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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言骏愿出事,行动不便以来,他家里豪华的书房便成了他的办公室。
而他的得力助手李特助,则成了两头跑的大忙人,好几次甚至陪他在书房里忙到近午夜十二点。
一个病人如此劳累实非好事,但纪小夜不期望固执的男人会听从自己的建议。
踩上最后一层楼梯,纪小夜忍不住伸了个懒腰。
下午,她的一票学生约她打篮球,而她也欣然同意,拚了老命和他们狠狠的打了一场。
轻吁口气,她捏捏捏酸疼的肩膀。
晚上九点了,言骏愿那个工作狂通常不忙到十点过后是不会踏出书房的门
的……哈!对了。她灵光一闪,表情喜孜孜的。
既然他还在书房里工作,那他一定不介意把他房里浴室的按摩浴缸先借给她用吧!
她开开心心的拿了换洗衣物,悄悄进了他房间,推开浴室门走了进去--
哦~~天哪!那家伙居然在里面,而且还全身光溜溜……
纪小夜为自己的莽撞感到深深的懊悔,她涨红脸,想悄悄的转身离去,突然--
「出去时请帮我带上门。」
言骏愿的反应还算镇定,修长的大掌不疾不徐地拎起一旁的浴巾,优雅从容地将浴巾围在腰间。
他昨天已至医院拆石膏,左手已可以活动自如,只见他脸不红、气不喘的盯着突然闯入的纪小夜看,教她像吞了几斤辣椒般,小脸瞬间爆红,
「啊,是!」纪小夜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去的。
她就像被雷劈中般,轰隆隆的脑里完全无法思考。
浑浑噩噩地回到自己暂居的客房,踢掉鞋子,爬上床,再窝进被子里。
如扇般美丽的睫在幽暗中眨了眨……她真的不是饥不择食的人。
然而刚才惊见的一幕却在脑里,像吹了气的汽球般,不断扩大、扩大……
不,她不是饥不择食的人!纪小夜捧着自己发烫的脸,诅咒呻吟。
望着轻轻带上的门,言骏愿也想诅咒。
这女人到底在做什么,竟然就这样一声不响的闯进来?而且他还注意到,她对骨碌禄的大眼睛甚至还在他的「某个部位」多停留了几秒。
若非他意志坚强,他就要按捺不住的露出对她的渴望了!
不过,她那张口结舌的吃惊表情,还算令人满意呵……光是这样就能让她露出那样可爱的表情,他不禁期待看见她躺在自己身下的迷人模样。
想到那样的书面,他的小腹不觉一紧,炯亮的黑眸亦转为深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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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罩月。
今晚的月色诡谲,连风好像都停止了般。
愣瞪着天花板,她彷佛听见从地底传来的悲鸣,突然之间,她的床剧烈摇晃起来。
是地震!
脸色瞬间抽白,纪小夜一秒也没浪费,眨眼间已跳下床,冲向房门。
言骏愿在睡梦中被剧烈的摇晃给震醒,他脸色发白,心系另一间房里的人,然而脚上的石膏限制了他的行动。
好不容易终于拄着拐杖在床边站了起来,紧闭的房门这时却像被火车头给撞上般,猛的往内弹开。
「言骏愿!」纤影疾如风,一瞬间扫过房中央。
言骏愿怔了怔,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见纪小夜朝自己扑了过来。
哦喔!不妙。
他下意识地举起手,却仍是不敌那股冲力。
「砰」一声,他又被推回刚离开不到三秒的床上,眼前所见剧烈摇晃着,已分不清到底是地震还是她造成的。
一口气还没喘完,倏然揪紧的领口令他又险些喘不过气来,
「言骏愿,地、地震!」惊惶失措的纪小夜犹如大力士附身,揪住他,就要拉他下床。
「咳,等等!」几乎窒息的言骏愿赶紧抓住她的纤手,试图重获呼吸的自由。
「还等什么?!再不快走,我们两个就要被压成肉饼啦!」
「咳,停了!」老天……她忘了他是个病人吗?
「什么停下?」她头也不回地吼。
「地震停了!」他大吼,期望她镇定。
「啊……不摇了……」吊灯不摇了!
