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半时,她低声问:“戈战,我问你一个问题。”
“嗯。”
“你喜欢我吗?”
“嗯。”
“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坦白回答;”
“嗯。”
“如果你是这剧中的男主角……”她指的是正在看的影片,男主角在枪战中受过创伤。
他狐疑地看着她,“我?”
“我是说……如果你也一样……那里受了伤……”她小心翼翼的觑他一眼,“只是如果喔,你可以坦白告诉我,你愿不愿意接受治疗?”
她提的问题有些怪异,戈战不得不把注意力从萤幕拉到她身上,“我又不是他,那只是电影。”
颜欢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才说:“你知道的……我是药剂研究员嘛,认识很多药厂……有很多这方面的讯息。”
他干脆拿起遥控器,按下暂停键,“那又怎样?”
“我知道有些新药的效果很好,你也许……可以试试。”她的目光不由地在他胯下游移。
戈战的反应像是被人K了一记似的,粗犷的脸不再是面无表情,也不是严肃迫人,而是有着一分窘迫、两分怒意、三分懊恼。
呵,真的被她料中!难怪不管她把气氛营造得如何浪漫,他就是很理——智!
颜欢抬头迎向他那种表情,连忙安慰说:“没关系,我和这部片的女主角一样,只要你的心就好了,其他的……那个不重要!”
“你该死!”他大吼一声,将她整个人拉进怀中。“你故意挑这部片子看,就为了跟我说这个?!”
她以为他像片中的男主角那样,“不行”了?
“嗯……真的没关系,‘不行’就不要勉强。”她双手抵着他胸膛,气氛反而瞬间变得暧昧起来。
“谁说‘不行’没关系的?”可恶!他是个正常男人,面对心爱的女人当然会有非份之想,当然关系重大。
“真的……真的没关系,现在医药进步,试试也没什么损失。”她还是很坚持他“不行”。
这下,戈战铁青着脸,不吭声了。
惨,他生气了,颜欢拔腿要跑,却被他一把拽进怀里,翻身把她压在沙发上,低头深深地攫住了她的唇,直到她真切地感觉到他的“兴奋状态”,以坚硬的力量威胁着她。
颜欢知道自己“诬蔑”他了!
他的表情很是陌生,双眸蕴满笑意,却又强悍带着侵拒意味的注视她,“你觉得我需要吃药?”
她连连摇头认错。
他扬扬浓眉,严肃地又说:“你爸警告过我不能碰你,我不想让你为难,所以才努力克制。”
“噢……”谁叫她老爸够凶。
“你也很信任我,说我是君子,所以我更不能乱来。”他可是秉着训练有素,坚忍不拔的毅力,无坚不摧的自制力,临危不乱的意志力,才勉强做到“不乱来”。
“呵……”早知道他道德感重,就不要夸他是正人君子。
“你真以为我完全没有‘坏念头’吗?”他可真生气自己一直在跟自己的“坏念头”抗争,隐忍着不冒犯她。
“嗯……”她现在感觉到了,也听见自己紊乱的呼息,情欲的气流暗自浮动。
她喘着气心慌意乱,不安的蠕动身子,却立刻遭到警告——
“不准再动了,要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
“你要干么?”她往后缩,他眼中的光芒使她心跳加速。
“我改变主意了。”他坚实的大腿住沙发上提,很慢很慢地凑身迫近,动手解她长裤上的钮扣,拉下拉链。
“你、你是说……等等!”颜欢按住他的手,脸颊绯红地与他对望。
“你休想打消我脑子里的‘坏念头’。”他不想再逼自己冷静。
才不是要他打消“坏念头”呢!
她害羞又调皮地舔了舔戈战的唇,轻声说:“我们到床上。”
闻言,他感到心悸,下一秒完全失去准则,理智不复存在,他抱她回房,将她抛在床上。
他继续扯下她的裤子,再褪去彼此的衣物,她眼神迷惘地看见古铜色的强壮体魄,没一丝多余的赘肉,觉得他好性感!
整个世界仿佛变成了性感的玫瑰色,他沉重地压下来,大掌抚过那纤细的曲线,低下头舔过她的肌肤,颜欢全身为之一颤。
她也伸出手缓缓在他身上游移,就像他对她所做的一样,她也想带给他那种战栗的快乐。
戈战深深喘气,低吼道:“你竟敢挑战我的意志力?”
她羞红了脸,怯怯收回手。
“别停下来!”他突然低吼一声,“老天!你想谋杀我吗?”
