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才出口,吕资金的拳头随即狠狠中他的肚子。
鸳白脸色瞬地刷白,嘴角溢出血丝。明知道少说一点会让自己好过,但他就是不愿意对这个人渣低头,“死到临头还嘴硬。来人啊,给我继续打:“狰狞的吩咐在外面守候的下属。
“等等,你那个狗头军师呢?鸳白忽然冒出一句。
“想不到鼎鼎大名的鸳大侠也会怕。"吕资金哈哈大笑,以为他是想拖延时间。
“不是,我是觉得你应该回头看看他好不好。"闪过兴味。
“什么?"吕资金一回头,就被人一拳打昏。
“太慢了?”鸳白瞪着眼而俊逸的男人,“唉啊:这又不是我的错。"欢让笑道。"也不想想是谁害得你被抓,又是谁害得我们拖了那么久才找到你的。"这些混帐事可都没有他的份,他也有一火堆抱怨想说,要不是青棠重色轻发,光顾着那个大美人国帆妃,把——切麻烦推给没有三头六臂的他解决,他也不会拖了那么久才来救鸳白。
依他看,国帆妃那个女人是个标准的扫把星,专门来破坏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不过看到鸳白那么惨,他也只能把这些抱怨的话往肚子里吞。
“什么时候了?"鸳白着急的问。
“什么什么时候了?"欢让边问边把鸳白从木桩上放下来。
鸳白激动的抓住他,"今天是什么日子了?"他没有兴致跟欢让打哑谜。
“今天是二十五,你已经被关半个月了。”
鸳白被这个消息震得呆若木鸡。他回过神来,马上就往门口去。如果现在赶去还来得及,她在等他,他一定要赶去,他答应过要去接她的,这么重要的事,他绝不能食言。
“鸳白,你做什么?"欢让连忙制止他。
“放开我。"鸳白一激动,顿觉一股血腥味溢上喉咙,但他硬是压下。
“不行!你伤势这么严重,不躺上十天半个月是不能轻举妄动的。"欢让厉声斥道。就算鸳白不想要自己的命,也得问他同不同意。
“我没有时间躺在床上,她在等我,我不去她会哭的。”
他不要她哭,他绝不做那个让她哭泣的人。
“你在说谁?”欢让纳闷的问。鸳白有红颜知己吗?不会吧,从来没有听他说过,而且这些年来即便不断有女人倾心于他,也不见他与任何一个有过牵扯啊。
“放开我!"要不是跟着他们一起搅和,他也不会变成这么虚弱,如果错过与她的约定,他会恨自己一辈子。
心情的激动让鸳白再也压抑不住喉咙中浓脓的血腥味,他口吐鲜血,喷了欢让一身。
欢让一惊,动作飞快的点了鸳自睡穴。现在即便有天大的事也得暂时缓一缓,因为他可不想替老友送终。欢让抱着失去意识的鸳自走出地牢。
☆ ☆ ☆
鸳白再次清醒过来时是在一间清幽的房间里。他撑起身体,想起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后,脸色整个惊惶苍白起来。
什么时候了?他错过了吗?
鸳白急忙下床,双腿的虚软让他颠了一下,他连忙扶住旁边的床柱,大口喘着气,全身上下的肌肉都在痛苦的呐喊。
“你在做什么?"欢让陪同青棠和国帆妃走进来。"什么时候了?"鸳白怨恨的眼神直直射向欢让。
欢让订了一个冷颤。他没做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吧?
“初一了。"国帆妃轻声答道。
她第一次看到鸳白如此惊慌,鸳白虽是三人中年纪最轻的,但行事一向沉着,这次怎么会失去镇定?
“我怎么睡了那么久?"鸳白整个人呆住。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季叔本来就不相信他会履行诺言,这下更不会同意把木印嫁给他了。
“我用‘眠意法’帮你疗伤。。青棠满心疑惑,不明自鸳白怎么会一副他们做错事的样子。
“你们…-我会被你们害死。"鸳白整个人顺着床柱滑了下去。
“鸳白!"国帆妃赶紧上前要扶住他,却被欢让抢先一步。
拜托,这女人到底要让他们兄弟翻多少次脸才甘愿,明知青棠喜欢她,却还当看青棠的面对鸳白过度表示关心。
欢让瞥了面色不住的青棠一眼。要是再不解决这女人的问题,他们兄弟的感情迟早会四分五裂。
“欢让,帮我备马。"鸳白不放弃的说。他至少要回村子一趟,不管季叔反对与否,他都要见木印一面,他一定要解释清楚自己不是故意爽约,相信她会原谅他的。
“你在开玩笑吧,你现在的身体根本经不起马匹的折腾。"欢让不高兴的说。他们好不容易把他教回来,他却一点都不懂得珍惜。
“如果你不帮我这个忙,我们兄弟也不用做了。"他们到底知不知道搞砸了什么事,还在这里跟他蘑菇!
