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图已溢于言表,她为此尽可能地保持着距离。她惊愕地发现他这时可以吻她了。他抓住她的双手并没闲着。她被拉到近前,他低下头,尽管她的嘴不合作,他的嘴唇仍然贴了上去。
随后,她再也说不出阻止他的话来。
她意识到他正在玩自己的手,因为她认为他在给她上课。然而,他不知道她正需要学习这种课程。梅根放松了殭硬的身体,立即体会到快乐的晕眩。他将她紧紧地抱住,更增加了快感,她的脉搏加快了,她的呼吸急促起来,她的意识变得惜惜懂懂。与这个身体的接触太妙啦!谁会想到呢?但是授课并没有结束。她喜欢起来,根本不希望结束。
当他停止接吻时,她认为他准备结束了。然而,他的嘴唇顺着她的脸颊吻到耳边。那是一种新滋味的体验,她感到后背发麻。
“教教我,”当他的嘴唇开始吻她的粉颈时,她气喘吁吁他说。
“教什么?”
“怎样接吻。”
德夫林呻吟着,头放在她的肩上:“我认为,我不想教你学会怎样接吻。”
“为什么不?”啊,他太不公平了,她相当气愤。
“我遇到了大麻烦,你搞得我浑身燥热,都快控制不住了。”
“那么,放我走。”
他抬起头来,眼睛紧盯着她,搞得她打个寒颤。“不行,这是上课,哪个姑娘敢在半夜里大胆地单人独骑外出,就会遇到这种事。记住了吗?现在除非杀了我,否则我要授完课才行。”
“我已经记住了。”
“没有,你还没有。”他的手这时已经伸到她的胸部。
梅根顿时为之气窒,她从来没想到如此简单的一摸,会引起那么丰富的感受。当然,她知道他不该摸她的那儿,然而那是他授课的一部份。她猜想这就是某些“更加历害的”做法,她想多了解些。
他可能认为自己惊吓着她了,要不他希望吓住她。她没有抓御他的企图,否则他可能因此住手。她闭上眼睛,免得让他观察到她的真实感受。但是,她没有感到惊恐,反而感到相当美好。
他手掌的每一次揉动,都向其它部位送去快感,不仅胸部如此,在他的抚摸下,已经达到了相当的情绪。
她开始出现冲动,她不懂这些。她想让他的嘴回吻自己的嘴,她想反摸他,就像他一样。既然他想那么做,她就希望他做去。而不是因为这属于那该死的上课,那些他认为她应该学习的东西。
而这时,他的嘴回来了,这次比以往更具欲望,他的手抓住她的屁股,将它拉到他的胯前。她呜咽含糊地说些什么,惊讶的感到有股热潮在自己的小腹中泛起。她在那双手的紧抓下,颇感不适。但是在听到她的鸣咽话语时,他将手从她身上完全撤了回来。她用了好一阵时间,才意识到她被释放了,课讲完了。
“梅根,再过一会儿,我就要被欲火焚烧成灰了。”他粗声粗气他说,他这时好似正受着痛苦的煎熬:“如果你还能走,就从这儿滚出去。”
她不想走,她想他的手臂重新抱住自己,他的嘴唇……但是,谨慎些,“如果你还能走”那句话令她恢复了理智。她向他投去最后的一眼,那表情充满渴望。他为之一声低哼,再次向她冲来。梅根从惊愕中惊醒,像遇见鬼魅一样连忙逃了。
直至第二天,梅根在经过认真地思前顾后,也暗自承认自己昨晚做事的确有点孟浪,真该一通狂骂,但是不能打屁股,大加申斥也就行了。她冲动地跟踪着德夫林,认定他要去的地方。如果德夫林不是跟在强盗身后,并且抢在她之前现身,事情可能就完全不同了。那时,她遇到的是个陌生人。后者决不会像德夫林一样,不会因为见到她就害怕。她可能独自面对这个人,在漆黑路上,路旁还有更黑更暗的树丛。
德夫林告诫的事情极可能发生,说不定已经发生了。那强盗不可能因为是伯爵的儿子就会心慈手软,假如没有绅士出面救她呢!勋爵竟然做出拦路抢劫之事,肯定是败坏家风的不肖之子。
应该承认,无论她是谁,她都不可能得到什么好。总之,昨天夜里她那么晚出去,而且没有人作保镖。说出来,准没人相信。
可恼的是,必须承认德夫林是对的。她做事草率,从不懂谨慎,甚至没想到自己已经身履险境,危机重重。一想到那个陌生强盗会像德夫林那样收拾她,她不禁汗毛倒竖。除此之外,上帝啊,她可能受到极为严重地伤害。
这时,她的意识对她说。
或许你应该对他说:“你错了,不再那么干了。”
这可能更助长他那极度的傲慢气焰,对吗?纵使如此,德夫林仍没权力打她的屁股。他应该将我这种行为告诉我父亲,他没有资格擅自处理。虽然我不喜欢这样,但是事情应该这样。
那么,将真相告诉他。
我想我会的。
在绝对正常的时间内,她前去骑马。今天早晨德夫林并没有出现。回来后,她甚至拖延着涮洗“安布罗斯先生”的时间,但是仍旧没有见到他。她在离开马厩之前,开口问及时,莫蒂默才告诉她:德夫林因“头痛得历害”,还在睡觉呢!这话听来甚是糟糕,她整天都在忐忑不安中度过。如果在平时,她哪会用那么多时间去思考。
如果她假装神经兮兮地为昨晚之事训斥他,她始终可以获得机会,去探询他的头痛情况,那天,当她第二次走进马厩时,他仍旧没出现在附近。但是莫蒂默再次出现,这老人正牵着新买的母马出去训练。
梅根停下来,欣赏着马匹,并且装出无所谓的样子,问到她希望了解的事:“杰弗里先生头痛还睡着呢?”
