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穿这种新型防弹衣,死不了。”戈战拉开胸前的扣子给她看。
“哦——”颜欢恍然大悟,“原来辛大哥装死。”
々々々
混乱的局面交由警方接手后,事件总算告一段落。
戈战和颜欢回到家里,洗去一身疲惫之后各自休息,只是戈战觉得有些奇怪,
颜欢不知为何竞格外的沉默。
她窝在沙发里,呆呆地望着墙壁,像在想什么难题。
戈战凝睇着她巴掌大的小脸,被日光映得有些苍白,深邃的黑眸在扫见她小腿上的红肿瘀青时,眸光里蓦地闪过怒火。
她受伤了!
红痕瘀青占据在她白嫩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粗糙的大掌轻轻抬起她的小腿,抚过伤痕问:“痛不痛?”
她垂下眼眸,摇了摇头。
“我帮你上药。”他把药箱拿出来。
“不要。”她轻声拒绝。
他的眉心纠紧,拉起她的小腿说:“不上药伤口会发炎。”然后用棉球沾了碘酒为她消毒伤口,那动作好轻好柔,由这样一个粗扩的男人做来,格外的温柔动人。
该死的!颜欢直想哀嚎,他可不可以别再对她好了?
“你干么又要对我好?”她倏地大发脾气,小腿用力踹开他。
对她好也有错?戈战被她弄得莫名其妙,更觉得她这一阵子情绪不定,怪得很,他探出粗糙的大手,霸道的将她拉进怀中,问道:“你希望我怎么对你?”
她希望……希望他爱她永不分离,天晓得她多么害怕失去他,不不不!她是从未得到过他,只有她这么笨的女人,才会爱上这个不相信爱情的男人。
但颜欢没有回答,只是仰头看他,他的体温、他的气息,勾起某种原始的渴求,她冲动的攀住他的颈子,软软的唇主动在他薄唇上厮磨,然后热烈的索求这个吻,逸出魅惑的呻吟。
该死,再没有比这更令人销魂的了,如果他能抗拒这么一个温暖的诱惑,那他就真的该死了。
她的主动撩拨了戈战,害他心荡神驰的接掌了主导权,让情势很快逆转——他将她娇小的身子抵压在沙发上,嘴和手同时放肆、霸道、迫不及待地搜索她的热情,兴奋地再次听见她破碎的呻吟,瞬间摧毁他的自制力。
颤抖的小手笨拙地扯开他的衣服,她感觉到他坚硬的肌肉,像滚烫的热铁,她感觉到他强壮的身躯蕴满力量,像勇猛的豹。
还有谁能让她如此大胆热情?能让她如此堕落与沉溺?能让她昏沉、兴奋又脆弱?唯有他……他是戈战!
当他的力量沉入她体内,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深入,甚至强悍的将她推离沙发,在地毯上继续驰骋,最后两人一路缠绵到床上,直到心跳一样剧烈,喘息声一样惊人,身体同样发烫。
激情过后,戈战从睡梦中醒来,不悦地发现身旁是空荡荡的,起身穿着四角内裤走到客厅,冷冷地问:“你在做什么?”
颜欢原本坐在沙发上发呆,听到他的声音,转过头来,一脸怅然若失,“啊!你不是睡着了吗?”
“谁叫你偷偷下床,我当然睡不着了。”他浑身散发危险的讯息和力量,朝她逼近。
“我起来想些事情。”她仍然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那恍惚的表情令他心头一紧,“想什么事?”
“我想什么又不关你的事。”她又陷入沉默,似乎在深思着什么难解问题。
戈战眯起眼睛,看她分明是有什么事欲盖弥彰,“快说,你心里藏了什么东西?”
不料,她的脸色略沉的站了起来,“你什么时候想知道我心里藏了什么?”
“呃!”他一时语塞,只见她走出门外,急忙拉住她,“欢欢,你上哪去?”
颜欢甩掉他的手,冷冷地说:“都说不关你的事了,放手!”
戈战很不高兴,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少来,你以为你敌得过我的力气吗?快说!”
“你以为你是谁?”她抬膝往他胯下一踢,立刻叫他松了钳制。
痛他可以忍,但大男人自尊心受到极大的伤害,也受了极度的震撼,不由得粗声暴气问:“你从哪学来的?”
“这招是勤勤教我的。”颜欢冷冷地说完后转身就走。
看她突然说走就走,戈战慌忙的套上长裤,跌跌撞撞追出门外,“欢欢!等等我,别走!”
颜欢缓缓转过脸,“我想通了,我不想被人说我爱你爱到没出息。”
“谁说的?”他发誓要把那个人给宰了。
“勤勤说的,所以我不会再缠着你,你自由了。”抛下这句话,她头也不回毅然决然的走了。
妈的,又是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乱说话……唉,这笔帐以后再算!
