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年多来,堡主的心全教冷蝶那狐媚女子给勾引去了,也不晓得她要了什么手段,哄得堡主再也不上她们姊妹的房,甚至将芙蓉和兰香都请回去了。
虽然自己少了几名对手,但堡主不上她的房,依然也是没机会。
她不甘心,她可真不甘心呀!
「燕姬好想念堡主……」她将话说得暧昧,自信本身的魅力绝对能达成目的。「一晚上就好,燕姬只要求一晚上。」
「一晚上满足得了你?」燕姬的柔顺,触动项封魂身体的回忆,他勾起她小巧精致的脸蛋,醇厚的声音如酒般迷醉了燕姬。
「燕姬只想服侍堡主,哪怕是一夜露水。」她说得委屈,心里是恨不得一把抢回原属於她的宠爱。
她深信今夜堡主只要进了她的房,她就能再扳回一局。
「你倒是挺知足。」他不得不承认燕姬的百依百顺,过去一直很能讨他欢心,也许这会是个可用之处……
「燕姬什么也不求,只希望堡主想到燕姬时偶尔来探视燕姬两眼,也不算辜负了这些年燕姬对堡主的尽心。」
「念在过去的情分上,如果你只有这点要求,答应你也无妨。」
「燕姬知守本分,绝不会犯下逾越之事。」
「很好,希望我赏你什么,缎子还是珠翠?想要什么,就直接找项仁取,不用再经过我这边。」他知道燕姬最喜绫罗绸缎及钗钏花钿,这也算是他对她的一种补偿。
「谢谢堡主赏赐。」她低下头行谢礼,悄悄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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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後,项封魂开始游走在燕姬与蝶儿之间,享受齐人之福看似快活,他心中却是挣扎不休。
他必须承认自己很自私,明知道将心思放在燕姬身上,对蝶儿会是极大的伤害,他也非得下这样的决定不可,只愿蝶儿知道之後不要怨他。
一日,房内的软榻中,冷蝶侧身伏在他的胸前,替他擦去额上的汗珠。
她睁著晶莹的眸子看著他。「你有了我,可不可以不要再有别人?」
「好蝶儿,这真是个得寸进尺的要求,」他拍拍她的头,从她的眼神早已看穿她的心思。
「可以吗?」水汪汪的眸子闪耀著,期盼他能回答自己想听的答案。
「那要看你能不能满足我。」剑眉高高扬起,佣懒的语调使这句话加倍瞹昧。
她红著脸,咬著下唇,像是壮著胆子豁出去的表情。「你如果答应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一言为定。」他拉下她,翻身埋首在她的胸间。「不过……要我的承诺,代价是很高的。」
「呃!不要碰那里。」冷蝶遮遮掩掩,避开他的碰触。「很丑的……」
胸前留下的那一道伤疤,是她一直很在意的瑕疵。
「是吗?」项封魂挑眉。「那我让它变美一些。」
他翻身下榻,到窗边书案前抓起毛笔蘸朱砂,唇边勾起邪魅的笑。
「你要做什么?」
「嘘……」项封魂执起笔,笔尖的软毛轻轻在冷蝶胸前扫著,冰凉的触感引发她的颤抖,笔尖越是游移,他的眼神越见危险。
沿著疤痕,朱红色的笔触在她身上画出一双精致鲜明的蝶翅。
一只展翅的红蝶在雪地里飞舞,欲采雪峰上的花蜜。蝴蝶彷佛散发著魔力,诱人跌入它的陷阱中。
他丢下朱笔,欣赏自己的杰作,又顺著自己刚才画过的地方,用指尖再度画了一次。
「堡主,不要这样。」
「叫我的名,我喜欢你那样叫我。」
她像是遇到什么羞於启齿的难题,挣扎了好久才开口:「封,魂……」
「再亲昵一点。」他瞧她被逗得脸红,心里煞是欢喜。
冷蝶羞赧,吐出的音韵细如蚊蚋。「……魂……」
项封魂孩子气的一笑,视线转向振翅欲飞的蝶。
「唉呀,蝴蝶要抢走我的花儿了。」他乘机邪肆地含住她胸前的蓓蕾,像是要跟自己所画的蝶儿争蜜。
冷蝶被他的举动挑逗得浑身颤栗,太敏感的刺激令她不禁娇吟出声。
灼热的气息不肯停止,精壮身体熨贴在雪白肌肤上,引燃了满室情欲。
他啃咬著她的雪臂,忘情地占有她的一切。伴随著一阵阵娇吟,他们疯狂、他们激切,他们一次又一次相互的销魂,用身体感受那份狂野的交缠。
激情褪去,冷蝶无力地瘫靠在项封魂胸前。
他把弄她的长发,眯眼瞅著她胸前已糊开的蝴蝶痕迹,还有她身上每一个他留下的红痕。
他笑著,轻轻柔柔的笑著。「小野猫儿,我终於驯服你了。」
