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好两个星期的吗?爷爷,你怎么每天都在问吶?不烦吗?”睦心菱抱怨着,为了那只烂戒指,她实在是牺牲太大了,让她抱怨一下也不为过呀!
“说是两个星期,但是爷爷急嘛!到底到手了没?”
“到手了啦!”睦心菱给了睦轾一个白眼。“我们不是神偷吗?但我不是偷来的。”
“那你怎么到手的?”睦轾问道。
“色诱啦!”
她这几个字才刚落下,坐在沙发上喝果汁的睦鼎钧忍不住将刚入口的果汁全喷了出来,极不客气地笑道:“哇哈哈哈……色诱?就凭你……”他十分不客气地指着睦心菱。“瞧瞧你那发育不良的身材,几近于机场的跑道上围,有什么可以色诱的本钱吶!哈哈哈……”
“睦鼎钧你给我闭嘴!”
“你也只有那个脸可以看而已。”睦鼎钧说完后,便开始转着遥控器。
“色诱?小菱你真的是色诱,而不是去用偷的?”睦轾的声音扬了起来,语气里有一丝不悦。
“技不如人!用偷的偷不到嘛!”
“不过也没关系啦,哈哈……东西拿到手就好了,用什么方式拿到的,那都不重要。”
“我们不是神偷吗?”睦心菱怀疑地看着睦轾。
“没错!”睦轾用力地点了点头。
“不用偷的也没有关系?”睦心菱的声音拉高了些。
“是!没关系……快拿出来吧!我快等不及了。”睦轾双手合握摩擦着,十分兴奋。
睦心菱无奈地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摸出了从瞿骋那里偷来的戒指。“就是这个了,小心欣赏,别把人家的东西给弄坏了。如果没事的话,我要上楼了。”她将东西递给了睦轾。
“要去准备第五年的二技联考是不是?”睦鼎钧嘲笑道。他小了睦心菱足足三岁,但他都大学毕业了。
“你管我!就算我要考个十年也不关你的事!”
“说的也是,随你呵!”睦鼎钧耸了耸肩。
不想理会“白目”的睦鼎钧,睦心菱现在只想好好洗个澡,睡个好觉。
拖着有些沉重的步伐,正想上楼时,睦轾唤住了她。
“等一下!小菱……”
“怎么了?玩够了要归还的话,再等几天吧!我这几天有点累……”
“我看是生理期到了吧!”睦鼎钧再次插嘴。
“你给我闭嘴!”睦心菱吼着。
“小菱,这个东西是假的……”睦轾仔细瞄了几眼,便揭穿了这个骗局。
原本处于十分无力状态的睦心菱,听到睦轾的话后,双眼睁得老大,不敢置信地看着睦轾。假的?她费了那么大的工夫偷到的东西竟然是假的?“爷爷,你不会是眼花吧?那个怎么可能是假的!别开玩笑了!”
“这个的确是假的,不过做得很像,也难怪你会被骗了。”
被骗?那个该死的瞿骋耍她?握紧了双拳,就算她“三只手”的技巧实在是不怎么样,但自出道以来,从没有失手的纪录呀……
而且为了偷那只烂戒指,她已经偷了三次了,好不容易得手之后,东西竟然是假的?!她从没那么窝囊过,那个瞿骋竟然将她耍得团团转!
