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猜出来。」阮又琳似笑非笑,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引起花慕忻的注意,他果然喜欢高难度的挑战,越是不将他放在眼里的女人,越能吸引他的注意。
为了接近他,她可是花了一番心思,知道他冷漠的个性绝对不喜欢花痴类型的女人,所以决定以本性来接近他。
不做作、不虚与委蛇,纯粹把他当成空气或者是透明人,绝对会引起他的注意,而那两个凶神恶煞只不过是她花小钱请来的临时演员。
这场复仇游戏里,她决定将目标转移到花慕忻身上,谁教他倒楣,临时取代月慕优来到日本,怪只能怪他时运不济,注定成为她报复的对象。
冷寒的眼眸散发出诡谲的光芒,而似笑非笑的嘴唇也不着痕迹的露出讽刺的讥笑,她似雪地中的一朵傲梅,散发出致命的吸引力。
花慕忻嘴角噙住莫测高深的冷笑,颀长的身形压迫性的站在阮又琳面前,居高临下的伸出瞹昧不明的食指,勾起她倨傲的下巴。
「挺有趣的女人,你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具有挑战性。」
一个两面之缘的女人,甚至他还不知道她任何底细的女人,已经成功的吸引他的注意,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他一直以为女人是他最讨厌的动物,没想到今日却出现一个令他兴致盎然的女人。
看来真让月慕优说中了,这趟日本之行让他的生命中出现最意想不到的艳遇。
原来他并不是讨厌女人,而是之前他遇到的女人都是一些普通的女人,完全入不了他的眼。
她的出现就像一道明亮的曙光,让他找到生命中的乐趣。
这份意外的感觉来得又急又快,不管她相不相信,他势必攫获她的心,在这短短的一个月中,他要让她成为他生命中的女人。
唯有她,才有资格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当他唯一的女人!
花慕忻幽黑深邃的眸子发出一道锐利光芒,这一刻,阮又琳成了他眼中的猎物。
「你救了我,并不代表可以对我动手动脚。」阮又琳一手挥掉他邪佞的食指。
花慕忻眼神狂妄。「为了救你,我好不容易才有的好心情全没了,现在你必须负责把我这份心情找回来。」他目的只是想藉此制造两人相处的机会。
别看他平常冷漠得吓死人,一旦他锁定目标,快、猛、狠的手段可是会刷亮众人的眼睛。
阮又琳优美的唇线勾起一抹笑。「我好不容易才从坏人手中脱险,但现在看来,你似乎比刚才那两个人更危险?」
她看出他眼中的兴味,知道自己已经成功的成为他的目标,但是她不急,反倒以慢火炖牛肉这招,欲擒故纵的戏弄他……
她要他神不知鬼不觉地跳入她的桃色陷阱,心甘情愿成为她的爱情俘虏,让她玩弄于股掌中。
「我很感激你刚才救了我,但我们毕竟是陌生人,我必须谨慎些,才不会让自己成为男人手中的玩物。」
说完,她微笑着欠身离去。
她知道这条大鱼已经上钩,就等着她亲自收饵。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花慕忻双眼散发出强烈的狩猎光芒,他发誓一定要摘下这株稀有的空谷幽兰。
*** 凤鸣轩独家制作 *** bbs.fmx.cn ***
钟品瑷将餐车推入,看见一道挺拔颀长的身影立在窗户旁;空气中仿佛笼罩着一股阴森之气,钟品瑷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花慕忻果然如外面谣传的冷冽,跟他相隔几公尺,就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像这样恐怖的男人,又琳能够在欺骗他之后全身而退吗?
她开始担忧又琳的处境……
「先生,这是你点的晚餐。」钟品瑷必恭必敬的开口。
花慕忻依旧背对着钟品瑷。
「放着,你可以离开了。」冰冷的声音无一丝温暖可言。
「先生请慢用。」
钟品瑷打量的目光稍作收敛后准备离去,但花慕忻却突然开口。
「等等,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人。」
「先生想打听谁?」他想打听的女人准是又琳。
「阮又琳。」
「你是说又琳?」钟品瑷佯装讶异。
「没错,你跟她熟不熟?」
「我们很熟,是好朋友。」她坦言。
「她今天一整天都没出现,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是好朋友,那他就问对人了。
他的客房服务这几天一直都是阮又琳,今天一整天没看到她的人,心里头好像被一块石头压住,怪怪的。
他担心那天在街上发生的事情会再度发生。
闻言,钟品瑷莞尔一笑。「又琳今天休假。」看来,又琳的方法奏效了,这男人果然对又琳产生很大的兴趣。
休假?他竟然没想到这个,还以为她出事了!
