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没喝醉过,一点也下相信他的话,可是她也没有实证可以推翻他的论断,嗯!她下定决心——喝醉。
「喝喝看才知道,走!咱们去喝酒。」水仙反手拉住伴日,兴冲冲地想找家酒楼做实验。
伴日苦笑着,完了!本想打消她喝酒的意图,没想到变成喝酒竞赛,唉!以她的固执度,他只好准备看她喝醉了!
第五章
伴日很正经的说着,虽然眼底闪动的光芒令人心惊,不过水仙很用力的点头,很乐意地同意他所说的事——他喝酒一定会喝输她。
既然他醉定了,水仙当然同意喝酒的地点选择在客栈的房间,至少他倒下的时候,她可以唤店小二扶他上床休息。
为了更方便他倒下,水仙无条件同意喝酒的地点选在伴日的房间。
房间中的大桌子,上面放置着一些点心及菜肴,地上则放置了五大坛佳酿。
伴日苦笑地盯着那五大坛佳酿,依他的判断,搞不好连喝一口也不必,这些酒气就足以醺倒她,不过她豪迈地吆暍着店小二搬酒过来,奸像她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草莽土匪,不!订正一下,是大侠士才对。
生平没沾过酒的水仙,还真不怕死,命令店小二送来碗公般大小的海碗,费力地想举起酒坛倒入,不过纤纤的玉手搬不动这些大酒坛。
伴日叹口气,暗忖:她应该是玩真的,今天没将她醉倒,她是不会放弃,于是也伸手捉起酒坛,将两人面前的海碗倒个半满。
「太少了!」水仙见碗半满,不平地叫嚣。
「我的酒量不行,喝完再倒。」伴日了解她的个性,自认不行应该比较好解救这些无辜的佳酿吧!
「小子,多和本大侠学习,人活着就应该快意恩仇!」水仙得意地说着,不过——什么跟什么嘛!喝酒和快意恩仇有关吗?而且以她手无缚鸡之力和快意恩仇牵扯得上边吗?
伴日真的很想笑,这小妮子真以为自己是大侠吗?如果大侠都是这副德行,相信江湖上不会再有仇杀,如果不幸有死亡的情况发生,铁定都是被笑死的。
「是!」伴日忍住笑,猛点头同意她的高论。
「喝!」水仙豪爽地伸手捉住碗沿,想表现潇洒的味道,无奈玉指无力,只好改以双手捧碗的姿势。
「先舔一小口试看看。」伴日忍不住出声提醒她。
唉!适得其反,如果他不如此的看轻她,也许她会小心地试喝一口,不过他担忧的神情对她而言是一种讽刺,她不要他看不起,她希望他能肯定她……一波波她尚末搞懂的情绪波动促使她大口地吞下碗中的酒。
「哇!奸辣……咳……」
火辣的液体直灌入肠胃,燃烧着五腑六脏,水仙扔掉手中的碗,扯下脸上的黑巾,诱人的小嘴张着,两手急着在唇边扬风,希望能扇灭身体里的烈火。
这种后果早在伴日的预计中,一小壶冰凉的解酒茶早放在身旁,见她痛苦的模样,立即倒了一杯,伸手扶住她的头,冰凉的饮料凑近她的唇边。
「好热!」水仙一口将冰凉的饮料喝下,小小一杯饮料,如沙漠里一滴甘泉,无法消除满天满地的燥热,更加勾起她对清凉的渴求,于是她伸手取下大帽子当成扇子来扇。
乌黑的秀发飘散成瀑,柔弱的感觉更为堪怜,交织着如热锅中蚂蚁的奔热无处躲的神情,令人觉得又好笑又好气,但是疼惜的感觉却更深入他的心。
伴日取过她手中的大帽子,让她舒服地半伏在他的怀里休息让酒消退,他则温柔地帮她扇风。
酒醉的人干奇百怪都有,有的人仗着酒势,做出清醒时不敢做的事,当然这时酒是最好的代罪羔羊,能替他担下所有的错误;有的人则是卸下面具,好好的将委屈痛哭出来,当然清醒之后,面具依然牢牢地挂在脸上,有的则是……
经商多年,伴日看过太多种酒醉的人,他希望水仙会乖乖躺着休息,毕竟她只是小小的喝了一口,醉酒的程度应该不严重,他是做这种打算,但是……
「夫君,你奸狠的心,进京赶考,功成名就,却让我独守闺房一十年,是不是忘了我?」
伴日突然觉得怀里传来哽咽哭声,心惊之余急忙勾起她的下巴,如花的脸庞全写满闺怨神情,晶莹的眼眶闪动着泪花,一不小心,圆滚滚的泪珠滑下脸庞,让心揪痛,而她的指控更让他吃惊,他们何时成亲了?而旦还是十多年的夫妻?
