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柏宗怜爱的笑了笑。“美宝可是我们的宝贝,小哥当然不会那么对你的。”他轻轻柔柔的说,“你能为尤姊姊端来一杯饮料吗?”
向美宝像只轻灵的粉红小蝴蝶飞了出去。
“你的家人真是和乐融融呀。”尤由里羡慕的说。
“以后你就会知道我们有多和乐了。”向柏宗毫不掩饰的凝视着她,语带双关的说,直到尤由里的两颊飞上两朵红云,羞涩的调开视线。
“如何?喜欢这种气派的订婚宴吗?”他问,先问清楚她喜欢怎么样的婚礼,他好心里有个谱。
新人们手牵手鹣鲽情深的携乎而出,在场人士赞叹声不绝于耳,款款深情的模样令尤由里好生感动。向柏宗的话还没留上心头就又从左耳出去了,不过终究还是在右耳朗田下回音。
“唉?喜欢啊!不过好像奢华了些。”她心在不焉的回答。哇,女主角身上的钻饰起码有几斤重。
向柏宗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礼?”他兴致勃勃的又问。
陶醉在浪漫气息襄的尤由里回头瞅着他,双手紧握在胸前,神圣的开始诉说她理想中的婚礼。
“当我结婚时,我要穿一袭最美丽的白纱礼服,在百花盛开、绿草如茵的山坡上举办露天酒会,然后在一座庄严神圣的教堂里请牧师为我福证,将自己一生的幸福交到我所爱的人手中。”她一脸向往与憧憬,然后又像想到什么,颓然的放下交握的手,眸中的光彩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这个愿望想要实现可能很难了。”尤由里凝视着向柏宗须口黑色蝴蝶结,忧伤的说。
“为什么?”
她看了他一眼,而后迅速的别过头去,盯着那对沉浸在幸福中的男女主角。
“我所爱的人已经有了心仪的对象了,而除了他,我想我是不会跟别的男人进教堂的。”她只是他的朋友,而他真正喜欢的女孩是谢湘台,她相信以他的外表及家世,谢湘台早晚会拜倒在他的石榴裤下的。唉!
向柏宗瞠大了眼。所爱的人?心仪的对象?她什么时候爱上别人了?
尤由里还在哀声叹气,要不然她只要一回头便可以看到他发绿的睑色。
不行,他必须克制住想杀人的冲动。向柏宗勉强自己做了几次深呼吸,让冷静慢慢的再回到脑子里。
她这几年来的行踪全在他的掌控里,自然也就包括她的感情生活,自从她要求分手后,她就再也没交过一个男朋友,并不是没人追求她,而是因为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当然都是因为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涉所致。
既然她的生命中除了他之外再也没有别的男人,那她口中那个所爱的人不就是----
耳畔突地传来的得意朗笑声让尢由里诧异的回过头去,而后不悦的蹙起眉。
“很高兴我悲惨的感情能让你感到如此愉悦,”她的眉头愈皱皱紧。真想一脚将他给踢翻下去,瞧他都笑出泪来了。
向柏宗不在乎正有多少双惊愕的眼睛盯着他看,此刻他真想大声欢呼,让大家都知道他压抑不住的喜悦。揩揩眼角流出的泪水,扬眼看到尤由里气呼呼的表晴,他又想狂笑了。
“对不起,我不是在笑你不愉快的感情,而是突然想起今天早上在公司里发生的一件趣事。”他脸不红气不喘的撒着谎。
尤由里扬扬眉。“喔?介意说出来笑笑吗?”
“唔,仔细想想,好像也没那么好笑的。”眼角瞄到新人滑进舞池,向柏宗机智的站起身来,朝她伸出于。“想跳舞吗?”
尤由里有种错觉,觉得时光又回到七年前她刚进大学的那时候,在新生舞会上他也曾像这样跟她邀舞,她醉眼蒙咙的将手放在他温厚结实的手中,让他带领自己滑向舞池。
随着轻柔慢调的旋律摆动,尤由里幸福的将睑轻轻靠在向柏宗安全厚实的胸膛前,悄然的逸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假如世界就此停止转动,让她一辈子待在他的怀里,那该有多好。
忽地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失态,艰难的将脸颊稍稍与他如磁石般的胸膛移开一些距离。
“怎么了?”向柏宗低头轻声问道。
尤由里觉得自己快在他那两潭写满无比怜爱与深情的黑眸中沉沦了。
“为你着想,你毕竟是个公众人物,绯闻对你的形象不好,且会影响到你追求谢小姐的计画。”她的嘴巴苦苦涩涩的,却无法将自己从他俊美的脸庞上移开。
“你介意吗?”
