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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真猴急,连谈都不谈就直接动手,太卑鄙了。」陶竟优无奈的摇头,一摇,头就发痛。

  「利思婵逃回台湾,Ted大概紧张过头,所以没想那么多,只想赶快再把利思婵给逮回去。」黎轲这么分析著。

  「利思婵呢?她们母子还好吗?安全吗?」陶竟优忽然想起利思婵的安危。

  「杨达生带她们回加拿大了。Ted交代杨达生两个任务,一个就是负责找出利思婵,另外一个就是一路护送她们母子三人回加拿大,交回他手中。」黎轲说。

  「难道没办法用法律解决吗?」陶竟优很气愤。「他们这样等於是变相绑架了利思婵,不是吗?」

  「如果Ted本人能来当面谈还比较好办,可是他用的是另外一种手段,再加上利思婵跟他有过协定,这事没那么简单。如果利思婵真要告,就是一场跨国官司,很麻烦的。」黎轲再度分析,目前这种情势本来就是困难重重。

  「竟优,你本来就是局外人,结果还搞得这么狼狈,现在利思婵回去就算了,你真想帮她,也等婚礼完再说吧!」应晤诚劝著陶竟优。接下来真的不能再出任何意外了,否则古耘那边也瞒不住。

  知道陶竟优出事,古耘静得出奇,嘴巴虽然没问,但她疑惑又黯然的眼神,不管谁看了都觉得愧疚不已。

  「对呀!你看你婚礼在即,还弄得全身是伤。」黎轲附和。

  「古耘呢?」陶竟优这才想起她。「她怎么样?」

  「订制的礼服本来有点问题,现在解决了,言彻送她去试穿。」应晤诚忍不住有点抱怨。「我总觉得新郎是我们三个,而不是你。你只管利思婵的事,自己的新娘却不闻不问。」

  「我受伤了,她也没来看我啊!」还真狠心!

  「天地良心呢。」应晤诚翻了翻白眼。「古耘照顾你一天一夜才刚走,你醒来的时候,我们才刚到这里而已。」

  「是吗?她照顾我的?她知道利思婵的事吗?」

  「谁敢告诉她?」应晤诚说:「你都不知道她那天晚上打电话给你,结果是女人接的,她好像吃醋似的,结果疯狂购物,光是枕头就买了十万……其他的,你自己想吧!」

  这时,刚好古耘推门进来,黎轲相应晤诚就立刻藉故告辞了。

  「你醒了?还好吗?」古耘轻声开口,还露出了担忧的眼神。

  陶竟优伸出吊著点滴的手拉住了她。「我没事,婚礼绝对可以照常举行。」

  「那就好……」古耘欲语还休。

  不知怎的,她就是无法摆脱与他之间的尴尬感觉,以前你来我往的争执都还让她比较自在,自从有婚约开始,她就一直突破不了这个窘态。

  陶竟优的视线锁定了她,嘴角露出些笑意,也许他该用些非常手段,来摧毁他与她之间那道模糊的界线……

  第十章

  婚礼顺利如期举行了,而且这场婚姻的附加价值,在婚礼结束第二天就已经瓜分完毕,各取所需。

  明姨和江叔远从北京赶回来,不过他们是为了参加婚礼,而不是为了钱。

  古耘也绝对没忽略,当应晤诚走出黎轲律师事务所时,他满怀感激的眼神和如释重负的神态。

  只不过,应晤诚的问题解决了,她和陶竟优的问题却如雨後春笋,一个个的冒了出来。

  第一个问题,当然是新婚之夜。

  可能陶竟优也觉得尴尬,所以他回避了,他选择在楼下客厅里,跟他的朋友们饮酒到深夜。

  古耘依旧睡不著,她认地方又认床。房间太大令她没有安全感,床太宽敞反而害她翻身不习惯……

  外头仍旧漆黑,她听见车子的引擎声纷纷响起,可见客人已陆续离去,当陶竟优进房时,时钟刚好走到三点整。

  其实他并未喝多,还算是清醒。一进房,他就看到古耘靠在床头,正两眼直勾勾的望著夜色发呆。

  「你还没睡?」他有些讶然,但话没说完,电话已经响起。

  古耘愣了一下,本来要接电话的手陡地又缩回来,她略微失笑的说:「绝不是找我的,你接吧!」

  陶竟优不置可否,自己接了电话。

  「哪位?我是陶竟优。」

  「竟优……」利思婵在电话那头怯怯的喊了一声。

  「思婵?你还好吗?回去之後没事吧?」他一直挂念著利思婵回加拿大之後的安危,此刻却不知为何,在电话中他自然而然压低了声音。

  思婵?

