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是飞累了,我想好好休息,公司慰留我,就先让我留职停薪两个月,希望我好好考虑。」凌恩恩微微一笑,说出原因。
「原来如此。」唐盼儿明了地点头,也绽出笑容。「休息一阵子也好,让妳放松一下,我觉得妳最近似乎绷太紧了。」
「老啰,却还没有男人,不绷紧一点哪行。」她都二十七岁了,却还把不到男人,呜,好可怜。
「一堆男人在追妳,是妳不要的。」夏乐乐轻哼一声。「是妳眼光太高了。」
「拜托。」凌恩恩送她一记白眼。「那些臭男人,只想把我拐上床而已,有哪个是真心的?」哼!那些满脑子淫欲的臭男人,看到就讨厌。
「谁叫妳要长这副样子。」标准的情妇样。
「喂!这是我愿意的喔?」凌恩恩瞪了唐盼儿一眼。没礼貌的女人!
「嘻!恩恩乖喔。」季天天呵呵笑着,拍拍恩恩的头。
「季天天,妳也没有男人,没资格取笑我。」凌恩恩转头瞪向最白目的人。
「又不只我没男人,小……」剩下的话她来不及说完,三名女人快速捣住她的嘴。
「季天天,妳不说话没人当妳是哑巴。」夏乐乐恶狠狠的在她耳边警告。
「季天天,妳很闲的话,去煮东西,本姑娘肚子饿了。」不容她拒绝,唐盼儿拉住她,直往后头的厨房走去。
「我也要吃。」像个跟屁虫,夏乐乐也紧跟在身俊。
看着三名好友走进厨房,凌恩恩不禁摇头笑了,她转头看向从聚会开始便未开口的小舞,眉尖轻扬。
「欸,妳昨晚几点睡呀?又在赶稿子了喔?」撑着脸颊,她看着小舞睑上明显的黑眼圈,唇瓣轻勾。
「嗯哼。」方小舞淡声轻哼,缓缓扬起眸子。「妳呢?最近可好?」她虽然很累,不过方才的话她还是有全部听进耳里。
「不就这样啰。」凌恩恩耸肩,「反正在这两个月里,看看能不能找个好男人,疼我一辈子。」她轻笑,笑容却漫不经心。
「难吧。」一抹锐利自黑眸轻柔掠过。
「喂!不要看不起我喔!」她白了方小舞一眼。
「除非妳能忘记皮夹里的那个男人。」方小舞的语气平淡,可恩恩却因她的话而变了脸色。
「妳怎么知道的?」她瞪着小舞,漫不经心的笑容尽散,眸光不自主地闪着防备。
「四年前,妳从罗马回来时,我就觉得妳不对劲,后来不小心在妳的皮夹里看到合照,便大致猜到了。」把玩着吸管,方小舞轻瞄她一眼。「看妳这么防备,原来我这个朋友这么不值得妳信任。」她自嘲轻笑。
「不是这样的。」凌恩恩闭上眼,将紧绷的身子放松。「当我离开罗马时,我就打算忘了一切,所以我从不提,不是不信任妳们。」
「真能忘,妳就不会把照片放在皮夹。」方小舞淡声戳破她的谌百。
凌恩恩一震,睁开眼,看着好友明了的眼神,唇瓣画出一抹苦涩。
「好像什么事都瞒不过妳。」端起咖啡,顾不得已冷掉的苦味,她一口饮尽。
苦涩透过味蕾传入心里,也让她想起一直抗拒的,四年前的记忆。
「我想忘,真的。可是却好难,等我发现时,那张唯一的合照便已让我放进皮夹,怎么也丢不掉。」她抬头,笑的嘲讽。
「小舞,他伤得我很深,我付出一切,得到的却是他的无情,可我却怨不了他,因为所有规则早在一开始就已说清楚,是我让自己输的太惨了。」所以,即使伤心、痛苦,她从未怪过他,毕竟爱与爱之间,本就没有谁对谁错的道理。
「四年了,依然让妳忘不了,那男人还真有本事。」方小舞扬起眉尖,看着好友此时竟然流露出失意的模样,不禁开始好奇起那男人了。
「不,是我蠢,蠢得放不下。」凌恩恩自嘲一笑,当年她离开罗马,曾发誓要永远把他忘了,所以她接受许多男人的追求,不再像以往总是予以拒绝,可是下意识的,却总是会拿别的男人和他相比。
他们的眼睛比不上他的让她心动,他们的笑容也不能如他一样,让她看了便不自主怦然,就连声音也不能像他一样,让她听了便软了心,感觉不对,该死的不对极了。
她想忘了他,却无时无刻想起他,她想去爱别的男人,可他的身影却总是在她脑海萦绕,阻碍她的幸福。
她对自己的没用感到悲哀,明明他伤她伤得那么深,为何她却忘不了他呢?
