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他是太久没女人了吗?
严君玺握紧拳,再度把不该有的画面挥去。他一定是被打到脑子不清醒,才会想些有的没的。
“你很痛是不是呀?”抱着急救箱,季天天快步来到他面前。“你的脸色好难看。”她跪坐着,担忧地抬头看着他。
“没事。”他粗声回话,黑眸不自在的撇开。
她穿得很普通,一件米色毛衣搭着咖啡色的格子裙,黑色长发流泄,将她本就雪白的肤色衬得更白皙,诱人的唇瓣像是樱花,粉嫩得引动人的渴望。
是错觉吗?他怎么觉得平常像个小女孩的她,现在看起来却多了一丝女人的成熟感,让他……喉咙干燥,整个人热了起来。
“你的脸怎么一下青一下红的?痛成这样吗?”季天天被他的脸色吓到,急忙将棉花棒沾上双氧水。
“我先帮你消毒,会有点痛,你忍忍哦!”她直起身子,小脸靠近他,手上的棉花棒轻抹上他眼角的伤。
“嘶——”刺痛让他抽动了下。
“很痛吗?”她轻吹着伤口,澄眸温柔。
他的皮肤感觉得到她靠近的温热,还有那淡淡的茉莉花香,然后……那张让他渴望的唇瓣离他好近,在她说话时,吐出的如兰气息诱人地拂上他的脸。
一直没听到他说话,季天天不禁觉得奇怪,“怎么了?痛到说不出……”话还没说完,全被他堵在嘴里。
季天天瞠大眼,整个人傻住了。
她呆怔,他的手却用力搂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拉进他怀里,舌尖灵巧的撬开她的唇,结结实实的尝尽属于她的甜蜜。
被吻到不能呼吸,季天天才回了魂,小手压住他的肩,想推开他,却正好压到他的伤口,严君玺微皱眉,抱她的手劲微弱,让她顺利离开他的怀抱。
“你……”捂住嘴巴,季天天又惊又怒的看着他,说不清心里是何情绪,“你怎么可以……”
严君玺没有回话,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他也为自己的举动愣住了,他怎会吻她呢?又为何对这个举动一点也不后悔……
“我……”他耙了耙头发,不知该怎么开口,说对不起吗?
“你、你怎么可以亲我……你这色狼,要是被小舞知道了……”她红了眼眶,对他的吻、对自己急乱的心跳、对自己心里的不讨厌……
“这关方小舞什么事?”他皱眉,为她的话。
“你是小舞的男友,当然关她……”
“等等。”他打断她的话,“谁跟你说我是她男友?方小舞吗?”很好,为了让季天天远离他,竟连这种谎言也能掰出来。
见他的脸色难看得紧,季天天不禁怯生生地往后退,咬着唇瓣,轻轻点头。
“该死!她说你就信?”他瞪着她,额冒青筋。
她吓到,不懂他干嘛生这么大气。
“小、小舞干嘛骗我?”而她,干嘛这么怕他?她又没做什么,亲她的人是他耶!想到这,她气也来了。“你若不是小舞男朋友,她干嘛要我离你远一点?还不准我以后再接近你。”
“那是因为……”他咬牙,住了口。
“因为什么?”她眨眼,疑惑地看着他。
“总之,我不是她男朋友就是了。”抹了抹脸,他大声宣告。
“哦……”她还是觉得奇怪,却又不敢多问,摸着唇,她想到刚刚的吻。“那你……为什么吻我?”
