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在他心中留下最深刻的印记,一种纯粹属于爱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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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翻云覆雨后的喘息趋缓,简以嫥像想起了什么大事,严肃的从床上坐起来。
“你跟汪小姐的感情好像很深,两人之间好到彼此没有秘密,但是可不可以不要再跟她说我在‘这里’的事?”简以嫥食指向下,指了指床上。虽然时机不太恰当,但是她还是得捍卫一下自己的名誉。
“感情好不好我自己会定义,况且我什么都没说。”谈屹蹙紧了眉头,当下就明白汪姿羽耍了什么心机。
该是与她做个了断的时候了!
他不该一再利用她来测试篙以的忍耐力和感情。
简以嫥强忍泪水的样子,还时时出现在他脑海,够了,他不要再利用汪姿羽来刺激她了。
“那么她为什么……”
“除了我们之间的渊源,其他我什么都没说。”谈屹说,眼神坚定。
简以嫥却不知道该相信他们两人中的哪一个?
忽然门外一阵吵杂……
“放开我!放开我!你干嘛抓著我?你放开我!流氓、流氓!”尖锐的声音听得出来是汪姿羽极怒之下所发出的。
“汪小姐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找她麻烦?我们快去救她!”简以嫥自床上跳下来,匆忙穿上睡袍,和谈屹一起冲出门外。
门外,汪姿羽没碰上找碴的流氓,倒是被莫宽迪整个人扛在肩上,任她怎么挣扎部下不来……
“怎么了?宽迪?”谈屹对看到的景象感到莫名其妙。
“莫大哥,你不可以对汪小姐无礼!”简以嫥也吓呆了,怀疑莫宽迪是否一时色性大发强掳民女……
“还不放我下来!你这色狼,你以为你是谁啊?敢对我毛手毛脚!”汪姿羽不断捶打莫宽迪的背部,捶得砰砰作响。
吵闹声已引出许多房客开门一探究竟了。
“你这女人很不可理喻,愈打我愈不让你下来!有本事你就一直挂在我肩上好了!”莫宽迪也很凶悍。
“你们两个是怎么卯上的啦?可不可以冷静一点?”简以嫥怎样也想不到他们两个会擦撞出这种跟你把命拼的“火花”!
“捶死你!捶死你!爱管闲事!捶死你这流氓……”汪姿羽还真不是普通的泼辣。
简以嫥算是开了眼界,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很恰了,可是跟汪姿羽一比,她的恰根本还是小儿科呢!
“还打!死女人!”有气质的莫宽迪竟口出秽言,颠覆了大家对他文质彬彬的印象。
“骂我!你还骂我!”汪姿羽更发狠的打莫宽迪。
“汪小姐……”简以嫥想劝架又不知从何劝起。
客人们议论纷纷,谈屹身为老板,当然非得想办法平息这场纷争不可。
“进房里谈吧!”他赶紧将两人用力推进简以嫥房里,然后跟那些看戏的房客致歉。“不好意思,吵到各位休息,为了表达歉意,明天午餐由山庄免费招待。请各位回房休息,没事了。”
没戏看了,房客们却难掩失望的表情,颇觉无趣,纷纷关上门。
“你们到底怎么了?”谈屹无奈的问。
“莫大哥,你先放汪小姐下来啦!”简以嫥苦苦相劝。
莫宽迪不好为难谈屹和简以嫥,只好答应放人,但他却出手粗鲁的将汪姿羽朝床上一抛,还臭骂一句。“摔死你!”
“你王八蛋!”汪姿羽从床上跳起来,大声回骂。
“汪小姐,你先不要生气……莫大哥,你到底是怎么跟汪小姐吵起来的?有话不能好好说吗?”简以嫥隔在两人中间,就怕他们又起冲突。
“是他……”汪姿羽指著莫宽迪。
“是她……”莫宽迪指著汪姿羽。
两人同时互相指责,算挺有默契,可是他们仍不相让,少了肢体动作,却多了眼神间的厮杀。
“姿羽,你先说。”老实说,认识汪姿羽那么多年,谈屹还没见过她这么不顾形象。
“我……”让她说,她反而说不出口了。
“说不出口了吧?如果你敢说,我莫宽迪让你当马骑三天!如果不敢说,就换你让我当马骑三天。”莫宽迪等著看她笑话,殊不知他说的话已经让简以嫥和谈屹快笑出来。
汪姿羽气得脸色红通通,只见她嗫嗫嚅嚅,红唇启启合合,却始终蹦不出一个字来。
“说不出来了吧!”莫宽迪奚落她。
“汪小姐,你……快说啊!不然你就要被莫大哥当马骑三天了!”简以嫥的善良发挥得可真不是时候。
“我……”汪姿羽气得快得内伤,谁教自己在门外偷听谈屹和简以嫥说话,被莫宽迪逮个正著,这种丢脸的事,她哪说得出口。“就把我当马骑好了啦!”自觉羞愧,她蒙著脸往门外冲!
