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进。」夏鼎昌握紧啤酒瓶。「敢动婉吟的人,定不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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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之后,财隆连锁企业像骨牌一样,被推倒了一间又一间。
李亿升的祖父,也就是李氏企业的大老,登门拜访夏鼎昌与聂尔璇。
「有没有必要做得这么绝?」老人初初坐定,便摆出来者不善的样子。
聂尔璇但笑不语。
「年轻人哪,得饶人处且饶人。该收手的时候就收手,免得有什么闲话,日后传出去太难听。」他暗示着要让夏婉吟难堪。
「我要是你,就会开始担心,等到『财隆企业』进行贿赂、变更地目、炒作地皮、不法牟利的铁证被送到法治单位时,你所谓的『闲话』还有没有人要听?」
老人的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这该是最秘密的事啊,为什么这么轻易就被他们掀出来?
「有必要逼绝我们吗?」他的脸色煞白。「据我所知,夏婉吟并没有受到实质的伤害。」
聂尔璇眼中迸现怒气,冷笑着。「谁叫你的龟孙子犯到我了?」
老人的气势尽失。「求求你,给我们一条活路,不要整垮我们,求求你……」
「让一个老人家这样恳求,心也挺酸的。」聂尔璇笑笑地说,眼神随即犀利起来。「不过,你孙子一掌撕下我女人的衣服时,可没半点犹豫。要我拿那件洋装给你看吗?还是你已经看习惯也撕习惯了,贵家族一向有这种淫贱血统?」
「是他糊涂、是他糊涂……」老人痛心疾首。
聂尔璇森寒启口。「理由不成立,我不接受。再说,我也没有『整垮』你们,要不是你们内部早有不法情事,你以为我会有机会检举?」他无聊地弹弹手指。「我可不想为了栽赃,脏了我的手。」
「你、你……」
「不送了,世伯。」夏鼎昌叫人送客。
「你还叫我世伯,求你看在我的情面上……」
「事情还没结束,不过到最后,我们还是会留一间小房子给你养老。」聂尔璇预告了他往后的命运。
老人拄着拐杖,那拐杖本来是用来撑场面、壮气势用的,但此刻它的「原始功能」可是货真价实地派上用场。
老人紧紧抓着拐杖,做为倚靠,步履蹒跚,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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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乎病态的渴睡与疲倦,还有食欲不佳,让月事晚了两周的婉吟心里有底。
她悄悄买来验孕棒,独自躲在自个儿浴室里「做实验」,看着测试结果跑出两条线,她愣愣地走出浴室,坐在梳妆台前发愣。
怎么办?她怀孕了耶。
那时候不慎服下的春药,对胎儿有没有负面影响?
孩子是什么时候怀上的?是吃药以后才怀上的,还是之前就有的?抑或是那天晚上翻天覆地的时候,刚好「中奖」?
她看着验孕棒上的两条线,心里有即将为人母的喜悦,但又烦得要命,担心娃娃出状况。就算娃娃不出状况,只要一想到那么圣洁的小生命,有可能是她一直「勒索」聂尔璇「One more time」才有了的,她就觉得羞愧无比。
现在她该怎么办?
她知道自己做很多事都很行。
讨好爷爷,当了几乎十年的活动古董洋娃娃,很行!
开始叛逆,扭转所有人对她长久以来「乖乖牌淑女」的形象,也很行!
把自己暗恋的人,变成了自己的情人,更行!
……
完蛋了,当一个新手妈妈,她完全不行!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她冷汗直流,看着套在手上的订婚戒指。
不行!这事儿一定得找聂尔璇商量。虽然他看起来也不太有做父亲的样子,但是……两个新手一起烦恼,总比一个笨蛋自己烦恼要强得多吧?
她开始联络他。
手机,不通。专线,不通。
她愈试愈动,惶然无助的心隐隐察觉到不对。
她想喝杯红酒压压惊,但想到肚子里的娃娃……啊,还是算了。
她努力按快速键,不停进入语音信箱,不停听到嘟嘟嘟忙线中的声响。
她渴望跟他分享这个讯息、渴望看到他的反应、渴望知道他所感受的一切。
他会高兴吗?会很惊喜吗?还是……这根本就是他故意落的种,目的就是要让婚事早早办成?
她瞇了瞇眼睛,愈想愈觉得以他的心思作风,后者最有可能。
去逼问他!
