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再用些力,羊水已经破了,来,别慌,深呼吸……”
“为了孩了,为了我,你要坚强!”他把大拇指放人她口中,不想让她咬伤自己,他知道,她一定会挺过来的,他的锁烟一直都是倔强的女孩。
一波阵痛随即席卷了锁烟的全部注意,她蹙紧眉,反射性地咬住他的手,开始用力。
身体里有一股强烈的暖流在保护着她和他们的孩子。她相信,那是他的血液在她的体内流动,这是她坚强的来源。
冗长的分娩中。她和他交握的双手没有分开丝毫,即使锁烟把大多的注意力放在生宝宝上面,但她依然未忽视宝宝的阿玛;她偷偷按压住他手腕上的伤口,她可不希望在生完孩于後,孩子的阿玛因为失血过多而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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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个月的女宝宝,活泼得不得了,舞着两个肉呼呼的小拳头满世界挥舞,一见人就笑。小嘴不停吐着唾沫,可一饿了她的小肚肚,她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哭了再说。
每到此时,锁烟必定放下手中的事情,即使再紧急,她也会奔到小女儿的身边喂她吃奶。
这不,小娃儿才张开娇嫩的小嘴啼哭。锁烟就反射性地要起身。
“不…要!”煊赫蹙紧深眉,强劲的手臂一个用力轻易便把锁烟重新压回被窝。
那个小鬼彷佛生来就是和他这个老子作对的,一个晚上不闹上两三次绝不甘休,今天他一定不会屈服。
“哇……哇……”小娃儿卯足了劲儿哭喊。
锁烟开始拚命地挣扎,好心痛,她不要她的小宝贝哭得这麽凄惨。
“别……想……,今天谁也别想……把你……从我怀里抢走……”煊赫轻啃着锁烟雪嫩的玉颈,大掌温柔地搓揉着她丰润的雪乳。
啊,好痛。
是乳水的胀痛,他的动作虽然轻柔,但仍让她敏感地瑟缩了一下。
小手轻隔开他的大手,锁烟轻摇头,漆黑的水眸泛着柔弱的请求。
他惊艳的黑眸滑过她雪白泛着清乳的两抹嫣红。低沈而沙哑地笑,“我真羡慕那小丫头……”说着,低头含吮她的红嫩。
“呃……”锁烟不自禁仰高颈,为着这甜蜜的折磨而心荡神驰……
“哇——”小丫头一记超霹雳,超长度的暴哭终於拉回了锁烟快要没顶的理智。
一鼓作气,锁烟咬咬唇,把压在身上肆意妄为的男人推到一边,动作迅速地爬到床头的小婴车前。
煊赫愣住了,单臂撑着强健赤裸的上身,不无恼怨地瞪向不远处的母女二人。
小宝宝一见锁烟来了,哭得更大声,委屈地哽咽着,几乎把锁烟溢满母爱的心哭碎了。
锁烟立刻小心翼翼地把女儿从小婴车里抱出来,脸颊温柔地贴向宝宝嫩嫩的小脸蛋,一边轻轻地摇晃着,一边撩开半边肚兜给她喂奶。
煊赫轻甩头,长发松散,看看母女俩亲密的模样,一股醋意和被遗弃的怨气油然而生,他快速向锁烟移近。
“我冷。”他亲密地从後面环抱住锁烟,连同正在吃奶的女儿也被圈圆在他宽厚的怀抱,他把头搁在她雪嫩的肩上,高挺的鼻梁不甘地摩挲着她敏感的耳後。
锁烟躲不过,只能任随他去闹。
“这小家伙真幸福。”煊赫带着酸意叹道,说出去恐怕也没人会相信,大名鼎鼎的摄政王煊赫会吃一个出生不满一百天的小奶娃的醋。
锁烟敛眸看向正贪吃的小女儿,是的,她很幸福,女儿绝不
会再延续她坎坷的生命,她啼哭时洪亮的嗓门和强韧的生命力都像煊赫,她最心爱最亲密的男人。
爱他呵,情早已融人骨血,生命本来就如此无常,如果再不懂得珍惜,等到失去再悔当初,那只能是咎由自取了。
所以,她要好好地爱他,好好地爱他和她的女儿,一刻都不要与这父女俩分离!
小娃娃吃饱喝足後也不闹了,睁着两只圆滚滚的大眼睛啃自己的小拳头。
煊赫伸出手想要碰触女儿柔嫩的脸颊,又怕弄伤了娇嫩的小人儿,大手僵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瞪着小娃娃。
销烟扣好衣襟,瞥见他难得痴呆的表情,笑了,她温柔地握若他的大手,轻轻地碰着女儿嫩若无骨的小身子。煊赫的表情有些怪异,问道“她身子怎麽那麽小?”
