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一起?听起来还真暧昧,呿!
「嗄?」双目圆瞠,白柏轼的声音都要发抖了。
让她帮着工作已经很超过了,万一她再来个「以姓名相称」,那么根本就是主雇不分了嘛!
凝着她清丽拧眉的小脸,他的心跳没来由的加快,怦怦、怦怦、怦怦怦……他遇上的是怎样的一个大麻烦啊?
机械式的将碗盘里剩下的汤汤水水全倒进盛汤的大碗公里,他的脑子翻转了好几回,着实不知道这个娇俏的雇主会再给他下怎样的难题。
才暗自思忖着,蓦然发现梁筱筠不知何时已到厨房里拿出抹布,极自然的擦拭着才用过餐的桌面,他的心脏差点没跳出喉咙。
「小姐,这我来就……」
「Stop!」开口闭口全是小姐,听得人心浮气躁,筱筠想都没想便出声喝止。「好,我决定了,以后你就叫我筱筠,我叫你柏轼,OK?」
一点都不OK!
白柏轼的惊恐实现了,—颗头摇得像个博浪鼓。
「喂,跟你商量是给你面子,但不代表这就有让你拒绝的空间。」一见他又不合作了,筱筠不免微动肝火,一双秀眉拧了十几个死结。「再说一次,这个家我说了算!走,洗碗!」
再度见识到趾高气昂的孔雀,招摇的越过他步向厨房,白柏轼心头很是复杂。
她,真的是个特别的女人——不,特别的雇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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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不打扰雇主生活作息的原则,收拾完毕之后,白柏轼会回到房里上网,顺便经营管理他的副业,极少走出房门,但今晚显然又要打破这个惯例。
才上网不到十分钟,门板上响起敲门声,他顿下才摆上键盘的指,起身开门。
「小……有事吗?」望着她的小脸,浅叹一口,他实在叫不出她的名。
「有空吗?」瞥见他的电脑开着,筱筠显得有丝犹豫。「我是不是打扰到你?」
「不,怎么会!」这两天受了过多的刺激,全是她带给他的,经过几次震撼教育之后,他这会儿已镇定许多。「怎么了?」
得到他的许可,她满意的漾起笑容。「如果你没事的话,我想请你帮我一点忙。」
「当然!」每回她这般客气,都令他诚惶诚恐。
「OK,那麻烦你跟我来。」旋身轻快的走开,笃定他会跟在身后。
虽然名义上他是管家,但既然有缘相识,她就不会有不必要的等级观念,反倒对他心存感激,毕竟他帮忙解决了许多琐事,即使她付了薪水,大家平起平坐又何妨?
一路尾随她到她的房门口,他的脚尖凝住。
「进来啊!」她站在房里回头向他招手。
白柏轼提了口气,凝在胸口半晌后吐出,顿了下才再深吸口气。「能先说要我帮什么忙吗?」
要命!他不该有任何遐想,但佳人就站在香喷喷的香闺里,巧笑倩兮的向他招手,他实在很难控制自己的心跳,「雄」鹿乱撞啊~~
「我想做仰卧起坐,能麻烦你帮我压腿吗?」指了指早在地板上摊好的地垫,她一脸天真无邪。
呼~~仿佛听见自己松了口气的叹息,白柏轼暗骂自己多心。
「怎么不到健身房去?那里的设备不是比较齐全?」鼓足了勇气,一脚踩进她的私人空间,他的心口依旧惴惴地狂跳。
经常会在报章杂志上看到她美丽的风采,他很清楚眼前这个女人不是「简单」的人物,套句其他人的说法,叫做「时尚名媛」,也就是走在路上会让人指指点点的注目焦点。
以她模特儿的工作和曝光的频率,再加上她目前的知名度,收入应当不差,偶尔上上健身房并不为过,理当不会成为她经济上的负担才是。
「拜托~~能在家里自己做,何必花那个冤枉钱?」一屁股坐到地垫上,短裤底下的两条光溜大腿更显白皙,她再次扬手招呼。「来啊!」
她的原则是能省则省,当然或许健身房有较佳的健身设备,但相对的人多嘴杂,且混杂着各形各色的「人种」,亦代表着各式各样的麻烦隐藏其间。
艰涩地吞了口唾液,白柏轼一向条理分明的脑袋瞬时有些打结——
明明她的举动是这般自然不做作,为何看进他眼里,会自动转化成带有「粉味」的暧昧?
