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选,你会选从小就严以律己,力求完美,将自己逼到极限,如此度过二十几年?还是你要痛痛快快、为所欲为的过了二十个年头,再来心痛几年?」
她和泉舞蝶是双胞胎,两人从小遭遇就不同,她是前者,努力让自己表现出最完美一面,为了博得众人的认可,她日以继夜的努力,丝毫不敢松懈的过了二十五年。
泉舞蝶和她相反,在她躲在房里拚命读书、做实验时,她和其他同龄小孩在庭院玩耍、打滚;当她开始接手龙帮事务,每天忙得焦头烂额时,她却逍遥快活的在周游列国。
莫佾少摇摇头,不再发表任何意见。
每个人都有每人的人生际遇,当你无从为自己选择时,自然会有人替你选择你该走的路。
泉舞蝶就是如此,在她虚度了二十多年的岁月后,别人自然帮她选了一条充满荆棘的路走,即便要走得跌跌撞撞,摔得全身是伤,她亦得走完全程。
「舞蝶最多再熬个两年,两年过后,她将会有不同的人生在等着她。」
「但愿如此。」
泉媟娘眼底闪着坚定的光芒,「相信我,没人比我还熟悉舞蝶,两年后,她将会彻底蜕变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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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靳及泉舞蝶大费周章的将客厅的沙发搬到了屋外,两人就坐在屋外,望着海,听着海浪声,吹着海风,愉悦地闲聊着。
「刚来这座小岛时,我巴不得能立刻离开这,现在我反而不想走了。」泉舞蝶依偎在拓跋靳温暖的怀抱里,像只小猫般地撒娇着。
「怎么说?」
「只要能和你快快乐乐、恩恩爱爱的生活在一块,要我永远都留在这小岛我也愿意。」无忧无虑、无烦无恼的日子,又有爱人陪伴在旁,想必神仙生活不过如此。
听着她小小的愿望,拓跋靳眸色复杂,他加重了拥着她的力量,下巴顶着她的头顶,心中百感交集。
「舞蝶,我想问妳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如果……我们有一天为了某件事,需要分离一段很长的时间,妳会不会等我?」
「没有任何事可以再拆散我们。」她不容许再有任何事介入她与拓跋靳的感情之中。
「我问的是『如果』,妳就回答吧!」
「我讨厌这个问题。」一想到还有会和拓跋靳分离的可能性,她的心就沉甸甸的,窒闷难受。
「舞蝶,乖,回答我。」
撇着唇,她咕哝了片刻才讷讷地回答:「要看我们是因为什么原因分开的呀!要是因为公事必须分隔两地,那我们也能找机会见面呀!再说,现在网路视讯很发达,我随时都能和你联络上。」
「我指的是完全没消没息的分开。」
顿了下,泉舞蝶转头纳闷地看着拓跋靳,「你为什么这么问?没消没息的分开?这很怪吧?有谁无缘无故会和自己的情人,没消没息的分开一段时间?」
「所以我才问妳,如果是妳遇到,妳会如何。」
「……如果是为了某些不可抗拒的因素,我会等你,但,倘若是因为你变心,在外面另有女人而故意离开我,以为你和外面的女人玩腻了,回头还有我在那痴痴的等你?想都别想!」这种蠢事她死都不干!
