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白就不会这样对她,他总是对她的反应和需要认真,不会让她觉得自己就像个没有用的人,得不到——点重视。
就在木印背过身要离去时,鸳白才停了下来,他回身瞟见木印的背影一眼,端了碗一门气喝光,等到要叫回水印,让她把空碗拿回去时,她已经不见了。
算了,反正待会儿自会有人来收恰的。鸳白放下碗,又陷人武学的境界中,丝毫没有察觉任何异样。
“木印,你在笑什么?"陈基一看到走出来的木印,觉得她的笑容有点奇怪。
“陈大哥,你知道白爷长什么样子吗?”
“当然知道啊。"陈基讶道。
“可是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白爷都可以让她称之为"背影人"了,见了他两次,却还看不到他的脸,不觉有点好笑。
“呵?"木即是什么意思?陈其一点都不了解。
☆ ☆ ☆
“欢爷。你说要让木印跟着你们去武林第一世家?"陈依依掩不住惊讶的说着。
“有什么不对吗?"欢让端坐在椅上,轻啜口茶问道。
陈依依勉强稔下心情,"木印不会武功,去做什么?”
“我知道,我又不是要地上擂台去比武招亲。"吴婶是在紧张什么,他们又不会占木印便宜。
“那木印跟去做什么?"陈依依一脸的慌张。
“跟着去见识见识啊,我喜欢木印那丫头,想栽培她当齐玄庄的左右手。"欢让见她如此讶异,决定先透露消息,免得她到时惊吓过度。
“欢爷,木印只是个女流之辈。"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谁说女流就不能做事?吴婶,别忘了我们不在的时候,齐玄庄可都是你在管的。况且,有木印跟着,有些事我们这三个男人做不到的,她能做,我们才不会误人陷阱啊。"有备无患,这是每个人都知道的道理,谁知道国帆妃那女人会耍什么阴险的手段,他可不当傻子。
“欢爷!"木印不能去。
“就这么说定了。"欢让的语气不容置喙。
“欢爷,还有其他丫环可以去。"陈依依心急地建议道。
“在所有丫环里头,我就只喜欢木印那丫头,况且整个齐玄庄里也只有她不会有非份之想。"欢让撇撇嘴说道"他会选上木印的最大原因就在这里。对单纯没心机的木印,他们毋需有这一层顾虑,免得到时候前有猛虎,后有饿狼,他们就麻烦大了。
再者,木印这丫头也太内向了吧,每次见到大都低着头走过,自卑也不是这种自卑法,这次的比武大会也许可以让她瞧瞧江湖上多得是比她更丑陋的人,不用自惭形秽成那个样子。
说实在话,木印不难看,一涨水嫩的瓜子脸仿佛可以掐出水来,丰润的绛唇一看就知道她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女子,那对明眸中神秘的光彩更是吸引人注目,而含羞带怯的神色则让人想呵护疼惜。她温柔和善又善解人意,甜美的气质让人与她相处再久也不会生厌。
至于她脸上那个小伤,也许第一次看会被吓到,但再多看几次便会很奇异的让人忽略掉,无视于她的缺憾,只看见她表现出来的亲切和温馨,她就像水果酒一般,甜中带醉的足以迷死人。
如果她脸上没有伤,绝对会有很多男人肯为她而死,那道伤痕像是个封印,为她阻绝红颜薄命的不幸。
不过,他这么注意木印可不表示对她动了情,这朵娇柔无比的桃花只适合纯欣赏,不然就是在为自己找麻烦,“欢爷。”陈依依着急万分。木印她不能去啊,尤其去的又是第一武林世家,她根本不能踏进去一步。
“有什么不对吗?”除非吴婶有秘密,不然为什么激烈反对。
“不。"陈依依见他神色,知道自己无力阻止。
“那就这样。下去准备吧。"欢让挥挥手,不想再谈此事。
“是。"陈依依想过让木印装病,但青棠就是一个大夫,这么做瞒不过他们的。
她已经无计可施,看来唯有告诉师兄一途了。
☆ ☆ ☆
青棠扶着国帆妃上马车,接着要扶木印即时,却被她摇手拒绝。
“青爷,我可以自己上去。"她不习惯让爷替她服务,感觉好怪哦。
青棠失笑,"这有什么关系?”除了他心爱的女人,只有木印才会计他这样特别的对待。
“不用丁。"木印不等青棠就自个儿爬上马车。
青棠笑了笑,转头看向在整理马匹的欢让。"鸳白呢?”
