件事情并不十分清楚,听李琴的话,好像是她欠席家一个人情,这次席家大小姐办喜事,想要找“曼琴”的负责人来替她设计新娘礼服,所以李琴就找上我,叫我无论如何都得要帮她这个忙!朋友做了这么久,怎能不答应?所以我就来了。”
“你真够义气!不过,要是你们来找我帮忙,我也会义不容辞地答应的。”柯珊拍拍胸膛保证,又问:“依你的个性,此刻你应该是关在工作室内忙你的礼服设计,怎么有空来看我?”柯珊太了解曼干了。
曼干闻言,笑着解释,“原本我也是想早点把工作做好,好回去新加坡继续忙分公司的事,谁知道席家有一半的人不在,没办法,只好放自已几天假乘机休息一阵子。”
“好啊!原来你只是顺道来看我的呀!”柯珊故蔫不满地说。
“我哪敢哪!我可不想被母老虎扒皮呢!?曼干装出一副惟恐遭殃的表情。
“你说谁是母老虎?”柯珊跳起来朝曼千扑了过去,两人顿时笑闹成一团,仿佛又回到学生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