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的答案是?」她的笑容让他心中燃起了希望。
轻轻的点头,程靖决定给自己,也给他一个机会。
「万岁!」沈大全欢呼出声,吵醒了一旁住户养的狗,像连锁反应似的吠叫了起来。
「快回去吧。」
「嗯,我回去了,明天见。」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沈大全自然乖乖听话,雀跃的骑着摩托车离开了。
他的兴奋让程靖也不禁弯起了唇,但心中某部分却是自责的。
好像她利用了这样一个善良的人来遗忘痛苦,而这痛,忘得了吗?她怀疑!
程靖转过身,放慢脚步往慕可风家走去,黑暗的夜色中,只有一盏路灯将她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她突然很不想回家,转过身打算往情趣商店出发,却猛然撞上了一堵坚实的胸膛,让她惊呼了声。
灯光自他的背后投射而来,将两人的身影交迭合一。
自他身上钻入鼻中的烟草气味是如此的熟悉。
不用抬头,她也可以很清楚的知道……
是他。
第八章
「妳想去哪里?」慕可风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怒意。
「我去哪里需要跟你报告吗?」他不是对她避之唯恐不及吗?干么这个时候出现管她?
慕可风咬咬牙,「妳住在我家。」
「那又如何?如果你不欢迎我继续住的话,我可以马上搬走。」这样他也用不着为了躲她,而夜夜摸到三更半夜才回家了。
「妳找到新男人了是吗?」慕可风知道自己的话中有语病,毕竟他对她来说根本就不算是交往的对象,又哪来「新男人」之说呢?
但他就是无法自制的将话说得酸溜溜的。
「你偷看我们?」程靖脸一红,指责的望向他。
「这里是公共场所,何来『偷看』之说?若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就找个隐密独立的空间吧。」慕可风反驳。
「就跟你一样是吗?」程靖说完就后悔了,那天在办公室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个已经逐渐结痂的伤口,可现在却又被她血淋淋的扒开。
「现在是下班时间,我有自由做任何我想要做的事情,如果你没事的话,请让开。」不等他回答,她撇开脸,转移话题。
「你们一点都不适合。」该死,现在的他根本就像是个心爱玩具被抢走的小孩子在宣泄情绪。
「那你跟黄梓萱这么合适,为什么又分手?」她故意讽刺的问。
慕可风神情一沉,「我跟她之间的事情跟妳无关。」
他的话刺伤了她。
「那我跟沈大全的事情又跟你有什么关系?」是啊,她对他来说,根本就什么都不是,哪有资格管他的私生活啊。
「我是妳的第一个男人。」他的理由让她白皙的双颊飞上两朵嫣红,困窘与愤怒的复杂情绪交杂在心底。
「那又怎样,凡事总有第一次,只要之后不是跟你就可以了。」在那样丢下她之后,他竟然还有脸这样说?
「什么意思?」光想象她躺在别的男人怀中呻吟着扭动身躯,他就觉得自己快要被妒意给逼疯了。
「我说你放心,不用因为自己是我第一个男人就耿耿于怀,我不会要你负责的。」程靖赌气道,其实心中早就痛得无法形容。
「妳真的这么喜欢他?不是玩玩?」慕可风的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压抑着自己快要爆发的情绪。
「我不是个爱玩的女人。」这句话也是对他的暗示,该死的男人,难道真的认为她这么放得开吗?
