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陶竟优不知在加拿大干什么,或是惹了什么麻烦?陶文养生前一直为了这事挂心忧虑。
当时应晤诚经手汇过去加拿大给陶竟优的钱,就高达一千五百万以上。
其实应晤诚高度怀疑,陶竟优之所以需要那么多钱,一定跟他的初恋女友利思婵有绝对的关系。
对於应晤诚的说法,陶竟优没有反驳,因为他确实是不爱负责任的人。但应晤诚特别提到加拿大,难道他已经在怀疑什么了吗?
「怎样?在加拿大特别需要钱对不对?跟利思婵有关系对不对?她已经嫁作人妇,你不要多管闲事,行吗?」应晤诚见他没话说,又继续挖苦他,也顺便试探。
「你……」陶竟优像被抓住小辫子,顿时哑口无言。
父亲为什么不爽快地将财产交给他,而要大费周章的拿个不相干的女人来牵制他?结果现在连应晤诚都对他如此不客气!
一想到此,他不免埋怨起父亲,诅咒起应晤诚,他自己却依然不知反省、不懂自我检讨。
「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言彻打断他们的争执。「竟优,公司的事,就照董事长生前的交代做了。至於你打算再离开台湾,这事就暂时不用想了,你也总该为公司做些有意义的事,对董事长才有点交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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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拜托啦!我是真的有苦衷,你就帮一下嘛!」古韵在电话中苦苦哀求。
「有什么苦衷?你该不会是偷懒吧?」别怪古耘无情,实在是古韵这个在饭店钢琴酒吧里弹钢琴的妹妹,对工作总是漫不经心,三天两头跷班,前科累累,她信不过。
「绝对不是偷懒……奸啦!老实跟你说,我惹上麻烦了!有人撂话说今晚要让我当众难堪,你说我怎能坐以待毙?」古韵持续求著。
「你到底惹了什么祸,要不要紧啊?」古耘不免担心起来。
「反正躲过今晚再说,应该没事的。姊,好不好?帮我啦!」
「没别人可以帮你吗?」
「就是没有了,才不得已找你嘛!」古韵说,她所工作的渡假大饭店位居深山野岭,朋友之中根本没人愿意代班。若非待遇真的很高很高,她自己也不愿在那么偏远的地方上班。
「我这么老远赶去,下班都三更半夜了,你要我怎么回来啊?没车的话就回不来了。我看你自己跟老板请假算了……」
「不行!」古韵连忙打断古耘的建议。
「不行?该不会是请太多假,老板不开心了?」古耘没好气的说。
「姊,你真的很了解我……」古韵羞愧的乾笑著。
「你喔!每次都这样强人所难,就吃定你老姊我!」
「这么说,姊,你答应了喔?谢谢你哟!」古韵高兴的差点跳起来。
「我是答应了,不过我已经几百年没碰钢琴,搞砸你的招牌我可不管。」不同於古韵的音乐天分,古耘对自己的琴艺丝毫不具信心。
「我就知道姊最好了,那就这样罗!拜拜!」古韵飞快地挂上电话,目的已达成,她才不会乖乖听她老姊训话哩!
古耘无奈的放下手机,看看时间,她得马上出发了。
这个古韵总是到了火烧屁股的当头,才会十万火急的来求助她,从小到大不知惹了多少祸,害她疲於奔命。
现在,她这个救火队肯定还是无法除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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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两曲生涩的演奏,古耘对久违的钢琴终於渐入佳境,愈弹愈顺手,几乎到了浑然忘我的地步,连原本脸色紧绷的小提琴手也如释重负,两人默契渐佳。
由於古耘太专注,她不但没去注意酒吧里的客人愈来愈多,连坐在演奏台不远处、只要她一抬眼就可轻易看见的光头陶竟优,她都没发现。
「怎么理发师一下变成钢琴师了?」陶竟优不解的望著古耘,不可思议的是她的弹奏还颇具职业水准。
一旁的黎轲对陶竟优的话不理不睬,他冷厉的眸光直盯著台上的古耘,好似跟她有著深仇大恨。
「喂、喂,黎轲。」陶竟优轻敲了两下桌面。「你干什么拿那种杀人的眼神看著我的理发师?跟她有仇的人是我好不好?」
是啊!黎轲瞧著他闪闪发光的头,古耘的杰作还真是惊人!看样子,这浪荡子和那女人梁子结大了。
为了一解他的疑惑,黎轲没好气的说:「跟我有仇的人,跑了。」
陶竟优恍然大悟。「原来你是来寻仇的?我就觉得奇怪,荒郊野外的,怎么你忽然有兴致不远千里而来?」
「现在是白来了。」黎轲已经兴味索然。
「你的人逃了,我的人却手到擒来。」陶竟优觉得即将发生的事情会很有趣,今晚遇见古耘,算是老天刻意安排报仇机会给他,他不会虚掷的。
「你的人?」黎轲的话其实不是疑问,而是一种调侃。
「不知好歹的女人必须付出代价!今晚若不报仇,就太对不起我的光头了。」陶竟优有著势在必得的决心。
「那你好好享受报仇的快感,我先走了。」黎轲说。
陶竟优一副狂傲样,对他挥了挥手。
此时,琴韵停歇,然後几个清脆的音符宣告了演奏结束。
按照规定,古耘礼貌的对客人行礼致意,就在她带著甜美微笑扫视全场时,她竟对上了陶竟优诡谲的眼光。
他嘴角出现阴险而狡黠的笑,预告了他心怀不轨。
不过,他善用光头造型和得宜的服装做整体搭配,的确帅得令人窒息。
她替他勾勒过许多发型,却从没想到原来「无发」造型竟如此适合他!
