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她又是在演戏。
「这里不欢迎你,请你马上出去,否则我会叫保全上来。」拭去脸上的泪水,阮又琳恢复刚才冷若冰霜的表情。
没想到他对她的恨意如此深,不惜以这种方式来伤害她,刚才的屈辱她一辈子都会记得。
「我会走,但是在我走之前,我还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花慕忻的双唇因她的逐客令而渐渐地抿成一直线,冰傲的眼神仿佛一根冰柱,笔直的射在阮又琳身上。「这间阮氏集团很快将会变成翔鹰集团名下的公司。」
这就是他消失一个月的原因,为了让阮又琳得到教训,他积极走访阮氏集团各股东,然后以高超手腕将他们名下的股份全买了下来。
现在他已经拥有阮氏集团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也就是说他有足够的权力可将阮又琳从总裁地位拉下来,并且让阮氏集团易主,从此消失在商场上。
阮又琳与钟品瑷面面相觑,双眼充满疑问。
「这话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翔鹰集团已经拥有阮氏集团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他口气冷淡地投下一颗震撼弹。
阮又琳双眼瞠大。「你在开什么玩笑!」
「是不是开玩笑你马上就会知道,接下来你就准备接招,我会让你后悔招惹到我。」只有百分之四十九股份的她根本赢不了他,她只有乖乖投降的份。
他要她像个落水狗,狼狈不堪地向他求饶!
阮又琳错愕得只能摇头瞅着他犹如撒旦邪佞的笑容,然后看着他洒脱地转身离去。
他这趟来等于是宣告两人之间的战争正式开始,他将会化为无情的撒旦,冷漠的打乱她的生活!
「你看,我早就跟你说过花慕忻并不好惹,你虽然已经达成你复仇的目的,让他痛不欲生,但是他之后的报仇更让人心惊胆战。才一个月,他就已经拥有公司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你根本斗不过他,更何况,这从头到尾是一个误会。」
「我没想到他会来这招,我绝对不能让父亲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王国毁于一旦。」要是让坐牢中的父亲知晓这件事,他一定会伤心欲绝,她绝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她一定要阻止。
「现在说这些已经来不及,他这次来不是预告,而是已经成为事实,他已经拥有公司的经营权。」她就是担心会有这样的结果,所以当初又琳在设这个局的时候,她才会极力反对。「现在好了,惹怒了花慕忻,你看你怎么收拾这残局?」惹怒了一头豹,可不是闹着好玩的。
花慕忻的残忍在商场上时有所闻,当对手以无情手段想撂倒他时,他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出利爪与利牙狠狠地修理对手一顿。
「这件事情说来说去都是你的错,是你没事先将事情调查清楚,才会让花慕忻变成这副模样。」当她知道一切都是误会,她的反应就是痛骂又琳一顿。
「无论如何,我不能让公司因为我的关系而毁掉,我必须亲自去找他谈谈。」
阮又琳像急惊风般的消失在钟品瑷眼前,她要去追花慕忻。
钟品瑷摇头叹气,又琳现在冲出去找花慕忻,只会得到更大的屈辱罢了。
她还是跟出去看看好了……
第七章
「等等,花慕忻……」
阮又琳追逐着花慕忻的身影来到阮氏集团的大门口。
阮又琳气喘吁吁的模样,引起众人的揣测,每一个人只敢用眼角余光瞄她,而不敢大肆的看两人之间的互动。
而她身后则跟着钟品瑷。
钟品瑷像保镖站在一旁,只要见苗头不对,她会立即加入战局。
花慕忻见她跑得狼狈,冷不防地讥笑。「才分开一会儿,这么快就想我了?」看她心急的模样,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一部分。
「你知道我找你是为了什么事。」这男人存心想让员工误会他们之间的关系。
「既然不是想我,那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他就是要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下不了台,而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只要逮到任何机会,他不会放过任何损她、侮辱她的机会。
「你非得做得这么绝,连一点余地都不留给我吗?」阮又琳表情激动,语调上扬,瞪着高大的他,无形中的压力逼迫她呼吸困难,但是她仍佯装坚强的面对花慕忻。
因为公司的生杀大权,现在已经操纵在他的手上!