小娃儿用柔软的牙床快乐地啃着父亲的大手,咕咕地笑个人停,大量的唾沐外涌,沾了煊赫满掌。
销烟无奈地对着他摇头,轻轻拍她的背,待打了饱嘀後才重新把她放进小婴车内,温柔地摇着小婴车,宝宝似乎很喜欢这坐船似的感觉,笑得更开心了。
“锁烟。”煊赫揽紧她的纤腰。
她想回头,他却不让。
一封信笺被塞到她手上,锁烟好奇地平展开来,是嫂子纳兰的笔迹。
“锁烟,额娘一直没有收到你的回信,是你在气额娘吗。额娘好想你,不知你在王府过得可好?我和你哥哥、嫂子在关外的生活非常好,王爷真是我们家的大救星,你要替额娘好好谢谢王爷…”看到这,锁烟诧异地抬头看向煊赫。
煊赫用眼神鼓励她继续看下去。
锁烟细细地往下看,看着看着泪水便落了下来,直到最後一页翻完,锁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哭泣着回转身扑到煊赫的怀中,紧抓着他的背。
原来…一切…都是她错怪了他!
煊赫温柔地拍抚着她的背,轻靠着她的耳朵,“锁烟,把你哥哥和额娘送到关外是最好的办法,我不能公私不分,更不能看着你伤心,所以找一个理由,名义上是让你额娘、哥哥和嫂子去关外服苦役…”
实际上是让额娘去享清福,给哥哥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泪水滑下脸颊,锁烟再也压抑不住感情的奔涌,这样的煊赫,她怎能不爱?
“怎麽又哭了。”煊赫轻叹,下鄂顶着她的发,锁烟,原谅我。在没遇见你之前,我已经习惯自己的生活方式,不去对任何人解释自己做过的事情,我有我的原则,我一直以为如果你在乎我,你是能够了解的。可是那一次你却选择把我推离你的心。我愤怒而绝望,以为伤害你就能保护自己,可是我……错了,并且错得彻底。”他搂紧地,想起记忆中差点失去她的绝望。庞大的身体竟有些颤抖,“我不能失去你,绝不能。”他闭上眼,想借由凶狠的拥抱驱赶魔魇。
在心爱的女人面前,煊赫不再是神,不再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他不过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男人,害怕心爱的女人离他而去。
感觉到他情绪上的波动,锁烟温柔地用小手拍他的背,另一只小手来到他胸前,轻轻写画著:“我爱你,爱宝宝,一刻都不想和你们分离,这辈子我跟你是跟定了。”
灯赫猛然抓住她的手,黑眸里燃烧着炯亮的火焰,他轻吻她的手,低嘎道:“这誓言,我绝不允许你再收回。”
锁烟重重点头,笑着,泪水也落了下来。
“你不该轻信东哥的话。”煊赫的声音冷凝下来。锁烟乖乖地窝在他怀中等待下文,她知道他会把一切都解释给她听。
第十二章
“你额娘以前写的信全被她扣压下来烧毁了,锁烟,她恨你,恨你抢走了我的心。不,该说她在害怕、害怕失去我能够赋予她的权力、财富和虚荣。为了讨好我,她用尽手段为我娶了一房又一房的妻子,她更害怕别的女人生下儿子和元硕争恭亲王的头衔,便费尽心机从民间弄来邪药让那些女人不孕,如果有不幸怀孕的,她便百般设计直到孩子流掉为止。我不与她计较、是念在她毕竟是元硕的亲额娘,但她错就错在不该妄想设计你。”
煊赫的眸中乍起噬血的冷凝,锁烟对着他轻摇头,真不爱看到他这样的表情,冰冷得不像是人类。
吻了下她温暖的小手、煊赫眼中的乖戾逐渐缓和,“我不否认,第一眼看见你就想把你掠为己有,你轻易便迷惑了我,那麽瘦弱的躯体却有着一双宁静倔强的眼睛,让我沈迷其中而不可自拔,一向善於观察我的东哥也许看出了我对你的沈迷,便开始动于脚,小康的死和她脱不了干系。”
锁烟惊讶地抬起小脸,她真的以为煊赫才比较像……
煊赫咬了下锁烟的小嘴以示惩罚,竟然还不相信他?不可原谅!
“对,我确实不想让小康得到你,你是我的人,他却是个行将就本的半死人,你大概不知道,那时小康的身体已经拖不过七天了吧?春宫图确实是我送的,纸贡上也确实涂了药,那药只能让小康昏睡却不能让他致命。小康死後,我让人查了那画册,画册上沾有一种极毒的月药,这种药在使人精神亢奋的同时毒性会迅速入体内蔓延,不用多久就会毙命,这画册是我亲手交给东哥的,再转交到小康的手中,前後连一个时辰都没有,这除了说明东哥在画册上做了手脚外,她必定是时常准备着这些毒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