“先走了。他懒得等人,在中途等我们。"真羡慕鸳白,想走就走,不用留在这里跟这些人耗时间。
“为什么让木印跟着去:“青棠不解。欢让一向嫌女人麻烦,怎么要木印跟着去?
“唉啊,你那个娇滴滴的大美人若没人照顾,你舍得吗?。
欢让语带讽刺的说。"真的只是这样?"没那么简单吧。
“不然会怎样?"欢让火大了,他会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他们好。
“一路上保持你的礼貌。"青棠再次警告。
“我已经够有礼了。"只差没好脸色给国帆妃看而已。
“走吧。"青棠上了马。
车内,木印看到含笑的国帆妃,不觉低下头。在国帆妃面前,她总自惭形秽的念头。
“别那么见外,过来这边坐。"看出木印的扭捏,国帆妃先开口热络气氛。这女孩看久不会让人想疼爱。
“啊,国小姐,你这样舒服吗?"木印想起师姑交代的话,出门在外要会察言观色,先替主子打点好一切事情。
“舒服。别太在意,出门在外,我们两个得互相照顾.那些粗心的男人可不会帮我们想,"国帆妃温柔的说着,“是。"木印挥开不安,扬起一抹劫人的笑容-她感觉到马车已经缓缓的在移动,忍不仲掀开窗帘好奇的往外看。
看见站在大门口的师姑.木印挥挥手道再见。
陈依依目睹马车离去,一张脸苦得像黄连。她再怎么不愿,木印即将踏进武林第一世家的事还是该让师兄知道.也好让师兄早做个打算,免得利时候措手不及,不晓得又会酿成什么样的憾事。
避了那么多年,师兄和木印终究还是要面对.
☆ ☆ ☆
“太慢了!"鸳白冷着一张脸说。
“我们有两个弱女子要照顾,慢是应该的,"欢让一肚子气的回话。
“怎么了?火气那么大。”鸳白眯眼,这家伙怎么比他还大声?
“你问问青棠。"他不想说,马车内传来冷哼声,青棠则是无辜的笑着,女孩子的生理结构跟男子不一样,麻烦一点也是应该的。
鸳白扫视一下,大概明白发生什么事,这种讲不清楚的事还是少碰为妙,免得沾惹一身腥。
“我们继续走吧,还有好一段路要赶。”鸳白下想策马狂奔,却被一枝突然射在地上的箭矢阻止。“谁”他冷声喝问。
欢让和青棠也警戒起来。
“发生什么事?"国帆妃和木印同时掀开布帘探出头来。
“进去!"鸳白和欢让没有回头的同声喝道。
国帆妃不甩他们迳自下了马车,木印稍稍迟疑后也跟着下来。
青棠一脸不赞成的看着国帆妃和木印。她们都太美了,这样做会为他们惹来更大的麻烦。
一群看来不怀好意的人向他们聚拢过来。
木印专心的注意着来人。有危险了,她必须帮爷们照顾国小姐的安全。
“你们是谁?"欢让没好气的问。他正火大,他们还敢来我碴。”“此路为我开,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带头者贪婪的笑着,在看到木印和国帆妃后,更是垂涎不已。
齐玄庄众人一阵错烤,国帆妃则是一脸的不屑。
木印强忍着笑意。在这么危急的时候笑出来好像不太对,可是这个人说的话实在令人发噱。
“换点新的说词可不可以?"鸳白一脸无趣的说。
带头者气得满脸通红。他要是有几分文采,还用得着做这种无本生意吗?
“统统都给我杀了。"他一声令下,大伙一拥而上。
鸳白、欢让挡下来人,但就在他们打斗的时候,突然出现另外两批不明人士加入战局,而且全往青棠和国帆妃的身上攻去。见情况危急,鸳白和欢让又抽不出身解救他们,木印再也顾不得师姑告诫的话,尽全力护佐不会武功的国帆妃。
“你们是谁?"青棠对着要围捕他的人怨喝。
“就是要你去看病的人。"一个女声娇道。
“又是你!本人说不去,就是不去。”这个女人在斋离阁闹得还不够,现在又跑来捣乱。
“你一定得去,我就是用绑的也得将你绑去。"父亲的生命危在旦夕,容不得他说不。
“你!"青棠生气的加强掌力,但对方人多势众,加上他又没办法对这个听起来应该是个孝女的女人下毒,所以设三两下就被大打昏了扛走。
“青棠!"鸳白和欢让恨不得自己有三头六臂,但那两批不明人士全都安排了高手牵制他们的行动;这些人对他们知之甚详,想必已经计划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