「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要说绝,你比我更高超。」他冷笑,全身笼罩着一股阴霾。
别人对不起他,他会加倍的回击,让对方悔不当初招惹他,这是他一贯做人的道理,而他生平唯一付出的感情,竟然只是一场骗局,他当然心有不甘的想要全数讨回,疯狂的报复!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放过我?」他身上散发出强烈的恨意,仿佛来自深海般波涛汹涌,教人无法承受。
「你以为呢?」他不肯轻易将心中的打算说出,想看她着急惶恐的模样。
「你这么做无非只是想击垮我,好消心中怨气。」他冷漠嘲笑的眼神似要将人万箭穿心。
「没错,但是我不单单只想击垮你,我还想看你向我求饶的模样。」他的感情不是廉价品,不是可以任人践踏的,毁了他对感情的信任,她非得付出庞大的代价,来消他心中满腹阴郁的怒火。
「花慕忻,又琳欺骗你的感情是她的不对,我们已经知道真相,确实是我们冤枉了你跟你的朋友们,但请你高抬贵手,别再折磨又琳,她并不好过。」
「那我就好过,是吗?」他的双唇抿成一直线。
现在说这些都已经太迟,他执意报仇的心,不是任何人可以改变得了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停止一切打击又琳的行动,她只是一个弱女子,你激烈的回击,她会无法承受的。」
「是弱女子就不会设计一连串的阴谋欺骗我的感情,她的所作所为跟坏女人没两样。」
嘴上这么说,但阮又琳如白玫瑰般苍白的脸色,猛扎他的心。
他曾警惕自己,女人都不是好玩意儿,千万别再将自己逼入绝境中,要好好振作精神,将阮又琳带给他的伤害一一地还击给她。
但一见到她一副孱弱的模样,他的心却还是不由自主的跟着痛……
没想到他竟这么无能,心总是背道而驰的去在乎一个曾经狠狠伤害过他的女人!
「你……何必把事情弄成这样?」钟品瑷眉头拢聚,遇到性情刚烈冷漠的他,她实在不知该怎么劝他,只能暗自祈祷又琳的好运。
不过,照这情况看来,好运似乎已慢慢远离又琳,改靠向花慕忻,否则他不会在短短的一个月内,将公司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买到手。
「你应该庆幸,我没拿你这个帮手开刀。」也就是说他所做的一切全都针对阮又琳而来。
钟品瑷还想仗义执言,但阮又琳摇头制止她,以眼神环顾四周员工;钟品瑷见状,马上知晓的闭起嘴巴。
「这附近有一家咖啡馆,我想跟你好好谈一谈,可以吗?」阮又琳见大厅的每个员工都竖起耳朵偷听他们讲话,惊觉秘密已泄露太多。
「我没多余的时间跟你耗在这里玩游戏。」
她水汪汪的大眼出现祈求与无助,走到这步田地,她已经开始心慌意乱,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不能让阮氏集团从她的手中消失,否则她无法对身在牢中的父亲交代。
「无论如何,我们得好好谈谈。」她流露出祈求的眼神。
花慕忻冷傲的摸摸下巴,霎时一个念头迅速闪过他脑海,冷不防地开口:「想谈可以,不过是在翔鹰集团名下的饭店——枫叶饭店。」
「不行!」钟品瑷想都没想的便替阮又琳拒绝。
因为约在饭店谈话实在太危险了,尤其刚才花慕忻在办公室里的举动,难保他不会再度侵犯又琳。
见阮又琳没开口回应,反倒是鸡婆的钟品瑷回应,花慕忻一脸不置可否,耸肩表示无所谓的转身欲离开。
反正这答案早在他的预期之内,他只是一时兴起,想给她难堪而已。
但万万没想到,他才一转身,阮又琳出乎意料的开口,并且给了他一个明确的回应:「我跟你走。」
「又琳!」钟品瑷惊呼一声。
「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我怎么可能放心,要是他又像刚才在办公室内那样对你,你根本求助无门。」钟品瑷细如蚊蚋的开口。
四周竖起耳朵偷听的员工让她不得不小声说话,事情的严重性她还知晓。
「对,搞不好我根本不想跟你谈,只是想骗你的身体,你最好别跟我走。」花慕忻冷然讥笑,毫不在乎地扯开喉咙大声的说话。
她们越不想让别人知道,他越背道而驰,最好闹到众人皆知,让她失面子。
「你……非得这样伤害我不可吗?」
他的话立刻引起众人喧哗,让她无地自容,受到严重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