「相信我,我这辈子爱的永远只有妳,今生今世,绝不会变心。」
「那你会离开我吗?」她反问他。
「如果可以,我希望一辈子都和妳在一块。」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却为他对她的心意感到愉悦,而没注意到他在回避她的问题。
「我也希望我们能一辈子恩恩爱爱的在一起。」扬起充满幸福的笑容,她喜孜孜地说着,完全不知拓跋靳内心的痛苦。
握紧她的手搁在自己心窝,拓跋靳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她,「舞蝶,不论将来会不会发生什么事,妳都一定要等我。」
「靳,你怪怪的哦!」他莫名其妙的问题及语重心长的口吻,终于引起她的侧目,「你有什么心事没告诉我?」
他轻轻摇着头,「妳只要记得我爱妳,我们一定会在一起,这样就好了。」
秀眉轻颦,她知道拓跋靳一定有什么事隐瞒着她,她想追问,拓跋靳却是一副不想多谈的表情,令她满腹的疑问只能放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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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我未来的儿媳妇?」拓跋藤边看着电脑萤幕,边拂着下巴的落腮胡,一副沉思状。
泉父看向他,「是的,她是我小女儿,也就是你儿子未来的老婆。」
「看起来很漂亮。」
「她本人更漂亮。」自家出品,他很有信心。
「不过我听说,姊姊能力比较好,妹妹能力很差。」
「我两个女儿长得一模一样,能力也一模一样。」
「你会不会太坦护自己女儿?」拓跋藤莞尔地看着泉父。
「如果舞蝶很差,你儿子会看上她吗?藤老,你不相信自己儿子的眼光吗?」泉父很轻松的就把问题丢回拓跋藤身上。
拓跋藤笑了笑,再度把目光移回电脑萤幕上,「话说回来,我儿子受了那么多委屈,帮你们龙帮训练一个帮主,对我们拓跋家有何好处?」
「你会得到一个才貌皆备的儿媳妇,这还不够?」
「当然不够,训练完,她是帮你们龙帮做事,又不是帮我们做事,怎么算我们都划不来。」
「藤老,你们家的事可不是小事,是一个国家的大事哪!」
除了龙帮的重要人物知道拓跋藤及拓跋靳的真实身分,其实是东方一个富裕国家的国王及王储外,其余人完全不知他们的身分有多么尊贵。
拓跋藤和泉父是拜把之交,也知龙帮内卧虎藏龙,因此在自己儿子也就是拓跋靳尚小时,就把他送到龙帮接受训练,以便将来回国后,能接下国王之位。
殊不知,龙帮竟会反过来,要拓跋靳也帮忙训练龙帮的接班人,两方谁也没占到便宜,谁也没吃亏。
「你刚才不是才对自己女儿很有信心,怎么这会儿却觉得她帮不了我国的忙了?」
「当然不是。藤老,帮龙帮也等于是帮贵国,帮贵国也等于是帮龙帮,等他们结了婚,我们就不分彼此了,不是吗?所以何必执着名义上谁帮谁呢?」
「怪了,为何我听来,怎么都觉得你较有利?」这只老狐狸。
「你多虑了。」
「算了算了,不想和你计较那么多。总之,我儿子喜欢上你女儿是事实,未来我们会结为亲家,这也是事实,其他就不用多说了。」
再说,他也想利用这个机会训练他儿子,让他练习凡事以大局为重,儿女私情暂放在旁,以免到时接了他的王位,却分不清事情的轻重缓急,所以,他也占了些便宜,就别计较太多。
泉父深深一笑,「没错。」
「两年后,我会把婚礼筹备好,保证不会让你们龙帮丢到脸。」
「放心,我们龙帮也会把婚礼办得很风光,不会失你堂堂一国之君的面子。」
「很好很好,那一切就这么说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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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水……两滴水……三滴水……
清水从纤纤十指慢慢的下滑,一滴、两滴的滴上了床上熟睡中的俊容上。
浓眉微拢,下意识伸手想拭去那稍痒的感觉,过了会儿,发现有液体沿颊滑落,他开始觉得不对劲──他不会睡太热,流了一摊口水吧!?
思及此,所有瞌睡虫瞬间逃窜无踪,拓跋靳眼皮弹开,霍地翻身而起。
看着自己枕头边一堆水渍,俊容上浮起一丝红赧,想拿毛巾赶快擦掉这丢人的痕迹,可,才一转身,纳入眼底的却是一张笑盈盈的美颜,及一双……湿漉漉的双手──
见状,拓跋靳愣了下,看着泉舞蝶的手,黑眸先是微微瞇起,尔后突然瞪大。
「泉舞蝶……妳干什么!?」
「叫你起床啊!」她甩掉手上的水,瘪着小嘴,很是无辜的回答。
「叫我起床犯不着用水吧!」该死的,害他以为他是流了一堆口水,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证据处理掉,没想到搞半天,是泉舞蝶恶作剧。
「我叫你叫很久了,你就是不起来,所以我才想用水啊!」
「我一点都没感觉妳有试着叫我起床过。」拭去脸上的水痕,他没好气地走进浴室盥洗。
泉舞蝶一脸不可思议的跟上,「你没感觉?我叫你起床叫了快一个小时耶!我用摇的、用打的、用扁的,你说不起来就不起来,我已经试到没有方法可以试了,你居然说你一点感觉也没有!?」
「有那么夸张吗?」
「有!」
「好吧!大概是昨晚我太累了,所以一时间爬不起来。」他不在意地耸耸肩,还对她暧昧地眨眨眼,显然在暗示他昨晚之所以太累,是因为什么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