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可怜的盆栽
是一个悸动,飞到窗台上的白头翁居然没有察觉到倚在窗口的晴子,它惆欣的叫寿,仿佛将晴子专为种植盆栽的白铝窗台当成它的舞台,自己唱着歌,自己跳着舞,晴子惊奇的发现小小鸟儿的怡然自得,自然地,也感染到它的快乐,莞尔的笑起来。
这一笑,没错,小鸟被睛子吓跑,不过这份突如其来的悸动在心中回荡久久……
看若它的舞台,晴子突然有股罪恶感,因为睛子栽种的小盆栽又阵亡了三盆!
有人要睛子不要再对盆栽施虐,因为老是养不活,不是整裸树软趴趴的,就是只剩光秃秃的树枚!
说到这儿,你们大伙儿一定以为晴子不够用心,错了!晴子很努力的照顾小盆栽,但每裸树的性子不同,有的不能浇太多水,有的又得常常浇水,所以……
咦,也许是睛子浇了这盆忘了那盆,也许是让同一盆喝了两次水,总之是晴子太过迷糊,但是睛子是有决心的人,一定要让他人剑目相看,非得要窗台充满绿意才肯罢手。(不知道还要栖牲多少盆栽哦?)
仔细想想,其实睛子正在追随妈咪的脚步,想当年,老爸也常要妈咪不要再虐待植物。(三不五时就看到新买的盆栽行了九十度的鞠躬礼,别人家的叶子是绿的,咱们家的是黄的……)
这么说来,母女还挺像的嘛!所以晴子也发了宏愿。不畏挫折,继续努力,因为妈咪现在可是个养花高手。(当然,老爸还是技高一筹。)
所以呢,如果你们有什么种花的诀窍,请来信告知,睛子自当铭记在心,当然,别提什么种仙人掌或是较好养的绿色植物,因为晴子还是很历害的将它们给送回大地,明白呼?拜拜!
第一章
夏日的午后,天空虽是一片湛蓝,却下起毛毛细雨,细雨飘成一帘薄纱,在璀璨的阳光下显得飘逸晶亮。
由俊男美女组成的“八卦会”成员今日齐聚咖啡馆,其阵容已是今非昔比,人数增加,而几名小小娃儿,不是被抱在手上,就是歪歪斜斜的在学走路,搞得这间充满休闲风的咖啡馆一下子变成托儿所。
他们将这间咖啡馆包下,让这群只要一聚会就会发出抑扬顿挫的小娃儿合唱团,在这儿尖叫个够、大笑个够、吵个够,就算将整个屋顶掀起,他们付了钱自然就拍拍屁股走人,这总比这段时间,聚会地点在每一个成员的家中轮流好,这群人散会后的模样,仅能以“台风人境”四个字来形容。
饶子徽、贺晓桐、饶子柔、郑意伟、罗怡灵、秦伦、陈昆杰、周心几、萧冠伟和威尔森等十人,桌前都放一杯浓郁香醇的咖啡,不过,只有威尔森吸饮几口,其他人都眉头深锁沉浸在威尔森的问题中—他要离开台湾了!
而这原因用“肩胛骨”来想就想得到,他那对LKK父母帮他找一个血统纯正的英国名门淑女。
饶子徽轻叹一声,“还是脱不了被父母安排婚姻的宿命吗?”
“太可怜了,都没有谈过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就要走人婚姻的坟墓了。”
在座的萧冠伟和威尔森是这群人中硕果仅存的单身汉,因此,萧冠伟这一句话马上引来众人的白目,吓得他连忙摇头解释。
“我这句话没有别的意思,威尔森一直是个乖乖男,像上回子柔要他到‘洞口’那种做爱的情欲场所,他也不敢去,虽然他谈了几次恋爱,可是我们都知道他谈的有多么‘纯真’,亲吻已算是了不得的事,他那维持贵族传统的古板英国绅士老爸,和那同样出身贵族新娘学校的古板老妈,从小灌输给他的观念就是女人,只能远观不可亵玩焉!”