勾起一抹苦笑,凌恩恩深吸口气,将满心的苦涩埋在深处。
「不过,有一天,我一定会将他彻底忘记。」她的语气坚定,却不知足在说服谁。
「是吗?」看出她眸底的脆弱,方小舞淡淡一笑,却不点破,她咬着吸管,半掩的眸子遮住眸里闪过的光芒,唇角隐约勾起一抹笑。
「恩恩,最近有一本商业杂志蛮有趣的,妳有空可以去翻翻看。」喝着果汁,她丢出这句话。
「嗯?」凌恩恩不解地看着她,不懂她怎么突然冒出这句话。「妳明知我对商业杂志没兴趣的。」
「别吵!反正妳有空去买就是了。」不容她拒绝,方小舞的语气专制。「乖!对妳有好处的。」
凌恩恩皱眉,看着小舞唇畔的诡笑,心头隐约泛起一丝不安,她总觉得小舞好像在算计什么。
而她,似乎成了被她算计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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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了长假,忙碌的生活突然变为悠闲,让凌恩恩顿时有点适应不了。
撑着双颊,她无聊地坐在公车站旁的长椅,看着行人经过,看着人们重复地上下公车,而她却依然坐在椅上,动也不动,让公车司机疑惑地看了她好几眼。
对司机的目光回以一笑,看着公车再度开走,凌恩恩无聊地叹口长气。
放长假的第一天,她原想四处逛逛,散个心,谁知逛了会,也不知要去哪,她也没有败家的欲望。未了,只能找张长椅坐下,无聊地看着蓝天、忙碌的城市、行人,心中渐渐浮起一股无依感。
不知要干嘛,当空姐时忙到喘不过气,等放长假了,却也找不到生活的重心,只能无聊的坐在这。
翻了白眼,凌恩恩再度叹气。
几个死党也在忙,唯一最闲的只有天天吧,难道她唯一的去处真的只有天天的咖啡屋吗?
拢起眉尖,凌恩恩想着这唯一的选择,漂亮的柳眉皱得更紧了。
她不是不喜欢找天天,只是想到自己放假唯一能有的去处,竟只有死党的地方,心里就有股想哭的冲动。
呜,难道这就是没男人的悲哀吗?
好好的长假,找不到男友的呵护、温存,只能可怜到找朋友做伴,枉费她长得这么美,有个屁用喔!还不是把不到男人。
机车哩!好男人是全死到哪去了?为什么都没有好男人来追她呢?她也好想要有人爱喔,就像盼儿和乐乐一样,每当看到她们幸福的模样,她就好羡慕,什么时候她才能找到爱她、疼她的男人呢?
不期然的,一双湛蓝眼眸闪过脑海。
她用力闭上眼,将那抹不该出现的影子扫去。她与他是不会再碰面了,就算碰了面,他也不会记得她,如风的浪子哪还会记得这众多花儿之一的她呢?
唇角勾起一抹嘲弄,凌恩恩缓缓睁开眼,不许自己再想起那人,她与他之间早就结束了,早在四年前就结束了。
现在的目标,就是找个好男人爱她。
对!她一定要把到好男人,远离那四名白目死党的嘲笑,等她把到条件极好的优质男,她就能在她们面前扬眉吐气一番了。
想着未来的美好远景,凌恩恩得意地扬起笑弧,眸光随意轻瞟,望到远方一栋抢眼的黑色建筑。
这栋建筑她不陌生,那优美的线条出自夏乐乐那口子的设计图,而高楼的拥有者则是享誉国际,在全世界排名前十大的J.R集团,其在一年前投资台湾,而这栋大楼便是他们在台湾的经营总部。
想当初J.R集团在台湾设立分公司时,还引起世界喧哗,所以连她这个对商业没兴趣的人,也听过J.R集团的大名。
听说这栋大楼全是属于J.R集团的,又位于台北的黄金地段,而且她记得乐乐的老公画的设计图可不便宜,随便一张就价值上百万。
啧!真不愧是大财团,花得起这种钱。
凌恩恩一手支着下巴,扬眉看着一台黑色宾士开到大楼门口,四周还有一群人迎接。
眨着大眼,她好奇了。
车子里的人是谁呀?这么大气派,竟要这么多人出外迎接。
凌恩恩在心头想着,看着车门开启,一抹修长优雅的背影映入眼帘。
她瞠大眼,迅速站起身子,不可置信地瞪着那抹熟悉的背影,身子不自主地轻颤。
不!不可能!
紧捏着拳,她看到车里又步出一名金发女子,亲昵地挽住男人,两人在众人的迎接下,缓缓走进门口。