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克听得目瞪口呆。
后,他家主子人虽长得俊美优雅,笑容也迷人,可骂起人来,一张嘴巴却比谁都坏。
可见,他家主子真不是个人……嗯……可见他家主子真不是个平常人。
「妈的!跟我这么久,却一点长进也没有!」他真的、真的很生气。
近几天,他一直因为等不到真衣的电话而显得心浮气躁,现在,她好不容易出现了,竟被眼前这个蠢蛋挡在门外!?
他真是……真是欠骂!
「你到底是智障、白痴,还是披着人皮的猪头啊!?」
「我……我……」自知惹恼了铁法兰,哈克缩着头,认命的由他骂。
只是如果一直任由主子骂下去,他怕等一下自己会变得更惨,所以……
「是是是,执行长你说的对,我是白痴、我是智障、我是披着人皮的大猪头,还是单细胞动物,我是阿米巴原虫、是垃圾、是细菌……」
苦着脸,瘪着嘴,哈克不断回想着、说着曾经被他骂过的词汇。
因为想要铁法兰停住毒舌的唯一办法,就是自己骂自己,骂到他家主子满意、高兴为止。
那垃圾之后,还有没有?没有了啦!当他真的蠢到没脑袋,一天到晚被主子骂喔?过分耶。
「哼,你也知道!」虽不满意,但尚可接受。
「是,我知道,我很有自知之明的,所以,请你别生气,一切都是我没脑袋,我保证永不再犯!」他举手发誓。
「哼,最好是这样,否则,再有下次,我就把你从巴黎铁塔扔下去!」
「是是是!再有下一次我自己跳就好,呵呵呵……」没被狠K一顿,顺利逃过一劫,哈克在心里大叫好险。
「执行长,那是我去请真衣小姐进来,还是你要出去见她呢?」为讨好上司,哈克猛陪笑脸,继续说着:「我看真衣小姐眼睛好红,好像哭……」
眼睛好红?好像哭了?
闻言,铁法兰满眼杀气,疾速转过办公桌,冲向哈克。
「执、执、执行长?」瞪着杀气腾腾的恐怖俊颜,哈克双腿直抖。
又、又怎么了!?
「执你个混帐王八蛋,去死!」一声爆吼,外加一拳挥过去,砰!
「啊!」贱狗出现。
有一就有二,再补一拳,凑一双。
「啊!」趴趴熊登场,「执行长,饶命啦!」
「哼!」
有二就有三,无三不成礼,礼多人不怪,左勾拳、右勾拳,左一脚、右一脚,再加一记过肩摔、一记飞旋踢。
现在,贱狗、猫熊、趴趴熊全部靠边站!
当、当!101忠狗盛装亮相……呃……特助哈克瘀青亮相。
「下次再犯、再浪费我的时间,我就扁死你!」转向一旁深色玻璃,看着窗面上的自己,法兰快速整理自己的服装仪容。
拉拉衣袖,整整领带,摆了几个帅气的动作,他潇洒甩过银色长发,扬起温柔的笑容,一身优雅地推门走出去。
安静。
啊呜……呜……一声啜泣,自办公桌下幽幽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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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她一直忙着处理母亲的身后事,现在忙完了,她的心也空了。
母亲死了,她再也不需要为母亲的医疗费回泰勒家,接受泰勒母女永无止尽的刁难与折磨,但,她不知道自己还有哪里可以去……
在巴黎街道上,她漫无目的走了一天,看着身边不断来去的人,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就只能继续不停的往前走。
走着、走着,有人挡住她的路,喊她名字,还拍了下她的肩。
是哈克。回头、抬眸,她看到他一直在对她说话,但是,她不知道哈克到底跟她说了些什么,或问了她什么。
她只是一路跟他走、跟着他搭电梯上楼,因为,她知道只要跟着他,她就可以看到那个会说话逗她的男人。
只是,他是不是不肯见她?否则,哈克都进去那么久了,他为什么还不出来见她?