「背给老身听!」水仙突然用力挣脱,跳下他的怀抱,指着他的鼻子,神情还满慷慨激昂。
老身?伴日被水仙搞得一头雾水,愣愣地问:「背什么?」
「枉费你读圣贤书,连贫贱之交不可弃,糟糠之妻不下堂这句话都背下出来,你叫老身如何面对我那贤良的媳妇啊!」
水仙掩面痛哭让伴日慌了手脚,一时间,精明能干全被她的泪水冲走,一点也没剩,脑中不知发生何事,只急着对她又拍又安抚。
「汝这恶贼,本大侠今日必将你除掉。」
原本啜泣的水仙,突然抬起头来,满脸正义,除了眼角的泪痕外,看不出前一秒才在哭泣。
此时伴日总算了解她的奇怪举动,原来她醉酒会有戏瘾。
「水仙,你在做什么?」伴日见她爬上桌子,可能是打算飞踢他一脚,不过摇晃的身体还没到桌上已坠往地下,一个飞跃想将她拥入怀中。
虽然伴日的反应已经很快,但是她坠落的速度更是惊人,他只来得及以手臂当垫,枕住了她的头与腰,让她不至于跌疼,曲着的手肘支撑着他的身体,以免压到她,但是健壮的腿落在她的腿边,紧紧倚偎着秀腿,跌出嗳昧的形景。
水仙躺在地上,小手解开外衣的盘扣,泄出白皙的肌肤与粉红的襄衣,不安分的小手还轻轻地揉捏着肌肤,想将体内的热气搓掉。
伴日虽然长得普通,但是云家的产业多得令人眼红,多少姑娘想登上富家少奶奶的宝座,也算准了他铁定会负责的个性,不必烦恼偷鸡不着蚀把米,个个使出浑身解数来勾引,至于宽衣解带这种方法,伴日不知经历多少次,对他而言,不过是肌肤加布料罢了,一点感觉也没有,这种超凡的定力还被小妹讥笑是和尚投胎,也被惟觉取笑他的性向有问题。
但是对着眼前的丰嫩雪白,伴日两眼舍下得离开,双臂舍下得抽出,一向引以为傲的定力随着她小手的移动而逐渐消失,呼吸却随之加深,心跳更是夸张地想跳出胸膛……
「朕好热!爱妃帮朕宽衣。」不知火势已很大,大到足以烧毁一切的水仙,尚下知死活地拉出他箍在腰部的手掌贴放在她柔软的胸上。
触手的滑嫩,仿佛轻微的电流窜过全身,麻麻的,有著令人无法想像的舒服感,他的手指不敢相信般的轻轻地按了又按,移动了些许,指下的肌肤阵阵的轻颤加深电流的强度,更挑拨得他心荡神摇。
水仙星眸儿微蒙,脸蛋儿红扑扑,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只知道她好热,他的大手所覆盖的部位最热,但是内心升起了一股渴望,渴望扑进这团火球,她扭动着身躯,轻柔地举起手臂圈住了他的脖子,想让热热的脸蛋贴住他,如飞蛾扑火般,感受燃烧般的热力。
如果伴日还有定力,也在水仙的扭动中丧失,密合的身躯已难以克制焚身,她扭动摩擦引爆点,让他不由得呻吟出声,去他的定力、去他的君子!伴日低下头,迅速地掳掠甜蜜的樱唇……
燎原的大火熊熊地燃烧起来,烧掉道德规范,烧掉理智堤防……正当不可收拾时——
「砰!」
不知哪间房客用力地关上门,时常可以听见的声音此刻却如醍醐灌顶,震醒了伴日的神智,他不甘愿地将身体拉离温柔乡,见她不知觉地又伸出手臂迎向他,他暗暗咬牙,伸手点向她的睡穴。
他伸手帮她将衣服拉好,将她放在床上,凝视受过轻怜蹂躏的唇办,眼神中有稍微的内疚,但有更多的得意与满足,轻轻地再次印上专属的权利,他要她,不管那位老姑婆有多尊贵,能带给云家多大的名利,他知道他要的就是眼前这小姑娘。
早晨,阳光悄悄地布满了寝室,光亮的室内并没有阻止水仙继续沉睡梦中,梦境中他狂野又不失温柔,不容反驳地抱住她,专注的眼神中只有她与热情,在他的注视中,好像处在激情狂爱里,她没有害怕,只觉得被幸福紧紧地包围住。
「好痛!」想沉浸美梦中,不料天下从人愿,一阵剧痛袭击头部,痛得她抱着头惨叫。
这就是醉酒的后遗症?好像许多人正拿着锤子,不停地敲打着她的头,有的疼痛更可恶,像生锈的锯子又拖又磨地在锯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