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他根本不在乎。
因为这个宴会不重要,得罪谁也都无所谓。真要细究起来,前来与会的人才得罪过他呢!在他苦战时,假装忘记他的存在,见到他还频频丢白眼。
但这一夜对他来说,还是重要的,重要在于他想要和她一起出现在人前,重要在于跟她一起举杯庆祝,重要在于他要公开第一张傲人的成绩单,而特优的成绩是「他们」一起创造的。
她叹了一口气。「你不能把希望放在我身上。」
「为什么?」他执意要问出个答案,才能「对症下药」。
因为那只是过渡时期,因为她是唯一人选,因为是她取巧又刻意地出现在他面前,不着痕迹地自我推销,因为他太寂寞了,不得不屈就于她的陪伴。
她是属于过去的伙伴,只不过他一直没想清楚罢了。如果他回想起曾经如何批评她、如何斩钉截铁地说不娶她,他就不会对她如此执着。
她深吸一口气。亲手推开他,令她心痛,但等他日后清醒过来,他会感激她没有接受他一时神智不清的霸道追求。
「聂大哥,你要知道,我为你打气是因为一直以来,你就像我大哥一样。」
「妳大哥?」他僵硬地学舌。
「没错。没有妹妹会在兄长有难时,弃他而去的,对吧?」
他沉默了好久好久,然后才像压抑什么似地开口:「原来如此。我来为这些年作个总结。之前,妳陪我没日没夜地奋斗,这完全是基于『妹妹』对于『兄长』的关怀,对吧?」
「嗯。」心口淌血了。
「而妳今晚的缺席,绝非恶意,纯粹是不想夺走我的风采,也希望让我有更多交朋友--尤其是优质女朋友的机会,对吧?」
「嗯。」别说了,再说下去,她的心都要失血过量了。
又是一阵长长的沉默。
墙上,挂钟秒针一格一格地往前进,像利刃一刀一刀划在她心口上。
他猛地扣住她的后脑勺,逼她向上看,一脸狞笑。
「妳说妳把自己当作我的妹妹?」他用力咬字,彷佛觉得很荒谬。
「怎样?」他怎么搞的?好像愈来愈生气。「这样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他温柔说着,跪在地上,拉近两人的距离。「但是,当我们这样……」他轻啄她的唇。「这样……」他细细描绘玫瑰唇瓣。「这样……」她习惯性地张开嘴,迎接他的纠缠,舌尖互逗,浑然忘我。
忽然间,他放开她,丢出一句极为残忍的话:「自称把我当作大哥,却跟我吻得难分难舍,妳说,这不是挺变态的吗?」
原本沉醉在其中的她,眼儿眨了眨,像在瞬间掉进冰窖。
「妳以为我是瞎子吗?」他又生气又温柔地问道。「妳以为我看不出,妳对我的爱恋吗?」
「你……」她傻住了。「我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吗?为了撇清,我今晚明明就故意避开了呀。」
话出如风,她随即掩上嘴,却捞不回已经溜出口的事实。
她气得搥床铺出气,该死的,前功尽弃!
她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以为他看不出她喜欢他。这下可好了!他话都还没套上两句,她就直接道出N年来最大的秘密。等着被笑吧,夏婉吟!这就是喜欢上毒舌男人的小小悲哀。
她不雅地抽起双腿,娇躯一扭,就往旁边爬开。她要用枕头把自己闷死!她爱死了他的毒舌,却忍受不了他再一次斩钉截铁的批评。
「为什么要避开?」
「因为我不想跟你在一起。」
「为什么不想跟我在一起?」
她掀起薄被一角,钻进去,把脸埋进枕头,用薄被多扣一层。
「不要一直问『为什么』,根本就没有『为什么』!」她的喊声有些模糊。
两簇火焰在他眸中闪啊闪。也许今晚就采取行动,稍嫌急了些,但比起四年漫长的等待,全世界再也找不出比他更绅士的男人--尽管他偏好以坏蛋自居。
他轻掀被单一角,无声无息滑进去,直攻大本营。
「白痴、呆瓜、傻到无可救药、最好把大脑切来当生鱼片吃……」她兀自咕咕哝哝,骂自己太大意。
「嗨……」他偷偷撩开她的波浪发,朝她颈后轻吹一口气。
她全身僵住。
有意思,再吹她两口气。
「哇啊!鬼呀!」她吓得弹起来,满床乱窜,玫瑰纱床幔被摇得左右晃动。
老实说,光看那「床景」,真的很煽情,好像有谁在里面翻云覆雨似的。
聂尔璇想,必须先制止这一波床幔轻晃,他才能制造出更猛的「床景」。
他拉住婉吟的小腿,硬把趴着的她,扯至自己身下。
与世隔绝的床幔,柔软晃荡的床垫,纯男性与纯女性交融的气息,还有当她被扯至他身下,亲身体验他坚硬起伏的肌肉的感觉,她的小脸都涨红了!