站在豪华的办公空间里,等不到想见的人,真衣心情越见惶恐。
他会不会也像母亲那样,突然就不要她、不理她了?看着窗外灰蒙的天空,想着如今已烧成一坛骨灰的母亲,真衣鼻头一酸,眼眶一热。
才步出执行长室,铁法兰就看见背他而立,面向窗子的纤细倩影。
灿烂的笑容,扬上铁法兰俊丽的脸庞。
「真衣宝贝。」张开双手,笑眯黑眸,他等着她转身,然后投怀送抱。
但,她才转过身,法兰眸光瞬闪愕然。
那原该是羞怯的绝艳丽颜,此刻苍白而憔悴,美丽的黑瞳,浸染蒙蒙清泪,就连教她紧紧抿住的红唇,唇角也微微地颤着,教他看的心都碎了。
那闪闪泪光、那串串泪滴,像是千军万马,也像是锐利兵刀,重重痛击着他向来潇洒而游戏人间的心。
「怎么了?」撤下笑容,铁法兰疾步行到她身边。
低着头,瞧着地上,她眼一眨,泪珠落地。
「到底怎么回事!?」他急声问。
他还愿意见她,也还关心着她。鼻头一酸,忍不住的泪滴,直直落下。
「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真衣!」紧钳住她纤瘦的肩,他焦急如焚。
「我……」
「快说啊!」他不喜欢她这样的悲戚容颜,只喜欢她的羞怯与浅浅、甜甜的笑颜,喜欢她那带点天真,却又楚楚可怜的模样。
但,才几天而已,她怎么变了!?
「我……妈妈她……」望进他因她而忧悒的眼,她串串泪珠夺眶而出。
「你妈妈?」只凭几个字,他无法准确猜出教她哭泣的主因,但,却发现自己对她身边的人,竟是如此的陌生。
「你妈妈怎么了?别哭,慢慢说。」
拭去她悬眶的泪,他微笑望着她,希望他的冷静能止住她的哭泣。
望着他温柔的笑,慕真衣笑霍地紧拥着身前的他,泪水直落。
「她、她死了,她再也不要我了!」一直强忍悲痛处理母亲后事的她,现在再也无法控制地对他大声哭喊。
他惊住。
「前一天,我才告诉她,你对我的好,才告诉她,你喜欢逗我,她笑得很开心、真的很开心,可是……」
无言地,法兰轻抚着她不断颤动的背脊。
「我知道她身患血癌,手术疗程很痛苦、很辛苦,还生不如死,可是她曾经答应过我,一定会为我活下去的!」
仰起泪颜,凝进他的眼,对母亲的辞世,她有着满心的幽怨。
「她还说有一天要带我回台湾……可是现在,她自己一人走了!她在海伦医师为我们找到合适的捐髓者的时候,一声不响的就走了!」
倾听着她对母亲去世的控诉,法兰无言紧搂着她一再颤抖的身子。
「她说她会好起来的,她答应过我的,可是……可是她最后还是……」
噙着泪水,望着一向疼惜她的他,真衣凄声厉控着母亲的毁约。
「还是走了,她什么都不管的就走了!她好自私,都没想到我以后怎么办……她……她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
自她断断续续的控诉中,他拼出了教她如此悲伤、难过又怨愤的一切。
生命无常。
但,即使生命无常,他也不想见到她如此悲伤的容颜。
「你还有我。」忘了身边可能随时会有外人经过,法兰低头吻住她哭泣的唇,藉由亲昵的吮吻,他注入对她的疼惜与怜爱,也加入对她的想念。
他希望她不要哭,永远、永远都不要哭。
拥她退进执行长室,法兰完全无视躲在办公桌下,正张着一对黑眼圈瞅着他与真衣的哈克,将她带进休息室,踢上房门隔去哈克好暧昧的笑容。
「纵使天下人都离开你,还有我在你身边……知道吗?」
吻去她的泪水,吻着她的唇,铁法兰不断加深热吻,他一手紧抵住她的背,一手撩起她太过单薄的裙,碰触她温热的肌肤。
「忘了那些不开心的事,只要感觉我的存在就好……」顺着她雪白而修长的双腿,他抚弄着她圆俏的臀。
将她小心平放在大床之上,褪去她身上的衣裙,铁法兰自她的唇、她的颈、她浑圆而饱满的双峰,一路舔至她平坦小腹……
真衣倍感羞怯而不安,想推开身上的他,但悲伤的丧母之痛,又教她极度渴望得到他的温柔慰藉。
不愿再多想其他,也不管与他会不会有未来,慕真衣紧紧拥着一直以来都逗着她、疼着她,也怜着她的他。
她任由铁法兰在她身上施展爱的魔法,任他占据她所有目光,也霸住她所有的感官。
紧闭双眸,紧抿双唇,她承受着他所给予的激情,直到一记突来的撕裂痛意,教她愕瞠双眼。
强吻住她差点冲出口的尖叫声,法兰微眯邪眸,唇勾安抚微笑,执意且勇猛地挺进她的圣地。
缓缓对她摆动精瘦结实的腰臀,他轻抚她美丽而白皙似雪的肌肤,直到一声又一声的呻吟,自她口中轻逸而出,他才缓缓加快冲刺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