她该说自己介意,但脑袋瓜仿佛有自己的意识般,轻轻摇了摇。
向柏宗坚毅的嘴角漾起柔情傻笑。“那就别介意。”他将她的头压回自己怀里。
尤由里从眼缝中望出去,舞池中虽然不止他们这一对,但她可以清楚感觉到落在他们身上打量的目光最多,但尤由里发现感觉并不如想像中可怕。有名、有利、有声望的人跟平常人差不多呀,他们跟平常人惟一的不同就是能吸引别人较多的目光和注意力罢了。
不经意的一瞟,瞥见在向柏宗刻意安排下,主人特地为情人所设计的情人座上的阿拓与维秀。他们两人正坐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嘴上还挂着洋洋得意的笑。
她惊呼一声,从向柏宗的胸前抬起头。“糟糕,我们忘记阿拓跟维秀他们了,我答应要帮维秀制造机会的。”她小声的叫,不敢原谅自己的粗心。
他该让阿拓他们消失的,向柏宗无奈的想?在尤由里乞求和期待的眼神下,他只好不舍的将手从尤由里的腰际挪开,朝含笑注视他们的郑拓比了几个手势,郑拓的笑凝结在脸上,而后坚决的摇摇头。
他一定会被阿拓怨恨上一世。向柏宗咬咬牙,锲而不舍的再度比了几个只有他和阿拓看得懂的手势,郑拓毫不妥协的拿眼角睨他。
向柏宗低下头朝尤里僵硬的一笑,微眯了眼,再次扬起头朝郑拓又比了比。
不知他们沟通了些什么,那方的郑拓似乎有些心动,犹豫了一会儿后,屈服的站起向孟维秀邀舞。
刚失去了一幢位于法国巴黎乡间的别墅,向柏宗的心情此刻够郁闷的了,但见到尤由里那张兴奋难掩的睑庞,他又觉得一切都值得了。虽然她不知道他为她作了怎样的牺牲。
“喔,你不觉得他们是天生的一对吗?“尤由里看着郑拓和孟维秀,不自禁的赞叹道。她显然没看见郑拓那张苦瓜睑。
“明天阿拓会跟我一块儿去服装发表会,你也会去吗?跟维秀一起?”向柏宗正在做件“明知故问”的蠢事。
“当然。不过还真巧,我才在烦恼怎样跟黄经理要一张邀请函,没想到还没开口要,黄经理就因为有事不能去而将他的那张邀请函让给我了,瞧,这不是天意是什么?”尤由里两眼发亮。
客气,他可不敢自喻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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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了一夜好梦的尤由里,今早精神奕奕的走进办公室,跟孟维秀打了个响亮的招呼。
“早,维秀。昨晚还愉快吗?”昨晚她跟向柏宗是最早离开的一对。没办法,她实在是已经哈欠连连,否则她也不想这么早结束那个神奇的夜晚。
孟维秀一直用充满暧昧的眼神睇凝着她。
“很愉快。经理,你昨晚一定比我们全部的人更愉快?尤其是有向总这么一位英俊迷人的男子陪伴在侧——啊!昨晚真是个旖旎夜啊。”她跌入了浪漫幻想里。
两朵红云飞上尤由里的双颊,随手卷起几张纸,朝孟维秀的方向扔去,嚷嚷着:“阿花,想到哪去了!”她居然想到自己跟向柏宗共度一夜去了!
孟维秀灵巧的躲掉腾空飞来的纸俸。“害羞、害羞了!”孟维秀的食指在脸颊上画了画。“唉,其实由里姊你根本就不用不好意思,向大哥又是知会黄经理善用你又是安排我进尚佳,还怕你工作绩效不好,特地情商新旧客户来跟我们签约,他这番用心良苦也该得到回报的了。由里姊,你还真是幸福,要是有个人能跟宗哥一样如此深爱我的话,我这辈子就了无遗憾了。”语毕,她还满足的吁了口气。
尤由里沉进椅子里,呆愣住了。
“由里姊,你怎么了?”尤由里脸色苍白的极不寻常,孟维秀开始意识到一件可怕的事,身体开始发抖。“该不会是----”
尤由里扬起发红的眼珠子,“刷”一声刮到孟维秀面前,孟维秀被她可怕的样子给吓着,连椅带人往后滑了一大步,背脊紧贴着椅背。
“说清楚!”尤由里的声音忍不住尖锐。“把你刚才的话说清楚!”她像只愤怒欲狂的野兽,两手紧箝住椅子把手,孟维秀想逃也逃不了,只能缩在椅子里瑟缩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