“老姊,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了太大的刺激?”睦鼎钧看着不言不语的睦心菱道。其实他和睦心菱吵归吵,但感情也是十分好的。
“小萎,你没事吧?”睦轾有些担心地问道。“失手是正常的,别把事情看得这么严重,下次偷到不就好了。”他安慰着。
“我没事。”睦心菱淡淡地说了句话后,便走上了楼。
“她没事吧?”睦鼎钧向睦轾问道。
“可能吧!”睦轾不太确定地点点头。
“爷爷,反正你只是好奇,要老姊偷来玩玩而已,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虽然‘功夫’三流,但是自尊心可是高得很,你又何必要戳破她,说她偷到假货呢?”睦鼎钧不太高兴地说道。
“但她明明就是偷到假的……”
“你真是……”睦鼎钧摇摇头。
“该死的瞿骋!”睦心菱咒骂着,手中拿着剪刀,将一张普通的白报纸剪成了一个人形,再拿了黑笔在纸上写下瞿骋的名字,将纸钉在飞镖盘上。
“耍我?”睦心菱手中拿着十几支的飞镖,一支支射向那个人形的图样。“竟然敢耍我这个天才?”她再射了一支。“好色是不是?就把你给阉了,看你还能不能好色!”她十分不客气地再射了一支,那根镖命中了那张人型纸的膀下。
等到睦心菱手中的十几支飞镖全射完时,那张纸早就已经烂掉了。
睦心菱也知道自己的作法有些幼稚,但是心头那股“郁卒”的气不发泄出来的话,她就十分不舒服。
没关系!她会化悲愤为力量的,不仅仅将那只尾戒偷到手,而且她还会让瞿骋跪在地上向她认错。
多美丽的景象呀……一想到那个“凌虐瞿骋”美丽的幻想图,睦心菱的嘴角就忍不住露出了个微笑。
“敢整我?哼……你给我看着办吧!”心中熊熊的火焰燃烧了起来,而那个要被她“凌虐”的对象就是瞿骋了。
正在编织十分美丽的远景,睦心菱根本没有注意到她房门被睦鼎钧给拉开了。
睦鼎钧一看到墙上的东西,以及睦心菱要那种变态的笑容,连忙又关上了门。”
难道老姊已经变态成这样了?像她这样二十几岁成天只知道读书的女人,竟然会有那种变态的倾向……唉!”摇了摇头,也许他真该介绍几个死党给他老姊。将死党推入火坑,也胜过老姊因为缺乏男人而变态成这样……
“唉!”睦鼎钧再叹了口气。“不然买本‘花花公主’给她好了,让她排解一下郁闷的气息,免得整天看起来就是欲求不满的样子。”
前几天看了报纸,据说下一期的“花花公主”要用全世界的梦中情人全裸的照片当封面,也许老姊看了就不会那么变态了。
决定了!就是这样!花个几百元来让老姊正常点是值得的……睦鼎钧在心里想道,他走下了楼,往街口那家书局前进。
“她不会来了吗?”距离上次的事到现在,都已经一个月了,难道她已经放弃了?或者是她根本不知道那个东西是假的……
这几天以来,瞿骋一直在等待着睦心菱的出现,但是她却一再的让他失望、一再的让他空等了。
看了下时钟,现在已经是十二点多了。也许他不应该要辞去做一个假的,这样偷不到的话,也许他还可以继续看到她。
瞿骋不想理会心里那股失落的情绪,他从椅子上起身。
突然地,他房间的窗户被打开了,凉凉的夜风吹了进来,瞿骋转过了身,想关紧窗户,但一条人影却迅速地往屋内闪了进去。
瞿骋双手交叉站在原地,再见到那名女飞贼时,心中竟然有股莫名的喜悦。依旧是那一身黑衣,仅仅露出了那一双灵活的眼,她的身子十分纤细,而此时那双美眸正狠狠地瞪着他。
“瞿骋!你给我站住。”睦心菱站在瞿骋的面前,十分“恰北北”地说道。
“这么凶呀?”瞿骋的眼角带着笑意。“站着脚会酸,容许我找个位置坐下吧?”他问道。
“这……当然可以!这里是你家不是吗?”睦心菱思考了一下,便说道。
“不过刚才是你叫我站住的。”
“那我现在‘允许’你坐下了,可以吧?”她不悦地说道。
“谢谢!”瞿骋走到床上,坐下。
“你为什么拿假的东西骗我?”睦心菱从口袋里摸出那枚戒指,丢给了瞿骋。
“原来那个自动要上我床的女人就是你呀!”
“什么叫‘自动想上你的床’,那是因为任务!你还当真以为自己的魅力无穷咧……”睦心菱嗤笑。
“为了这个戒指,陪男人上床也无所谓吗?”瞿骋有些不悦地说道,今天若是这只她想要的尾戒在别人身上的话,那她也会如此做吗?
“去你的!别把我想得那么低级,陪你上床只是个‘幌子’而已,我会为了那个烂戒指陪男人上床吗?你也太小看我了。”睦心菱吹胡子瞪眼地说道。
“哦?是吗?”瞿骋扬起眉。
“当然。”
“既然你已经让我看过了真面目,蒙着脸似乎多此一举。”
睦心菱搔搔头,对喔!他说得好象有道理吶……自己都已经被瞿骋看到脸了,还有什么好遮的?而且虽然是晚上,但是穿成这样,也真的是挺热的……
正想听从瞿骋的话将面罩拿下时,才猛然想到,自己为什么要听他的话呢?她可是个小偷耶,瞿骋算是哪根葱哪根蒜呀!
“开什么玩笑,你叫我拿下来我就拿下来呀?那我不是显得很没原则吗?而且你看过哪个小偷是光明正大地拿的?”
很奇怪的思考逻辑。瞿骋在心里想道。
“反正我想从你身上偷到我想要的东西是不太可能了,对吧?”
“依你目前的功夫,的确是不太可能。”瞿骋中肯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