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他又想到哪去了?
诗尧忍不住低咒,连忙将冰沁透骨的冷水猛地淋在身上,藉以浇灭他心中狂炽的欲火。
哗啦哗啦的水声,就如同他猛烈的情欲一般,喧腾不定。
良久,诗尧粗重的喘息逐渐平缓之后,他才将水龙头给关了,没想到水声力方歇,竟传来幼梅歇斯底里的惊叫。
该死的!水声掩盖了幼梅的惊叫,他根本没听见。
她叫了多久?喉咙都有点哑了。
诗尧心急地赶到客房,匆忙之中只随便披上一件浴袍,他身上、发梢的水珠滴落了一地。
灯一开,诗尧看见幼梅紧闭着双眼,苍白的脸布满惊骇恐惧的神情,一双小手惊惧地挥舞着,像在拼命奋力地想赶走梦中的恶魔。
诗尧温柔地抓住幼梅的手臂,轻声安抚。“幼梅,没事的,你只是在做噩梦而已。”
岂料双手被箝制的幼梅更加地歇斯底里,她疯狂地挣扎踢打,惊骇地喊叫。“不要!你放开我,不要碰我,走开。”
“幼梅,幼梅!”诗尧试行安抚幼梅的惊悸,但是噩梦中的幼梅早将诗尧当成了蔡金叶,拼命地挣扎抵抗。
在拉扯之间,幼梅身上的被子滑落至床下,丰盈美丽的身子登时毫无遮掩地呈现在诗尧眼前。
哦,老天!看着幼梅白皙无瑕的身子,诗尧觉得他刚才去洗冷水澡的努力都白费了。
他只觉得一股惊天动地、前所未有的骚动在他全身上下的血管里奔腾冲击。再不快点制止这甜蜜的折磨,诗尧觉得他就要疯了。
诗尧咬牙低吼,声音因过度压抑显得沙哑紧绷。
“幼梅,快醒来!”他稍嫌粗鲁地摇晃幼梅。
天可怜见,他此刻实在温柔不起来。
“嗯……地震了?”幼梅恍恍惚惚地睁开眼,花了好一阵子的时间才逐渐清醒过来。
“呀!”幼梅惊叫地将红透了的小脸埋在诗尧宽阔的怀中。
这、这、这、这是什么情形?
怎、怎、怎、怎么她竟然光裸着身子?而拥着她的诗尧,浴袍早在拉扯之中松脱,虽然还算不上“春光外泄”,但那片宽阔结实的胸膛赤条条地裸露在她面前,让早已红得发热的脸更加地烧烫。
谁……谁来告诉她这是怎么一回事呀?幼梅此刻的脑袋严重当机,完全无法正常思考运作。
“你……你醒了吗?”诗尧用尽所有的自制力,强迫自已的视线停留在幼梅劲部以上的俏脸。
“我……我……我……”幼梅羞得说不出话来。
“你做噩梦了,还记得吗?”诗尧向她解释,“我猜你大概是梦到那个想侵犯你的变态女人吧?”
啊,对!是蔡金叶,她梦到蔡金叶紧追着她不放。
但……她的衣服?她可没有裸睡的习惯,这么说来……是诗尧替她脱的?
天、天哪!这么说来,诗尧已经看遍了她全身……
轰的一声,幼梅觉得她全身的血液突然全往脑门冲,原本因受寒而苍白虚弱的身子染上了异样的绯红,一张俏脸红霞满布,看得诗尧心神一荡,忍不住俯下头来,温柔而缠绵地吸吮她柔软甜美的唇瓣。
诗尧火热的吻迅速地走了幼梅的思考能力,虚弱的她只能任诗尧予取求地品尝她的甜美,任诗尧的手抚遍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为她的身子带来着火般的灸热骚动。
“啊……尧……”当诗尧炽烫的唇舌自幼梅细嫩的颈子向上游移至丰盈敏感的酥胸时,一股陌生的悸动如电流般奔窜全身,令幼梅忍不住呻吟出声。
幼梅的娇喘如同一盆冷水浇得诗尧猛然清醒。
“该死!”他在干什么?竟然对幼梅做出这种逾矩的举动。
诗尧低咒了一声,急忙想要抽身离开,但却被幼梅紧紧搂了住,诗尧想把她的手拉开,却发现她固执地攀住他。
“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快点放开我。”这小妮子简直在玩火,天知道失去理智的他会做出什么事!
