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想见她受苦的话,最好给我保持沉默。」拓雷往前走近几步,冷峻的道。
他的威胁,成功吓阻了耶律扬即将说出的话语。无能为力的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心爱的女人,被两个大男人押到了拓雷的面前。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仰起头来,她终于将视线对准他。即使心里头充满了惧意,她还是故作镇定的问。
「教训你这个胆敢杵逆我的美人儿。」他咬牙切齿的回答她。
扬起手来,拓雷就在其它三人的屏息注视下,一个耳光对着她细嫩的脸颊挥下。
耶律扬见状,整颗心像似即将被撕裂般,狠狠抽了一下。
而凌露则是认命的闭上了眼,准备承受他这无情的一巴掌。他的强势,连耶律扬都莫可奈何了,更何况是她这个娇弱女子。
不过,手掌是挥下了,却没有如预期般的落在凌露的脸上。
紧盯着眼前这张美丽无瑕的脸庞,拓雷临时改变了主意。他可不愿意见到这张迷人的小脸蛋,因他的一时冲动而肿上好几天。
他想到还有一个更好的方法,来惩治她的不谦逊──
大掌落在凌露的脑后,他一把握住她的长发将她压近,然后当着他们三人的面,毫不避讳的吻上了她诱人的唇畔。
「唔……」凌露睁大了眼睛。无从抵抗的她只有紧抿着自己的唇,拒绝他戏谑的舌头入侵。
「你还真懂得怎么惹恼我。」拓雷不悦的抬起头来怒视着她。
她的不顺从,令他更为光火,放开她的头发,他双手来到她的襟口,用力一扯,白色单衣应声裂成了两半。
「不!」凌露不敢相信的惊叫一声,本能想伸手护住自己的胸口,却动弹不得。
「求求你们放开我,放开我啊……」泪水迅速濡湿了她的眼眶,他这么待她,简直比甩她一个耳光还要来得难堪几百倍!
兀都和齐骏先是张口结舌的对望了一眼,之后便赶忙将头转开。追随拓雷这十年来,他们俩还是头一回见他为了个女人,发这么大的脾气。
「不!不要……求求你……」屈辱的泪水终于滚落凌露的双颊,无助的她只能紧咬着自己的下唇。
这女人就是有办法教他心软。他原本打算要在他们三人面前,上演一场春宫戏码,藉此羞辱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一番,但是……他竟狠不下心来!
「你们三人可以离开了!」
「是!」兀都和齐骏一听,马上将凌露放开,举步正想往门外冲的时候,却又同时踅回。
「将军,请跟咱们走吧!」他们一人一边将满脸错愕的耶律扬拉出门外,还识相的将门带上。
「如果你真的捺不住寂寞,那么昨儿个就不该故作姿态的离开我。」长指挑起她的下颌,他讥讽的道:「我保证一定比耶律扬更能满足你。」
凌露动也不动,只是静静的垂着泪。既然他以羞辱她为乐,那么就由他吧!因为她明白,再多做抵抗也只是白费力气,说不定还会更惹火他。
「收起你的眼泪。」见她斗大的泪水如珍珠般一颗颗的滑落,他的心情莫名烦躁起来,「信不信我这就唤他们进来观赏。」他恫吓道。
「不!不要。」凌露急忙抬手拭去脸上奔流的泪水,哽咽的道:「我不哭了!不哭了……」
「这才对。」双手攫住她纤细的腰身,他将她带到房中央的圆案旁。
……
聆听着房间里头所传逸出来,那清晰可闻的男女欢爱声,耶律扬的心,此时正在淌血。
「节哀顺变吧!」兀都和齐骏同情地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异口同声的说道:「汗的魅力,只要是女人通常都抚法抵挡。」
会有这样的结果,他们老早就猜到了!其实,打从他们俩一进房就敏锐的察觉到,那名姑娘在盯着汗看的时候,眼眸中已不经意的流露出一股倾慕之意,只是一厢情愿的耶律扬并没有发现罢了!