那小个子男人暗自好笑:“他又开始重新蒙头大睡,这就是他现在的状态。”
梅根皱皱眉,“重新蒙头大睡,头痛又重新‘开始’啦?”
“喝烧刀子,小姐,当时喝了二、三瓶呢!”
听到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她几乎无法自持。德夫林被搞得酪酊大醉,他昨晚狂喝,显然导致了今晨头痛欲裂的结果。莫蒂默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暗指此事因她而起。因她,这种想法太令人激动了,她甚至想拽着这人也去喝一杯,她真的对他有那么大的影响力?
别那么自以为是。他喝酒与你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但是只要稍作这种假设,心里就美得不行。
不管怎样,当他酪盯大醉时,这个特别的家伙心里肯定没你。
我能不知道?当他恢复理智时,他就变得那么讨厌。
是这样。但是我是指喝醉酒之人缺乏对感情的控制。当你出现在周围时,他的感情通常是无法捉摸的……
“我明白了,”梅根感到气紧,恼怒地低声说。
“那指什么,小姐?”
“什么都不指,布朗先生,”梅根叹息说,“我刚刚决定去探望我的朋友蒂法尼。我要骑那匹母马,如果你不反对的话。”
“当然,你带它出去遇逼,可就解放我唆。它相当温顺。我马上为你换鞍。”
梅根点点头,但是在她等待期间,她的眼睛总是游曳在马厩后面。
“别总想那事儿。”心里那声音说。
梅根的脸疚愧般红了。哦,你总不致于好奇地想一窥他那醉态吧?
这可是个脾气古怪的家伙。
或者是个蠢家伙,我喜欢亲眼看看。
你这是无事找事,自寻烦恼。
现在,你该小心谨慎了。我应该去探望蒂法尼。她总是会从好的方面开导你的。
是开导你。她会告诉你,离醉鬼远点。
上帝,你认为我不能将此事讲给蒂法尼听?
你可能会的。
当她的感情还没有理出头绪来时,梅根不打算这样做。是的,出于害羞。但是,她与蒂法尼在一起还不到十分钟,那问题便冒了出来:“如果我要下嫁,你作何感想?”
蒂法尼专断地问:“我们要谈的问题是,你会下嫁到何种程度?”
“现在,仅仅是一种假设。”梅根认为还是小心为妙:“做这等滑稽之事,我现在还没考虑过……”
“何种程度?”
“就是说他甚至连绅士都不是。你会惊讶吗,那是否会闹得满城风雨,你怎么看?”
蒂法尼长时间地打量着她,随后大笑起来:“梅根。彭沃西,你不会爱上那个养马人吧。”
“绝对不会,”梅根解嘲他说,尽管她的脸开始发烧,“我与他之间,只有吵嘴。哦,我们双方甚至像仇人一样。”
“我很高兴听到这话。”
在蒂法尼新装修的房间里,梅根?通跌坐在一张椅子上,情不自禁地发出重重的叹息:“我得承认……我发现他挺让人动心的,蒂弗。当我在他身边时,我便产生出异样的感觉,我说不清楚,反正心里扑扑的。我可以肯定,这是因为我们之间的吵嘴太凶的缘故。正像你了解的一样,吵嘴就是这样的。我现在对他说话都是粗声恶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