莫宽迪一手拉住她,吩咐她。“请往一○五号房。”
汪姿羽甩开他,跑出去了,至于她会回谈屹的房还是一○五号房,目前尚不知晓。
“莫大哥……”
“我跟你说过,我要跟她过过招。”莫宽迪朝简以嫥眨眨眼。“事实证明,我可以搞定她。”
简以嫥似懂非懂,倒是谈屹有点惊诧。
“你该不会……”谈屹隐约明白他的用意。
“她是我的了。”莫宽迪淡淡的说,愉快的走回一○五号房。他非常肯定,有匹马等在那儿,只不过那匹马野性难驯,有待他好好调教。
“什么意思?”简以嫥并不太懂他们两个男人以眼神交换了什么讯息。
“你叫他莫大哥果真不是叫假的,由此可见,你跟他交情真的很好,不过,我不会嫉妒。”谈屹笑笑说。
“你可不可以说明白点?”
“不可以。”
他的心头大患已除,何须再多费唇舌呢?
隔天,莫宽迪决定结束假期,而且从“月是清境圆”带走了一个女人。不过并不是当初他所说的简以嫥,而是被他一夜驯服的汪姿羽。
但是这匹野马仍残存著些许人性本恶。
“枕边人通常是最会欺骗你的人。”汪姿羽临走之前刻意丢下几句话,打算让简以嫥不好过。
“什么意思?”简以嫥觉得自己理解能力愈来愈差,可能操劳过度致使脑力退化吧,她常常听不仅别人到底想表达什么。
“谈屹怎么会爱上你这种笨蛋?”
“好,就算我笨,你就好心跟我说清楚一点。”最不喜欢被吊胃口了,她只好捺著性子。
“再见!”汪姿羽一句也不解释,就这样跟著驯马师走了。
简以嫥的确著了她的道,被她吊足了胃口,因她的几句话搞得自己寝食难安。
第十章
接下来的日子,简以嫥就一直处在猜忌的情绪之中,蓝月玦显然成了她与谈屹之间一触即发的争执点。
“不要以为我一天比一天爱你,你就可以对我这么没礼貌!”
“屹哥哥……”简以嫥语气温软。若他不是在气头上,而是在床上的话,早把她狼吞虎咽了。
“不要这样叫我!”
“喔。屹哥哥!”凶了!既然使软的没用,来硬的总行吧!
“不要这样叫我!你听不懂?”比凶,谈屹绝对强她三分。
“不然怎么叫?”她倒迷糊了。
“要跟我罗嗦蓝月玦的事,就永远不要叫我!”谈屹啐了一声,往大厅里走,然后不忘回头警告她。“除了月玦,你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
简以嫥望著他的背影,又气又无奈。最后实在忍无可忍,她跑去挡在他面前。“你干脆告诉我,你没有月玦就算了。欺骗到此为止!可不可以?”
“是谁告诉你我没有?”谈屹一脸轻蔑,不认帐。
“你到底有没有?没有就说没有,有的话拿给我看。”
“那我问你,没有的话,你拿我怎么办?”谈屹盛气不改,冷睨著她。
“我……”这倒难倒了她,她从没细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一直想从他的言行中证实他有月玦、他没欺骗她,她总是专注在这个点,而完全没设想过他没有月玦,那她要怎么办?
“你说啊,你要怎么办?”他执起她的手。
简以嫥默然以对。
“那我告诉你,你该怎么办!你还是一样不能离开‘月是清境圆’,你还是一样得听令于我!”
“那不公平!”她忿然道。
“怎样才叫公平?你欠我的,就该还我!”谈屹扭紧她的手腕,表情已渐渐狰狞。
“我还了!你也接受了,不是吗?你爱我,不是吗?而月玦是你当初就答应要给我的……”她仍做最后努力。
“两年时间还没到!”
“只要你让我确定你有月玦,不要说两年,我一辈子都会跟你在一起!”
“前提是有月玦?那你爱的是我,还是月玦?”
简以嫥不禁哑然。她爱的当然是谈屹,可是她也一定要拿到月玦……
“据你们简家祖先所说,蓝月玦代表你的姻缘,但事实是,我们相爱了,我就是你的姻缘,没有我,你要月玦干什么?有了我,月玦还有存在的必要吗?它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你坚持的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