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间间踢开门,引起混乱与骚动,直到踢到第五个木门,正好看到李亿升兴奋地撕掉婉吟的连身洋装,他怒狂了。
他脱掉外套,盖住婉吟,她在床上呻吟着,低叫他的名字,让他怒火更炽。
他一拳挥向李亿升,李亿升摔到墙上,墙上整面镜子哗啦哗啦地破裂,扎得他满脸是血。
聂尔璇将他踢滚到地上,再挥一拳。「谁准你动她的?」
「我们是……两情相悦。」李亿升辩道。
「你没有太多次机会。」他把脚踩在他胯下,微施力。「谁准你动她的?」
「你可以去问楼下那些人,她很骚,整个人贴在我身上扭,她是心甘情愿的。」
「最后一次机会。」聂尔璇严酷警告。「没有实话,没有卵蛋,你最好当真。」
李亿升吓得整个人都缩起来了,恐惧地看着踏在自己两腿根处的皮鞋。
只要聂尔璇一蹭,他就、他就……他猛地爆出哭叫声。
「是石学珍下手的,她先对婉吟下药,然后把她交给我……」
「你不配叫她的名字,还有……」他踹了他命根子一记,痛得李亿升滚地哀号。「记住,这还不是最后的报复,你会很后悔,李家三代基业全部毁在你这只不长眼睛的『小鸡鸡』上。」
他用外套与破洋装裹起婉吟,抄起小行李箱,还有随身物品,迅速离开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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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婉吟扛在肩上,在引起注意之前,快速走出PUB后门,回到他车上,把她的小行李箱与随身衣物往后座一丢,然后将她放进副驾驶座。
「尔璇……」她双臂直往他颈后缠,红扑扑的脸蛋朝他耳后蹭。
热呼呼的小气流弄得他心猿意马。
可恶!就是知道这是药物作用,不是她心甘情愿献上来的,他才更生气。
他扯下她的双臂,用安全带将她紧紧扣住。
她轻轻扭动,裹紧她的衣物滑下,渐露春光。
「婉吟,坐好。」他低喝,把车门摔上,从车前绕到驾驶座,发动车子。
她靠在椅背上,瞇着眼看他。「热、我好热……」
「妳吃了什么?」他咬着牙问。
「没吃什么,只喝了一杯马、马丁尼。」
原来药被下在酒里,经过加乘作用,药力变得更强了。
「我好热,冷气开大一点……」她伸手想将风搧转向自己,手却无力地垂软下来。
他冷着酷颜,调整冷风的强度与方向。
「嗯、呵……」冷气吹在裸露的肌肤上好舒服,她忍不住轻吟,将衣物往下拉,想让其他灼热的肌肤也感受到袭人凉意。
「嘴巴闭上,衣服拉高。」他还在暴怒之中。
她忍不住夹紧双腿,轻轻摩擦,异样灼亮的眼神依依地瞅着他。
「尔璇,我好想……」她轻呢。
「不准讲。」他飞快开车,直奔回家。
「为什么不准讲?」她神智模糊,只晓得自己现在安全了,其他呢喃几乎都是意识不清的呓语。「你都对我好坏,你嫌我丑、你嫌我笨、你嫌我没大脑……」
「再多说一点。」这样的控诉,可以暂时抑住他的欲念,不再恣意勃发。
她碎碎念着,他想起早先两人的争执,还有一直悬而未决的「名分」问题,再看看现在的她--叮咚,计上心来!
当他们回到聂宅,他将婉吟扶下车,不再阻止她往他身上缠,也不再阻止她说出令人欲望狂涨的话语。相反的,他纵容她的小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刻意引诱她,说出他要听的话。
「婉吟,不要在这里,会被别人看到。」
「让他们看。」
「被我奶奶看到也没关系吗?」
「让她看。」
「被佣人看到也没关系吗?」
「让他们看。」
「被妳大哥跟妳爷爷看到呢?」
「都说让他们看了啦,不然你还想怎样!」她娇嚷着。
她生气了!她想要他,想得快要疯了!