在场每个人全都惊异的看看鸳白。
“你是认真的。"欢让和青棠一脸不信。
“这件事对我很重要。"鸳白心痛的说。
欢让这才察觉事态严重。看样子,他好像不该擅自让鸳白昏厥。不晓得现在还来不来得及补救?
☆ ☆ ☆
“滚出去!”季平怒斥。
“季叔,求你让我见木印一面,只要见一面就好。"鸳白强自撑着,不让身体的疼痛击溃意志力。
“她不在!”
“她去哪里?我可以去找她。"鸳白不肯就此作罢。
“她已经嫁人了,你还我她做什么?"季平撒谎。
他一直认为木印嫁给鸳自小会幸福的,这小子面带桃花,注定一生女人劫不断.容易自卑的木印嫁给他,总有一天会黯韶然神伤。
“不会的,季叔你在骗我:“鸳白,不相信。
“我没必要骗你。"季平站了起来。
“木印嫁到哪里去了?"如果她真的嫁了,他也要确定她真的幸福,不然他会把她抢回来@“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滚出我家;”说完.季平迳自入内。他还有事要忙,没空理这个兔崽子;新房子盖好了.他得联络那些老邻居搬回来。
“季叔!"鸳白捂着胸,身子软下来。
“鸳自!”欢让眼明手快的扶住他。"那个女人真的对你那么重要?"他对整件事充满了好奇心:难怪鸳白——向都不喜欢涉入男女的感情事,也能够对女人不择手段的投怀送抱坐怀不乱,原来是因为他早有意中人了。只是,他为何从来不提?
“到隔壁去。"他要去问李伯。
欢让打破了鸳白的希望,没有用的,每一户人家的大门都深锁着。自从他们走进这个小村庄就没有半点人迹出现.要不是有刚才那个老头在,他还以为这里是个废墟。"鸳白,放弃吧,就当你跟那个女人没有缘,"他低声劝道。
怎么会这样?难道……虽然他在这里待了两年,这个村子却从来没有接受过他,也没有人愿意帮他?鸳白心中一痛,支撑不住的昏了过去”“来人啊!"欢让叫道,"欢爷,候在门外的下人立刻近出来。
“把马车备好,我们离开这里回齐玄庄。"欢让冷声命令道。该死:鸳白的伤势又加重了。那个女人既已嫁人,鸳白就没道理留在这里忍受白眼。
“是。"下人恭敬的应声后,七上出去把马车拉过来。
欢让无奈的看着昏厥的鸳白。唉!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一个失恋的人,而且他的痛苦还是肇因于他们的失误……
☆ ☆ ☆
木印依着师姑写给她的地址,来到一栋富丽堂皇的建筑前。她有些不敢相信的再看看纸上面的字。
“齐玄庄。"木印喃喃念着,她没走错。
木印确定无误后,走上阶梯,拉起粗大的门环即了两下,沉沉的响声在空气中渲染开来,紧接着,门板开散,一个人头从门缝里冒了出来。
木印赶紧开口问:“请问这里有一个叫陈依依的人吗”她的口气带了点不安的味道。
“没有。"回答的人看到木印寒酸的装扮,口气不怎么好。
不可能的,难道师姑骗了她和师父?可是这个谎言只要她一来就会被拆穿啊。
“那么这里有缺人吗?"木印再问。
“没有。"来人的口气加上了不耐烦。
这否定的答案让木印着急起来。"真的没有一个叫陈依依的人吗?"她不信的再问一遍。
“跟你说没有就是没有,你听不懂啊!你快走,别在这里碍手碍脚,更不要挡着大门,我们大爷要回来了。”
——阵马蹄声从近而近的传了过来。
木印回头看着越来越清楚的车影,无奈的下了阶梯往旁边走去。马车和她错身而过,她彷徨的一步步离开齐玄庄。
这下她该怎么办,难道要回家去?可是她不相信师姑会骗她,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啊。
马车在门口停下来,欢让下不马,指挥仆人把一直昏迷不醒的鸳白抬迸屋。他冷声间"把青爷叫回来了没?”
“青爷早已等着了。”下人回道。
他们急促忙乱的喧哗声引得水印好奇回望。她看着那一大群人,听他们说话的内容似乎是有人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