“你到底……要人家怎么样嘛?”
“我要这样!”他蓄满了力量的身躯将她困在怀里,紧紧地勒着她,紧得像是要揉进她体内。
她感受到他的吻好烫,令她兴奋又害怕,他胡髭黥着她柔嫩肌肤,令她忍不住呻吟,他的唇舌好煽情,令她倒抽口气,狠狠战傈。
他听见了,所有压抑的热情都随之爆发出来,以膝盖顶开她的双腿,慢慢地沉入她体内,持续在她体内热情移动。
当他尝到她眼角的泪水时,诧异的问:“我弄痛你了?”
“没有……我只是觉得太幸福了。”她要用心去感受,用身去体验,默默记忆每一秒的悸动。
“傻瓜,真拿你没办法,幸福也要哭。”他轻轻舔去她的眼泪,继续那炙烫的缠绵。
他的强悍和她的娇柔构成了最完美的结合,席卷而来的快感令她身不由己的惊呼出声,又疯狂地喘息,肌肤冒着汗珠,不能控制地在深处逐渐崩溃、融化。
两人在昏暗里摸索彼此,感应着彼此的颤抖,一起经历甜蜜的疯狂,直至筋疲力竭才酣然入梦。
第八章
春去秋来,时光在一天一天的平凡生活中流去。
清晨七点,冬阳暖暖射入房间,颜欢已经清醒,一只手臂横在她胸前,她转头,看见戈战拥着她睡在身旁,于是小心地移开他的手臂,俏悄地下床,进浴室洗澡,然后披着浴泡走出房间,来到厨房想为他做一顿早餐。
她打开冰箱,看见里头有土司和黑胡椒牛肉火腿,还有酸乳酪和番茄,她笑了,心里涌上一阵暖意,马上卷起袖子做三明治。
虽然她不擅厨艺,但是以她不服输的个性,决定要学会几道手艺,亲手为心爱的男人下厨,这是她苦心研读各大出版社的食谱,学会做的简易早餐。
叮咚——
门铃响了,颜欢放下手中的食材,出去开门,只见门外是一个看来端庄的中年女人。
“请问戈战在家吗?”
“您是……”
“我是他的妈妈。”她微笑说,含蓄地打量颜欢。
是戈战的妈妈!
颜欢这才察觉身上的衣着多么不适宜见人,红着脸说:“戈妈妈,请进。”
“谢谢。”戈妈妈依然笑容可掬。
“你来做什么?”戈战冷冷的声音出现,说话又直又硬,完全不留情面,令戈妈妈的笑容消失。
她把手里的保温锅递给他,柔声说:“今天是你生日,我带了猪脚面线,想在你上班前拿给你。”
然而戈战却不领情,双手抱着胸,“不必了,对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来说,生日不算什么。”
戈妈妈脸色刷白,颤抖的问:“是、是这样的吗?到现在你还这么想?”
颜欢瞪着母子俩,不知发生什么事,但这般残忍的对话,她再也听不下去,于是伸手接过保温锅,“戈妈妈,这个留着,等戈战下班回来当晚餐。”
他瞪着她,她却朝他吐舌头,“你不喜欢吃,留给我吃总可以吧?”
“谢谢你,小姐,你人真好。”戈妈妈感激的点点头,忍不住眼眶泛红。
“我说过不要你的东西,拿回去!”戈战面色一凛,固执的拒绝。
颜欢拉住他的手臂,劝道:“为什么?你有妈妈煮东西给你吃,你还不要?我都没有妈妈,不知有多羡慕你。”
戈战不是那种容易听劝的人,立刻发飙,“你知道什么?我从十岁开始就自己一个人过日子,我才没有妈!”转头又对母亲吼,“你最好少来烦我。”
糟糕,误中地雷了!
颜欢咬了咬唇,改口道:“不喜欢就别吃喽,有什么不愉快可以慢慢说嘛!”
“这么多年了……”戈妈妈声音中带着哽咽,“你还认为我对不起你爸爸?是我害死你爸爸?”
“不是吗?如果不是你跟爸爸吵架,他执勤时就不会分神,被抢匪一枪毙命,而他才过世,你就急着改嫁,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戈战……”颜欢不安的喊着,她不希望看到任何争吵。
“住嘴,你怎么可以这样跟你妈说话?”不知何时,戈妈妈身后出现一名中年男子。
“世杰,你怎么也来了?”戈妈妈转身,握住来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