窗外,清风带进了花草香味,勾动项封魂心中隐藏的回忆。
「蝶儿,还记得外头的蔷薇架吗?」
她睡眼惺忪,昏昏沈沈听他说著。「嗯,记得,你曾说过那是你娘喜欢的。」她也记得自己在蔷薇架下偷看他打拳,被他臭骂了一顿。
「我的娘亲,不是正室夫人。她与我爹相互爱慕,但因门不当户不对,我爹另结姻缘,将我娘纳为妾室,这里就是以前她住的地方,所以并没有跟主屋相连在一起。」
「啊……原来如此。」冷蝶睁大双眼,难怪这院落的设计与外头格格不入。
「我娘因为怀了我,日子过得备加艰辛,我爹、也就是过去的项家堡堡主只在意项家堡的势力扩张,并不管我娘和夫人之间的关系,夫人是骄纵的千金小姐,无法忍受我娘和我的存在,於是便下药想害我娘小产,幸好项仁机警,没让悲剧发生,而我也能平安产下。」
项封魂娓娓道出自己的过去,对正室夫人的怨恨使他从未叫过她一声大娘,长年以来只以夫人尊称。
「夫人始终末生下一儿半女,於是更厌恶我的存在,经常藉故修理我们母子,我爹碍於夫人家世不能得罪,从未替我娘出过一次头。直到我十岁那年,我娘终於抱病屈死。」他永远记得,他的娘亲就是在蔷薇架下倒下的。
「魂……」听到他的成长经历,她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知道吗?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便觉得你的眼神跟我很相像。」他没来由的冒出这句,冷蝶听得一头雾水,但他却笑了出来。
冷蝶的骄傲和不屈,简直就跟他当年一模一样。
在他母亲被夫人折磨得死去活来之时,他就是靠那样的意志撑了下来。在他被仗势的奴才踩在头上践踏时,他也是凭著那样的不屈,立誓将来要站到最高点,铲除那些妄自尊大的奴才。
不过,这样的脾气造就他压抑的性格,而她却变成一只迷人的小怒蝶。
「我曾立誓不娶妻,但上天却将你派到我身边,你叫我该怎么办呢?我发现,我真是爱惨了你……」他无奈地微笑,手指轻轻拂过蝶儿泛泪的眼角。「蝶儿,做我的夫人吧!」
「夫人?」她杏眼圆睁,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你还听不出吗?我要娶你为妻。」项封魂拾起弃置在床下的外衣,从内袋中掏出一物。「蝶儿,这是我对你的心意。」
她接过他手中之物,顿时惊讶地说不出话来。温润的羊脂白玉刻著一对栩栩如生的鸳鸯,象徵不离下弃。她翻过背面,上头还有一只小小的蝶儿。
「这是我娘亲的遗物,是她留给她无缘见到的媳妇的,现在我将它送给你。」项封魂柔声说道。「这後头的蝶,是我自己刻上的。」
冷蝶神情更显激动,她以为自己终究注定只是他身边的一名侍儿,尤其在委身於他之後,她更明白自己再也不可能另嫁他人,因为她全部的心都系在他身上了。
她压根儿没想到项封魂会愿意给她名分,而且是项夫人这遥不可及的头衔。
「戴在我身上还嫌早吧!」或许他是一时情迷,她不想见到他後悔,她要项封魂仔仔细细想清楚後,再来决定自己是不是他真正所爱的。
「你不想长住在这房间里?我的卧房从此也是你专有的。」他在她耳边轻笑,不知她的顾虑,只当她是单纯的矜持。
「我……当然想。」她呢喃道,一个想法突然在脑中成形。「不如你帮我挂在梁上,我要每天睡醒时就看见它,就像时时刻刻看见你的心一般,每日耳提面命你的爱。」
「呵,贪心的猫儿,嫌你要得不够?」他大掌在她的水蛇腰上磨蹭,另一手指尖轻弹著她颊上嫩白的肌肤。
「魂,挂上嘛……」她撒娇,柔媚的声音引诱著他的感官。
「好,我真拿你没法儿。」项封魂起身,跨上乌木桌,将玉佩系在杉木梁上。
「满意了吗?」
「这样你就是我的人了。」冷蝶灿烂地笑著,笑得比天上星子还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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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封魂有意娶冷蝶为妻的事情,在冷蝶含羞的与雪儿分享,雪儿骄傲的在厨房炫耀了以後,很快就传到燕姬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