「尔璇,给我!」
他笑了。笑得好像在她床上翻滚时,那般惬意自在。
这,就是他要听的话。
「给我五秒钟。」他打开手机,低语几句,然后丢开手机。
他拉开她身上的西装外套,铺在后车厢盖,把她抱上去坐着。
她迷蒙地看着他,不是很清楚的脑筋有些困惑,他到底在做什么。
「你改变主意了吗?」她快乐地问。
「脱掉我的衣服。」他下令。
婉吟用比平时更快的速度,用撕的、用扯的、用拉的,剥光他身上的衣物,他一件一件抢过来,丢到某个固定的方向。
很快地,精硕的身躯上下,只剩下一条内裤。
而她秀发蓬乱,双颊嫣红,眼儿莹亮,全身上下早就只剩下一件底裤,雪样肌肤透着情欲的娇红。
「这么想要我?」
「嗯……嗯。」她无助地看着他,颤抖低语。「快点……」
「什么?我听不清楚。」他故意逗她。
「快点、快点、快点……」她一次嚷得比一次大声。
下药迷奸原是石学珍的计画,要让他们的感情产生危机,但他会把它扭转成自己的优势。危机变转机,对他来说,从来就很 Easy。
「快点什么?」他装迷糊,故意问。
「我要你快点进来,我要你!」她尖叫出声。
还不够!她要求得还不够,听众、观众也不够。
「上啊,妳要我,就动手脱掉我的裤子。」
她发出没有意义的尖叫,扯下他的内裤,他动手帮她一把,灵敏的听觉听到车库通往主屋的方向,有细碎杂沓的脚步声。
他捧住婉吟的圆臀,放纵自己在她的体内驰骋,知道今晚的她绝对需索无度。他乐意满足她,绝对乐意,虽然她值得一张柔软的床,但是……
瞄着通往主屋走道上纷纷避开的人影,他决定,他可以先给她一次满足,然后再回到床上去。
这一次,她休想在她的房间、她的床上被偷香。
她必须再一次在他的床上享受翻云覆雨的一夜,然后,最重要的--
必须被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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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婉吟完全恢复清醒,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了。
她在自个儿房里梳洗完毕、吃饱喝足,搔着脑袋拚命回想两天来发生了什么事,赫然发现聂、夏两家已经全员齐聚在爷爷的书房。
爷爷、聂奶奶、大哥,还有管家,脸上都挂着既尴尬又有点好笑的表情。
「怎么了吗?」一一打过招呼之后,她找位置坐了下来,用眼神询问聂尔璇。
他一脸悠哉,好像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老神在在。
反倒是她,见大家都不说话,偶尔干咳一下,眼神回避着她,愈想愈古怪。
莫非这一切,跟她作的梦有关?她好像睡了很久,也梦得乱七八糟,梦里尽是她跟聂尔璇在翻云、覆雨,覆雨、翻云--
「啊!」她低叫出声。
难道梦里都是真的,她一如以往,一失控就叫得太大声,把两家吵翻了天?
「知道羞愧了吧!」夏老咳了又咳,开口说了第一句话。「看我养出妳这么个好孙女儿,居然在人家车库就……」
车库?什么车库?婉吟狐疑地看着大哥,直觉地知道聂尔璇准信不过。
夏鼎昌忍住笑,表情有些奇怪地把脸转到一边去。
「夏爷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聂尔璇机灵地接下话。
「不是你的错,难道她自己还能玩得起来?」夏老喝了口茶,摆摆谱。「我跟你奶奶商量过,你们就交换个信物,订婚吧!」
「嗄?」婉吟忍不住叫了起来。
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突然叫她跟聂尔璇订婚?
「怎么?有意见吗?都闹成这样子了还不订婚,成何体统?」夏老开骂。
「都是我们尔璇不懂事,坏了婉吟的名声。」聂奶奶赶紧帮腔。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事?」她小声地问聂尔璇,咬牙切齿。
「我才想问妳对我做了什么事?差点把我掏虚了,害我要喝十全大补汤。」他故意恶劣地回答。
婉吟瞪圆了眼睛。这么说,在这两天内,她岂不是变得很孟浪?
「婉吟,过来。」聂奶奶拉起她的手,不顾她的小小挣扎,硬是将一枚典雅的猫眼石戒指套在她手上。「这是我们聂家传给媳妇的戒指,一代传一代,我帮妳戴上,就当作是替尔璇订下妳这个媳妇了啊。」
「可是、可是--」她完全在状况外。
「夏爷爷,婉吟不肯承认我,但我的确该对她负责,不如这样吧,您也帮我戴上夏家送给女婿的祖传戒指吧。」
什--什么?
「你要我爷爷帮你戴戒指?」婉吟忍不住爆吼出声。
「怎样?妳不同意吗?」聂尔璇一脸无辜。「可是刚才我奶奶帮妳戴戒指了啊,同理可证,妳爷爷为什么不能帮孙女婿戴戒指?」
婉吟为之气结。
「你要娶我是吧?」她凶巴巴地问。
「是啊。」
她狠狠瞪了他老半天,决定先打发眼前的家人,再向他逼供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