玩玩?用自己的初夜跟他玩?她又不是疯了。
跟沈大全不是玩玩,那只有跟他才是玩玩的喽?这个想法让他脖子上的青筋清楚的浮现出来。
该死,「他有哪一点比得上我?」慕可风问了一个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问题。
在他年轻血气方刚的时候也未曾这样失控过。
「他……他对我温柔体贴、诚恳真挚,不会强迫我做不想做的事情,更重要的是,他没留胡子。」程靖故意气他。
她一连串的话让慕可风的理智终于咱一声地断了,猛的抓起她的手腕,冷笑道:「不要忘了,我有给妳阻止的机会。」
「放开我。」她挣扎着扭动手腕。
她没有忘记那时自己是怎么渴求他填满自己,以至于连一丝丝阻止的意愿都没有。
「现在才要我撤手不是太迟了吗?」慕可风的眸底燃起两簇火苗,凝视着她的眼神,让程靖的心脏又没用的加速。
「你现在才想理我才是太迟了。」她反唇相稽。
他的神情一黯,一只手将她拉入自己宽厚的怀中,一只手则粗暴的掐住她的下巴往上抬,俯下头,惩罚似的吸吮着她的唇瓣。
即使是这样无情的碰触,程靖依然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敏感的对他起了反应,理智慢慢自她脑海中流失,只剩下对他的欲望在体内流窜。
「他有办法像我这样,让妳享受每一个吻与碰触吗?」移开唇瓣,慕可风的手指钻入了她的腿间爱抚,低喘着说:「他有办法像我一样,让妳这么快就准备好为我敞开吗?」
他的声音在夜晚时分,好似魔咒般的酥麻了她的每一根神经,他的手则在她腿间施展着法术,几乎瘫痪了她所有的机能。
天,她几乎要忍不住娇唤出声了。
「妳根本就无法让别人碰触的。」他在她耳边得意的低喃,却好像炸弹似的将她炸回了现实。
「我可以,而且我也会这样做。」程靖不知从哪找回的力气,一把将他给推开,像在说服别人也说服自己似的大声宣示。
慕可风站在原地,凝视着她半晌,冷冷的说:「随妳高兴。」随即转身走开。
「你不要走,要先走的应该是我。」程靖懊恼的对着他的背影喊叫,但却没有让他停下脚步。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程靖方才伪装的坚强才彻底溃堤,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垂落双肩。
她不就是要跟他划清界线吗?可为什么他最后那句冷漠回应,却让她的心,好像被人狠狠扭紧似的疼痛着?
晚风轻轻吹抚过她的脸庞,让她感觉一阵凉意。
伸出手抹去脸上的冰凉,这才发现泪水不知在何时又爬上了脸颊。
回到台湾的她,不知在何时,变成了一个软弱的爱哭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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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以后不要再来了。」言之妤毫不客气的将一个男客人给赶了出门。
「这种店我以后也不想再来了,呸!」男客人边走边骂。
「那我们会放鞭炮庆祝的。」言之妤嘲讽的笑着。
男子脸色一变,还想说些什么,却刚好看到正摩拳擦掌的成冠杰,只好讪讪的推开门走出去。
刚好错身来到的程靖,纳闷的看着男客人的背影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只是例行公事。」她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是啊,要是老板有一天不赶客人的话,那我们才要担心她生病了。」梵瑷补充。
「老板本来就有权利选择客人啊,看到讨厌的客人干么要对他客气。」成冠杰支持老板的说。
「没错,还是冠杰懂事。」言之妤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
「没关系,我会好好教她的。」他转而朝梵瑷眨眨眼。
「谁要你教啊,」梵瑷脸一红,没好气的反驳。
「ㄟ,小瑷瑷,难得冠杰这么热心,妳可要虚心学习啊。」言之妤打趣道。
「我比他先到这里上班,他应该向我学才对。」梵瑷不服气的说。
「是吗?」他挑挑眉,拿起一旁的电动按摩棒,「那妳知道这个怎么用吗?」
「你--我要告你性骚扰,」梵瑷涨红了脸。
「妳总不能告每个问妳使用方法的客人吧?」他一脸无辜。
「如果你是客人的话,不用老板赶,我就先赶你走。」
「妳舍得喔?」成冠杰朝她眨眨眼。
「你--我懒得理你。」她干脆把脸撇向一边不跟他说话。
「那以后我也不用帮妳招呼客人喽!」成冠杰继续逗弄她。
梵瑷还是没有理他,不过神情已经闪过一丝犹豫,如果没有他帮她招呼客人的话,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难道真要她去跟客人解释怎么用电动按摩棒吗?
想到那一幕,她就头痛。
「小瑷瑷,不要不理我嘛。」他学着言之妤喊她时的口吻。
梵瑷差点忍不住就噗哧笑出来,但还是板着脸忍住。
「小瑷瑷……」成冠杰还是继续撒娇,非要她笑才罢休。
摇摇头看着两个员工「打情骂俏」,言之妤拉着程靖的手往里面的小房间走去,「我们不要理他们,习惯就好,」
进了房间,在椅子上坐下来,她细细的打量着程靖。
「妳哭了喔?」眼睛肿得可以。
「很明显吗?」程靖连忙拿起摆放一旁的小镜子照了一下,真的浮浮的。
「是因为他吧。」其实不用问,她也知道答案一定是肯定的。
程靖垂下眼脸默认。
这两个人也真鲜,明明彼此都在意对方,偏偏却又都这么ㄍㄧㄥ,只敢来这边宣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