「先生似乎对又琳很关心?」钟品瑷小心翼翼的求证。
「她是一个很特别的女人。」他不否认也不承认,知道她会将两人今天的对话告诉阮又琳,于是也有一种想泄露心情的心态。
他要经由这女人的口传达讯息给阮又琳,让她知道他对她的兴趣不是嘴上说说而已,他要用行动来表示。
「又琳的确是一个很特别的女人,个性倨傲又直率。」钟品瑷端倪他冰冷的脸庞,看不出任何情绪可言。
「你对她的事了解很多?」一双如鹰隼般的黑眸锁住钟品瑷巴掌大的小脸。
钟品瑷点头。「你想知道她什么事,我可以知无不言。」
她友善地露出一抹微笑,但这看在花慕忻眼里却相当不以为然,甚至有一股怒火莫名的油然而生。
「你对每个想知道她消息的男人都是这般坦诚?」花慕忻嘴唇不悦的抿起一直线。要是她真的对每个男人都知无不言,他会考虑告诉阮又琳慎选知己朋友,不然她哪天被卖了都不知道。
「我会看人。」她不是一个白目的女人,谁都看得出来他在生气。「又琳跟我提起过你这位客人,她说……你对她似乎有点感兴趣,所以我对你并不陌生。」
「她跟你提起过我?」抿成一直线的嘴唇稍微弯起小小的弧度。「她怎么说我?」他非常想知道在她的眼中,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这几天他总是找尽各种借口,指定要她客房服务,就是为了看她一眼,就算她每次出现的脸色都是一样倨傲,却无损她的娇艳。
这一朵多刺又呛辣的玫瑰,在他的眼中是独一无二的,跟她唇枪舌剑已经成为这几天的生活乐趣,没有跟她绊嘴的今天变得非常无趣。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令他全身细胞如此活络,也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引起他的多话,只有她……
为了她,他做出许多破例的事,却不感到厌恶,反而乐在其中。
「这……」她为难的停顿下来,其实是想吊他的胃口。
若她猜得没错,他已经对又琳产生极大的兴趣,又琳这招欲擒故纵的手段已经奏效。和过去一样,只要是又琳想要的男人,没有一个男人逃得过。
就连冰人花慕忻也是一样。
「是不是说我坏话居多?」想也知道她难以启齿的原因。
「其实你并不像又琳说的那么难以相处,也不是一个自大跋扈,不把女人放在眼里的男人。」
她在心里窃笑,可以想像当她把这些话说完时,花慕忻脸色会有多难看。
只是当她把话说完之际,花慕忻并没有如她预期中的变脸,反而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让钟品瑷看傻了。
他在笑!
她没有看错吧,冰人也会笑,她以为他会生气,谁知他却露出令人意外的笑容,而且笑起来是那么好看!
她真的是一个很特别的女人,把他的本性看得透彻。
没错,他不把女人放在眼里,甚至藐视女人是低等动物,总是对女人避之唯恐不及。
说他跋扈自大一点也没错。
不过,她的性情也好不到哪里去,要驯服这匹傲慢的野马,他必须要有过人的精力与她周旋,否则他的下场一定会很惨。
「前几天我在路上看见两个男人想捉她,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从旁人的口中,他或许可以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因为阮又琳一直视他如无物,就是不肯说。
她一直当他是想骚扰她的客人,对他这个救命恩人视若无睹,来做客房服务也只是敷衍的寒喧几句,要不然就是摆出一副倨傲的高姿态,要他打退堂鼓。
不过他花慕忻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他要的女人,从不会轻易放手。
她越冷漠,就越能激发起他内心的兽性,越让他想得到这个女人。
「你都看到了……」钟品瑷表情担心的说。「又琳的父亲是台湾华侨,到日本读书后认识又琳的母亲,从此在日本定居。几年后,生下又琳及她哥哥,原本又琳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但是好景不在,又琳的双亲在一场无情的车祸中丧生。从那次意外之后,又琳的哥哥就变了。」
花慕忻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