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木印恍然大悟.“问题宝宝。"鸳白温柔的笑说,木印吃完了桃子,打个饱嗝,枕着鸳白的大腿,打起呵欠来。
鸳白一手摸着木印的头发,-手拿着桃子继续啃。他好希望永远都有这样悠闲快乐的时光,但师父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他离开小木头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
不晓得未来是否还有时间陪小木头玩……
☆ ☆ ☆
“小印,起床了,作了什么美梦,笑得那么高兴?把脸洗干净,开始干活去。"陈依依叫唤着木印。
“我起来了。"木印大力的揉揉脸庞,马上下床。
“小印,今天庄里人手不足,你先跟着芬兰去打扫前院的大厅,晚一点再到欢爷和青爷的房间去打扫。白爷的院落还不可以踏进去。"陈依依一面折被一面吩咐木印。
“嗯。"木印边洗脸边回答。
“别一早起来就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让人看了就讨厌。"陈依依叨念着,同时看了一下门外,"芬兰来接你了,好好做,别惹人注意.等存够了钱,我就把你送回村子去。”
木印眼神怪异的看了师姑一眼。她一直不了解,为什么师姑每一次在她上工前都要耳提面命一番,要她别意人注意,那语气好像只要她们一暴露行踪,就会有仇人来抓她们一样。
但她们的生活一向单纯,怎么可能会有仇人存在?
木印好生迟疑了一会儿。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去问这件让她觉得奇怪的事,也许是她多疑了,师姑只是想早点把她送回去而已。
木印收起满心疑惑,跟着芬兰往大厅走。两人开始擦拭大厅的桌椅。
“你们这么早?"欢让打着呵欠走出来。
“早安,欢爷。"芬兰行礼后抬起脸,想要吸引欢让的日光,木印也跟着芬兰行礼,不过却将头低了下来。
欢让的眼光扫过她们,最后停在木印身上。"新来的?”
吴婶好像提过,说她叫什么来着?他——下子想不起来。
“是的,欢爷。"芬兰赶紧说。
“我没有问你。你,抬起头来回活。"欢让走近木印,发现地用头发遮住了半边脸,不由得更加好奇。
有哪一种正值青春年华的女人会梳这种发型?
木印抬起头,后退一步。
“找不会吃了你。你叫什么名字?”欢让微微挑眉。这个女人是不是练过武?她抬起头邯一瞬间的眼太过锐利了。
“欢爷,我叫木印,是七天前刚进庄的。"木印忐忑不安的回道。
欢让突然出手。
“欢爷!"芬兰大叫。
欢让的手停在木印眼前,木印假装被吓得动弹不得.心中暗叫,这个人疑心好重:
欢让顺势拨开水印的头发,一看之下不觉拧起眉。她脸旁的伤瘕是火伤,而且是被一种特殊的东西烙印上去的,看起来已经很久了。是谁会对一个小女孩那么残忍,毁了她柔美的容颜?
见欢让表情不对,木印马上又后退——步。"欢爷?”
“到帐房拿十两.去斋离总阁看大夫。"欢让不忍心的”欢爷,不用了。"芬兰又不识相的介入。
“我说去就去,看病的又不是你,哪有你说话的份!”欢让怒瞪芬兰一眼。
“是。"芬兰不敢再多话。待欢让走出入店,她瞪着木印,带着又羡又妒的口吻说:“好样的,没几天就让欢爷对你另眼相看。”
“我没有!”木印喊冤。她什么都没做,而且还尽量只做事不说话,芬兰这样说她太不公平了。
“哼。"芬兰把气都出在家具上,大力的擦拭着。
木印觉得好无力。看样子,芬兰对她的误解越来越深
☆ ☆ ☆
陈依依听到这个消息,马上找到木印,把她拉到没人的角落谈话。"听说欢爷让你去看大夫?”