鲜明的遐思令他心口一窒,他用力甩了下头,硬是甩去脑子里不该有的幻觉。
管家守则里的另一条——不得与雇主发生暧昧不清的情事,包括胡思乱想都不行,工作效率大打折扣不说,更可能会因此破坏主雇之间的平衡,万万不可!
「喂,你到底帮不帮?」筱筠自然不明白他脑子里会有像九曲桥般的转折,她一派天真地催促道。
用力吐出胸口的郁闷,白柏轼趋上前去,大手稳当地压住她的脚踝。
她的腿好细致,不论是线条、肤质,全都是上上选……懊恼的低咒一声,他意外发现自己起了不该有的生理反应!
「喂,不是那里啦!」说来好笑,是她自己决定以名字相称,偏偏她就是喊不出口,总是以「喂」来叫唤他。「膝盖,这样我的膝盖才不会弯曲,运动起来才有效果。」她没心机地指示道。
殊不知,这对执行这项任务的男人而言,是更深一层的折磨。
因为那动作显得更为亲昵,更贴近她一些,这对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是无庸置疑的挑战和诱惑。
他强迫自己本着工作至上的理念,硬生生将自已莫名其妙泛起的心悸压下,佯装波澜不兴,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
嗯,他的力道轻重适中,让梁筱筠十分满意,她仰躺而下,然后上身规律地上下仰俯,为了避免运动过热造成流汗,她特意穿上轻薄短小的运动背心,却毫无所觉自己在无意间暴露的春光——
随着仰俯的动作,他不费吹灰之力地看清她的身体曲线。
后躺时,吐纳间胸口的山峦起伏,仰俯时,展现在他眼下的深邃沟渠,在在挑衅他的男性欲念,他只得咬牙忍住一探春光的冲动,强迫自己闭上眼不去看她,却避免不了掌心间传来她肌肤的温度。
原本还算轻松的吐纳,随着时间消逝而逐渐变得浓浊,终于在她忍不住发出轻喘之后,这项折磨总算宣告结束。
「喂,谢喽!」筱筠双颊潮红,香汗淋漓,身上的运动背心染上她的汗水,无形间更显现出她窈窕曼妙的女性曲线。
「不客气。」像被烫着似的,一待她发布「特赦令」,他火速放开她的膝盖,逃命似地夺门奔出她的房间。
咦?现在是什么情况?
梁筱筠起身瞪着他逃离的背影轻喘,以手背拭去额际的汗珠,一旋身,瞧见梳妆镜里的自己——
绑成马尾的发丝微乱,面泛桃红,双眼微显迷蒙,令她想尖叫的是,她后知后觉地察觉背心全然贴着自己的身躯,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让白柏轼那家伙吃了多少免费的冰淇淋!
又好气又好笑地望向房门,她微眯起眼,唇角不自觉勾起,好像有点明白,那个原则一堆的男人,之所以跑得这么快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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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在焉地拿着浇水器浇花,白柏轼显然人在心不在,水都快溢出花盆了,他仍毫无所觉。
这几天,梁筱筠排定好的工作接踵而至,她在家的时间明显减少,但白柏轼却没办法跳脱锁在她身上的思绪,经常没来由的发呆。
问他发什么呆?想目前的最新财经消息,或是股市起伏?都不是,充斥在他脑子里的,全是他的雇主梁筱筠。
这是不对的、逾矩的,但他就是控制不住。尤其在清洗到她的贴身衣物时,更令他惊恐的发现自己竟不自觉的脸红心跳,活像偷窥的小贼般心虚。
老天~~他早已不是青涩的毛头小子,对男女间的情事不能说完全透彻,却也并非全然不懂,该尝的、该玩的也都经历不少,怎么就不曾历练过这种控制不住的悸动?
吼!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讨厌这种心不在焉的虚浮感!
「柏轼,你在给这盆花洗澡吗?」不知打哪冒出一道声音,敲进他不设防的耳膜。
「花不用洗澡……」下意识回了句后,这才猛然觉醒。
天哪~~什么洗澡?!他根本在让花儿游泳!
手忙脚乱地倒掉花盆里过多的水分,这才想起有人在他耳边说话——
「嗄!梁妈妈,你怎么来了?」
李睿梅似笑非笑的反问:「怎么,我不能来吗?」
她当然知道女儿工作去了,所幸女儿有留备份钥匙给她,因此她特别抓了女儿不在的时间,想来对白柏轼这孩子「机会教育」一番,要他好好「把握」孤男寡女独处的绝佳时机,好将女儿牢牢擒住。
「呃,不,我没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