“我……”他也不知道,只知她靠他那么近,身上的体香甜得沁入他鼻尖,诱人的唇一开一合的,勾动他的视线,等他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已吻了她,想抽身,可她的香甜却令他舍不得放手。
见他说不出话,俊颜是那么为难的模样,季天天受伤了,吻她的人明明是他,他为何一副困扰的模样,好似……她强迫了他。
咬着唇,潜藏在心里的倔傲令她逞强的抬起小脸,清秀的小脸满是不在乎。“算了,只不过是一个吻,又不算什么,你就当我没问。”她哼了哼小手微颤地紧捏成拳,垂在身侧。
“难怪小舞会叫我离你远一点,原来你是会乱亲人的大色狼,我得听小舞的话,不要再跟你有交集……”她自言自语,说给他听,也说给自己听。
“闭嘴!”听到她说要远离他,不再跟他有交集,严君玺僵了脸色,一股怒气从心里升起。他不喜欢听她说这些话,仿佛要跟他撇清一切。
“你凭什么叫我闭嘴?”她瞪着他,声音比他还大。“我偏要说,我以后不要再看到你,管你是不是再受伤,就算昏倒在路上,我也不会……唔唔……”剩下的话,再度被他用嘴堵住。
“放……唔……开……唔唔……”她挣扎,不让他吻她,可力气却比不过他。她气红了眼,用力咬他。
“该死!”他疼得放开她,舔着唇瓣,尝到一丝血腥味。“你这女人……”他气得咬牙,却在看到她委屈的小脸时,怒火尽消。
“呜呜……”季天天坐在地上,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她小手用力抹去脸上的泪,却止不住新的眼泪流出。“我讨厌你,你这坏人,我讨厌你,呜……”
“别哭了。”伸手用力耙过头发,他无奈地叹口气,对她的眼泪不知该怎么办。
从认识她开始,她一哭他就投降,他对她的泪水向来就没辙,明明她不是第一个在他面前哭的女人,但不知为何,他就是没办法对她的眼泪视而不见。
“走开啦!”她拍开他伸过来的手。“你滚啦!呜……讨厌鬼,最讨厌你了……”
“别哭,我道歉,对不起,别哭了好不好?”她的讨厌让他听了难受,她的眼泪更让他看不下去,他低咒一声,伸手将她抱入怀里。
“放开我!”季天天用力挣扎,“放开啦!”她气得打他,好几下都打到他身上的伤,他痛得轻哼,却不放开,仍好声好气的在她耳边轻哄。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别哭了好不好了?求你,别哭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开口求女人,就连当年“她”要离开时,他也从未求过。
挣脱不开,季天天更气了。“呜……我都哭了,你还欺负我,你这大坏蛋、讨厌鬼!讨厌……”
“是是是,严君玺是大坏蛋、是讨厌鬼,他最可恶了!我们都不要理他,好不好?”
季天天怔了怔,眼泪一时停住,忘了往下掉。“什、什么嘛!谁跟你不要理他呀!”她瘪嘴,好气又好笑。
“当然是我跟你。”见她不哭了,他松了口气,指尖抹去她颊上的泪。
“什么我跟你,明明你就是他……”她气得想跺脚,却又忍不住噗哧笑出声。“你这无赖。”
见她笑了,他也跟着笑了。
奇怪,她明明哭得整张脸红通通的,但这一笑,犹泛水光的眼眸弯成漂亮的月牙状,脸颊像熟透的苹果,嫩得让人想咬一口,红红的小嘴微噘,让人想狠狠亲下去。
而他也立即行动,低头重重地吻住她的唇。
“唔……”季天天瞪大眼。他、他、他又吻她……
这坏蛋!她想开口骂人,他的舌尖却趁此探入,吻得更深更火热,仿佛要把她全身的力气全吻尽。
她霎时软了身子,想反抗的手软软的垂在他肩上,小舞的警告早被她遗忘,此时的她只记得他的唇、他的舌,和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爱情的种子,早已悄悄种下,在无人察觉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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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个吻之后,她和严君玺之间起了变化,可她却不知这变化是好是坏,而她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男女朋友吗?
想到这个名词,她脸一红,却不敢多想,她和他似乎是自然而然地走近,彼此之间却从没说清楚,虽然他常常吻她,她常常窝在他怀里,可她却从不敢问,他们之间算什么?她算是他的谁呢?
咬着唇,她擦着桌子,却不自主地轻叹口气。
她心里有烦恼,也有疑问,可她不敢问他,也不敢把自己的情形跟自己的姊妹淘说,她没忘记小舞要她离严君玺远一点的话,她不敢问小舞原因,怕小舞会怀疑,也不敢问他,怕他的脸色变难看。所以,她只能当只鸵鸟,将所有问题丢在脑后,强迫自己不去想,不想就不会有烦恼了。
只是,这样真的好吗?她自问,却也只能沮丧的垂下头去,轻叹。
叮钤!系在玻璃门上的钤铛打破一室宁静,也让她从沮丧中回神。
“不好意思,我们已经打烊……咦?你怎么会来?”她睁大眼,看着好几天不见的他,小脸又惊又喜,没细想,她已下意识地跑上前,扑进他怀里。
抱住娇软的身子,严君玺眷恋地将脸埋进她柔软的发丝里,闻着属于她的茉莉清香,他满足地轻叹口气。
这几天不见,他发现自己竟然觉得很想她。想她身上的香味、想她的笑容、想她发亮的眼睛、想她哇啦哇啦的声音、想她香甜诱人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