  这一瞬间,古耘浑身发凉……三更半夜有个女人打电话来找她丈夫,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人高兴的。她觉得自己好窝囊,明明已经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但她不仅没勇气留在他身边听他们讲电话,甚至连问都不敢问!

  古耘很识相,她不会傻傻的以为可以用婚姻的约束,来让陶竟优断绝相所有女人的来往。

  她不想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默默的下了床,拿件外衣套上就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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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我的朋友,人在加拿大多伦多。」某一晚,陶竟优挂上电话後,居然主动对她说明起来。

  「不用对我解释,我不介意你在世界各地有哪些难舍又难忘的红粉知己。」

  乍听之下,古耘好像很有风度,但仔细一听,又觉得有那么点酸味。

  陶竟优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她,结婚半月余,他与她完全没有过任何肢体接触。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觉得自己变了。

  古耘吸引他的,不再只是她的美丽或肉体,而是她内心深处的真实感情。

  他一直在寻找,可是目前还找不到。有时他会从她眼神中瞧出一些蛛丝马迹,可是无法得到证实。

  或许她也变了。她不再是以前那个敢做敢当的古耘。

  他们的相处在婚後变得更冷漠。

  「我可不可以将你刚才所说的话当做是吃醋?」陶竟优想试探她一下。

  果然,古耘呆了呆,大有要承认的迹象,不过她还是逃避了。「你想太多了。我不在意,所以你也不必在意。」

  「我……真怕你不爱我……」陶竟优喃喃地说,声音不大,却清楚得很。

  他怎么会那样说?

  古耘心一慌,不知如何回应,她转身背对著他,将棉被拉高盖住整个头。

  陶竟优跟著直直地躺在她身边,也显得紧张万分。

  「古耘,如果我说,我……」我爱你——

  唉,算了!他还是说不出来!难不成他有示爱恐慌症?

  过去那个霸道的陶竟优,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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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晓得这是什么样的婚姻?古耘看著陶竟优留下的字条,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我走了。

  还真是简单明了的三个字啊!

  「他真的就这样走了?去哪里?」应晤诚先是火冒三丈的骂,接著话锋一转。「古耘,不好意思……我可不可以问一下,你们吵架了吗?」

  「吵架?我们简直相敬如『冰』。」

  「他曾答应我三年内不会离开,现在你们又结婚了,他更没有理由走。」言彻也百思不解。

  接著,言彻的手机响了起来。「黎轲,查到了是吗?」

  「陶竟优到加拿大去了!」黎轲在电话那头说。「言彻,看有没有办法去银行查他帐户,有人告诉我他去过银行。」

  「我知道了。」言彻将电话收线,转头对应晤诚说:「去查查竟优的帐户。」

  「我马上去。」应晤诚著实对古耘深感抱歉。「古耘,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我一定会把他找回来!」应晤诚说完,立即三步并做两步离去。

  古耘低头不语,陷入自己的愁绪中。

  「古耘,我并不想探你们隐私,但是,可不可以告诉我,到底你们之间……」基於关心,言彻总想把事情弄明白点。

  「没有爱为基础的婚姻……我是该考虑离婚了!陶竟优是任何人都绑不住的,何况我从头到尾就不奢望他会改变。」

  「我们一直都认为,竟优对你的感情是非常特别的。」

  「特别冷吗?」

  「你怎么会这样说?」

  「言彻,我不明白,我完全困惑了。」古耘才刚说话,眼眶就红了。「你知道吗?我跟他求婚的那一个晚上,我在他的言语之间感受到他的无奈,他那时就说他总会走的。」

  「我想,应晤诚不是你嫁给竟优的唯一因素吧?」言彻很笃定。

  古耘诚实的摇摇头。

  「为什么不告诉他?」这女人很ㄍーㄥ喔。

  「告诉他什么?」古耘疑惑。

  「告诉他,你爱他。」

  果然,古耘像心事被揭穿一样,不知所措。「拜……拜托!去跟他求婚已经很没面子了,还说什么我爱他……别开玩笑了,言彻。」古耘紧张得说话都结巴了。

  「那我再问你……」

  「言彻,你好像把我当犯人,越狱的人是陶竟优耶!」古耘抗议。

  「再一个问题就好。他告诉你他总会走,你的反应是什么?你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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