看著陶竟优的慑人气势,古耘的心脏一下子提得高高的,手脚瞬间冰冷,连笑容都僵住。
她很快的结束致谢动作,并对提琴手轻柔道谢,之後——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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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是过度紧张了?
古耘跑出酒吧之後,忽然觉得自己太好笑了!她干嘛神经兮兮吓自己?而且吓到看见楼梯就跑,完全忘了有电梯!
其实陶竟优应该只是碰巧出现在那儿,与她根本毫无关系,她何苦庸人自扰?
一这样想,她就安心多了。
长廊里,一个人影也没有,也没任何明显的声响,可见夜真的够深了。
想到古韵在这样的时间工作,日夜颠倒,她就满心疼的。
她按下电梯钮,一边等待著。看看时间,计程车应该早就等在外头,她得赶快去搭车,免得计程车不耐久候跑掉了。
电梯门一开,两个男人走了出来,然後她一脚踩进去—马上就後悔了!
卑鄙的陶竟优竟隐身站在刚才那两人背後,害她一时不察……
古耘故作镇定的伸出手按楼层钮,但是在她碰触到按钮之前,她的手就被他攫住了。他的力道好重,每次都像要把她的手折断!
她惊骇的转头看著他,「你在干什么?」
陶竟优另一只手朝十五楼按下去,然後捏著她的下巴,百般暖昧的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已经订了房间,今晚我们狂野一点吧!」
古耘讶然的睁大眼睛,惊叫著:「放开我!」
「哼哼!你欠我的,我怎么可能让你赖掉?」
「我说到做到,不会赖掉的!」老实说,她口是心非。如果有千万分之一能赖掉的机会,她绝对会好好把握。
「既然不会赖皮,那你现在的挣扎是什么意思?前戏吗?会不会太老套?」陶竟优讽刺的说。
此时电梯降到三楼,门打开却无人搭乘,所以电梯接著一顿,开始往上直达十五楼,要命的十五楼。
「我要下去!我已经约好计程车……」古耘努力要挣脱他的掌握。就在此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陶竟优稍微松手让她拿手机,古耘慌忙接听。「喂?」
「古小姐吗?我是你叫的三零五号车,我已经在大门口等了很久……」
陶竟优一把抢过去,冷冷的说:「古小姐不搭车了,你等人拿钱下去给你之後就可以走了。」接著,他合上她的手机,并直接没收。
「你……」古耘为之气结,完全说不出话来。
当——十五楼到了。
电梯门一开,陶竟优一扯她的手腕,她就跟著飞了出去。
「你干什么啦?」古耘被他的蛮力拉来扯去,简直快气疯了!从第一次见面他就这样对她拽来拽去,也不想想她有多瘦弱!
陶竟优放开她,忽然正经八百的站直身子,有点欲言又止。
对陶竟优而言,女人在他眼中全是玩物,只要长得不让他倒胃口,不问姓名,他可以玩得肆无忌惮。
至於古耘有什么特别,他并不知道,只是接下来他要对她说的话,他从来没说过;他要对她做的事,也算是第一次。
「你是处女?」
古耘一听他的话,只想给他巴下去。难不成他有处女情结?!是处女他就要?还是,是处女他就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