「将军,咱们实在很想知道,里头那位姑娘到底是打哪来的?」齐骏好奇的问。
耶律扬垂首沉默了良久,之后开口说道:「她就是一个半月前在狩猎区遭汗误伤的那名女子。」
「啥?!」只见两人张大了嘴。那个时候他们俩也在场,只不过万万没料到那名女子在除去脸上那些脏污后,会成了个大美人儿。
「当时,汗把她视为废物般丢到我的手中,没想到现在居然要从我身边夺走她。」他痛苦的低喃,「我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既然她是汗带回来的女人,理应属于他。而你,如果不嫌弃的话,就先捺着性子吧!」兀都建议道:「我相信汗总有一天一定会厌倦她,到时候你就可以要求汗将她赐予你。」
「我会等。」他痴心地道:「我一定会等到那一天的。」
两人一听,不禁咋舌。想不到他们眼中向来内敛沉稳、无情无欲的护城将军,竟会迷恋一名女子到这种地步。
「我相信你不会等太久的。」齐骏乐观的告诉他,「根据咱们对汗的了解,快则一个月,慢则两个月,你的露儿就会失宠了!你瞧那个宏吉剌族的郡主,还不是美得跟什么似的,但是从今儿个开始,她也将面临失宠的命运。算算日子,还不到两个月呢!」
齐骏的话虽这么说,可兀都的心里却不是这么想。
一向冷傲自负、不可一世的汗,竟会允许那位姑娘直呼他的名讳……由此观来,她受宠的日子应该不只一、两个月那么短暂。
「但愿如此。」耶律扬只希望齐骏的话能够赶快成真,到时候凌露就可以回到他的身边,继续受尽他的宠爱与疼惜。
渐渐地,房里头激烈的欢爱声趋于平淡。过了许久,拓雷的声音隔着门板传了出来。
「把门打开。」
兀都和齐骏立刻上前将两片门扉推开,只见拓雷抱着仅裹着毯子,且已经熟睡的凌露,大步跨出了门槛。
「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他转向耶律扬,厉声问道。
「属下明白。」耶律扬抱拳回答,心中早已有了底。
「明白就好。」他冷冷的说:「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我向来最痛恨的就是『欺骗』这两个字。撇开露儿在你床上这档事不谈,因为那是我昨儿个一时胡涂,才会把她往你身边送,让你得了便宜;不过,你欺瞒我这件事,却不能就这么算了!」
「属下愿凭汗的处置。」
「嗯!」他点点头,对着兀都和齐骏说道:「先把耶律扬给我关进地牢里,至于他该受到什么样的处罚,等我想到的时候再告诉你们。」
「是的,汗。」三人恭敬的微弯着腰,目送拓雷高大的背影离开。
第八章
凌露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病了几天。
打从拓雷将她从耶律扬的住处带回寝宫后,她又开始发高烧。她看了好几次大夫,喝了十来帖药,今天总算完全康复了!
如果能够一直病下去就好了!恍神的呆坐镜台前面,凌露脑子里居然有了这种可笑的念头。
回想她生病的那些天,拓雷对她无微不至的照料,她的心不觉暖了起来。
或许,他外表看起来虽冷酷,但心里头应该还是有些些在乎她的吧!她窝心的想。
将自己的头发编成一根长发辫垂在胸前,她穿上宫女为她送来的衣服,正想出去透透气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熟悉的女声。
「两位大哥是否可以帮个忙?奴婢想见见凌姑娘。」
「大胆奴才,这宫廷内院岂是你这等下人可以随便乱闯进来的!」门外的侍卫喝道:「快点滚出去!」
「两位大哥请行行好,奴婢真的有很要紧的事情找她。」
是兰心的声音!
赶紧跑上前将门打开,凌露一眼便瞧见站在廊上的兰心,而且样子看起来好象很着急似的。
「凌姑娘!」兰心一见到她,马k飞奔过来,眼泪也跟着扑簌簌地掉下。
「兰心,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凌露拉住她频频颤抖的双手,关切的问道。
「凌姑娘,你一定得救救将军啊!」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道:「将军犯了错,汗要罚他鞭刑一百。」
「鞭刑一百?!」凌露一听,同样慌了手脚,「怎么会这样?那……我是不是该找雷去救他?」
「嗯!」兰心点头如捣蒜,继续说道:「一般人只要挨上五十鞭,大概就一命呜呼!将军身体虽强壮,但是一百鞭打下来的话,恐怕也活不了了。」
「啊?」听兰心这么一说,她慌得连说话都结巴了起来,「可……可是,我……我根本不晓得雷在哪,怎么找他?」
「我知道他在哪,妳快跟我走吧!」兰心说完,拉着她便往外头跑去。
气喘吁吁的来到宫殿西边的操练场,只见这里已聚满了人潮。
「为……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多的人?」凌露边喘边问。
「咱们这里头的人要是犯了过错,通常都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受到处罚。」兰心解说着,「汗会这样做,无非是要让大伙儿瞧了之后心生警惕,避免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