他将她翻过身,她仰躺在床上,他随即覆了上来,压在她身上的沉沉重量,与弥漫在她鼻尖的阳刚气息,让她不禁小鹿乱撞。她别开脸。
「妳在害羞吗?」
「我觉得丢脸,拜托你行行好,快点滚出我的房间。」
「好。」他继续盯着她左闪右闪的眼神。
「好就出去啊!」她踢着双脚,感到他身子微微沉下,有个「东西」硬邦邦地抵在女性最柔软的地方。
即使隔着牛仔裤、即使隔着西装裤,她还是可以感受到它的震颤与热力。
他他他、他有反应耶!难道他想、他想要……不会吧?
「不必觉得丢脸,我对妳有相同的感觉,但必须等到今天,我才能对妳展开行动。」
「啊?」她傻住了。他他他、他在说什么啊?他要展开什么行动?
他单手撑在床垫上,性感墨发垂坠而下,比魔鬼更英俊,婉吟看得意乱情迷,什么「阶段性的朋友」、什么「阶段性的任务」,迅速被抛诸脑后。
他就在她眼前,这房里、床幔之下只有他们俩,她的眼里就只有他、他、他。
她不知道,自己的眼神盈满了多少爱恋。
她不知道,就是为了让这双眼睛永远闪亮耀眼,他从不认输。
她不知道,她眼里的爱恋让他多么痴迷,让他变得多么强悍。
若说如今的「聂氏」,是为了她而建立的商业王国,绝不为过。
「婉吟,我爱妳。」
好像是梦啊!她傻呼呼的笑。
「我要妳。」
真像梦境成真,她还是傻傻的笑,笑得甜甜的。
「做我的女人吧。」他玩弄她的牛仔衣扣,一颗颗挑开,发出清脆的声响。四年来第一次,正大光明碰触她颈部以下的美丽风光。「点头啊。」
她看着他燃着烈焰的眼眸,既不冰,也不冷,没有嘲讽,也没有不屑,只有浓得化不开的熔岩在其中缓缓流动,诱惑她一跃而下。
在他霸道地噙住她的唇时,她才意识到一件事--她刚刚……点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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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裸娇躯的美女呻吟着,翻了个身,绝艳的脸上还是娇憨的睡意。
她的气质、容貌、身段还是维持在女人与女孩的最佳综合体。
女人身边的男人,侧着身,顽皮的长指在她的雪峰上溜来溜去,享受滑「雪」的细致质感。
女人原本属于浅眠,一点点细微动静都会让她清醒过来。但这一年多来,单身女郎双人床,床上多了个野男人,多份安全感,总算不再受浅眠之苦。
「……别闹!」女人轻嚷无用的抗议。
男人霍然起身,将蓄势待发的男性象征置于她的双腿之间,手臂勾着玉腿,直冲到底。
「嗯……啊。」犹在睡梦中的人儿发出不堪承受的娇吟。
婉吟终于清醒过来,她抬起眼儿,双颊酡红地瞪着一脸得意的他。
「下去啦!你这个好色鬼!」
他坏坏一笑。「如妳所愿。」
他从善如流地「躺」下去,转换了姿势,太过深入的接触,让她忍不住惊呼出声。
她的眼神被情欲氤氲得水气朦胧,不平地低叫:「我才刚起床,就叫我做剧烈运动,你这样会不会太不人道了?」
「错了,我正在行『人道』。」他调侃地笑着。
快速冲刺间,他状若不经心地问起:「对了,妳什么时候才愿意让我这个地下情夫曝光?」
「什--什么?」她半装迷糊,半真迷糊。
他进攻动作不断,但也很好讲话地重复一遍。
「妳什么时候才肯让我这个地下情夫曝光?」
「啊?那个啊……你没听说过……嗯啊……『见光死』吗?」
他动作倏地打住。
「我要的是一个时间,不是推托的理由。」
他抱着她,翻了一个身,他上她下,比较好控制局面。
「聂尔璇!」要却得不到,她有点动怒了。「不要在这个时候要我。」
「是妳耍我。」看她因为想要他而抓狂,满足了他的男性自尊。「我不会那么傻,要是每次都让妳满足,我能得到什么承诺?」
「不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