“姑姑,我没有做任何事惹人注意。"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欢爷会注意到她,而且还试了她一手,要不是她记得师姑的告诫,不能在任何人面前使用武功.想必就穿帮了。
“姑姑没有为骂你的意思。"欢爷一向热心助人,木印的伤会让他关注——下.也是她预料中的事,只要习惯了木印的伤,他想必就不会再多加注意。
陈依依心中对木印的疼惜一闪而过。这孩子一定让她的态度搞得一头雾水,但为了她好,这样做是必要的。
师兄交代的事她总不能不理,况且这牵涉得太深不,不让木印知道是好事。只希望木印赶快存够钱,平安无事的回师兄身边去。
“我该去吗?"木印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对。在齐玄庄里,她好像动辄得咎。
“当然要去,欢爷的话怎么可以不听?工作已经告一段落,你拿了钱就到斋离阁去.这是斋离阁的路图,你就当是出庄去透透气,逛逛大街,顺便买自己想要的东西,只要别迷路就行。"陈依依塞给木印一张纸。这几天小印的心情似乎不太好,老是有气无力的样子,让她出去走走也好。
“我知道了。"木印收下图,就往帐房走去。
☆ ☆ ☆
木印走在大街上,眼前热闹的街景是她从未看过的。她着迷地看着,每件事情对地而言那是那么的新鲜。
直到一群小孩在她周围指指点点、木印才问过神来。她已经习惯别人对她的注目,只是还会有点难过。
对孩子们亲切一笑,她看向手中的地图,这才发觉自己好像有点迷路了。看见那群小孩因在她身边还不走,她开口问道:“小朋友,你们知不知道斋离阁怎么走?”
“姊姊,你要去看病吗?”
“是啊。”
“往右走绕过饺子铺就到了。其中一个小孩热心的指点她。
“谢谢。”
木印循着小孩指点的方向找到了斋离阁。那是一栋古色古香的房子,一走近就可闻列一股提振精神的草药味。
木印走进去,里头人声鼎沸,看起来生意很好的样子。
她看到有人在排队,也不多问的跟着排,别惹人注意成了她行事的准则。
不到一会儿,大夫看病的房间里头传来争执的声音,一个四十多罗的中年人突然冲破木门下不出来,他一个后空翻,稳稳的落在木印和大门之间,让木印没有办法跟着其他人退出斋离阁。
“姓青的,你这个庸医:“男子气急败坏的跳着,那副活力四射的模样看起来可不像有病。
“黄三上,你没病,别来这里捣蛋。"青棠一派悠闲的走出来。
“什么我没病?我吃不下,睡不着,浑身搔痒难耐,这还不叫有病吗?"黄三上火冒三丈的叫。
木印见黄三上一脸正经,却说出这样不搭调的话来,不由得轻笑出声。这个人好好玩喔。
“你笑什么?"黄三上此刻玉满肚子火气.听到笑声立刻转头叱道。
木印往后缩了一下。第一次有人这么大声斥责她,教她不吓一跳也难。
黄三上察觉自己吓到那个小姑娘,马上和缓了脸色问道:“小女娃,你来这里看什么病啊?"看到两个大男人吵架还能笑出声,这女孩胆识不错,他欣赏。
木印犹豫了一下。长辈问话,不回话是很不礼貌的行为。"我来看脸。”
“你的脸怎么了?"黄三上睁大眼,这方注意到木印的不同。
木印笑了笑,没说话。
“把你的头发拿开,我要看看你的脸。"黄三上不死心的要求。
木印紧张的摇头。
“不要也得要!”黄三上不顾三七二十一的往木印飞掠而去,却在中途被一道暗影拦下。
“黄三上,你竟敢在我的地盘上轻薄女孩子!"青棠冷声喝道。
“我轻薄她?你眼睛瞎了,我只是想要看看她的脸。"黄三上跳脚。他可是个正人君子,从不随便欺负老弱妇孺,不过那些该死的不算。
“女孩子的脸岂容你乱来。"青棠哼道。
“你不要我看,我偏要看。"黄三上和他卯上了。
青棠拦下再度上前的黄三上,两人就这样在众人面前打斗起来。
木印悄悄的往门口退。她不该来的,其实她的脸看不看大天都无所谓,早在很久以前,师父就找过好几个大夫替她看诊,而他们的结论都是一样的。
时间太久,医不好了。
黄三上注意到木印的举动,他虚晃一招骗过青棠,改往木印的方向去。
木印知道他要做什么,却无法闪躲。她开始痛恨起师姑的话,让她什么事也做不了。她闭上眼睛,感觉脸颊一凉,同时听到黄三上的抽气声,知道他已经看到他想看的。
木印睁开眼.看见黄三上一脸痛苦。
“放手!放手啦!"黄三上的手被青裳反剪在背后,痛得哇哇大叫。
“我要断了你这一臂.看你还敢不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青棠额上青筋暴凸。他连——个女子都保护不了.让她在斋离阁受尽委屈,这种事要是传了出去,他还有面目在江湖上立足吗?
“青爷,住手。"木印出声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