“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幼梅虽然末经男女之事,但她也知道如果继续下去会发生什么事,处女的羞赧令她红了双颊,但她仍鼓起勇气断断续续地将话说完。“所以……请你……不要停……”
她不后悔,愿意将自己交给诗尧,她今生的挚爱。
“你……”诗尧残存的理知仍试图与猛烈的情欲抗衡。
幼梅以行动代替言语,褪去了诗尧的浴袍,伸手揽住诗尧的颈子,将自己纯洁无瑕的身子献给他。当两具赤裸的身子相贴,所引燃的欲火将诗尧的理智顾虑燃烧殆尽,他再也无法回头。
诗尧的唇舌吻遍了她的每一寸肌肤,他的大手更抚遍了她每一处敏感的处女地,幼梅全身轻颤不已地躺在诗尧身下,臣服地任他为所欲为。
当撕裂般的疼痛贯穿幼梅的身子时,晶莹的泪水自她眼色流下。
那是喜悦、是爱的的泪水,永不后悔。
第九章
宁静恬恬的汪晨,突然被一阵扰人清梦的机车引擎咆哮声给破坏殆尽。
诗尧缓缓地睁开眼睛,任意识自昏沉的睡中慢慢醒来,在思绪开始恢复正常运转之前,一股强烈的空虚感毫无半点预惊警地窜进诗尧的心中。
怎么会这样呢?他眨了眨眼,半开的黑眸带着疑惑地在客房中流转。
客房?!
浑沌的意识在千分之一秒内登时清明!
昨夜发生的事迅速地在诗尧孕脑中重播了一回,想起他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幼梅、想起她因淋成了落汤小猫而蜷在他怀中发抖发烫、想起她含羞带怯地将自己纯洁的身子献给他、想起她在他身下销魂的吟哦……
天!他怎能不爱她。
他爱极了她!这个吞食了他整颗心的小女人。
什么赌注、什么机票,全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爱这个既热情又勇敢、既纯真又性感的小女人,他要爱她、呵护她一辈子。
现在即使她后悔想抽身也来不及了,他是要定了她!
诗尧转身想寻找幼梅的身影,但枕畔却只留下一股淡淡的馨香,那是属于幼梅的独特幽香。
诗尧翻身穿上浴袍,轻声叫唤:“幼梅?”但隔了许久仍没有半点回应,诗尧看看时间,不过才七点十分、这个时间她应该还在家中才是呀!
疑惑爬上了诗尧的心头,这时他才猛然发现客房异常的空洞,幼梅带来的衣物全不见了。
“幼梅?”诗尧心慌地找遍家中各个房间,就是不见她的身影。
为什么?她为什么就这样走了?他都还没亲口对她说爱,她怎能就此离开?
这屋子少了幼梅的倩影笑靥,显得多么的空虚冷清,诗尧匆匆换件衣服,抓起车钥匙便往外走,他要找到幼梅,紧紧地将她搂进怀中,告诉她这辈子休想再离开他!
星期五的早上,几乎听有话剧社的社员都没有课,有鉴于是这个排的大好时机,囚此导演蔡育仁一声令下——没课的务必去,有课的尽量跷!
摆明了鼓励犯罪、怂恿跷课嘛!
小礼堂中,饰演各路小鬼的演员们正轮番让化妆组的同学在脸上作画,不一会儿,各种可怕的、可爱的、搞笑的鬼脸纷纷出笼,场面好不热闹!
正当众演员们忙着妆扮时,头戴着由录音带胶卷制成的蓬乱的假发、脸上涂满厚厚一层白粉的白无常拉着脸灰黑的烟死鬼往外跑,躲在门外窃窃私语。
“什么?你想搬到我家?”烟死鬼的嘴巴大张,涂得乌黑的牙齿有点吓人。
“嗯。”白无常点点头,她是赖上烟死鬼了!
“为什么?”陈信芳疑惑地望着幼梅。“你不是巴不得天天和你的白马王子在一起吗?怎么这会儿却自己想搬出来?”
白无常死白的脸上竟上浮现了一抹淡淡的红晕,“这……说来话长,我以后再慢慢告诉你好了。”昨晚发生的事,她怎么好意思告诉阿芳。
今天早上在诗尧的怀中醒来时,幼梅觉得幸福极了,她一点也后悔把她宝贵的第一次献给诗尧,但是……枕在他宛厚胸膛的感觉实在是太幸福了,幼梅实在好怕这又只是一时的好梦。
根据以往抱着太大期望,却又每每遍体鳞伤的惨痛经验,幼梅此刻对自已完全丧失了信心,她不敢期望太高、不敢想得太美,就怕再一次的残酷打击真会教她痛不欲生。
虽然她舍不得离开诗尧,但……她甚至不敢等到诗尧醒来便仓皇离开,就怕看见一双寒冽无情的冷眸。
“如果你真的要离开周家,为什么不搬回家去呢?”陈信芳不解地望着她。
“不行啊……如果搬回家去的话,诗尧肯定马上就找到我了。”
“可是你不是要参加服装秀吧?到时候还不是会碰面。”
“管不了那么多,总之现在先搬出来再说。”她知道这样子躲避也只是暂时,但……如果这真的只是一场甜蜜的幻梦,就让她自私的多保留几大吧!
“好吧!你都这么决定了,我还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