颜欢真的要走?她不再爱他了吗?那个百般迁就他的小女人,真的不爱他了?
戈战惶恐地想,前所未有的恐惧席卷而来,宛如被一道闪电劈中,他僵在原地进退两难……
第十章
今天是春节,颜家院子里放送着热情舞曲,闹烘烘的办起外烩派对,穿制服的服务生、戴高帽子的师傅,在院子草坪上架起火炉烹调食物。
游泳池畔一群身高体壮的猛男,不畏寒风的穿着泳裤展现身材,他们全是颜家主人——颜老大请来的贵宾,每个人都开心的吃喝玩乐,唯独坐在葡萄藤架下的颜欢沉着一张脸,愁颜不展、郁郁寡欢。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她都已经放弃,不再去戈战家,决定死心了,但……那颗心好像怎么也死不了,仍然感觉到不快活,还是被他影响着;她承认遇见他之后,她就病了,病到极度渴望他的爱,病到非他不嫁,祈求与他生生世世。
但他不是可以认真的对象,他不是好男人,是个邪恶又自私的坏男人,是个只会享受她爱他,自己却不肯付出的大混蛋!
如果自己不是这样傻,也不会让事情演变到这种地步,这是一个无解的习题,要改变戈战的想法实在太难,他就是不相信爱情……
她把额头贴在玻璃杯上,空洞的眼神投注在自己落寞的影子上,突然,孤单的影子重叠着许多影子,于是她抬头一看,然后大叫——
“你们干什么?”颜欢生气的望着这群打扰她的猛男。
“我们来跳舞。”他们朝她伸出手来。
啪!
啪!
啪!
啪!
啪!
颜欢一一打掉他们伸过来的手,“神经病!这种天气穿成这样还跳舞?滚啦!”
眼见女儿被他精心打扮的猛男们包围,颜老大露出得意的笑。嘿,那个不识抬举的戈战,有什么了不起?他随便找,就找到一堆比他更猛的肌肉男,这下子他的欢欢会开心了吧?
咦?!猛男们怎么一轰而散?
“还不滚?呀——”颜欢抬脚飞起,一记“一腿踢死你”,不知哪个倒楣鬼中招,被踢到葡萄架上横躺着。
颜骏这个前黑社会老大,现任亚洲赌王,咚咚咚的跑过去,俯身观察女儿的表情,陪着笑脸说:“欢欢啊,猛男耶,不喜欢啊?那个左边第二个,和右边第五个很不错,站在烤肉架旁边那个也很帅……”
颜欢瞥了父亲一眼,继续愁颜不展。
“怎么了?”颜老大又怂恿说:“你不是喜欢猛男?难道这些都不够猛?看看嘛!看一眼啦……”
过了一秒、两秒……足足两分钟过去,她都无动于哀、没反应。
颜老大一脸怒容,转头问智仁勇三兄弟,“哪个混帐东西说欢欢喜欢猛男的?!嗄?”
智仁勇三兄弟瑟缩回道:“猛男也有不一样的,你不懂!”
一得知女儿失恋,颜老大即刻飞回台湾陪她,可惜她天天呈愁云惨雾状,于是转向智仁勇打听,女儿到底喜欢戈战什么?
他们都说戈战够猛,于是他找来脸蛋、身材都不输戈战的猛男陪她,结果却换来女儿愁上加愁。
颜老大悄悄问铁恕,“他们哪里此不上鸽蛋那个浑球?”
铁恕想了想,回道:“戈战够生鲜啊!”
“啊?卖肉?他们也很有肉啊!四块肌、六块肌,任君挑选。”颜老大不服气地指着找来的猛男。
“那可不一样。”
“我还真的不懂,那个鸽蛋哪里好?”其实,颜老大还真的不懂自己的女儿,看着她消沉,实在好痛心。
“其实,我们不用懂,因为好不好不在我们眼里,而是在欢欢心里,她第一眼看见他,就发现一个比她强、比她傲、比她聪明的男人,而他又在第一时间救了欢欢,他的那种英雄气概慑服了她,给她全然一新的生鲜戚,一秒就足以让她对戈战一见钟情了。”最近也在谈恋爱的铁恕,颇有领悟的说道。
“是这样吗?妈的,我还真搞不懂那是什么鬼感觉……”颜老大忍不住爆出一长串的粗话,突发奇想,又跑去女儿面前,“欢欢,你真那么喜欢鸽蛋?喜欢他又强、又傲、又聪明是吧?爸再帮你找个更强、更傲、更聪明的猛男,保证比现场的‘生鲜’一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