“哈哈哈……”听到这句令人爆笑的形容词,众人哄堂大笑,但金发蓝眼的威尔森可就腼腆极了,那张俊美的脸蛋抹上两片飞红、虽然被这群损友嘲弄惯了,可是他还是忍不住脸红。
郑意伟将爱妻饶子柔拥在怀中,对威尔森笑道:“别这样说他的父母,若不是他们这样教育威尔森,那子柔早就成为他的人了,不可能沦落到我这个颓废浪子手里。”
“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可别忘了你这个浪子被我们乖乖男大揍一顿的窘状,咱们威尔森虽然是一个很温柔的男人,但一旦激怒他,他可不是没脾气的人,而且拳头绝对比你还硬!”罗怡灵艳丽的五官充满嘲讽。
“好,这句话说得好啊!”众人的叫好声陡起,而郑意伟则是识时务的闭嘴,因为罗怡灵的话是一针见血。
陈昆杰凝视着一脸优虑的威尔森,“其实被人安排也不是什么坏事,”他嘴角往上一勾,眸中满笑意的看向周心亢,“我和她不就是沈芝安排的,可是我们却找到妇产科医生,而我敢肯定我父母安排的拉娜绝对是个不食人烟火,从小到大就是在女子新娘学校毕业的贵族女子。”
“她肯定和我母亲一样,抱着女人生来就是伺候男人的观念,她们的存在仅是为了男人,男人说东,她绝对向东;男人说往西,她也绝不敢往东,言听计从,活像个听候指令的机器娃娃。”
“拜托,这种女人好啊,你不要给我好了!”萧冠伟马上高举起手。
而其他男人虽然也有这样的想法,但基于太座都在身旁,只得尴尬的笑着,这说起来,沈芝这个超级红娘帮他们找的老婆都是恰北北的,虽然有时也会温柔,但都说不上是个小女人。
众男人眼光一流转,眸中无言交换着的是—爱情诚可贵,但有个传统女人当老婆应该也挺好的。
众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灯,自个儿的男人眼波那么一转,她们已猜到他们心里想什么。
众女的眸中都射出寒光,吓得几个大男人哈哈干笑两声,赶快将话题再带回威尔森身上。
“那你决定怎么做?”秦伦直视着眉头深锁的他。
他耸耸肩,却是一脸无奈,“回去,不过不是回英国,而是到摩纳哥那个蕞尔小国,那里不需缴所得税,我父亲早在这几年,就将跨国企业的总部迁移到那里,”他叹一口气,“所以这一次不是回去结婚而已,可能也得结束在台湾旗下的分公司职务,回去接掌总公司。”
“那你不就得脱离八卦会了?而且以后很难再见面?”饶子柔真有点舍不得。
邵现在是天涯若比邻,何况地中海的风光多迷人啊,邻近的法国、意大利,或者坎城影展时去看看明星,我们有的是机会去看威尔森。”萧冠伟拍拍威尔森的肩膀道。
贺晓桐摇摇头,“我们现在都有小朋友,大半的人也都接掌事业,要走那么一趟路实在有点困难。”
“是嘛,谁像你现在还是罗汉脚!”
罗怡灵瞪他一眼惹来他哇哇大叫的抗议。
“你们以为我喜欢单身啊?就像上回只剩我和威尔森两人在这儿聚会时,你们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吗?我们好羡慕你们有老婆、有孩子,我们还更希望沈芝那个女魔头也来算计我们一下。”
“说到沈芝,”陈昆杰突地皱起眉头,“她最近怎么这么安静?都没有来搔扰咱们八卦会仅存的两名帅哥?”
“对啊,这人到底到哪里去了?我还以为她接下来会算计我呢?”萧冠伟撇撇嘴,有点埋怨。
“她这个黄金编导近两个月来没有拍戏,怎么近期也没见到她?”陈昆杰不可思议的频摇头,“她曾说过她在中国大陆的超能力研究院中参加测试时,她的超能力是中等,对男女配对的敏锐度最强,生来就是牵线的红娘命,现在怎么会这么安静?”
周心儿美美的脸蛋闪过一道恐怖的神情,再看看众人挺“思念”的表情,不由得疑惑道:“你们真的希望她再来算计我们吗?单单我和昆杰挂在万丈悬崖下,惊觉身上的钢索被切开的那一秒,除了毛骨慷然外,就是吓得差点心脏病发。”
“而也是在那时候,我才知道沈芝为什么会被称为女魔头,她居然不顾我们的呼叫,继续拍戏!”
说到这里,她身上的寒毛还是忍不住直立起来。
“她算计人不来个惊心动魄的剧码,怎么符合她女魔头的称号?”饶子徽摇摇头,“叫晓桐扮瘸子,叫怡灵当个肥滋滋的佣人,然后一下子要谁吊钢索来个跳楼自杀,一下子又要被七、八只凶猛的狼犬围攻,还有昆杰和心儿钢索割断的事,她啊,是不吓死人不罢休!”
“你们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好不好?”萧冠伟居然仗义执言起来,“瞧你们,若不是她,你们有机会尝到这轰轰烈烈的爱情,会有老婆?孩子?”
“既然你那么羡慕,你怎么不去求她也设计你?”罗怡灵忍俊不住的笑道。
“我试了!”他脱口而出,但一出口,他就后侮了,他刚刚还装蒜的佯装不知道沈芝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