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慌意乱地咬了咬唇,发现自己严重缺乏「危机处理」的训练,一遇到这种突发状况,整个人除了傻住之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立刻跳起来,迅速冲出房间?还是从容不迫地起身,优雅地穿上大衣然後离开?
她更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置身在这样尴尬,甚至近乎荒谬的情境之中?她刚才明明确认过房间号码,应该不可能跑错房间才对呀!
周芷谊轻蹙著眉心,试图厘清此刻的混乱,但是她纷乱的思绪在这男人灼热如焰的注视下,全都像蜡遇上了火似的,全都热到糊成一团,只能睁著无辜的眼眸,心慌地望著他。
阙士晏的眼神一瞬也不瞬地望著床上的性感小野猫,几乎毫不犹豫就决定接受了这个「礼物」。
谁教她是如此的美丽,如此的诱人,他相信不会有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会将她赶出房间,更何况他从来就不是个坐怀不乱的圣人,会和全天下的男人有同样的反应也是正常的。
阙士晏的嘴角一勾,扬起一抹魅惑的微笑,踏著黑豹般优雅的步伐,朝床上的人儿走了过去。
眼看他来到床边,动手褪去身上的浴袍,周芷谊像是突然被解除石化咒语似的,瞬间从纷乱的思绪中惊醒。
她低呼一声,翻身想起来,只可惜她的身子还来不及离开柔软的大床,就被阙士晏猛地压了回去。
两人的身体宛如「叠叠乐」似的紧密交叠在一起,这样太过亲昵的接触,让周芷谊的双颊瞬间红烫得像颗火球。
她慌张的双眸左瞄又瞟的,就是没有勇气盯著身上的男人。
「你……那个……唔——」周芷谊才刚开口想说些什么,柔嫩的红唇却被他强悍地堵住了!
他的吻既狂野又火热,毫不客气地掠夺她的甜美,而他身上还带著未褪的酒气,周芷谊只觉得自己忽然间也醉了。
她知道这男人想干什么,也知道自己若不快点逃开,就来不及阻止事情的发生了,只是,她的力气哪里会是一个男人的对手?更何况,他这个火热的吻已经瞬间抽光了她全身的力气!
阙士晏强悍而霸气地吻著她,那甜蜜芬芳的滋味更增长了他掠夺的决心,不自觉地愈吻愈深、愈吻愈狂。
好不容易等到他终於愿意暂时松开她,周芷谊早已意乱情迷、娇喘不歇,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虽然她已经二十多岁了,但是在爸妈多年来的严厉监控下,她「晚熟」得让周遭朋友不敢相信,她甚至不太敢告诉别人自己至今不曾交过男朋友的事实,就怕被人认为是异类。
正因为实际经验的严重缺乏,因此她和异性连手牵手的经验都不曾有过,更别说是拥抱或亲吻了!
每次在电视上看到男女主角唯美浪漫的吻戏,她总无法想像那种情境,直到此刻亲身经历过後,才知道光是一个吻就足以慑人心魂。
阙士晏像是不打算让她的思绪和心跳恢复正常似的,刚才的吻才结束不久,灼热的唇片又再度覆下。
这一回,他的吻来到了她的耳垂,而那炽热的呼息让周芷谊的身子猛地一颤,感觉体内有道电流陡然窜过似的。
阙士晏低低一笑,黑眸因为欲望而显得更加灼亮。「你真敏感啊!我的小野猫。」
周芷谊急促地喘息著,想说话却说不出来,只能心慌意乱地感觉他的大掌先是抚摸著她的纤腰,随後慢慢地游移而上。
眼看他的「魔掌」就要来到她的胸前,周芷谊心慌地开口想要制止,他却在这时候轻咬她的耳垂,而她娇呼出声的同时,他的大掌已老实不客气地覆上了她胸前的浑圆,隔著衣服恣意地抚摩。
「怎么了?你好像很紧张?」
阙士晏低下头,近距离地盯著她的眼,那双熠熠的黑眸彷佛两汪注满醇酒的深潭,让周芷谊的心为之迷倒倾醉,而在这一瞬间,她心里长久以来的一堵墙像是被人猛地推倒了。
多年来,她爸妈严格的管教与期望,桎梏著她渴望自由的心。当年姊姊的私奔在她心里种下叛逆的种子,如今终於破茧而出。
她忽然想要不顾一切地做些疯狂的事情,忽然想要狠狠地、轰轰烈烈地爱一场,即使对象是个陌生人,即使只是短暂的一夜。
周芷谊深吸口气,在自己後侮之前,伸手搂住了这男人的颈项,主动送上柔软的红唇。
阙士晏欣然接受她的主动,并用更狂野激情的深吻来回报她,同时伸手卸除她身上性感的马甲和短裙。