瞬间她全身的力气像被抽光了般,虚脱的瘫软身子。
「纪小夜,快把妳的脚从我的石膏上移开!」俊容泛白,嘴角抽搐,一副恨不得掐死她的样子。
她愣然垂眸,发现自己果真压到他的伤腿,「你你你、你为什么不早说?」
这一惊非同小可,纪小夜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从他身上爬开。
他逸出咒骂。「妳这个粗鲁的家伙!妳非要像个坦克车般从我身上辗过去不可吗?」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干嘛这么大声对我吼?」她委屈地道。
「如果我的苦难日得再延续两个月,届时绝不只有对妳吼而已!」他没好气道。
什么?
「你你你……」纪小夜杏眸圆睁,无法置信。「言骏愿,你真是头不知感激的猪!」
「多谢赞美,出去时请顺手带上门,谢谢。」
砰!回应他的是愤然甩上的关门声。
言骏愿停下检视伤处的动作,抬眸看了犹在震动的门板一眼,不以为然地轻哼。
坏脾气的小辣椒!
普天之下还有谁能治得了妳!
不到一分钟后,他的房门又被轻轻推开。
「又有什么事,纪大小姐?」为自己移了个舒服的位置,他头也没抬的问。
「呃,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从门外探进的小脸,笑得一脸谄媚。「我……能不能和你一起睡?」
言骏愿瞧着她那样的表情,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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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没想到妳会怕地震。」他还以为她大小姐天不怕、地不怕咧!
「哼,随便你说吧!」她认栽,她承认自己一遇到地震,天大的胆子就会消失于无形。
「竟然没有反驳?妳的唇枪舌剑到哪去了?」他感到很讶异。
「你真的很猪头耶!地震没把你的头压扁,你是不是希望我把你揍扁?」她咕哝着。
言骏愿耸肩,熄灯。
「我不介意开灯睡觉?」盖着被子,她的俏容微僵。
「我介意。」他低沉的嗓音在幽暗中懒懒扬起,话语中隐带笑意。
「要是地震又来,你很有可能会因为这样又摔断另一条腿。」她好心的提出警告--真的,全是为了他,跟她的害怕无关。
「妳只要记得离我远一点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他淡淡的嘲讽。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真是头最恶劣的猪?」
「有,妳刚说了。」
静止的风,不知何时又悄悄动了起来。
舒爽的晚风带着淡淡花香,还有身畔的她身上那股迷人的香气,轻轻搔弄着他的心房……
「纪小夜,我是病人,妳可千万别对我出手。」他双手枕于脑后,玩笑似的轻哼。
占据大床一端的纪小夜怔了怔,花了几秒才弄懂他的意思。「你大可放一万个心,我没那么饥不择食。」
她干笑一声,细嫩的粉颊泛起淡淡绯红,幸好房里一片漆黑,让人瞧不见。
「那最好。」他轻应了声,不再说话。
突然沉默下来的诡谲气氛教人不安起来。
纪小夜盯着窗外的水眸轻轻眨了眨,跟着柳眉一蹙,轻轻翻了个身。
「你要睡了吗?」倔强的丽容难得有丝软弱。
「嗯。」
「……我睡不着。」每次地震一来,那晚她就甭睡了。
「想些别的事分散注意力,很快就能人睡。」男人含糊应着,紧合的眼下有疲惫的阴影。
想些别的事……
不知何时探出头的明月,皎洁的月色照亮他五官立体的俊美面孔,她瞧着瞧着,不觉发起呆。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睫毛很长?」许久,她低低的问。
听闻言骏愿的轻应,纪小夜柳眉微蹙,那就是有啰!是他的前任女友吗?还是他那一票众女友?
「那她们应该也有赞美你高挺的鼻梁吧?」不知为何,她的语气有点酸。
她的娇哼拉住了他急欲与周公下棋的脚步。
「嘴巴应该也没放过吧?」她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酸溜溜的口气,又是一哼。
「干我的嘴巴什么事?」他不懂。
「赞美你高超的吻技啊!」
「这样啊……」言骏愿睁开眼,拉长尾音。「原来妳对我那一吻评价如此之高呵!」他侧首望她。
「高什么高?!我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甜嗓爆出娇斥,却挡不住住耳根窜烧的热度。
「既然妳忘了,我很乐意让妳重温一下记忆……」他眸色转浓。
低沉浑厚的男声像丝绒般,将她紧紧的包覆住,小夜觉得脸颊的熟度一下子又上升好几度。
幸好她背着月光,否则自己热辣的脸颊一定会被瞧个精光,到时又要被他取笑一番了。
「重温你个头啦!刚才是哪个浑球义正辞严地要我别饥不择食的?」她低斥。
「是没错,但我现在觉得这个建议还不错。」低嗓又沉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