婉吟不像以往一样,风一阵似的飞快动作。她慢慢地站起身,将手心平贴在依然平坦的小腹上,微笑了一下。
然后,踢掉高跟鞋,换上平底鞋,找孩子的爹共商大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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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门锁被打开,正好站在门口附近的聂尔璇,立刻敞开笑容,迎上前去。
这个房间,其实是「聂氏」总部大楼原本的总裁办公室。
因为他跟婉吟两人在这里一起奋斗了四年,终于把「聂氏」推向顶峰,所以后来这间办公室被改装成总裁休息室,只有婉吟跟他有钥匙,也只有他们能进来。
当他看到探进来的娃娃头时,不悦地拧起眉。
「怎么是妳?」
「怎么不是我?」石学珍得意的笑。想封杀她?没那么容易!
他没说话,硕长精壮的身量挡住整个门框,拒绝让她进入的态度非常明显。
「你没有兴趣知道,我是怎么晓得你们的秘密基地?」她展开魅惑的笑。
「知道就知道,有什么好好奇的?」他把门关上。
石学珍暗暗咬牙,飞快地将一只脚踩进门缝中。
随着聂尔璇的使力,她痛苦地皱起小脸。「好痛!」
「缩回去。」像这种城府极深的女人,不必跟她客气。
「会夹断我的脚……」
「妳家的事。」
一瞬间,石学珍痛苦的表情转为奸巧的笑。
「信不信我马上打电话给婉吟?那女人笨得很,我在她身边一年多,她从不怀疑我居心不良,给她喝了加料的酒,她也不晓得是我在搞鬼,如果我叫她来,你猜她会不会误会我们之间有暧昧?」
石学珍扬了扬手机,趁他没注意,把一个小物件贴在门板上。
聂尔璇面无表情地松开握住把手的大掌,大掌握成两个拳。基于保护婉吟的立场,他不打算让她再见上石学珍一面,那会勾起她某些不快的回忆。
石学珍推开他,走进屋内。
她走到吧台后,将包包往旁边一搁,神情轻松,态度嚣张地开始调酒,完全一派女主人的风范。「要喝点什么?马丁尼?曼哈顿?长岛冰茶?」
「根据经验,从妳手上拿走的任何一杯饮料,都有掺药的可能性。」
她佻然轻笑。「你不相信我?」
「妳凭什么令人相信?」
「好问题。」她将调好的两杯马丁尼搁在吧台上,偏头凝思。「其实我不需要谁的信任,同样的把戏玩两次,我都觉得无趣。」
她洗净双手,慢条斯理地擦干,走出吧台,坐在高脚椅上,随意拿起一杯调酒,慢慢啜饮,眼神狐媚,缓缓咬弄那颗咸橄榄,暗示着她将如何轻囓他的胸膛。
「门在那里,妳可以自己走出去。」他坐在沙发上,嫌恶地撇开脸。
石学珍耸了耸肩,拿起包包,往门口走去。
就在这时,她悄悄启动遥控器,刚刚贴在门板上的小型扩音器开始作用,门外立刻传来夏婉吟的尖叫声。
聂尔璇分神了一秒。
等他分辨出那只是「类似」婉吟的声音,而非真正的她出现时,他已经被石学珍当着口鼻喷了一头一脸的水状喷雾。
「这是强效迷药,平常人吸上一口,非昏睡一天不可。」
他感觉到意识逐渐昏茫,却极力睁大眼睛,眼神犀利依旧,警告她不准乱来。
石学珍却笑盈盈地蹭过去,知道他的四肢逐渐无力,对她毫无威胁。
「可是,你不是寻常人,你是聂尔璇,我怀疑,这药力对你有多大的作用?」
她的手指压在他的男性部位,她轻轻描绘他的形状、他的巨大,他怒目而视的模样影响不了她分毫。
成功的关键,就看这一举!
「你猜,我们可以做几次?」她甜丝丝地问。「你喜欢我用嘴巴为你服务,还是用手为你服务?」
聂尔璇感觉到,他的意识在涣散。不行、不能昏过去!
「要我直接上也可以,我学过很多花招,不过我的处女身可不能破在你不知不觉的时候,所以,选一个吧,要手,还是要口?我好把婉吟找来看活春宫。」
不、不行!他绝对不能背叛婉吟!
但他的手臂是如此沉重,连要抬起一公分都困难重重。
他听得到拉炼被慢慢扯下的声音,可以感觉得到那双手伸进长裤里的撩拨。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这样!
他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右手手刀,往她颈后一敲。
然后,他陷入无尽的黑暗中。
第九章
婉吟打电话,问过「聂氏」守卫室,确定没有聂尔璇外出的记录之后,直赴总裁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