当她白皙美丽的胴体一丝不挂地呈现在眼前时,阙上晏的黑眸浮现毫不掩饰的赞美与惊叹。
「你真美!」
他的话让周芷谊羞红了脸,伸手想遮住自己的赤裸,双手却被他一左一右地拉开了。
「别遮,让我好好地看你。」
周芷谊的俏脸瞬间胀红得有如熟透的番茄,在他灼热的注视下,她的身体里仿佛也燃起了一团火,烧得她燥热难耐。
阙士晏的目光宛如巡视自己的领土似的,缓缓游移在她曼妙的身躯上,不错过任何一寸的美丽。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道,嗓音因为欲望而低哑。
周芷谊回避地低垂著眼眸,说道:「现在好像不是说话的时候。」
「你说得对,」阙士晏低低一笑。「现在的确不是说话的时候。」
他的吻再度覆下,吻遍了刚才他的目光所触及的每一寸肌肤,惹得她发出—声又一声的娇吟与低喘。
周芷谊闭上双眼,挥去心里的紧张与不安,全心地感受著这充满魅力的男人在她身上所施展的魔法,感受著对她而言全然陌生的激情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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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的阳光穿不透窗帘,更驱不散一屋子的微寒。
在这样清冷的早晨,整个人赖在被窝里是一件相当舒服的事,倘若还有个软绵绵、暖呼呼的人儿可以搂抱,那就更完美了。
阙上晏朝一旁伸出手臂,却意外地揽了个空。
他疑惑地睁开仍惺忪的睡眼,发现身旁的女人真的已不见踪影。
「咦?走了吗?」
他伸手扒了扒微乱的黑发,翻身下床,随意披上昨晚扔在一旁的浴袍,打开厕所的门一看,发现里面没人。
「真的走了?」阙士晏有些讶异地挑起眉梢。
呿,真是的,即使她是厂商所提供的「礼物」,也不必这么无情,执行完「任务」之後就离开吧?
阙士晏回头瞥了眼空荡荡的床,心里莫名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真是可惜啊!那么性感迷人的美女,至少也要留下她的连络电话才对嘛!」他半开玩笑地低语。
唉,既然已人去「房」空,那张床也没什么好留恋了,阙士晏摇了摇头,正要转身进浴室,整个人却突然僵住。
他的目光惊愕地望著那张大床,更正确一点的来说,是一瞬也不瞬地盯著米白色床单上的一个点。
「那是……」阙士晏大步走回床边,目光不曾离开床单片刻。
他果然没看错,那确实是血渍!
望著那一抹红,阙士晏的两道浓眉不禁皱了起来。
现在回想起来,昨夜她的紧张、无措与心慌,确实不像有任何「实战经验」的样子,而在他将她占为己有的时候,她虽然没有痛喊出声,但整个身子变得紧绷而僵硬,甚至还在他的臂膀上留下了好几个深深的指甲掐痕。
照这样看来,昨夜真的是那女人的初夜,不会有错的。
阙上晏像是被人猛地在脑袋敲了一记似的,整个人处於强大的震撼之中,半晌後才扬起一抹苦笑。
「永颐珠宝送的这份礼物,未免也太大、太贵重了些。」
拿人手短,看来他是非得和「永颐珠宝」合作不可了,幸好对方提出来的条件本来就挺不错的,满符合他在设计的时候不喜欢受到任何局限的习性。
只不过……因为收了「大礼」而不得不和对方合作的感觉实在不是很愉快,要是早知道如此……
一思及此,阙士晏的俊脸再度浮现一抹苦笑。
就算他早知道她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子,恐怕也很难抗拒她的魅力,就不知道她是杜千里从哪里找来的?
「唉,算了,她人都已经走了,现在想这些也没用。」
阙士晏吁了口气,转身进浴室盥洗後,下楼到饭店的柜台结帐。
正当他签完帐单打算离开的时候,就见杜千里笑著走了过来。
「阙先生要离开了吗?还好我在这边遇到你,不然可就要错过了。」
阙士晏笑了笑,没说什么,心想大概是昨夜的那个女人一早离开之後就跟杜千里报信,时间才会抓得这么刚好。
「昨晚睡得好吗?」杜千里笑问。
「很好。」阙士晏正考虑要不要询问昨天那个女人的事情时,一个精致的盒子忽然递到眼前。
他望著那只盒子,愣了愣,疑惑地抬头望著杜千里。「这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